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細看的歷史 第25章 千奇百怪的歷史往事 (1)
    楊貴妃給安祿山洗過澡嗎?

    給小兒「洗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給乾兒子安祿山「洗三」,大概只有楊貴妃能做得出來。

    眾所周知,按理說楊貴妃應該是唐玄宗的兒媳婦。公元736年,唐玄宗寵愛的妃子武惠妃病死,玄宗日夜寢食不安。聽人說兒子壽王李瑁的妃子楊氏美貌絕倫,艷麗無雙,於是不顧什麼禮節,就將他召進宮裡,楊氏懂音律,也很聰明,還擅長歌舞,很討玄宗歡心。為了掩蓋自己奪兒媳的醜惡行徑,唐玄宗讓楊妃自己請求進宮做女官,住進南宮,又賜號太真。為了安慰兒子壽王,唐玄宗又給他娶了個妃子作為補償。

    楊貴妃進宮後,唐玄宗對其寵幸無比,最後竟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在正史上都有相關記載。為了討楊貴妃的歡心,唐玄宗命安祿山給楊貴妃做乾兒子。安祿山也不推辭,為了贏得玄宗的賞識,安祿山在貴妃面前大獻慇勤,雖然他比楊貴妃大十幾歲,卻對楊貴妃極為「尊敬」。楊貴妃故意笑而不答。

    自從楊貴妃當了安祿山的「乾娘」,與安祿山來往就有了名分,你來我往,勾搭成奸。姚汝能的《安祿山事跡》這樣記載:「(安祿山生日)後三日,召祿山入內,貴妃以繡繃子繃祿山,令內人以彩輿舁之,歡呼動地。玄宗使人問之,報云:『貴妃與祿山作三日洗兒,洗了又繃祿山,是以歡笑。』玄宗就觀之,大悅,因加賞賜貴妃洗兒金銀錢物,極樂而罷。自是,宮中皆呼祿山為祿兒,不禁其出入。」

    另有元稹的《連昌宮詞》也寫道:「祿山宮裡養作兒,虢國門前鬧如市。」無論是《開元天寶遺事》、《楊太真外傳》、《祿山事跡》等野史稗記,還是《唐史演義》、《梧桐雨》等小說雜劇,我們都能看到對「楊安戀」的大肆渲染,有的說得活靈活現,讓人難辨真假。

    元代白樸的雜劇《梧桐雨》則說,安祿山進入宮廷後,因與楊貴妃有曖昧關係,被楊國忠察覺而奏明玄宗,安祿山被逐出宮外,改封漁陽節度使,鎮守邊關。安祿山離開後,楊貴妃日夜思念,心生煩惱。安祿山起兵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單要搶貴妃一個,非專為錦繡江山。」《唐史演義》中描寫說,「祿山與貴妃鬼混一年有餘,甚至將貴妃胸乳抓傷。貴妃因恐玄宗瞧破,遂作出一個肚兜來,籠罩胸前。」

    不論是野史,還是演義多有對此事的描述,似乎並不足信,但司馬光也在其資治通鑒裡面記載了這件事。司馬光公書中如是說:「祿山生日,上及貴妃購衣服……召祿山入禁中,貴妃以錦繡為大襁褓,裹祿山……上自往觀之喜,賜貴妃洗兒金銀錢,復厚賜祿山……自是,祿山出入宮掖不禁,或與貴妃對食,或通宵不出,頗有丑聲聞於外。」

    因此,楊貴妃給乾兒子安祿山洗澡的事,在眾說紛紜中越傳越遠。有人說楊貴妃與安祿山關係不一般,說是「三日洗兒」,分明是找借口給安祿山洗澡調情,是大張旗鼓偷情,是在「玩火」;也有的人認為楊貴妃與安祿山沒有曖昧關係,因為偷情哪有這般大張旗鼓地進行,且還驚動了自己的皇帝老公,無非玩笑而已;還有的人甚至替唐玄宗操心,說如此離奇的「洗三」,那般的曖昧,不知道唐玄宗為什麼能灑脫到這種地步?

