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默生隨筆:用心聆聽世界 第10章 性格決定命運
    性格可以超乎我們的意志之上來指導我們的思想和行為。別人對我們的看法並不能夠改變我們本來的樣子。人們都以為美德或惡行只能夠通過他們公開的行為表現出來。其實,人的美德或惡行每時每刻都會從他的身上顯現出來。

    所有的行動之間都存在著一種一致性,由於它們都是歸屬於一個意志,所以不管它們表面上的差別有多麼大,這些行動都是和諧一致的。如果從一定的距離,或者從一定的思想高度來看,這些差異是會逐漸縮小直至消失的。你的一個真誠的行為就能夠解釋這個行為本身,也能解釋你的其他行為。我們要相信,走自己的路吧,認真而真誠地去做每一件事,那麼事實將會主動地站出來為你辯護。

    如果你有足夠的力量來做一件事情而且並不在乎別人如何評價,那麼這將會為你增光添彩。讓別人說去吧,你只要好好幹就是了。人們常常會輕視外表,你可能也是這樣的。性格的力量要靠平時的積累。一種美德的出現,並不是突然出現的,它在此之前的日子就已經開始積累了。

    我們要痛斥那些平庸的和不思進取的人生態度,讓我們面對社會習俗、事務和政治活動,指出這樣一個事實——一個真正從事勞動的人就是一個偉大的、可以信賴的思想者和行動者。一個真正的人不屬於任何其他的時間和空間,他永遠都處於社會的中心。他出現在哪裡,真理就會出現在哪裡。他就是一個標準,衡量著所有的人和事。

    社會中的每個個體都會讓我們想起其他的東西或其他的人。人必須自強自立。這樣一來,任何環境對他來說就都會顯得無關緊要了。每個真正的人其實都是一個自信自立的典範。愷撒出生了,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就有了一位偉大的羅馬皇帝。基督誕生了,千萬人的心靈在他的教導下成長。因此,一個人知道他自己存在的價值,把一切事物都瞭然於胸,就可以做到自助自立了。

    然而,當一個人置身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由於他看不到自己的價值,由於他看不到自己具有建起一座塔、雕刻出一尊大理石神像的力量,所以當他看到一座塔和一尊石像時就會感到自慚形穢。在這樣的人看來,一座宮殿、一尊雕像或者是一本價格昂貴的書籍都顯示出一種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它們都好像是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駕車的人在對他說:「先生,你也配坐這車?」而事實上,他完全有能力創造這一切,重要的就是看他是否努力。

    如果我們用片面的方法閱讀書籍,那麼我們得到的就會是片面的知識。在閱讀歷史時,我們的想像力常常會把歷史想像得面目全非。「王國」與「貴族」、「權利」與「財產」似乎要比安靜地生活和做著平凡工作的約翰與愛德華更具有吸引力。然而生活的內容對於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確實,品德高尚的人是富有德性的,但是他們能夠壟斷所有的德性嗎?我們要依據自己的意志獨自行事,而不是跟隨在那些著名人物的身後,這是一個不言自明的問題。當名不見經傳的人們與那些帝王懷著同樣的目的行動時,帝王的行動所散發出的王者氣象也就可以體現在一般人的行動中。

    當我們在探究人們自信自立的理由時,所有人格魅力就可以得到解釋了。誰是被信賴的人?什麼是可以依賴的?那種困擾科學的本性和力量又是什麼呢?——如果一個人的行動顯現出獨立的意象,那麼它就會把一束美的光芒投射在這個行動上。即使這個行動是平淡無奇的,而且是並不高尚的,但它卻可以顯示出我們自身的力量。

    我們不應該總是把精力放在幾本書和幾件事情上。我們應該把全部的身心投入到生活之中,一切都要以實際的生活為準,而不是生活在虛偽中。如果我們的生活是真實的,我們也就能夠把社會看得更加透徹和真實。這就像一個強大的人要表現得非常強大,與一個軟弱的人表現得非常軟弱一樣容易。當我們擁有新的思想時,我們將會高興地把過去的思想當做破舊的廢物拋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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