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85團團長說:」你是對的,中華軍人需要幾分獸性,但的確不是畜牲……派人想法子通知加裡曼丹的合蘭人,他們可以派人來領走這幫……倖存者.」
海上,黃翼升艦隊一起拉響汽笛與陸軍告別,泗水戰役隨之結束.此一戰,只有兩艘傷痕纍纍的運兵船載著百餘人逃離.所有沒能離開的合蘭人只活下來二十四個孩子和一個婦女.
戰爭在繼續,中華軍隊開始一一掃平所有合蘭殖民軍據點.除了泗水以外,西爪哇島敵軍兵力薄弱,沒有哪裡能夠承受中華軍隊一個主力團的進攻.十三師73團受命於二十六號攻佔了龐越,十五師85團則攻佔了琺琅,之後再次合兵一處的兩個團開始像趕鴨子一樣將合蘭人向島東趕.三十號,中華軍旗飄揚蘇拉卡爾塔,十二月三號,日惹成為中華軍人歡慶之地.隨後的85團獨立作戰,不急不忙的一路攻克合蘭人的中小據點,與萬隆附近的海軍陸戰隊匯合併向巴達維亞推進,十二月十三號,再與燕子喬參謀長會師,密不透風的阻住了巴達維亞敵軍西南向逃路.
73團則與86團一起,在樓宗良中將指揮下於十二月八號發起了三寶隴戰役,無法抵擋第一章三軍銳利兵鋒合蘭守軍只能在城破時逃向巴達維亞.一路上的小據點豈能螳臂擋車,樓將軍急搶快進,於十四號兵臨巴達維亞西北方向,緩解了李永忠部的壓力並補充足了彈藥.至此,第一章三集團軍完成了對巴達維亞的合圍.
1879年12月15號12點整,中華帝國國防軍第一章三集團軍暨陸戰第一章二師一個團共17000餘兵力對被圍困的巴達維亞發起了狂暴打擊.
隨著樓宗良中將揮舞著手裡的懷表命令:「不接受投降,不需要戰俘,中華一份血仇,敵人十份血償.現在,我命令,徹底摧毀巴達維亞,開炮!」
一聲令下,三十門105重炮,兩個師屬中程火力團[不全]的120門65或75毫米步兵炮,隨著司令部直屬重炮連開火,一起發出了震天怒吼.
轟炸,持續的轟炸.因為有了第一章一艦隊運來的大批彈藥,中華軍隊的炮彈總儲備量達到了兩萬四千發,平均每門炮可攤160發炮彈.能不能徹底摧毀巴達維亞要看轟炸效果,但合蘭人的心理防線承受不了如此摧殘.此前,合蘭人試著突圍,卻被狠狠的打了回來,只能派人拚死逃出城去找到異他海峽上的YF艦隊,希望得到支援.可是,不說與中華帝國打陸戰是任何國家的災難,YF在亞洲的陸軍兵力本身就不足到自顧不暇,白瑞德怎麼可能讓水兵端著步槍上岸作戰呢?不僅僅是海軍官兵的培養比陸軍困難的多,更因為水兵的陸上戰鬥力可信嗎?當年的京津戰役中,斯特倫中將組織水兵上岸救了威斯特法倫上將,是因為當時的解放軍裝備太差,落後的前裝火槍都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官兵手上有,火炮更少的可憐.現在,中華軍隊的裝備比Y國軍隊都強上三分啊!
對不起.白瑞德中將黯然吐出這個單詞,合蘭人聽了後臉色慘白.等到中華軍隊橫掃爪哇,雲集巴達維亞城外時,合蘭人已不可能有任何出路了.
沒有出路.十九世紀前人口超百萬的巨型城市幾乎全部在中華古國,十九世紀中後葉的巨型城市大部分也是在中華帝國,其中絕不包括主城佔地面積僅四五平方公里的巴達維亞,17000軍隊足以讓裡面的人插翅難飛,兩萬多發炮彈足夠摧毀這座罪惡之城.
