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飛,北條!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快跑啊」老師知道門外肯定已經是血腥一片了,不希望這些孩子們目睹這樣場面,於是他便用背對著大門,用指揮著北條他們。
「老師!你不走我們也不走!」樣子有點鬼魅的男孩說話充滿感情。
「北條,鴻飛!你們都想幹什麼」長髮男孩看見鴻飛和北條拔腿就跑,正覺得他們是大難臨頭就只顧自己逃命的傢伙。
「宮本!鳴川!我們死了不要緊,這裡還有很多等著撤離的其他同學的!」北條一邊跑,一邊背對著頭髮較長男孩說話。
「根本就是找借口,你們兩個這個自私的傢伙,想走就自己走去!我終於看清楚你了,要走就自己走」這個鬼魅男孩的北條稱呼他作鳴川,看來他們本來一直以來的感情都是十分好,但是在這樣大難臨頭的時刻,就很難說的上能共患難了。
「大家,請相信北條和我」此時鴻飛一邊跑一邊轉過頭來,注視著老師,儘管離大門有一段距離,但是依舊看得出一個六七的男孩臉上的絲絲淚痕,和略紅的鼻子,如果說語言能騙人,神情能裝假,那麼這個男子發自內心最淒厲的哭泣,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聽得到呢?
「北條,鴻飛,謝謝你們!」老師對著遠離的二人,抱以最誠摯的目光」老師的眼睛和鼻子也有點紅了,儘管他們還只是年紀只有六七歲,但是背影卻是那麼高大,不知道這樣的背影能有機會看到他們真正長大的一天嗎?或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老師!快走啊!」大門只是剩下兩個對老師依依不捨的男孩,在一直拉扯著老師的衣服。
「你們快跟著北條他們!走啊,走。」老師嘶聲力竭的大吼道,當還沒有機會說出第二走的瞬間。
「?」數下槍聲響了起來。
此時鳴川的臉上頓時被一灘鮮血灑滿臉上,宮本也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兩名男孩都愕然了,這就是血的感覺,活生生的人血,還是暖的,這樣的感覺一生讓人難以磨滅。
當兩個少年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站在大門前的老師,身中數槍,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胸口接近肩旁上的一槍,手腳也有中彈的跡象。
當鳴川和宮本想馬上上前扶著老師的時候,大門瞬間有被撞擊的聲音,頓時大門被破開了。
鳴川和宮本馬上把受了槍傷的老師瞬間拉開了,一輛軍車也同時從大門破開的方向瞬間飛了出來。鳴川他們三人,翻滾在地上,身上都是擦傷的痕跡,軍車飛入了孤兒院後,瞬間停下了。
軍車的車身都是軍隊用的保護顏色的綠色,樣子十分正規,儘管已經衝擊開了大門,但是車身依然是絲毫無損,外形十分堅固,坐在車上的是一名穿著正式軍裝的人,腰間隱約好像有朵花的花紋,光看的他衣著,和這輛軍車的裝備,大概就估計得出他是軍階只高不低。
「你你是什麼!」老師暫時壓著自己的傷口,不過此時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大部分被血跡滲透了。在他身旁的鳴川和宮本,就已經被這血腥的畫面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其他孤兒院的孩子呢?」身穿軍裝的軍官,頭髮略長,而且有一隻眼睛戴著眼罩,他手持軍刀,從車上慢慢下來,他漠視了躺在一旁的宮本他們三人。軍車上的槍械還是有蠻多的,但是他竟然一支都沒有拿起來,由此看來他對自己的武術十分有信心。
「宮本,鳴川!等下老師過去牽制他,你們就趁機會就快點逃吧」老師略做口型,竊竊私語只是把這個信心告訴宮本和鳴川。
「你們別浪費力氣了!你們這個三個人頭,我都收下了!如果敢礙著大爺我發財,我要你們生不如死!」軍官突然拔出軍刀,用刀尖指著鳴川他們說話。
「人頭!你把我們國家的人的性命當作什麼了?」老師看到這個軍官猙獰的樣子,忍不住質問道。
「當作什麼?人命對我們龍巖戰國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我們大軍現在就是比賽,今天日落之前看誰拿到的人頭數量最多,豐賞千金!」儘管這個人是龍巖國的軍官,但是他無恥的行為,連禽獸都不如。
「你竟然把我們的同胞!當作殺人比賽的籌碼!」老師儘管口吐鮮血,但是說話一點也不含糊。
「啊!」聽到這個龍巖國的軍官的說話,儘管宮本和鳴川十分害怕,但是看見老師這樣的痛苦的樣子,而且敵人看來只有一個的樣子,他們兩人都不由得勇敢起來。
二人想衝上去抱著軍官的雙腳,但是軍官對這兩個年紀這麼幼嫩完全提不起興趣,於是刀也懶得沒有拔出來,一手用刀鞘,一手用手掌,瞬間把兩個男孩給打翻在地下,隨後馬上拔出軍刀,壓在兩個男孩的,用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面。
「宮本!鳴川!「老師看見自己的學生被這樣打翻在地上,面臨死亡的威脅,不由得大叫起來。
「說!究竟剩下的學生藏到哪兒去了?說出來我就饒了你三個人」軍官一邊說,刀鋒就越接近宮本和鳴川的脖子。
宮本和百鬼的樣子,已經是驚恐萬分了,畢竟以他們年紀就要面臨這樣危險,任誰也會驚慌失措。老師的樣子已經十分猶豫了,軍官看到這個教師的樣子那麼動搖,不由得暗自歡喜。
「放心吧!你告訴了我的話,我一定放你們一條生路」軍官依舊把刀壓在宮本和鳴川的脖子上。
儘管鳴川和宮本多麼想說話,讓老師千萬不要出賣大伙,但是這樣的情況,哪兒還容得他們出半句話呢?
