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四卷 基層放手搞 235、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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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聖果然沒有讓梁豐失望。

    溜溜嚴查了一天,愣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起先分別抓住了有記錄最後同趙守正、柳氏二人接觸的兩男兩女四個獄卒。這四個人分為兩組各自在那兩人臨死前巡視過牢房。但四人喊冤的聲音比打雷還要大,他們不但互相作證同伴的清白,還極力辯白說自己只管巡視牢房,送飯是別人的事。兩個死鬼都是用破碗割脈自殺的,碗不歸自己管。

    雖然證詞蒼白無力,四人都脫不開干係。但監牢自殺這種事,也不能單純地斷定誰最後見到死者誰就是兇手。

    不過鄧聖可沒什麼人權意識,分別大刑伺候,打得四個嫌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愣是沒一個招供的,調查出現了障礙。

    他跟梁豐匯報後,梁豐說不要再用刑了,免得搞出人命。先關起來再說。於是鄧聖只好暫時將四個人分別收監看押,等待下一步調查。回過頭,他又去拿春村兒撒氣。

    那小子跟自家少爺同時關在大牢,只是不在一處,而是作為從犯押在重罪監,這時候還不知道少爺已經死掉。淒淒惶惶被拖到鄧聖的簽押房,十幾歲的孩子戴著腳鐐手銬,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啪」地一聲,鄧聖先猛拍了桌子一下,瞪眼喝道:「春村兒,今日叫你出來,知道什麼事麼?」

    春村兒本來就腿軟,被這麼一嚇,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聲道:「小人不知,老爺開恩饒命啊!」他還以為要判決了。

    「哼,可曉得怕了?那好,本老爺問話。你要據實回答。若敢扯半句謊,那便罪上加罪,明白沒有?」

    「是,是!」

    「你說說,你家少爺一向同誰來往密切,最近這一年來,都做過些什麼?」

    「老爺,我家少爺並沒跟誰來往密切些。平日都是生意應酬得多。這些我家老爺也是知道的。最近一年來,只是打理生意,其他沒見他做過什麼。」春村兒小心翼翼答道。

    鄧聖聽了冷哼一聲,使個眼色,一旁伺候的衙役走過來,舉起一面令牌便對著春村兒的嘴來來去去猛搧了七八下。打得春村兒鼻口流血,當時嘴就腫起老高。哀嚎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鄧聖揮揮手,衙役停手退下。又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便不是掌嘴了。老爺我便判你個圖謀殺人的主罪,改日一刀砍了你的狗頭!」

    「是是,可小人說的全是實話呀!」春村兒哭喪道。

    「還要狡辯麼?」鄧聖又要揮手用刑。嚇得春村兒忙道:「老爺請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哦,小人想起來了,這一年多來,我家柳娘子曾到縣城來看過老爺兩三回。老爺都沒甚理會,是少爺悄悄陪過幾日,不過他們去過哪裡,都是獨自前往,小人並不得相隨,是真不知道哇!」春村兒急切裡想起來說道。嘴唇又爛又腫,痛得他直哭。

    鄧聖又問了他幾句,再也問不出什麼來。見他的確不似說謊抵賴,便喝道:「今日且問到這裡,你先滾回去。等想起什麼。馬上報來。若要再敢遮掩,定要你嘗嘗大刑的滋味。」說完便命人把他押回大牢。

    雖然問出一點以前不知道的事,但依然對案子毫無幫助。鄧聖煩惱得在簽押房裡來回踱步,心亂如麻。這時房二過來道:「大人,這春村兒的話也不是全無用處。以屬下之見。莫如暗暗到趙家商號上下打聽一番,看看那柳氏來縣城那段時間裡,有誰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勾當,或者大致去了哪些地方。興許能打聽出些什麼來。」

    「嗯,你說得不錯。須得查訪查訪。這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理。這個,你且拿著,辦事須用得著。」鄧聖說完,從袖子裡扯出一張關子來遞給房二。

    「屬下豈敢接大人的銀錢,不行不行!」房二連忙擺手道。

    「拿去,用得著的,多了還我,不夠再來要。把事辦妥要緊。」鄧聖將關子塞在他手裡。房二無奈,只得接了。的確,有錢好辦事些。讓他自己掏腰包,雖也拿得起,不過還真有些肉痛。

    事情暫時放下,鄧聖強壓住心中煩惱,照常處理事務。這天是八月初九,梁豐下堂無聊,扯了鄧聖來內宅喝酒。兩人先聊了聊案子,又沒什麼進展,說來說去只是無趣,梁豐見他不爽,只得好言寬慰:「反正破不了案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過失,我這當老大的要負領導責任,你急個啥?」

    鄧聖正要接話,就見李達匆匆過來道:「少爺,房二來了,說是要向鄧爺和你稟報要情。」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讓他等著,我們馬上出來。」說完二人放下酒杯,扯了常服穿上來到慎思堂。房二早就候著,見兩位大人同時出來,急忙唱了個喏。

    「免禮,說說情形。」梁豐道。

    「是,屬下這幾日找了幾個街面上的朋友去趙家商號打聽,都聽說了趙家的事,方才想起以前隱隱約約趙守正同柳氏有些痕跡。不過卻都不知兩人是如何勾當的。沒奈何,屬下只有自己出面,去尋了他家幾個要緊人物來問話,逼來逼去,終於尋得些線索。」

    鄧聖聽他囉哩囉嗦半天只是表功,心中不耐,便要呵斥他。梁豐見狀急忙伸手攔住,笑道:「呵呵,果真如此,你這場功勞可不小啊。有什麼線索,趕緊說來聽聽,咱們也高興高興。」

    兩句話說得房二眉花眼笑,骨頭都輕了幾兩,急忙笑道:「是是,屬下問得真切,那柳氏於去年五月間,年底和今年四五月間都曾來過縣城。每次都住上個十來天,說是探望趙寶成,卻沒怎麼挨邊,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嗯,那又怎麼樣?」梁豐不動聲色道。他知道這種人的毛病,非要把一分事情說成十分功勞才行,也就由得他鋪陳跌宕。

    「但近日來趙家盤點賬目,才發現一樁異常,原來那趙守正便是恰恰在這幾個時日裡,分別提走大筆銀錢,合計差不多有三數萬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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