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醒麼 第30章 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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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廣播室又要開播了。剛下課,韓暄就馬上守到了廣播室門口。過了好久,葉白川出來了。他看了看韓暄說:「你怎麼這麼心急啊?」

    韓暄沒說什麼一個勁地催葉白川快開門。不一會兒,大家都來了。廣播室裡面又熱鬧了起來。可正當大家都高興的時候,花璇靜忽然來。「你們吵什麼啊?」花璇靜狗拿耗子地說道。

    「怎麼啦?」葉白川問道。

    「你們沒聽何老師說過,當團幹部要注意形象?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花璇靜問。

    「難道當團幹部就不准笑、不准高興啊?」韓暄問。

    「不是不准笑不准高興,你們要注意一下形象,知不知道?」花璇靜一邊瞪眼睛一邊說道:「何老師跟你們怎麼說的你們忘記了?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全部進去幹什麼?廣播室才多大。」

    「又不會爆炸,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葉白川說。

    「哦!還不能說是不是?」花璇靜一副吃人的樣子。他她到處看了看,發現廣播室的多用插座上面有一個隨身聽的電源。「誰叫你在這裡充電的?這是誰的?」花璇靜問。

    「是我的!」葉白川還來不及開口,杜青便自己承認。

    「是不是還感覺非常了不起啊?」花璇靜說:「你在這裡充電幹什麼?」

    「聽音樂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花璇靜問。

    「那你還問?」杜青說。

    「你……」花璇靜又生氣了。

    「你是不是以為你說話很幽默?我告訴你,一點也不好笑。」花璇靜大聲說道。這時,雙胞胎走了過來。

    「怎麼啦?」宋海東問。

    「沒什麼!」花璇靜說完便走了。

    宋浩東看了看大家問:「她怎麼啦?你們誰得罪她了?」

    「得罪她?」葉白川說:「有誰吃了豹子膽敢得罪她?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她自己吃了火藥!」

    「她瘋了!」杜青說道。

    本來大家是非常高興的,可因為花璇靜的突然出現,大家變得沒心情了。大家面面相覷——處之默然。

    這天,大家又要開會。何靜扯旗放炮,無理取鬧地罵了一頓之後終於開始說正事了。他告訴大家,團委辦公室經常丟失東西。有幾百塊錢,還有其它的一些上學期開展某些活動而多餘的獎品。這樣的事情重來沒有發生過,對此她表示非常遺憾。大家明白她說什麼。因為團委辦公室是大家經常來的地方。

    這是大家第二次開會了,兩次都受到了委屈。第二次還被誤為小偷。對此,大家心裡非常不平衡。

    「我們全體退出算了。」杜青在這裡受的委屈最大,因此他退出的慾望最高。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退出。不然的話,她豈不會認定我們是小偷了。」葉白川說。

    「那怎麼辦?」杜青說。

    「我們只能慢慢熬!」邰俊說。

    對於團委的事情,大家感覺非常無奈。不過潘浩和郝方在一起,他們的私生活卻非常甜蜜。儘管他們的關係在他們的父親面前是一個秘密。

    在家裡,也就是酒吧裡,潘浩和郝方忙了一陣之後,累了,他們決定洗個澡再上學。由於樓上停水了,而下面有兩個浴室。因此潘浩借用了下面的一個浴室。洗完澡,看看時間還早。潘浩說:「洗完衣服我們再上學。」

    「你放這裡,我幫你洗吧!」郝方說。

    「不用了!」潘浩說:「反正我現在也沒事,要不我們一起洗吧!」

    「一起洗?」郝方高興地說:「好啊!」

    接著,潘浩和郝方一邊唱歌一邊洗衣服……

    二月十四的情人節到了。這天,在學校裡顯得有些不平常。學校商店也增加了一年才賣一次的玫瑰。葉白川給洛文玉買了一朵,洛文玉非常高興。就在她拿著玫瑰正驚喜的時候,忽然又收到了一朵玫瑰。洛文玉有些驚訝,也不有些不知所措。可後來卻因此而感到高興起來。因為這是「詩情畫意昀暮島」的負責人替葉白川送給洛文玉的。洛文玉知道了事情的內情,笑了。同時也想起了她和葉白川一起在「詩情畫意昀暮島」所發生的故事,無論是高興的、悲傷的;無論平靜的、還是驚險的……

    蘇穎也給魯維送了玫瑰。他們之間依然像以前一樣沒有風波,可他們身邊的一些人卻改變了他們平靜的生活。情人節裡,蘇穎收到了一件最好的禮物——父親出院了。

    潘浩和郝方住在一起,潘浩沒有給郝方送玫瑰。因為他怕父親,也怕郝方的父親起疑心。不過他對郝方說了句「情人節快樂」。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禮物吧。

