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 第30章  山洞觀歷史 峭壁尋生機
    一堆明火燃燒在這個近乎圓形的山洞中,火苗跳動,顯得異常耀眼。一群穿著古怪的人手裡拿著看起來雕琢過的棍子圍著火堆起起伏伏的跳著古怪的舞步,臉上塗滿了油彩(姑且算油彩吧),神情漠然,感覺這個軀殼不屬於自己一般。火堆前方是一個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圓台,台上捆綁著十幾個約莫七八歲大的孩子,男女皆有,這些孩子全部垂著頭,不知道是昏了還是死了,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一動不動。

    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一切,我們面面相視毫無答案,誰也不敢開口說什麼,因為近在咫尺的那群人看著就給人邪惡的感覺,若果他們知道洞裡有四個不速之客的話,後果我們不敢去想。我感覺大家的呼吸聲都不約而同的小了,生怕這微弱的呼吸驚到那群神秘的人,就這樣相互攙扶著看著他們在火堆旁跳動。捆綁孩子的台上站著一個穿著更古怪、更霸氣的人,滿臉的橫肉,手持一根掛滿了骨頭一樣的手杖在向天一次又一次的朝拜。我細看那手杖,頂部是一個貓頭一樣的裝飾,只是看起來有三張嘴,一根蛇一樣的尾巴纏繞在下面,看起來詭異之極。

    突然,他手杖一揮,下面的人立刻停止了跳動,齊刷刷跪倒在地上,口中發出喃喃細語,像傳說中的咒語一般讓人聽著毛骨悚然。為首的一人麻利麻利的念叨幾句,一口血水噴向捆綁的孩子,頓時孩子動了起來,他們個個神情驚恐,搖晃著身子想要逃脫,奈何力不從心,毫無效果。為首之人掏出一把刀,手起刀落刺向一個孩子的頭頂,我心裡承受不住這樣血腥和殘忍的場面,一聲大叫由口而發。剛一開口我就感覺文冰他們被我的吼聲嚇得不輕。這下完了,那群詭異的人一定會蜂擁而來殘殺我們甚至進行更可怕的殺戮。誰知他們彷彿根本沒聽到我的吼叫,依然進行著他們的活動。

    很快,所有小孩的頭都沒他刺穿了,而奇怪的是小孩子這時異常鎮定,毫無知覺一般,先前惶恐的表情消失了,換上了一種臣服的表情。這怎麼可能,他們非但不死還如此安定?下面跪拜的一群人的說唱聲更大了,像拜月一般舉起雙手仰面朝天,然後又匍匐到地上,循環著這個動作。為首那人跪下對著洞外拜了拜,起身掏出一包粉末狀的東西一次撒在孩子的傷口上,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孩子不在安定,痛苦的扭曲著弱小的身子,不到片刻,隨著孩子的扭曲,我看到這些孩子一個接一個癱軟了下去,確切的說裡面似乎空了,只剩下一張人皮。一股股血水流向圓台的中間消失了。我們四個看客同時叫了起來,這是怎樣的一個景象,十幾個鮮活的生命瞬間化為血水,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文冰摔開我們衝了上去,但是,她穿過了火堆,穿過了人圈,站在圓台上的她似乎是隱身一般,那群邪惡的人依然在跪拜,完全忽視文冰的存在。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見鬼了而鬼見不到我們?

    我們正待走過去,突然從血水流入的圓台中間,飛出一個怪物,三首蛇身,通體通紅散發著淡淡的光,張著三張口直向文冰飛去、「文冰小心!」我們同時叫出聲來。就在此刻,洞外又是一陣驚雷,伴隨著聲音的消失,洞裡剛才的一切消失了,火堆沒有了,光亮沒有了,神秘詭異的人也沒有了,藉著我們本能的打開的手電筒的光,文冰孤身一人站在台上。這一切來得突然,去得迅速,似乎不曾發生過一般。我們心有餘悸的走向文冰,只聽文冰說道:

    「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不解,呆望著她。

    於是文冰給我們解釋了這恐怖一幕的發生的可能性。

    「這事情也許你們曾經聽說過,就是在特殊的地理環境和天氣的綜合條件下,大地磁場可以記錄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可能記錄的是圖像,也可能是聲音。有一個旅客回憶,當時他旅遊遇到大雨,找到一個山洞進去避雨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身穿古代戰袍的將軍舉著刀向他衝來,這突然的一幕讓他不知所措,癱倒在地,而就在那個將軍就快接近他的時候,突然消失了。最有據可查的是國外記錄詳細的一件事,據說他們聽到了九年前爭鬥的聲音。1951年7月26日,諾頓太太等一行5人來到法國海邊的一家小旅館度假。

