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才不被拒 第5章 自信是口才的開始 (2)
    如果你所面對的僅僅是數十人的商業性會議,那麼你的講話也應該力圖做到一點——時而緊張、時而驚訝、時而又很興奮。這時的演講者就要緊張興奮起來,就像一匹訓練有素、縱橫馳騁的駿馬一樣。兩千年前,永垂不朽的西塞羅說過:「一切真正偉大的公眾演講者都擁有一個鮮明的特點,那就是情緒上的緊張與興奮。」

    即使演講者面對的是無線電通信裝置,講起話來也會有同樣的經歷,我們稱之為「麥克風恐懼症」。當查利·查普林通過無線電發表演說時,他讓人將他的發言詞全部寫了出來。當然,那時的他已經習慣了面對公眾進行演講。1912年,他到英國故地重遊,創作了一篇名為《音樂廳之夜》的雜記。在這之前,他在英國也已經獲得了合法的地位。但就在他進入工作室,面對麥克風時,心中卻充滿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好比在二月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裡穿越大西洋一樣。

    著名電影演員兼導演詹姆斯·凱克伍德就有過類似這樣的經歷。他曾經是演說舞台上的一顆明星;而當他在無線電工作室裡面對麥克風發表完演說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坦言:「即使在百老匯發表演說都不會令我如此緊張。」

    演講開始前,許多人都會非常緊張,即使他們經常做一些演說。但演講開始後不久,這種緊張感就消失了,演講者也就恢復了自我。

    即使是美國前總統林肯,也在最初幾次演說中侷促不安。他的法律合夥人對此有這樣的描述:「演講前,林肯總會緊張、手足無措,對他來說,使自己適應周圍的環境似乎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但他也試圖改變這種過分的膽怯和不安,可往往適得其反。我多次見證過這種時刻,所以十分同情他的處境。當他開始演講時,我能夠清楚地聽出他那發顫的嗓音,時常還伴隨著一種刺耳的、令人不悅的聲音。他的舉止、神情,那張沒有光澤、干皺著的臉,他擺出的古怪姿勢,以及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所有這些好像對他的演講並沒有什麼幫助,但這種情況僅持續了一小段時間。」經歷了幾次演講後,林肯每次上台都不再緊張不安,而是變得泰然自若了,並且充滿了熱忱和激情,可以說,他真正的演說已經拉開了序幕。

    尋找恐懼的根源

    下面是關於當眾演講產生恐懼感的幾種情況:

    實情之一:害怕當眾講話並不只是個別現象。一份大學的調查報告顯示,有高達百分之八九十的學生,剛開始上演講課的時候都會有所謂的「登台恐懼」。而我的成人教育培訓班,學員們在登台的時候產生恐懼比例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實情之二:一定程度上的登台恐懼感是有利於演講的,因為我們天生就具有應付環境挑戰的能力。所以,當你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時候,千萬不要緊張。這是你的身體對外來刺激保持警惕的一種正常反應,這是它正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作準備。假如這種生理上的準備正好適度,反而會比普通情況下所作的演講更加精彩,因為你會因此而反應敏捷,講話也就會更加流暢。

    實情之三:很多職業演講者都承認,沒有哪一次登台演講是完全沒有恐懼感的。幾乎在每一次演講之前,他們都會感到害怕,而且這種恐懼會一直持續到開頭的幾句話。要想當賽馬,而不當馱馬,這樣的磨煉對於演講者來說都是必須經歷的。有些演講者經常把自己比喻成「像黃瓜一樣冰涼」,其實更確切的說法是「像黃瓜一樣皮厚」。

    實情之四:你之所以害怕當眾說話,主要的原因就是你還沒有習慣。魯濱遜教授在《思想的醞釀》一書中說過:「恐懼產生於無知與不確定。」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面對演講時在心理上所產生的焦慮和恐懼,就是因為它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特別是對於新手而言,要面對一連串複雜而陌生的環境,這遠遠要比學打網球或者開汽車困難得多。只有通過堅持不懈地練習、練習、再練習,才能把這種不確定的因素變得確定下來,因而讓你感到簡單與輕鬆。那時你就會發現,只要有了演講上的成功經驗,當眾說話就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是一種快樂。

