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沉默:此時無聲勝有聲 第6章 保持沉默,是一種大智若愚的做人智慧 (6)
    王濟對他平時騎的馬特別喜愛,王湛又說:「你這匹馬雖然跑得快,但受不得累,幹不得重活。最近我看到督郵有一匹馬,是一匹能吃苦的好馬,只是現在還小。」王濟就將那匹馬買來,精心餵養,想等它與自己騎的馬一樣大了,就進行比試,看叔叔說的是否正確。將要比試的時候,王湛又說:「這匹馬只有背著重物才能體現出它的能力,而且在平地上走顯不出優勢來。」王濟就讓兩匹馬馱著重物在有土堆的場地上比賽。跑著跑著,王濟的馬漸漸落後了,過了一會居然摔倒了,而督郵的馬還向平常一樣,走得穩穩當當。

    通過這些事情,王濟從內心深處佩服叔叔的學識和才能,知道他不僅學識淵博,在騎馬、相馬各方面都很精通,不知道還有多少知識隱藏起來呢。回到家後,他對父親說:「我有這樣一位好叔叔,各方面都比我強多了,可我以前一點也不知道,還經常輕視他,怠慢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當時的皇帝武帝平時也認為王湛是個傻子,有一天,他見到王濟,就又像往常一樣跟他開玩笑,說:「你家裡的傻叔叔死了沒有?」

    要是在過去,王濟會無話可答或者配合皇帝的玩笑,可這一次,王濟卻大聲回答說:「我叔叔其實根本就不傻!」接著,他就把王湛的才能學識一五一十講出來,武帝半信半疑,後來經過考察,發現王湛確實是個人才,於是封他當了汝南內史。

    像王湛這樣,平時只管發展和提高自己,而不去追求表現和虛榮,是一種深層次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真有智慧的人總會受人賞識,王湛善於隱忍,不追求虛名,才獲得他人真正的敬佩。

    有些人總愛自作聰明,生怕被人當做傻瓜,處處表現自己,處處爭權奪勢,其實常常是在上演一幕幕作繭自縛、引火燒身、自掘墳墓的悲劇。這些人可能會一招得逞,一時得勢,但玩的終究是小聰明小把戲,是大愚若智。

    大智若愚者藏才隱德,謙虛謹慎,以弱制勝,他們用表面的愚笨來保護自己,為自己贏得發展和提高的時間和環境,並能統觀全局,站在比別人更高的角度上把握事態發展的脈絡;因而他們常常是任重而道遠的承擔者,比常人更能抓住成功的機會。

    少說話,裝傻也是一種策略

    學學貓頭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說我糊塗,其實我不傻!

    商代末期,商紂王通宵喝酒而忘記了當時是什麼日子,問左右的人,都不知道,派人去問箕子,箕子對他的從人說:「身為一國的主人,而讓一國的人們都忘記了月日,國家就很危險了。一國的人都不知道,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也就很危險了。」於是對使者推辭說自己喝醉了酒,也記不清是什麼日子了。

    有時候,裝傻也是迷惑敵人,以退為進的策略。

    魏明帝曹睿死時,太子年幼,大將軍司馬懿與曹爽共同輔佐太子執政,曹爽是皇室宗族,自從掌握大權後,野心勃勃,要獨攬大權。但司馬懿是三朝元老,功勞高,有威望,而且謀略過人,在朝廷中有相當大的勢力,因此,曹爽還不敢公開與司馬懿鬥。而司馬懿也想奪權,他早把曹爽的舉動看在眼裡,但表面上仍然裝糊塗,後來,乾脆稱病不上朝。

    曹爽雖然一人獨攬朝廷大權,可他對司馬懿仍然不放心。司馬懿雖然自稱年老多病,不問朝政,可他老奸巨猾,處事謹慎,誰知他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當初武帝曹操創業的時候,聽說司馬懿胸懷韜略,多次派人請他出來為官,可司馬懿出身士族,自視高貴,瞧不起出身寒門的司馬懿,不願在曹操手下做官,就裝病在家。後來見曹操的勢力強大了,才出來跟隨曹操,為曹操出力。這一次有病,誰知他是不是故伎重演呢?因此,曹爽對司馬懿不敢掉以輕心,他經常派人打聽司馬懿的情況,可就是摸不到實情。