    11天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返回倫敦的時候,經歷了類似我們今天遇到的事情,只是我們遇到的要比他們遇到的要神奇得多。8月4日凌晨,他們一行人中的兩名女子,被一陣陣的炮火聲驚醒,她們看了看手錶,指針正對著早上4點20分。她們從床上跑起來,衝向陽台。遠遠地望著黑暗中通往海邊小路模糊不清的輪廓,想要找出發出聲音的原因。但是,她們張望了許多,始終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平常的事情發生,沒有來往的車輛,沒有軍隊,沒有炮火,什麼都沒有。只有陰暗的懸崖頂,黑暗的屋頂和寂靜的夜空。然而聲音又的確存在,而且越來越猛烈。戰士的喊叫聲在逐漸增高,炮火越炸越響,還有一架架飛機在夜空中怒號,並不時伴有呼嘯而來的一顆顆炮彈。 「戰爭」在繼續。她們中其中一人曾當過兵,因而,她很快從驚恐、疑惑中緩過神來,對照著手錶按順序記錄下所有「聽到」過的事情過程。 事實上,在3個小時時間裡,她們所聽到的槍炮聲、飛機轟鳴聲等等,正是9年前發生在這裡的那場戰鬥的再現,她們的敘述和軍事記錄上的記載幾乎相差無幾。

    她們敘述說:上午4時左右,聽到喊聲「如雷轟鳴」,其間有炮聲和越來越響的轟炸聲。 盟國正式軍事記錄是:上午3時47分,同盟國戰鬥機與德國戰艦交火。駐紮在海灘的部隊互相射擊。

    她們敘述說:4時50分,突然一切都靜寂了下來。 軍事記錄上記載:4時50分,為部隊在普維斯登陸時刻。然而計劃執行比原定時間晚了17分鐘,在此期間槍炮聲停了下來。 她們敘述說:5時7分,巨大的聲浪,主要是俯衝轟炸造成,同時伴有微弱的喊叫聲。 軍事記錄道:5時7分,登陸船隻在猛烈炮火下衝上海灘,接著驅逐艦炮擊達埃比,飛機襲擊海濱建築物。

    她們敘述:5時40分,重新靜寂。

    軍事記錄:5時40分,海軍停止炮擊。

    她們敘述:5時50分,大批飛機轟鳴聲,伴有微弱嘈雜聲。

    軍事記錄:5時50分,盟軍空軍增援部隊到達,與德軍飛機遭遇。 ……這兩個婦女所住的地方,是靠近達埃比港的一個沿海村子,這裡是當年3個登陸點中的一個。科學家們調查了附近所有的居民和客人,在這一地區,再也沒有任何人聽到過什麼異常的動靜。因此,他們大感不可思議:這兩名英國婦女並沒有參加過那場戰鬥,當時也沒有留下任何現場錄音,她們雖然看過有關的故事,但決不可能看到過極為機密的軍事記錄。那麼,為什麼她們居然在9年後在當年登陸的地方聽到同那場殘酷戰鬥如此相符的聲音呢?科學家蘭伯特教授面見了兩位女子,並嚴密地詢問了她們。後來他在報告中說:「她們是兩個身心健康的婦女。」

    以後又經過長期調查和探索,他終於得出一個結論:「我認為這個經歷必須列為一次真正的通靈現象。」但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其中的疑難。或許她們完全是偶然闖入了一個第四度的保存過去的聲音空間?那個夏日夜晚「時光倒流」時所真正發生的一切,將永遠是一個人們心目中難解的謎。對這這類事件,許多人給出的答案是大地磁場在特定條件下的一種記錄,然後再次出現同等條件的時候記錄的東西會被播放出來,這原理和電影、留聲機一樣。剛才我們就可能看到了古時候的一個殘忍的血祭模式。」聽完她的話,我們除了目瞪口呆就是一臉的懷疑的表情,但是根本找不到更好地理由解釋剛才遇到的一幕。最後只能一致的點頭同意這個有一定科學依據的說法。

    待到我們的情緒稍稍穩定後,文冰忽然問我:「若雪,你剛才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她這麼一問,我心頭突然一熱,這下可輪到我在她這個才女面前賣弄我的見識了,但是我咕唧了半天,還不知道怎樣像她一樣表述得那麼有邏輯性,那麼的讓人無可辯駁。她眼睛定定的看著我,在等待我的答案。我轉頭看看周渝和費宇凡,他們也是一臉求知若渴的看著我,我只好說出了我的這個判斷的來源。