「對對不起!」老師愁雲慘淡的滄桑樣子,彷彿一下老了數十年。
「對嘛!你就告訴我吧!」宮本和鳴川深怕老師真的為了他們兩個,把大伙的去向告訴這個軍官,情不自禁想開口說話,但是瞬間就被這名軍官洞擦除了,刀子又在緊貼他們的脖子,因為距離太近,已經有絲絲的血跡了。
「鳴川!宮本!老師對不起你們!沒有能力保護你們,但是至少我可以保證已經安全的大伙不受到任何傷害,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同伴的」老師嘶聲力竭地大聲喊出來。
「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抬舉的傢伙!好吧,我就先殺了他們一個,看看你心腸是不是這麼硬!」軍官的軍刀馬上就要割破其中一個孩子的喉嚨了。
「你們放心吧!雖然老師沒有能力保護你們,但是至少我可以一直陪著你們,照顧你們,如果你們死了,老師會陪你們一起去死!」老師感歎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此時三人的眼睛中儘是淚水。
突然一名男孩從剛才北條他們逃跑的方向趕到過來,大喊了一聲。
「住手啊!我告訴你!」原來是此時就是北條,他並沒有逃跑,他在大家都最危險的時刻趕了回來。軍官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馬上往那個方向了看了一眼。
「啊?看來你也這兩個男孩的夥伴啊?好!快告訴我他們在哪兒!」軍官看見有人終於願意告訴他,一直注視著北條那個方向。
「他們就在」說完,北條向地下指了指示意。眾人看見了北條的說話都十分疑惑,深怕他真的把大家逃跑的方向告訴了敵人。
「哈哈,原來是地下室啊?很好,快帶我去找」軍官喜出望外,差點就想馬上走向北條的那個方向。
「不!你別搞錯了!我們的同胞不是在地下室,而是是在黃泉路上,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們!」北條突然話鋒一轉,原來一切都只是存心戲弄這個禽獸不如的軍官。
軍官還沒有來得及發飆,突然就一下槍聲,子彈朝著軍官的腦袋打去。但是想不到,軍官只是頭稍微歪了一下,接著就安然無恙繼續站在那裡。
「什麼!他是怪物嗎?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突然某個方向又有兩名少年出現,原來北條這樣出現,這樣說話只是為了吸引這個軍官的視線,好讓他的同夥偷上他的軍車,拿他的器械把他給擊殺。
「鴻飛!白戶你們都沒有走?」鳴川馬上就注意到軍車上面的那兩個男孩就是白戶和鴻飛。
「哈哈!想不到你們這幾個小鬼頭,年紀這麼輕就已經知道什麼叫做兵不厭詐了!哼,我如果沒有本事,怎麼能當上龍巖國櫻花將軍團的一員?」軍官被朝腦袋打了一槍以後竟然說話語氣竟然沒有半點變化,此時大家才發現這軍官腰間的花紋,就是龍巖國櫻花的花紋。
「見鬼了!他是鐵人嗎?」鴻飛看見這個軍官竟然絲毫無損,馬上在軍車上尋找更加強力的武器。大堆大堆的槍械,看起來的威力不大,倒是軍車的後邊有一塊大布覆蓋著一個個球狀的東西,鴻飛心中暗喜,這些炸藥我就信炸不死你!