樓宗良將軍事後回憶:「不用段長興[85團團長]跟我說,我也知道我們的軍人沒有野獸一樣的所謂文明那麼殘忍,我自己也一樣.所以,我們就是轟炸,再轟炸……合蘭人終於撐不住了,要求投降……我不同意……我對那個求降的合蘭上校說,不要扯什麼中華帝國的報復足夠了,報復永遠不能與仇恨等值……」
求降不成的合蘭人後來又請求城內幾個D國人出面,D國人為了自身的生命與財產安全來了,但是不行.樓宗良強硬至極的回答:」我很尊敬貴國皇帝陛下與首相閣下,還有毛奇與施裡芬兩位將軍,可就算他們來求情也不行.我們當然不會為難D國朋友,你們可以指定一處地點,我軍不會對那裡進行炮擊.除此之外的其他人,特別是合蘭人,我軍絕不放過.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於是,巴達維亞城東部出現了一塊十分之一平方公里左右的安全區,大批的人躲到了那裡避難,幾乎每平方米就有一個人.可是,由重興皇帝那樣的人培養出來的軍隊,有可能放過十餘萬罪孽嗎?
17號,特種部隊在D國人的幫助下進入巴達維亞並將三十一個D國人連帶部分財產救出城外,然後……向罪孽最多的地方開炮.親手面對面的殺光巴達維亞,對永遠無法當畜牲的中華軍人是個難題,但炸光……[袁朗中校說的對,面對面格殺和遠距離擊殺是兩回事.而作者決不願將祖國軍人描繪成變態殺人魔,也不願描繪某類情節過多聯想令人心痛的史實.但請注意,是不當變態,而不是放過不該放的類人物種,YY效果必需達到,過程免除.]
18號,步兵攻入了被炸成廢墟的巴達維亞,此時的城內,近二十萬人口剩餘不到八萬.步兵開始向任何人找茬挑刺,長像兇惡並身體較壯實的,死亡就在眼前.對軍人態度不好的,擊斃.手持」武器」的,比如一把廚具,幹掉.總而言之一句話,我看你不順眼,死去吧!
這是對土人,因為中華帝國必竟需要主導東南亞.對除了目前盟友國所屬之外的白人成年人,只要是男性,則是見一個殺一個,管你媽的是Y國人還是F國人.不可否認,知道內情的中高級將領最恨的就是YF兩國人為什麼那麼少?
重興皇帝不會也不想將後世的現實說給軍人聽.事實上,東南亞****傳統由來也不全在東南亞土人身上.從不否認自己頗有感情用事缺點的重興皇帝認為,如果東南亞****風中不是充斥著M國人的身影,M國不至於像現在那麼慘.也正因為如此,中華帝國一定要鎮服M國,否則就讓它永遠分裂下去.
樓宗良將軍在步兵進城前下了兩個命令.第一章一,中華軍人是人,雖然同樣會屠殺,但不干畜牲才幹的虐殺那樣的事兒.第一章二,放心,炮彈不可能將城內財產全部炸毀,活著的人會保護它們的,去把它們找出來……
巴達維亞一戰,總死亡人數超過十五萬,剩下的幾乎全部是一臉奴才像的土人,有點文化的土人這才知道那個天朝上國不僅僅有仁義,一樣有令人恐懼的暴戾.
兩個月後,加裡曼丹的合蘭人接到中華軍隊通告,帶走了僅存的一百多個白人倖存者.再兩個月後,YF痛斥中華帝國無恥殺害YF僑民.但翁同龢這樣對他的私人老朋友赫爾利說:」我完全承認,僅就爪哇戰役本身而言,大部分Y國人死的很無辜.可對你那個罪惡深重的國家而言,死再多的人也不無辜.因為什麼,我知道,您更知道……」
對戰爭的思考總是催生出思想家和作家.二十年後,泗水戰後倖存者之一的傑特魯伊以一本記實文學作品成名,書中他這樣提出疑問:」我極端仇恨中華帝國,那個國家使我失去了父母與當時所有財產,然後我被迫流離失所,最後竟然將合蘭本土幾乎徹底摧毀.但是,我是否更該仇恨我的祖國?我本身是否就是被屠殺的華人倖存者的仇恨對像?中華帝國對合蘭的殘酷報復,真正的責任者應該是誰?」
對著名作家親身經歷後的疑問,眾說紛紜.大多數合蘭人痛斥中華帝國的殘暴,小部分人反思合蘭自己種下的惡果.只有三個國家很少發表言論,一是中華帝國,二是Y國,三是F國.前者快意恩仇了,懶得揭一個小國的傷疤.後兩國做為始作蛹者,雖然合蘭人因為住在隔壁而不敢說什麼,可自己難道還要解釋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