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亂華 第四卷 北國雄主 第六十六章 大獲豐收
    PS:淚奔!第六十四章與六十五章,章節號打錯了,不過內容是對的,實在是對不起啊,再次淚奔~~~~

    杜洪一路疾行,很快登上城頭,正見堡外處處火光閃爍,果然有數萬之多。就著火把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名騎士均是腰背筆挺,面容堅毅,就如同一座座雕塑一般。

    杜洪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有這般軍威在手,難怪能破去石虎的不敗金身,一時之間,心裡滿滿的全是悔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只不過,再是懊悔也不起任何作用,唯有期盼秦王能手下留情。,

    杜洪雖未見過雲峰,卻可以辯認出立於陣前,身著白色儒衫,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的青年人正是秦王,於是硬著頭皮拱了拱手:「請問可是秦王當面?」

    雲峰也在打量著杜洪,此時的杜洪,眼窩深陷,面頰臘黃,僅一天工夫就被巨大的心理壓力折磨成了如此慘象,不過,雲峰可不會升起半點同情,當即冷哼一聲:「不錯,正是本王!」

    杜洪還沒有完全死心,試著問道:「請問秦王深夜領軍駕臨所為何事?我杜氏自問無有開罪之處,如今秦王以大軍壓境,豈不怕惹來天下人非議?不如秦王令諸軍退去,我杜氏自當稱臣納貢。」

    「哈哈哈哈~~!」雲峰突然爆出一陣狂笑,向後猛一招手:「帶上來!」

    四名女羅剎立刻拖著兩個須仔細盯上好一會兒,才能勉強分辯出是人形的物體過來,他們正是羯胡jiān細,其中的一人,一條腿只剩下了半截骨頭棒子,而且這根棒子的頂端還被削成了尖錐形,鋒利無比,另一人身上的皮被扒了一半,鮮紅色的肌肉隨著氣若游絲的呼吸作著有節奏的輕微蠕動。肉與皮的縫隙間夾著些紅黃相間的顆粒。細細一看,竟然是未清除乾淨的鹽粒!

    這兩名羯胡雖是慘不忍睹,不過臉面完好,一瞬間,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籠罩了杜洪全身,令他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這兩名羯胡,使他的僥倖徹底破滅。也使他看到了自已有可能會面臨的下場。

    正當杜洪已是魂飛魄散的時候,雲峰的喝問聲傳來:「杜洪,這兩名羯賊你可識得?你還有何話可說?」

    杜洪猛晃了陣腦袋,使得頭腦清醒了些,這才避重就輕道:「秦王怎能對人施此酷刑?自漢文帝廢黜肉刑。至如今,縱有天大的罪孽,也只是梟去頭顱罷了。莫非秦王不怕惹來公憤?」

    其實,杜洪這話是為自已說的,如果落在雲峰手中只有一條死路可走,那也寧願痛痛快快挨上一刀,而不是如羯胡般受盡酷刑再死。

    雲峰現出了不耐之色。伸手一指:「羯胡犯下滔天罪孽,如何能當人看待?料來天下人尤其是南渡士民與河北百姓必舉雙手贊同。哼。杜洪,休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勾結羯賊,意圖與石虎夾擊我軍。有口供在此,證據確鑿,為謀反大逆,罪當抄家滅族!不過,孤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欲濫殺無辜,今日便給你杜氏一條活路,限令半刻,開堡獻降,否則,我後續大軍到來,當即攻城,雞犬不留!機會只有一次,孤勸你莫要誤人誤已!」

    這話一出,塢堡上方本已絕望的眾人現出了一絲希望,與秦軍作戰是擺明了沒任何勝算,所謂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那只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如今有條活路擺在眼前,誰又會拚死一戰呢?

    一名房長連忙勸道:「郎主,秦王既已鬆了口,料來不會反悔,咱們不如降了吧?縱是受些委屈,卻能保全宗族啊,數十年之後,若能抓住機會重新崛起也不是沒可能。百年前高平陵之變,被司馬氏夷滅三族的諸多曹魏遺臣後人,如今出人頭地的也不在少數,就如桓氏後人桓彝,聽說於江東頗受重用,何況咱們能留得一條命來?依老夫估計,秦王不過是意指咱們的家產罷了,也罷,先擱他那便是,終有一日咱們杜氏再連本帶利悉數討還!請郎主速做定奪啊!」

    又一人伸手道:「且慢!降是得降,除此再無路可走,只是得問清楚對我杜氏有何處置,若是過於苛刻,倒不如落個同歸於盡!請郎主先問清楚再說。」

    杜洪一一掃視著眾人,城頭上無論是姓杜的還是不姓杜的,都在望著他,從這些目光中,杜洪看出了他們焦急的心情,卻無一人有拚死力戰的決心,就連先前嚷嚷著要放火燒掉糧倉的那位房長,這個時候也是熄了火。

    杜洪咬了咬牙,向下探頭問道:「不知秦王欲如何處置我杜氏?」

    雲峰淡淡道:「凡杜氏族人,服三年勞役以示懲誡,三年之後分配土地釋放為民,而非杜氏塢堡住民,孤不追究,分配田地,納入我秦國戶籍管理,有才能者,將酌情錄用。」

    城頭上頓時響起了連片的喘大氣聲音,對於杜氏族人來說,服三年勞役並不算什麼,有涼州十三家塢堡為先例,據說那些服苦役的人沒怎麼受到虐待,去年冬季已全部被釋放了,聽說過的還不錯呢。而非杜氏族人更是放下心來,當秦國百姓那是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啊!稅率之低,服徭役還給錢,這是壞事變好事啊!