    河南尹李勝討好曹爽,得到曹爽的信任,曹爽就把李勝召到京城,任命他為荊州刺史。李勝臨去上任時,曹爽安排李勝以探望為名,到司馬懿府中去探聽虛實。

    李勝在客廳坐了很久,才見司馬懿衣冠不整,不斷地喘息著,由兩個侍女一左一右地架著,從內室慢慢走出。

    李勝連忙站起身來,向司馬懿行禮問安。司馬懿的兒子司馬昭對李勝說:「李大人免禮罷,家父身體難支,還要更衣。」

    旁邊走過一個侍女,用盤子端著一套衣袍來到司馬懿面前,請司馬懿更衣。司馬懿顫顫抖抖地伸手去拿衣服,剛拿起衣服,他的手無力地往下一垂,衣服掉在了地上。侍女趕忙拾起衣服,幫司馬懿穿上,兩個侍女攙扶著,小心地讓司馬懿躺著坐在躺椅裡。

    司馬懿喘息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右手,用手指指自己的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喝——粥——」

    一個侍女連忙出去,端著一碗粥來到司馬懿面前,司馬懿抖著手去接,可他的手抖動得太厲害,最終還是拿不住碗。侍女只好端碗送到司馬懿的唇邊,用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粥送進司馬懿口中。司馬懿的嘴慢慢地蠕動著,粥不斷地從嘴角流出來,流到下巴的鬍鬚上,又順著鬍鬚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喝著喝著,司馬懿突然咳嗽起來,嘴裡的粥噴了出來。不僅噴到他自己身上,還噴了喂粥的侍女一身。侍女放下手中的碗,拿過毛巾給司馬懿擦身上的粥。司馬懿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李勝看見司馬懿這副樣子,就走上前去,對司馬懿說:「太傅,大家都說您的中風病復發了,沒想到您的身體竟這樣糟,我們真替您擔心!」

    司馬懿慢慢地睜開眼睛,氣喘吁吁地說:「我老了,又患病在身,活不多久了。我不放心的是我的兩個兒子,你今天來,我很高興。我以後就把兩個兒子托付給你了。」說著說著,眼中流下淚來。

    李勝連忙解釋說:「太傅不必傷心,我們都盼著您早日康復呢。我馬上要到荊州赴任,今天特意來拜望您,向您辭行的。」

    司馬懿故意裝糊塗,說:「什麼?你要去并州上任,并州靠近胡人,你去了要很好地加強戒備,防止胡人入侵。」

    李勝見司馬懿年老耳聾,連話都聽不清了,就重複說:「太傅,我不是去并州,是去荊州。」

    司馬懿聽了,故意對李勝說:「你剛去過并州?」司馬昭湊上前去,大聲對司馬懿說:「父親,李大人不是去并州,而是去荊州。」

    「哦,是去荊州,那更好了。唉,我人老了,耳聾眼花,不中用了!」司馬懿對李勝說。

    李勝認為司馬懿確實老病無用了,就站起身來,對司馬懿告辭說:「太傅多保重,您的身體會好起來的,以後有機會進京,我會再來拜望您的。」說完就離開了太傅府。

    李勝剛出府門,司馬懿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捋鬍須,看著司馬昭,父子兩人相視而笑。

    李勝出了太傅府,直奔曹爽的府中,見到曹爽,高興地說:「司馬懿人雖活著,卻只有一息尚存,已經老病衰竭,離死不遠了,不值得您憂慮了。」

    曹爽聽了,心中大喜,當即把李勝留在府中,飲酒慶祝。從此以後,曹爽根本就不把司馬懿放在心上了,更加獨斷專行。

    春天到了,按照慣例,曹魏皇帝宗族要去祭掃高平陵。曹芳起駕,曹爽,曹羲等兄弟全部隨駕同行,一行人耀武揚威,浩浩蕩盪開出了洛陽城。

    等曹爽他們出城不久,司馬懿就精神抖擻地帶領著司馬昭、司馬師披掛上馬,率領著精銳士兵佔領了洛陽各城門與皇宮,把洛陽城四門緊閉,不准人隨便出入。然後假傳皇太后的詔令,廢曹爽為平民,並派人把詔令送到皇帝曹芳那裡。

