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醒麼 第27章 調節心情 (2)
    杜青躑躅在路上,滿肚子想著邰俊的事。如果你問他現在去哪裡,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去找韓慧」。可沒有人問他,他也逐漸忘了這件事情。潛台詞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終於快帶韓慧的家了,就在韓慧的家可望而不可及的時候,韓慧從天而降一樣,又似乎像從地裡鑽出來的。總之,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杜青的面前。杜青的心七分驚喜三分驚訝地笑著說:「韓慧,我……」說到這裡,杜青想到了潛台詞,韓慧見杜青卡住了,似乎想開口問他什麼。但想起上次他製造的風波,又將話嚥了下去,邁開步伐就想走。但杜青哪裡肯放過他?他馬上攔在他面前說:「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的小杜青今天小小的登……」對了,現在還沒有到她的家門口,不能叫登門拜訪。他又接著說:「小小的祝韓慧新年快樂。」說到這裡,像大功告成似的,他傻乎乎的笑了。韓慧被搞得莫名其妙,啼笑皆非,兩眼望著杜青,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今天有事嗎?要不跟我一起去玩。溜冰、看電影、逛街幹什麼都行。」杜青說道。韓慧依然沒出聲,杜青止住了笑容。

    「你要去哪兒?有急事嗎?要不你先去,我在這兒等你一會兒。」聽之,韓慧無語。杜青的心情逐漸變壞了。

    「你看著我幹嗎?說話啊!」杜青有些不耐煩了。可等待他的,連回音都沒有。

    「你今天什麼意思?啞巴了?還是聾了?我在問你呢,你說話啊!」杜青一個人唱獨角戲。

    「如果你恨我你可以罵我,打我一巴掌都可以。你別老是悶頭悶腦的不出聲好不好?」杜青終於爆發了出來。

    「我……」韓慧終於開了口,但只擠出了一個字。

    「哼……」杜青一氣之下轉身走了。

    「杜青……」韓慧看見邰俊遠去的背影叫了一聲,可不見杜青回頭,反而走得更快了。

    韓慧不理會杜青是故意的,因為上次的電話風波確實把她害苦了。本來她想讓杜青一個人默默地多說幾句的,可沒想到杜青那麼快就撐不住了。更遺憾的是剛開口杜青就扭頭一走了之。韓慧的心裡有著急了。連叫了幾聲,但杜青依然不回頭。韓慧怕他出意外,於是向前面追去。杜青發現韓慧追了過來,也開始向前跑,並將速度達到了極限。韓慧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雖然他心知肚明跑不過杜青,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更加拚命地跑著,不久,杜青拐彎了,韓慧心急如焚。

    拐過彎之後,這裡橫七豎八的幾條街交叉在一起。讓人不識東西。而且這又是遊樂園、舞廳、網吧、溜冰城的密集之地。總之,這兒人山人海,要尋找一個非居於此的人簡直比蜀道難差不到哪裡去。雖然如此,但韓慧自認為禍因己出,因此她毫無退縮之意。四處張望、八面尋找。

    杜青很悠閒,溜冰姿勢翩翩起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的心情也因此而舒展開了。他溜冰速度非常快,也非常機靈。常見縫插針地左蹦右跳,也常在別人快摔到的時候助人一臂之力。古語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終於,一不小心撞著了一個小女生。就在她即將摔倒的時候,杜青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臂,並向空中一拉。那個女生就翩翩起舞地飛了起來。杜青乾淨利落,那個女生輕似雲彩。另外也因為兩個人對面向前的衝力,因此杜青也沒用太大的力。杜青很驚訝,因為她鳥一般的飛了起來。他不知道如何收場,如何放下這已經舉起的雲彩。他只看見四周的人群散開,經過這兒,但無法拐彎的人都蹲了下來。有的還摔倒了。杜青畫圓似的不知道轉了多少個360度。一雙溜冰鞋也在地上踩得「嗒塔」作響。一不小心,撕了個一字。最後坐了下來。同時,也將轉到他面前地的那個女生向後一拉。這樣,那個女生就被杜青抱在了面前。耳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杜青看了看她。