    杜洪也是心頭大定,轉頭就喝:「放吊橋,開門!隨老夫迎接秦王入城!」

    城頭下的庾文君卻小聲問道:「將軍,您就這樣放過杜氏了?是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雲峰神秘的笑了笑:「服勞役也有多種服法,如今漢中開河正缺人手,孤把他們交給護河將軍冉良統轄,如果三年後能留得一條性命,即便放了又能如何?還怕他杜氏翻過天來?」

    「絲~~」庾文君與蘇綺不由倒抽了口涼氣,送漢中開河還不如挨一刀落個痛快呢,以冉良的小人心性,必能對雲峰的意圖心領神會,而這些人的下場將極為淒慘,在被詐干身上的每一滴油水之後,最終將葬身於漢中的茫茫群山之中。

    「將軍,您可真毒!」庾文君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雲峰嘿嘿一笑,向前示意:「好了,堡門已經打開,咱們進去瞧瞧有什麼好東西!走!」說著,猛一招手,騎隊旋風般的直奔而去。

    這個時候,杜氏的一干重要人物才剛剛步出大門,正準備跪地相迎呢,就被張弓搭箭的騎兵團團了起來。

    「秦王,您怎可食言!」杜洪不由色變道。

    「哼!既已答應留你一命,孤怎會食言?」說著,給騎兵將領打了個手勢,便頭也不回的馳入堡內,這個手勢的意思是,有功夫在身的把功夫廢掉!

    兩萬騎兵一湧入堡內,立刻便投入了忙碌當中,有的解除堡丁的武裝,有的安撫佃戶僕役,有的清點女眷,有的查封府庫,而雲峰徑直奔向了糧倉,如今糧食對他來說,為重中之重,雖已下令讓錢鳳向秦涼二州的百姓借糧,但這需要個過程,至今還在緊張的徵收當中。

    截止三月二十六日,全軍僅餘半個月的存糧,第二天又向裴松借了九天的糧草,今天是四月七日凌晨,也就是說,到四月二十日左右軍中將徹底斷糧。

    因此,雲峰對杜氏的糧倉懷有極大的希望。

    「將軍快看,前面就是杜氏糧倉了吧?」騎在馬上,庾文君向前一指。

    在塢堡的東南角靠內一側,有一個巨大的單獨院落,十座高大的磚木建築二字排開,遠遠的,就能聞到院內散逸出來的粟米香味,雲峰不由精神一振,呼喝連聲,催促眾人向前奔去。

    很快來到近前,雲峰立刻命人把門打開,在厚實的木門背後,滿滿的全是糧食!其中六座堆的是麥子,四座盛放粟米,尤其是粟米,全是脫了殼的純米!

    雲峰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轉向問向執事:「這裡共有多少存糧?堡內還有沒有別的糧倉了?」

    執事恭恭敬敬道:「回大王,此地十座庫房,每座存糧三萬石,共三十萬石,堡內另有一座倉庫,但不會超過五萬石,主要是供佃客婢僕日常食用,恰好可以吃到下個月夏糧收穫,到時空出的庫房用來儲存夏糧,還有一些則散落在杜氏各房的手中,這個具體的數目,請大王稍待,奴去把帳簿取來一觀便知。」

    雲峰擺擺手道:「無須如此麻煩,直接搜出來不就成了?而且你也勿要以奴自居,如今你已去了奴籍,一待戶籍造好,你就是我秦國百姓了,賦稅徭役與秦涼二州一視同仁。」

    執事大喜稱謝:「奴不!民拜謝大王!」

    雲峰微微一笑:「行了,你先退下,回去把帳簿整理一下,天亮有專人與你核對,若帳目無誤,孤可破例提撥你為度支倉曹,專掌此地糧倉。」

    一股狂喜頓時躍上了心頭,執事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度支倉曹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相當於現代的縣級國家糧食儲備庫主任。官雖小,好歹也是個官,要知道,他雖為執事,卻是奴僕的身份,如今一步登天,做了官,而不是吏,有此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好半天,執事才回過神,撲通一聲跪地,大聲道:「民多謝大王提撥,請大王放心,民所造簿冊嚴格依據每筆收支而來,絕不可能對不上帳!」

    雲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起來罷。」接著轉身招呼:「走,咱們再往他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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