    其實「洗三」本為舊俗,唐時盛行於宮中。嬰兒出生三天,要鄭重地為小兒舉行出生後的首次儀禮,因為儀式一定要包括給嬰兒洗浴,故叫「洗三」,或「洗兒會」。這是大喜事,要對下人有所賞賜,所賜金錢就稱為「洗兒錢」。王建的《宮詞》之七十一寫道:日高殿裡有香煙,萬歲聲長動九天。妃子院中初降誕,內人爭乞洗兒錢。這是寫後宮誕育的情景,妃子生了小孩,大家齊聲高呼「萬歲」,宮女們爭著討「洗兒錢」。「三日洗兒」這天,主人設宴款待來賀的親友,俗稱「湯餅會」。湯餅,其實就是湯麵。相當於現在的「長壽麵」,過生日、「三日洗兒」、辦滿月都必不可少。

    唐代風俗趨向奢靡,小兒生下來一個月,主人又一次泛邀親朋賓客,用盛宴來慶賀兒孫滿月,再展「洗兒會」,議程、物件比「洗三」更繁雜、多樣,叫做「慶滿月」。宮中為皇子、公主辦滿月,舉行盛大宴會,朝臣賦詩祝賀。李嶠和鄭愔有《中宗降誕日長寧公主滿月侍宴應制》,文中記載,唐中宗李顯生於顯慶元年(656年)十一月五日,過生日時正趕上長寧公主滿月,於是一起慶祝。場面甚為壯觀,奢華程度空前。

    既然楊貴妃收了安祿山這個兒子,就得按習俗「洗三」,這也只不過是個儀式而已。那麼真實的情況是什麼呢?

    在封建社會,制度只是一味地對皇權或者男性縱容,女性常常處於弱勢地位。雖貴為皇帝的寵妃,但楊貴妃根本不可能也絕不允許隨意出入宮掖。安祿山縱然有膽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乾娘」楊貴妃行輕薄之舉,至多是羨慕唐天子的艷福罷了。安祿山認小他十幾歲的楊貴妃為「乾娘」,純粹是討好唐玄宗的無恥手段。再看看患有嚴重肥胖症的安祿山本人「……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祿山肚大,每著衣帶,三四人助之,二人抬起肚……」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有偷情的可能,像安祿山這樣的人,又憑什麼來打動尊貴美麗的楊貴妃呢?如此看來,司馬光雖然學識淵博,治「史」嚴謹,也有老眼昏花的時候,竟然棄正史於不顧,把污水往楊玉環身上潑。

    因此,在後世1000多年的時間裡,很多人都站出來為楊貴妃「鳴不平」。清代的《歷代御批通鑒輯鑒》裡曾明確地指出:「通鑒載……考此皆出《祿山事跡》及《天寶遺事》諸稗史,恐非實錄,今不取。」清代著名學者袁枚更直接地為貴妃鳴不平:「楊妃洗兒事,新舊唐書皆不載,而溫公通鑒乃采《天寶遺事》以入之。豈不知此種小說,乃村巷俚言……乃據以污唐家宮闈耶?」而關於《天寶遺事》一書,早在南宋初,洪邁先生便指出其「固鄙淺不足取,然頗能誤後生」。

    洗澡盆中的這段往事,至多只能算是嚴肅的宮廷生活及政權鬥爭中的一點輕鬆笑料。不管怎麼說,楊貴妃給比自己還大十幾歲的乾兒子安祿山洗澡,不管曖昧與否,調情與否,都是鬧劇一場。

    楊貴妃為何沒有成為皇后

    《舊唐書·楊貴妃傳》中有一節內容描繪楊貴妃說,「開元以來,豪貴雄盛,無如楊氏之比也。玄宗凡有游幸,貴妃無不隨侍。乘馬則高力士執轡授鞭。宮中供貴妃院織錦刺繡之工,凡七百人,其雕刻鎔造,又數百人」。

    在各類的正吏、野史中如上描繪唐玄宗與楊貴妃恩愛的史情景非常多。白居易在《長恨歌》中寫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明皇雜錄》也記載,楊貴妃在馬嵬坡被賜死後,唐玄宗從成都避難返回長安,路過馬嵬坡時本想讓太監祭祀一下楊貴妃,予以改葬。但是遭到了禮部侍郎李揆的反對,只好作罷。不得已,只好悄悄吩咐太監,備了棺槨遷葬楊貴妃。挖開墳墓的時候,楊貴妃生前使用過的香囊還在,太監獻給玄宗。玄宗看著香囊,眼淚嘩嘩地往下流。隨後,唐玄宗命令畫工在一處宮殿裡畫了楊貴妃的像,每天早晚都去那裡看一看,每次去「必為鯁欷」。