    下面是傑出的演講家、著名的心理學家艾伯特·愛德華·威格恩的故事,我一直用他的事跡來激勵自己。他說,他在讀中學的時候,經常會被叫起來進行5分鐘的演講,後來回想起這件事情他還會感到害怕。

    他是這樣描述的:「當演講的日子快要來臨的時候,恐懼就會使我病倒。只要一想到那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就會血往腦門上衝,臉頰發燒,所以只好跑到學校最偏僻的地方,把臉貼在冰涼的磚牆上面,好讓臉上的緋紅盡快消退。」

    「直到讀大學的時候我還是這樣。有一次,我小心、認真地背誦了一篇演講詞的開頭。但是當我面對台下眾多的聽眾時,腦袋裡突然轟地一下,思路全無,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了。我好不容易才勉強擠出一句開場白:『亞當斯與傑佛遜已經過世……』接著,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我只好向聽眾鞠躬……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我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座位上。這時校長站起來取笑我說:『唉,愛德華,我們聽到這則悲傷的消息,真是太震驚了。不過,我們現在會盡量節哀的。』接著就是一陣哄堂大笑。當時我真想以死來解脫。那次演講之後我連續病了好幾天。」

    「這世上我最不敢期望的,就是成為一名大眾演講家。」

    但是,在他離開大學一年之後的1896年,丹佛市掀起了一場激烈的「自由鑄造銀幣」政治運動。他認為「自由鑄造銀幣主義者」布萊安及其他的支持者犯了一個嚴重的、不可原諒的錯誤,那就是只作出了內容空洞的不健全的幣制承諾。氣憤難耐的他用自己的手錶換了盤纏,然後回到印第安納州的家鄉。他開始為健全幣制而發表演講。多數情況下,聽眾席上的不少人都是他的老同學。

    「剛開始的時候,」他寫道,「我在大學演講『亞當斯和傑佛遜』的那一幕又掠過了我的腦海,恐懼感幾乎讓我窒息。我講話的時候依然結結巴巴,像往常一樣恨不得從講台上逃走。不過,我的朋友特朗西·德普時常鼓勵我,就像他說的那樣,聽眾和我都勉強聽過了緒論部分,這小小的成功立即為我增添了勇氣,使我的演講得以繼續,我自以為只說了大約十五分鐘——其實我說了一個半小時,這讓我非常驚訝。」

    「結果,在以後的幾年時間裡,我成為了讓全世界最吃驚的人!而且當眾演講竟然成了我謀生的職業。」

    「我終於體會到威廉·詹姆斯所說的『成功的習慣』是什麼意思了!」

    艾伯特·愛德華·威格恩在經歷了多次的失敗與成功之後終於認識到,要想克服當眾說話時的恐懼感,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取成功的經驗,並以此來作為最重要的後援。

    在演講的過程中有一定程度的恐懼感是非常正常的,但同時你也要合理地利用這種適度的恐懼感,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說得更好。

    雖然有的時候這種登台演講的恐懼感會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會在心靈上形成障礙以致言辭不暢、肌肉痙攣,並且還會因此而嚴重影響你的說話能力,但千萬不要感到絕望。因為這種症狀在初學者中是極其常見的,只要你肯花時間、多加練習,就會發現這種恐懼感很快就會減少到一個適當的程度——這時,它就會成為一種助力,而不是一種阻力。

    2/自信源於充分的準備

    幾年前,曾經聽過一位地位顯赫的政府官員在紐約扶輪午餐會上的演講,當時大家都迫切希望聽到他的演講,想通過他的演講瞭解一些他所在部門的情況。

    結果令我們大失所望。剛開始他準備發表一番即興演講,結果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筆記,然而他的筆記就像一卡車碎卡片,內容雜亂,連他自己都毫無頭緒。他手忙腳亂地在這些筆記中翻來翻去,卻沒有找到任何進行演講的內容,因此說話的時候就更加顯得尷尬且笨拙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越來越感到絕望,也越來越不知道該講些什麼。他不停地向大家道歉,依舊想從筆記裡找到一點頭緒。他用顫抖的手端起一杯開水,湊到發乾的唇邊。此情此景實在讓人慘不忍睹——他完全被恐懼擊倒了,就只因為他沒有在演講之前做好充分的準備。最後,他只好沮喪地坐了下來。這是我看到的最狼狽的一個演講家的形象。他的演講方式,正如盧梭所說的某些人的情書那樣:「始於不知所云,也止於不知所云。」