    司馬懿握有重兵,曹爽又沒防備,所以只能坐以待斃。司馬懿下令把曹爽兄弟及其親信桓范、何晏等人抓起來砍了頭,並滅掉了三族。類似的例子還有燕王朱棣奪位之前的裝瘋,他年輕的侄子建文帝哪玩得過老謀深算的叔叔呢,不久就被朱樟的大軍打敗,不知所終。

    做人切忌恃才自傲,不知饒人。鋒芒太露易遭嫉恨,更容易樹敵。功高震主不知給多少臣子招致殺身之禍。有點「心眼」適時地「裝傻」,既有效地保護自我,又能從容地觀察形勢,實在是一種聰明之舉。

    大智若愚是智者的處世之道

    人生在世,不應對什麼事都斤斤計較,該糊塗時就糊塗,該聰明時就聰明,小事糊塗,不要耍小聰明,關鍵時刻,才表現出大智大謀。

    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是智者的自保方式。無論才能有多高,要善於隱匿,即表面上看似沒有,實則充滿的境界。

    現實人生確實有許多事不能太認真,太較勁。特別是涉及到人際關係,錯綜複雜,盤根錯節,太認真,不是扯著胳膊,就是動了筋骨,越搞越複雜,越攪越亂乎。順其自然,裝一次糊塗,不喪失原則和人格;或為了公眾為了長遠,哪怕暫時忍一忍,受點委屈,也值得,心中有數(樹),就不是荒山。有時候,事情逼到了那個份上,就玩一次智慧,表面上給他個「模糊數學」,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是「難得糊塗」。「糊塗法」是既可免去不必要的人事糾紛,又能保持人格純淨的妙方。

    愚並非真愚,大智若愚的人給人的印象是:虛懷若谷,寬厚敦和,不露鋒芒,甚至有點木訥。其實在「若愚」背後,隱含的是真正的智慧大聰明。大智若愚,這是兵家的計謀,也是處世的方略。

    春秋時,齊國有位智者叫隰斯彌。當時當權的大夫是田成子,頗有竊國之志。

    一次,田成子邀他談話時,兩人一起登臨高台瀏覽景色,東西北三面平野廣闊,風光盡收眼底,唯南面卻有一片隰斯彌家的樹林蓊蓊鬱郁,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隰斯彌在談話結束後回到家裡,立即叫家僕帶上斧鋸去砍樹林。可是剛砍了幾棵,他又叫僕人停手,趕快回家。家人望著他感到莫名其妙,問他為什麼顛三倒四的?隰斯彌說:「國之野唯我家一片樹林突兀而列,從田成子的表情看,他是不會高興的,所以我回家來急急忙忙地想要砍掉。可是後來一轉念,當時田成子並沒有說過任何表示不滿的話,相反倒十分的籠絡我。田成子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他正野心勃勃要竊取齊國立,很怕有比他高明的人看穿他的心思。在這種情況,我如果把樹砍了,就表明了我有知微察著的能力,那就會使他對我產生戒心。所以不砍樹,表明不知道他的心思,就算有小罪也可避害;而砍了樹,表明我能知人所不言,這個禍闖的可就太大啦!」

    這是一種典型的自保之術,所謂「察見淵魚者不祥」是也。因此有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它也自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尤其是作為有一定地位的領導者,對下屬如果採取令人人自危的考察術,就必須審察有度。

    唐太宗有一次為了審察手下的文官中是否有貪官污吏,悄悄地叫心腹拿了國庫絹去試賄。有一個管宮門的官吏不知,受了一匹,立即被太宗抓起說要處死。於是裴矩就對太宗說,這種考察方法不義,是陷入於法。明明是你叫人去送給他的,反過來又說人家受賄,這不是用計害人嗎?這樣下去,將來還有誰敢上朝做官呢?太宗聽了,自感無言以對,於是召集文武,宣佈自己的過錯,以安撫人心。

    所以古人說:洞察以為明者,常因明而生暗,說的就是精於察人而產生的副作用,即「好醜在心太明,則物不契,賢愚心太明,則人不親,士君子須是內精明而外渾厚,使好醜而得其平,賢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這也可說是古人在辯證法上的「」了。所謂「大智若愚」就可作如是觀吧。

    一知半解的人,多不謙虛;見多識廣有本領的人,一定謙虛。偉大的人是決不會濫用他們的優點的,他們看出他們超過別人的地方,並且意識到這一點,然而絕不會因此就不謙虛。他們的過人之處越多,他們越認識到他們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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