    至於韓暄,她過情人節的方式最特別。今天她竟然心血來潮地賣玫瑰。男友以及其他對她顯出愛慕之意的男生給他送的玫瑰一概成為了商品。本來她是沒有這個意思的,可玫瑰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讓她爆發出了這樣的一個商業計劃。她將別人送給她的玫瑰買完之後,又不斷有人紛紛免費送貨上門。等她確實沒有貨之後,她又到外面的花店買了很多。後來,秦旭送給江瑤的玫瑰都是在他手上買的。韓暄本來是不要秦旭的錢的,但秦旭笑著說:「如果不要錢的話,那就是你送給我的了。」

    對於韓暄的這一做法,秦旭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你在學校裡買花是一種能力的鍛煉,這樣可以鍛煉你經商的能力。但你要注意影響,知道嗎?」說完,秦旭笑了。

    對於還沒有但渴望愛情的杜青來說,情人節是情人之間調節感情的黃道吉日,也是最方便表達愛意的時候。在邰俊的慫恿下,他今天也買了一朵玫瑰。

    下午,同學們都回家了。杜青拿著玫瑰來到韓慧的教室。他一邊走一邊想他將玫瑰送給韓慧之後韓慧會有如何反應。正當他還在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快走到了韓慧的教室門口。就在他發現自己走到了韓慧的教室門口的時候,韓慧忽然出來了。杜青心裡一喜,同時也一驚,連忙將玫瑰遞了過去。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了一件讓他感覺尷尬的東西。韓慧滿身是灰,而且手上還端著一撮箕垃圾。她將教室打掃完畢,正準備將垃圾進行清理。

    杜青首先是有些不知所措,接著尷尬起來。韓慧首先是猶豫,本來她是不會讓杜青很難堪的。可這一幕恰好被幾個路過的男生看見。韓慧略考慮了一番,接著便將玫瑰接了過來。然後毫不猶豫地放進撮箕端走了。杜青十分驚訝,他看了看韓慧的背影。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等韓慧回來的時候,杜青還站在那裡沒有動。韓慧也因此站著了。她看了看杜青,只見他的臉上帶著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韓慧首先是一愣,然後也笑了起來。杜青的氣本來就不堪一擊,最後,他也笑了起來。但笑中仍然帶著氣。

    韓暄的做法雖然在學生中影響非凡,有很多學生都在她這兒買花。但在老師的影響中卻不大。當然,這也恰好是她要避諱的。可是千避萬避卻沒有避過何靜的目光。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將韓暄帶到團委辦公室罵了一頓:「你以為你這是幹什麼?進行實習啊?你現在在上大學商貿專業嗎?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啊?身為校團委幹部就應該注意形象。在學校裡面賣玫瑰花,怎麼?你看上這一行了?將來想幹這一行?你想開花店啊?你自己想一想,你現在有多少事情可以做。你的其它功課我沒有調查過,沒有資格過問。就說你的英語吧。考試從來沒有超過50分,這還是考試作弊的結果。如果不作弊你是什麼水平?你自己恐怕應該清楚吧。平時的作業你從來不做,平時的考試你也從來沒有交過試卷。你根本沒有做,這我知道。但我想問你,你來學校到底是幹什麼的。要不因為你是校團委幹部,我還懶得說你。你看我以前說不說你?」

    何靜猶豫了一下說:「上課的時候喜歡到處講話,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我看你自己是否好意思。有時候還照鏡子。再怎麼照不也還是那個傻樣……」

    這或許是韓暄進了朝陽中學之後所受到的最大的一次委屈。數學老師雖然經常罵她,但她總具有十分的反抗精神。正所謂,反抗就是勝利。因為韓暄的心理總有勝利的感覺。秦旭雖然也罵過她,但那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勸告;一種以德服人。可這次卻兩者都不是。

    等到何靜審問韓暄的時候,韓暄的玫瑰已經只有最後一支了。她將它遺失在了團委辦公室沒有拿出來。何靜看了看韓暄的玫瑰。決定送給她心愛的人。

    秦旭知道韓暄被何靜抓去過堂受了委屈之後,也將韓暄叫到了辦公室。韓暄愣在他的面前一語不發。秦旭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先坐下吧!」

    韓暄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顯出了衝來沒有過的拘束。好像這個她進來過許多次的辦公室是她從未到過的鬼門關一樣。

    「我在你那裡買的玫瑰送給江老師了,她非常喜歡的。」

    「是嗎?」韓暄過了好久才回答。

    「你經商的能力還不錯啊!」秦旭問:「今天的收入是多少?可以告訴我嗎?」

    韓暄笑了:「我……表示沉默。」

    「嗯!這是你的權利!你可以這樣。」秦旭也笑了。

    「你可以談談你對在學校裡買玫瑰的看法嗎?」秦旭說:「從哲學上講,你知道些什麼就說什麼。」

    韓暄猶豫著看了看秦旭的表情,秦旭點了點頭。韓暄開始想如何回答,過了好久終於開了口:「其實,在學校裡賣玫瑰也並非絕無好處。這樣可以讓有的人買玫瑰更加方便,您就是個例子。雖然您同樣可以去商店裡買,但在我這裡買可以讓您更加方便。要是您想保密您給江老師送玫瑰的事情,這樣會更好。因我是一個遵守職業道德的人。儘管我買玫瑰現在還不能說是我的職業。」

