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醒麼 第35章 採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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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逗它的方式比較簡單,那就是伸出和帽子讓它抓。可在猩猩的眼裡,這是一些低級趣味的東西。只是等到心血來潮的時候就隨便伸手表示一下,不知道是猩猩不夠機靈,還是人太敏捷,猩猩總是以失敗而告終。不過,它倒喜歡模仿人的動作。

    這時候,韓暄想起了一個人盡皆知的笑話:一個人對動物園裡的一隻猩猩扒眼皮,被猩猩狠狠的抓了一下。後來他才知道,在猩猩的語言裡,扒眼皮是罵對方傻瓜的意思。又有一次,他輕輕的打了自己一棍,然後把棍子遞給猩猩,可猩猩竟然對那個人扒眼皮。韓暄講完這個故事問:「你們說,在猩猩的語言裡,扒眼皮到底是不是罵對方傻瓜的意思?」看她的眼神,韓暄似乎想搞什麼惡作劇。但沒人知道她意欲何為。

    「我剛才看見有個人給它餵過食物,我們可以問他。或許他知道!」韓慧說。

    「哎呀!還用問別人嗎?問它不就可以了嗎?」韓暄指了指猩猩問道。

    「問它?怎樣問?你可以和它溝通罵?難道你懂得猩猩得語言?如果你懂的話,就不用問了。」葉白川說。

    宋海東也有些好奇了:「韓暄,你認為呢?」

    「這還不好說?把這個感故事重演一遍不就可以了嗎?」韓暄一語道破天機。可之後呢,剛才吵鬧的聲音像一尾魚,尾巴一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韓暄左瞧瞧右看看,問:「怎麼不吭聲了?這可以說是最好的方法。」

    「無怨無故的為什麼要罵它傻瓜?幹嗎要打自己一嘴巴?還是自導自演。等你成了一個大導演,我們再參加。」葉白川對韓暄說。

    「哼!」韓暄不再理會葉白川。「杜青,既然你這麼喜歡猩猩,那還是你來吧!」韓暄見杜青對猩猩興趣十足,於是說道。

    「要是不小心被猩猩抓破了臉怎麼辦?呆會兒還要接受採訪呢!」花璇靜的語氣似輕似重,臉上猶如隔著屋頂的天空,看不見是否帶有諷刺的烏雲。

    杜青本來對韓暄的這一邀請有些惱火和反對的。但聽花璇靜這麼一說,卻又對當這個演員的事情怦然心動了。索性被猩猩抓破臉,到時候由於形象問題就可以不接受採訪了。葉白川上學期做節目主持失敗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由此可以看出,何靜是一個非常挑剔的人。杜青心裡一喜,就答應了。他真的扒了扒眼皮,大家無一不將注意力高度集中。只見那猩猩有些騷動的跡象了。

    杜青放下手看了看,然後扭過頭看了看韓暄說:「猩猩有點反應,但好像不至於發怒。」說完,杜青將頭扭了回去。就在他將頭扭過去的過程中,所有的人都對他發出了警告:「小心……」大家一邊說,葉白川還拉了拉杜青,可最後杜青還是沒有躲過這一關。猩猩竟然也懂得暗算,它趁其不備地在杜青的臉上劃了一道傷痕。杜青連忙摀住了自己的臉。

    「杜青……」大家紛紛叫道,並關切地看了看杜青的臉。還好不至於毀容,但杜青卻感覺十分的疼痛。他看了看那猩猩,它正一個人……不!是一個猩猩或者叫獨自地幸災樂禍。

    「哼!白癡!」花璇靜罵道。杜青扭過頭,看到的只是花璇靜鄙視的背影和韓慧望著一邊的不屑一顧的神情。杜青又一次尷尬至極。

    「杜青……」何靜見到了動靜,也走了過來:「你怎麼啦……」

    「沒事!」杜青回答。

    過了不久,何靜一個電話將記者叫到了這裡,採訪便要開始了。杜青本來是不想參與的,但何靜今天卻執意將這個機會留給杜青。杜青沒轍,只好硬著頭皮去闖。他的傷在臉上,因為只要他一走過去,就會面對挑戰。這對他來說是一次賭,如果成功的話,那對於人生、愛情以及現在的心情和信心都是一種跳躍和進步。否則,便是雪上加霜。