    1921年以來,出於職業的原因,我每年都要擔任五千多次演講的評判員。這些演講讓我越來越認識到,不論什麼內容的演講,一定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就像聖母峰一樣高高地聳立於群山之巔:只有那些做好充分準備的演講者,才能夠具備非凡的自信。這就好比戰士參加戰鬥卻帶著不能使用的武器,而且沒有一點兒彈藥,還談什麼攻城略地呢?林肯說:「就算我的年紀一大把,經驗一大堆,當我無話可說的時候,我依舊會感到極難為情。」

    假如你想培養自信,作一場出色的演講,那你怎麼可以不為演講做好充分的準備呢?聖約翰說:「完全的愛,會將恐懼置之度外。」丹尼爾·韋伯斯特也曾經說過,他如果不做好準備就出現在聽眾面前,那麼就如同沒有穿衣服一樣尷尬。

    下面的幾條相關建議,會使你在演講前的準備工作做得更加充分。

    不要逐字背誦演講詞

    「充分的準備」難道就是逐字逐句地背誦演講詞嗎?當然不是!為了防止自己在演講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許多演講者都會選擇背誦演講詞。一旦犯了這種毛病,那麼就會開始這種勞而無功的準備,而這樣做只會毀掉整個演講。

    美國資深新聞評論家卡特·波恩在哈佛大學讀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演講。他當時選了一篇名叫《先生們,國王》的短篇故事,然後他把整篇文章逐字逐句地背誦了下來,並且還試講了好幾百次。到了比賽那天,他剛說出題目「先生們,國王」,腦袋就一片空白了。豈止是空白!簡直就是一片漆黑了。他緊張壞了,絕望中他只好用自己的語言來講述這個故事。最後當評委把第一名授予他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從那天起,不論是什麼演講,卡特波恩都不會再去背誦稿子了,他只做簡單的筆記,然後態度自然地以談話的方式向聽眾進行講述,而不再採用背誦演講稿的方式來演講。正是那次深刻的教訓和體驗,成為他在廣播事業上取得成功的秘訣。

    寫好演講稿並背誦下來,不但浪費時間和精力,而且還非常容易導致失敗。我們平時與人說話是很自然的事情,從來不會費盡心思去推敲字眼和語序。我們隨時都在思考,當思路清晰的時候,語言就會像我們呼吸空氣那樣,在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也是一位出色的演講家,他在演講方面的成就也是在不斷總結經驗和教訓之後才取得的。丘吉爾年輕的時候,遇到演講的時候也會寫講稿、背講稿。但是有一天,他在英國國會背誦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時,思路突然中斷了,大腦一片空白。當時他的處境十分尷尬,頓時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他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上一句話,但是腦袋還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他的臉立刻就變成了豬肝色,他只好頹然地坐下。從此以後,丘吉爾再也不去背誦演講稿了。

    面對聽眾的時候,因為緊張,我們很容易遺忘逐字逐句背誦的演講詞。而且即使我們有幸沒有忘記,背出來的演講稿也是呆板的、缺乏生氣的。因為它不是我們發自內心的,只是來自記憶。我們私下裡與別人談話的時候,總是會一心想著要說的事情,然後就直接說出來,並不會特別留心詞句,這樣的談話效果反而容易被人們所接受。既然我們平時都是這麼做的,那麼現在為什麼要去改變呢?如果我們一味地寫演講稿、背演講稿,我們將可能重蹈凡斯·布胥黎的覆轍。

    凡斯是世界上最大的保險公司之一——平衡人壽保險公司的副總裁,他畢業於馬黎波歐藝術學校。多年以前,他應邀參加在西弗吉尼亞州的白磺泉召開的平衡人壽公司代表大會,並被安排在宴會上發表20分鐘的演講。當時有來自全美的2000名平衡人壽公司的代表參加了這次會議。雖然那時的他從事人壽保險工作才兩年時間,但是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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