    聽了這些,秦旭笑了起來:「嗯!說得好!還有嗎?」

    「嗯!好!說得好!」秦旭說道:「你分析問題的能力又進步了不少!你回教室去吧!好好努力,你會有你自己的人生的。但一份耕耘一份收穫。你懂嗎?」

    韓暄走了。雖然秦旭沒有罵她,但她卻得到了一種求知的慾望和被拷打的感覺。但很可惜,這種慾望只是暫時。因為脫胎換骨需要一個長久的、複雜的過程。

    韓暄走了,秦旭卻收到了韓暄的玫瑰。但是,說它是韓暄的玫瑰是因為這朵玫瑰是韓暄遺失在團委辦公室的。真正將它送給秦旭的是何靜,因為這玫瑰代表的是何靜的心。

    秦旭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後還是向她書面闡述了他和江瑤之間已經存在戀人關係的事實。可何靜似乎對此視而不見。或許癡情也是一種美德吧。可何靜在這美德存在的同時,卻還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潘浩今天去找郝方。經過樓梯間的時候,偶然發現花璇靜拿著一個麵包、一碗麵條和一碗「來一桶」進了團委辦公室。潘浩有些好奇,來到了團委辦公室門口。沒想到她聽到了這樣一段話:何靜:「最近班裡邊情況怎麼樣?」

    花璇靜:「一切都還好!不過有些同學上課老是講話。」

    「是哪些人?名單呢?」

    「在這裡!」花璇靜說道。接著,他打開自己的辦公桌,將一張紙拿了出來遞給了何靜。

    「嗯!」何靜看了看,點了點頭。「給我繼續監視,如果下次你再交上來的名單上面還有他們的名字,那就請他們的家長到學校裡來。有必要的話,把他們送回去。至於這次對他們的警告……」何靜想了想說:「讓我來好了,不然的話你以後沒辦法給我監視班裡邊的情況了。」

    「噢!」花璇靜點了點頭。

    「團委這邊呢?」

    「也還可以,不過他們之間好像存在很多的戀人關係!」

    聽到這裡,潘浩驚訝起來。原來花璇靜竟然還是何靜的臥底。

    「很多的戀人關係?」何靜問:「有哪些?」

    「嗯……有蘇穎和魯維、葉白川和洛文玉、韓暄也有男朋友、杜青現在好像正在追求韓慧吧!」

    雖然花璇靜還沒有說潘浩和郝方,但潘浩還是嚇了一跳。他雖然我行我素,但還是有擔心他和郝方的事被何靜知道,更怕被他和郝方的父親知道。如果這樣的話,不僅會終止他們的幸福生活,恐怕還會影響他們父親的感情,甚至還會影響「盼好酒吧」的存亡。想到這些,潘浩感覺有脊背發涼。他做了幾下深呼吸,又鎮定了起來。

    想了想,他現在去找郝方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吧。因為兩個「書記」現在都在團委辦公室。雖然去了,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就像他偷了一隻雞,即將要受到別人的審訊一樣。

    何靜好像有什麼陰謀似的防著「反腐調查小組」的每一個人,花璇靜不僅防著杜青,而且還好像有什麼目的似的始終要和杜青過不去。似乎她是一個帶著任務的間諜一樣。

    她挑釁似的來到了杜青的教室:「高一各班國旗下演講的主題你統計完畢了嗎?」花璇靜問。本來,花璇靜在組織部的直接下屬是杜青的主管領導邰俊。她要找的人也是邰俊,可她偏偏要找杜青的麻煩。杜青雖然明白她的意圖,但無話可說。因為他確實沒有將任務完成。

    「那你現在還站在這裡?還不快去。半個小時給我辦妥!」花璇靜大聲喝道,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儘管她身高不及杜青。

    「這些班的團支部書記還沒到!」杜青有些脾氣地說道。

    「那你就去找他們啊!」花璇靜的聲音更大。

    「找?」杜青問:「我上哪裡去找他們啊?我跟他們又不熟。再說了,有的還是女生。」

    「這我不管,這是你的事。你馬上去辦。就算不上課也講究不起。」花璇靜和杜青對視著說道。

    「看什麼看?再過一會兒又要上課了!」花璇靜話中帶刺,一點顏面也不給杜青。杜青很想爆發,因為他「苦花久矣」。可不知道是因為局面尷尬還是怎麼的,他感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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