    杜青愣住了,兩眼盯著她不放。那個女生雙目怒視,大聲吼道:「還不快放我下來!」

    杜青將她放了下來,兩人都站了起來。杜青這才將她看清楚,她十五六歲,身體瘦削,但個子不高。五官清秀,穿得也得體,儘管說不上非常時髦。中長的頭髮紮著,兩眼正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但瞪了起來卻不再那麼迷人。因為她怒火的目光正令杜青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杜青看了看四周望過來的目光,連忙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對不對?」

    「不!我是無心的。」杜青自己也不清楚該以什麼神態面對。

    「卑鄙、無恥、骯髒、齷齪、下流、下賤、下三濫。」

    「哎!你……你這人怎麼這麼蠻橫不講理?我也是怕你受傷才幫你的啊!真是好心當作魚肝肺。」

    「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穿了雙溜冰鞋之後可以擺酷嗎?除此之外,你還能幹什麼?吃喝拉撒睡,造糞機!」

    「哎!你這人怎麼嘴巴怎麼髒?要不我送你幾件牙膏?」杜青反擊道。

    「你以為你說話很幽默詼諧是不是?一個小孩聽了都懶得笑。」

    杜青想了想:「哦!原來這樣啊!不過我以為你是個嬰兒。」說完,一腳向前滑過去。

    「你給我站住。」等那個小女生也滑過去的時候,她發現杜青愣住了。杜青望著溜冰場出口出神,原來韓慧站在那裡。杜青馬上坐了下來,開始換鞋子。忽然聽見有人叫韓慧的名字,抬頭一看,正是剛才他撞到的那個女生。

    杜青和韓慧走出了溜冰城,杜青告訴韓慧,那個女孩便是花璇靜。聽到這個消息,杜青著急了起來。因為開學之後,她便會成為她得上司。

    「誰叫你今天得罪了她?」韓慧邊說邊笑,杜青也笑了幾下。兩人都止住了笑容。在兩個人的世界裡,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剛才……你跑什麼?」韓慧有不好意思地問。

    「那你為什麼不出聲?」杜青以問代答。

    「我……」韓慧想了想說:「我剛開口……你卻走了。」

    「如果我不走,你會開口嗎?」杜青反問道。

    韓慧默默無語,過了好久,她問:「你現在去哪兒?」

    「向前走!」

    「這幾天……」

    「別扯開話題,如果我不走,你會開口嗎?」韓慧準備說什麼,卻被杜青堵住了嘴巴。

    「你……生氣嗎?」韓慧小聲問道,像怕被杜青聽見了一樣。

    杜青的表現實在令韓慧出乎意料。他沒出聲,一個人笑了,笑得好甜。笑了好久,韓慧看了看,感到莫名其妙:「你怎麼啦?你笑什麼?」

    「沒什麼,調節一下心情。」杜青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笑。就那麼無端地展開胸懷,展放他的笑容。

    「有用傻笑調節心情的嗎?」

    兩人都笑了。杜青雖然笑了,但在笑的過程中還有一絲恐懼。他不知道將來和花璇靜相處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

    結束並不代表著完全結束,因為根據物理學上的「能量守恆定律」,能量既不會萌生,也不會消失。只可能由一種形式變化為另一種形式。其實結束代表著一個新的開始。

    開學了,同學們見到久違的朋友分外高興。葉白川看見秦旭和江瑤,也倍感驚喜。好像十年沒見一樣。洛文玉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柳言因為逃課太多而被學校進行了停課待考處理。走之前,洛文玉問柳言為什麼要打邰俊。柳言嗤之以鼻,不予以回答。也沒有說其它任何話。洛文玉知道,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結束了。可他和她父親的事情卻仍然沒有了結。

    對於柳言的離開,葉白川感覺十分的高興。至少洛文玉可以從中解脫出來。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柳言知道他在幸災樂禍。見到了葉白川,柳言自然會不高興。最後,他罵了葉白川一頓。但葉白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才不會與他計較。後來,邰俊來叫他。因為何靜召集大家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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