女孩都害羞，但李承乾明白她意思就好。
其實兩人都有感覺，但是李承乾接下來的話確實需要她表示一下。
兩人都度過了這個害羞的時候，李承乾繼續問道：「你上次見到的蘇宓，你還記得嗎？」
程雯筱聽他這一問，就想起了上次在馬球肆裡見過那個挑釁她的女人，點了一下頭：「她是你的太子妃吧！」
李承乾點頭：「我宮裡已經有太子妃了，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我想要問你，你知道了太子妃後，並且太子妃不會變後，你還會讓我進來嗎？」
程雯筱略一琢磨，就明白李承乾這話的意思了，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點了一下頭。
「我會讓你成為良娣的！」李承乾說，「但不管地位怎麼樣，你在我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
程雯筱眼睛瞪大地看著他：「你說這麼多，你是？」
隨即她臉紅了起來，蔥白的手指捲著衣角，吶吶地說：「可我父母還沒答應呢？」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這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個問題，說了你別生氣！」
程雯筱聽了，抬起頭來看著他。
李承乾說：「我母后找我談話，讓我現在嫁了你。「程雯筱又羞得低下頭去蹂躪衣角。
李承乾接著說：「可我跟我母后說不行。」
程雯筱猛地抬起頭來，眼睛充滿殺氣地瞪向他。
殺氣跟程母有幾分相似！
「聽我解釋！」李承乾擺手，「你知道最近大臣們的女兒們要麼說十七歲以後再嫁人，要麼都想最近快點嫁出去……呃，就像你這樣！」
「知道，就是陛下想要發佈晚婚的法律，先在皇家裡做起。我已經猜到你出的主意了！」程雯筱哼道。
「嗯？」
「你上次跟我說了一番話，說要等我十七歲才嫁我，後來我一想，這不就是陛下說的晚婚了嗎，所以就知道是你了！」程雯筱生氣地說：「原來你就是那個是非精，你幹嘛出這樣的鬼主意啊，我現在不就被你害了嗎？」
「這個……我會去說服程叔叔的！」李承乾給她保證。「這晚婚當然是有好處的，不然我說出來做什麼？」
程雯筱瞪大眼睛，等著他解釋。
李承乾把少女早婚易難產的原因說了一遍，然後他知道了大妹明年初要嫁於長孫沖，所以他決定阻止，結果調查的結果，觸動了英明的老李陛下，老李於是把這個事情給整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看老李正在一步一步地實施，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把晚婚推廣到全國去。
程雯筱聽了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吶吶道：「原來你開始是為了長樂公主著想啊，難怪上次見到長樂公主，她老說自己的大哥有多好！」
「你們見過？」李承乾划動木漿，「不是上次在雲樓裡見的那一次嗎？」
「後來還有一次！」程雯筱說。
看來她倆真是要好的閨蜜，大妹平時都不出宮，沒想到之前就見過她一次。
「現在你也明白晚婚的原因了，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商量的，你等我，等你到十七歲，再娶你，好不好？」李承乾放下木漿，認真地說，「如果現在娶你，為了你的安全，我也會把你養到十七歲的。而且晚婚本來就是我提的，我不能自己先破壞掉，大妹的婚事也是我提的，長孫家好不容易才被這個理由給說服了，他們看到我娶了你，不就會說我只是找個瞎編的理由塞給他們嗎，到時候找其他理由來搶走大妹，那就害了大妹了！你別低著頭啊，咱倆好好商量！」
程雯筱頭不抬起來，說：「你這不是都自己決定了嗎？」
「我還沒有！」李承乾伸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我還沒向母后說娶還是不娶，我覺得這是兩個人的事情，我要和你說過後，尊重你的意見，再決定！」
程雯筱那張被李承乾捧在手心裡的小手紅了起來，李承乾的手心能感覺到她的臉熱。
「那要是我蠻不講理呢？」程雯筱張了幾次嘴，能看出她的心裡對於這句話加工了好幾次，終於用這句含蓄地內容表達了出來。
李承乾笑了：「那我馬上抱得美人歸！」
程雯筱羞得想要低下頭，但李承乾的手卻捧著她的臉，她想逃也逃不掉。
李承乾繼續說：「……」
咚地一聲，水面上跳起一朵水花！
只見岸上的三隻狗熊拿著石子向這邊扔來，一邊扔一邊喊道：「那誰，快放開我妹妹，不然小心我仨下水去了！」
靠，忘了岸上三隻狗熊了！
程雯筱拍掉李承乾的手，然後咳了兩聲，對岸上喊道：「哥，別喊了，別扔了！」
三隻狗熊很聽妹妹的話：「哦。」就不扔了。
程雯筱望向李承乾，瞪了一眼，隨即思考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幽怨地說：「十七歲後都老姑娘了，你還要嗎？」
「要！」李承乾用盡所有的認真，點頭道。
「那我問你，你說晚婚，那你怎麼當年就娶了十四歲的太子妃？」程雯筱問道。
「當年……」李承乾說，「那次我得了失魂症後，我以前的事情就不記得了，晚婚也是病了以後才弄出來的。所以這要說起以前我沒法說。」
「不說以前，那我聽我爹說，你東宮裡有一個十四歲的昭訓？」程雯筱眼角一眺，「這總是真的吧？」
「是有，小陳是我母后身邊的一個宮女，後來小陳表現得很優秀，我母后就升她官，讓她做了東宮昭訓。」李承乾盡量說得平淡一些。
程雯筱目光懷疑地看著他。
「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知道你啥意思，但我真的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我跟她說好養她到十七歲。」李承乾擺手。
「養？！！」程雯筱秀眸中精光詐起。「剛才你說我也是養到十七歲，她也是十四歲養到十七歲，你……」
李承乾聽著她這麼說道，突然感覺自己也有點邪惡，我靠，我上輩子不對養成記感興趣啊，怎麼來到唐朝後就喜歡上了養成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