    杜青似乎有些膽怯了,這種膽怯來自於緊張。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面對一件事情都有不同的說法,何靜教了他半天,可他呢,似乎因緊張而心不在焉。又似乎有些頑固。始終想讓自己已被何靜否認與抹殺的說法死灰復燃,說前忘後、說整遺中。何靜終於受不了這種無形的折磨而將杜青換成了葉白川。杜青猶如冬日澆學雪,他不想說話,只想坐在一旁感歎。像一個長期受到噪音污染的人需要寧靜一樣;像一個凱旋而歸的將軍想睡覺一樣。他不斷的看了看韓慧,希望能從她的身上獲得一種無形的力量。可韓慧卻在逃避他的眼光,杜青不知道她在逃避什麼。或許是尷尬,他想。

    杜青看了看葉白川,他的表演非常精彩。洛文玉對他的成功顯出了非常高興的表情。杜青見了,感覺非常羨慕……羨慕葉白川和洛文玉;羨慕蘇穎和魯維……

    其實,蘇穎和魯維的生活總的來說也不值得杜青羨慕。蘇市長出院之後,哪也沒去。除了魯維的父母和洛文玉的父親誰都不見。一來是在家裡休息,因為傷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二來是他想一個人在家裡思考對策。洛文玉的父親經常去找市長,因為他們同命相憐,有許多的共同語言。而且,他們也想商量出一種最理想的解脫辦法來。但是卻還沒有,他們也沒有看出什麼希望。

    何靜決定第二站去市政府。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臉色在片刻之間陰沉了下來。因為這對大家來說相對敏感,尤其是蘇穎……和魯維。

    蘇穎一家人最近還是憂慮寡歡,蘇穎雖然有時候也和大家一起笑。但大家都看得出來,他的笑是苦澀的。雖然大家都理解和瞭解他的傷,但有誰為他治療呢?再多的錢花在「呼延醫生」的身上也是白搭。因為「呼延醫生」沒有醫德,他的目的和宗旨是勒索。聽到第二站去是政府的消息,蘇穎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大家立刻將眼睛盯著了他。眾所周知,蘇穎心如泣血。但此時大家也只能心照不宣。

    呼延康是個冷血動物。蘇家三口已經傷成這樣,他卻仍然不肯罷休。就連關心他的魯維也不給面子。蘇穎及父母一旦聽見電話鈴聲響起,那心就跳到了嗓子門口。聽到呼延康的聲音,那更是一種逼人的勢氣。就是這種恐懼伴隨著蘇穎度過了這些日子。

    何靜見有機會認識市長,心裡非常高興。或許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吧,他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蘇穎,你爸最近怎麼樣?」何靜像認識蘇穎的父親一樣地問道。她像一個初生之犢,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蘇穎表面若無其事,可心裡還是對何靜十分的感歎。他沒有立即回答,沉默著、沉默著……

    接在蘇穎後面的是葉白川。為了扯開這個令人有些刺激的話題,於是大聲說:「何老師,嗯……我們現在去……」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去市政府!」何靜隨便扔下一句。葉白川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恨自己問得太糟糕,居然問到針尖上面去了。

    「你怎麼回事……」邰俊輕輕地推了推葉白川。

    「對不起!對不起!再來一次。」葉白川一副對不起觀眾的樣子。

    何老師繼續問蘇穎:「你怎麼啦?」

    蘇穎只是以一個「我……」字回答。

    「何老師,嗯……聽說……」葉白川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何靜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一樣,繼續一邊走一邊望著蘇穎。

    「何老師,聽說……」葉白川把聲音放大了一些,但仍然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心裡著急,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適。

    「怎麼啦?」何老師有些沉不住氣了,於是扭頭問道。但她仍然與蘇穎走在一排。

    葉白川有些著急了,他一邊走;一邊摸著頭;一邊向後望著,忽然發現走在最後面的宋浩東打了一個噴嚏。右手蒙著嘴巴,眼睛瞇了起來。於是他靈機一動說道:「宋浩東他有些不舒服。」

    宋浩東本來安然無恙,可這回不得不委曲求全了。他裝作一副微病的樣子回答道:「沒事!沒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呆會兒上下廁所就行了。」宋浩東一邊裝病,邰俊一邊小聲對葉白川說:「你說什麼不好?偏偏讓別人沒事裝病?」

    隊伍繼續走著,何靜又走到了蘇穎的身邊。葉白川見她又準備開口,於是又說:「何老師,宋浩東他走不了了。」

    何老師帶著十分的無奈跑了過去,可宋浩東根本沒反應過來。葉白川著急了,還好宋海東反映靈敏,雙胞胎兄弟倆默契無限。宋浩東蹲了下來:「哎喲……」

    雖然這還算成功,但一切都晚了。因為市政府已經到了。蘇穎的家到了,一個令人傷感的地方到了。何靜與幾個領導聊著,得之蘇市長最近一直在家休息。何靜想以「蘇穎的老師」的身份去拜訪他,可蘇穎卻極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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