「啊!啊!」鴻飛打開大布的瞬間叫了起來,本來白戶是手持狙擊步槍的,突然聽到鴻飛呼天搶地地大叫,自然往那邊看了下。
「啊!」白戶和鴻飛反應接近,幾乎連手中的槍械都拿不穩。
軍車後方大布下覆蓋的並不是如鴻飛所想的炸藥包,而是一個又一個血淋淋的同胞的
「哈哈,小孩終究是小孩,二十四個頭顱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軍官猙獰的外面,是人命如草芥的侵略者,儘管他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彌補他的罪過!
「你這樣還配做一個軍人嗎?」老師看見白戶和鴻飛驚恐的表情,可想而知,那個是多麼血腥的一個畫面?
「哈哈哈!確實不配!而且你這句話也有不少人說過!不過那些人都已經沒有機會在說話了」軍官舉起軍刀,知道在這樣拷問下去都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就準備打開殺戒,首先要下手的自然就是最近他身邊的鳴川和宮本了。
馬上就要砍下去的瞬間,北條竟然從遠處跑過來,用盡自己細小的身軀,用上自己身上每分力氣,向軍官撞了過去。軍官想不到北條竟然在這個時候竟然這麼勇敢,而且北條突如其來跑步過來,速度也異常快,他竟然沒有擦覺出來,軍官也被北條撞彎了一下。
「求求你,放過這些孩子吧!求求你了!」老師看見每個人眼中絕望而驚恐的眼神,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對這個畜生不如的軍官提出了求饒。
「老師!別求他,他殘殺了我們那麼多同胞!就算我們都死了,我絕對不可以屈服!」鴻飛和白戶儘管看見同胞的慘狀,驚恐萬分,但是在生死的抉擇上面,說話一點也不顫抖。
「小子你既然那麼想先死的話,我絕對成全你!」軍官看見北條就在自己的腳下附近,正好是砍了他的絕佳地方。
「北條!」老師儘管已經是遍體鱗傷,也用盡他那個傷痕纍纍的身體奔向北條的方向,無論如何,學生也是老師最珍視的人!北條此時已經看著刀鋒砍下來,咬緊牙齒,恐慌的瞬間,身體完全不能動彈。
就在這個電光火石的瞬間,一個同樣身穿教師裝的人飛身出現,一腳踢開遍開了軍官砍過來的刀鋒,另一腳連續飛踢,踢向他的胸口,軍官頓時被踢出了幾米遠。與此同時,老師此時已經趕得上,緊緊用抱著北條,用他那個血跡斑斑的身軀,保護著北條,摟著她一動不動的。
「是茶木老師!」宮本和鳴川因為距離最近,看得一清二楚。
躺在地上的軍官,要緊牙齒,儘管意識還有,但是一動也不能動,眼鏡不停轉動,想看清楚,究竟是誰竟然把他這個龍巖國櫻花將軍團的一員給一腳踢翻了。
「你們沒有受傷吧?」看來茶木老師十分關心北條他們的情況,竟然第一句說話,就是慰問北條他們五人,而不是傷得最嚴重的老師
「老師!老師!」老師依舊緊緊抱著北條一動也不動,大家此時才發現,老師的背後儘是血跡,遠遠多於他正面的血跡,只是剛才大家一直沒有發現,原來老師的傷勢竟然是那麼重的。北條用他的小手,摸了摸老師的背部,手上沾滿血跡。
「這個。這個位置」鴻飛和白戶馬上從軍車上面跳了下來,看清楚了老師背部血跡的來源竟然是來自側胸腔,第二肋間隙到第四肋間隙之間。
「是是心臟」鳴川和宮本回想起剛才大門中槍之初,原來那時候開始,老師的心臟早就已經中槍了,兩人不由得想起剛才的畫面,一個人心臟中槍的情況,為什麼還能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一個人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剩下靠的就是他的意志還在驅使他去行動,可能這個就是作為一個崇高教師靈魂的唯一解釋吧?
「啊!」北條被他老師至死不渝的行為震撼了,仰天大叫一聲,馬上從老師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他瘋狂地奔向那個官,同時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把匕首。
眾人看見這個情況都愕然了,仿似被老師這個神跡一樣的行為鉤了魂,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有茶木老師看見北條如此異常,馬上追趕上去,深怕那個躺在地上的軍官會突然襲擊北條。
「呀!」茶木老師還沒有來得及組織,北條已經一聲大叫,拿著匕首對準了軍官的頭部,狠狠地插了下去,鮮血頓時四濺,北條的臉上都軍官濺出來血跡,而他的手上既這個猙獰的軍官的鮮血,也夾雜了他老師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