    當我的內心突顯出現出「迴盪」這個詞的時候,我就感覺我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心中這微妙的感覺一直無法清晰的呈現出來,知道費宇凡突然說起「回音」二字,我突然想到了天壇回音壁,我看著這石壁有人工雕鑿過的痕跡,聽著似乎從石壁上發來的聲音,我大膽的猜測這裡的構造是不是和天壇回音壁有些相像,於是就拉著費宇凡朝反方向走了,因為密閉的石牆上要傳出這麼有力度的聲音幾乎不可能。後來果真找到了文冰。

    聽到這裡,文冰笑著點頭,我知道她博覽群書一定知道這個天壇回音壁的。可是周瑜和費宇凡似乎就不知道了,我表達不暢,記不住詳細的原理,就讓文冰給他們解說。文冰巧舌如簧,說起科學原理頭頭是道,很快就讓周渝二人連連點頭。可奇異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們真正的目標秦霜和鄭鴻雨卻一點消息都沒。文冰告訴我們,她們之所以急著進來是在洞口發現了鄭鴻雨的背包,可是這裡找遍了還是沒他們的蹤跡。我們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挑戰,剛才洞裡的情形我們看得清楚,完全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再說如果秦霜他們真的進了這裡,他們沒有理由躲起來的,他們應該出去求救才合乎邏輯,可是沒有,這一切都沒有。我們不約而同的掃視著其他人,誰心裡都有同一一個想法,只是大家都不願意說出來,我也最怕這個想法從他們口中說出,終於,周渝還是說了:「只有一個解釋了,他們可能真的掉落到下面的石道一下了。」他說的還帶點希望,不至於立刻讓我和文冰這兩個和秦霜如同姐妹的人心裡翻天覆地的悲催。我們都知道,還從這個高度一下掉下去,就算他們抓住了什麼植物野草由於慣性作用也不可能停留得住,最後還是難道墜落到萬丈深淵中的命運,想到這裡我的眼睛又濕了,心頭一陣陣的酸痛。

    文冰緊緊的扣著我的手,許久才說道:「那我們就到下面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她沒有說下去,只是緊緊的摟著我,從她的呼吸中我感覺到了她的心痛與絕望,我又何嘗不是呢。

    最後,我們昏昏沉沉的走出這個洞,外面幾乎看不見了,天空被烏雲完全蓋住,這山谷中霧氣又重,縱使打著電筒也緊可以看到腳下。我們到達石道,所有人都坐在了冰冷的岩石上不再說話,此時此刻,說話就意味著一波接一波的傷痛。費宇凡掏出巧克力給大家,但是我食之無味,平素裡美味的巧克力這時候和嚼腐爛的木柴差不多。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別說下去,就是上去也是不可能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雨駐,然後找路下去,雖然心知秦霜他們活命的機會幾乎為零,但是我們的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盡快的找到他們就多了一分存活的希望。現在只能祈求上天趕快放晴,讓我們別在這裡坐等心痛。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了,雖然在這冰冷的山道裡只停留了一個多小時,我卻感覺已經在地獄裡掙扎了千年,心裡對秦霜的狀況做了千百萬個假設,想到了最壞的結局,也幻想著那瘋丫子福大命大能安然無恙。天依舊很暗淡,還是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樣子,雨越下越大,毫無一點要停歇的兆頭,時不時的劃過一道閃電發出陣陣雷聲,在這黑漆漆的山谷中是在讓人壓抑,身很冷,但是心更冷,因為散失了朋友,那個往日吵得讓人心煩的朋友,現在聽不到她的聲音了,才發覺已經習慣了耳中充斥著她的歡聲笑語和誇張的爭鬥,如今靜悄悄的,感覺整個人全身空洞了,沒有了活力,沒有了靈魂。真希望這是一個夢,快速醒來,睜開眼就能看見她在我的眼前發笑。

    就這樣癡癡地看著下著暴雨的天空在幻想,腦海中出現了錯綜複雜的景象,時而看到秦霜熟悉的音容笑貌,時而看到她渾身是血的向我求救,時而看到她一動不動的倒在萬丈深淵的河底。就這樣交替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的大腦都是秦霜的影子。突然我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一張熟悉的臉孔在對我說話,我睜大眼睛,真的是秦霜那美麗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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