    回到長安後,一天唐玄宗深夜登上勤政樓,想到了昔日和貴妃在此尋歡作樂的情景,不由得感觸萬分,讓高力士尋訪舊人。高力士第二天就為他找到了楊貴妃昔日的侍女紅桃。唐玄宗讓她唱楊貴妃生前所作的《涼州詞》,玄宗親自吹起玉笛伴奏。演唱結束,玄宗和紅桃、高力士都掩面而泣。

    各種史料都證明,唐玄宗和楊貴妃確實恩愛無比。如此一來,就有了一個疑問:既然唐玄宗如此寵愛楊貴妃,那麼在從開元二十四年(736年)被唐玄宗納為妃子並且很快被專房寵幸,到天寶十五年(756年),楊貴妃在馬嵬坡被賜死於路邊一座祠廟,前後整整20年的時間,楊貴妃為何只為貴妃,而沒有成為萬人敬仰的「國母」皇后呢?

    有史學家評論說,楊貴妃之所以自始至終都為貴妃,在於其沒有被立為皇后的條件。其實,這種觀點是有失偏頗的。楊玉環做唐玄宗的妃子長達20年,即便是做貴妃,也有15年左右的時間。假如冊立其為皇后的話,運作時間是非常充裕的。況且,唐玄宗的元配王氏皇后被廢為庶人之後,皇后之位一直空著。

    關於這件事,不管是正統的史籍文獻,還是民間的野史都沒有任何記載。從當時的政治背景和對唐玄宗、楊貴妃的性格分析,筆者得出了以下結論:

    第一,唐玄宗之所以如此寵溺楊貴妃,主要是因為楊貴妃不僅人漂亮,而且才藝超群,是個十分熱心的文藝愛好者,喜歡欣賞文藝演出,也精通多種文藝形式,而唐玄宗也有相同的愛好。由此看來,日久生情,寵溺楊貴妃就顯得很正常了。史料記載,唐玄宗對文藝的喜愛無人不知,他甚至讓數百名宮女成立了一個皇家女子樂團——梨園,集中居住在宜春北院。「善歌舞,邃曉音律」的楊貴妃也常常到梨園演奏她拿手的琵琶,深受大家的歡迎,「諸王貴主」競相拜她為師,學習彈奏琵琶。玄宗之所以每次游宴、洗溫泉都要帶著楊貴妃,主要是因為他們有相同的文藝愛好和相當的藝術造詣,有共同的語言。

    第二,唐玄宗雖然寵溺楊貴妃,但還沒到頭昏眼花的時候。唐玄宗是唐睿宗的第三子,其因為討伐韋皇后有功,才被其父唐睿宗立為太子的。經歷過太多政治風波的他,深恐韋皇后那樣的女人專權,因此對此他諱莫如深,不會輕易把官職當做可以濫贈予人的東西。史書上說,一次,一個藝人在一次演出中有上佳的表現,博得了玄宗的好感。但是當其通過高力士說情,想獲得一個小職位時,唐玄宗非但沒答應,還砍掉了他的腦袋。由此可見,唐玄宗還沒有愛楊貴妃愛到頭腦發昏、任其索取的程度。

    第三,唐玄宗對楊貴妃曾經是自己兒子壽王妃一事,仍然耿耿於懷。楊貴妃原本是其子壽王的妃子,其自小習音律,善歌舞,姿色超群,後經大臣推薦,唐玄宗見她有傾城傾國之色,後召入宮做女官。雖然,楊貴妃為了「改適」,裝模作樣地做了一陣子尼姑,但曾經是「兒媳婦」的歷史是無法改變的。這樣有失倫理之人,無法做國母,也就是說封建倫理綱常使楊貴妃失去了做皇后的重要資本。

    第四,楊貴妃沒有權力慾望。歷史上很多女人在得到帝王的寵信之後,就有了掌權的慾望,遠到漢代的呂後,近到武則天,但楊貴妃沒有與任何政治扯上關係。史學評論說,其在馬嵬坡被賜死,完全是因為其兄楊國忠專權導致安史之亂,於是為了平息眾怒,楊貴妃成了替罪羊。

    第五,楊貴妃缺點不少,並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選。史料載,天寶五年和九年,楊貴妃兩次被唐玄宗驅逐出宮。至於驅逐的原因,史書上沒有任何記載。但每次驅逐不久,唐玄宗都會因為思念而不得不讓高力士將其接回宮中,禮遇如初,歡愛如舊。也就是說,楊貴妃對唐玄宗並非百依百順,相反會經常觸犯龍顏。這樣的女人,只適合戀愛做貴妃,不適合結婚做皇后。

    唐伯虎「點」秋香了嗎?

    號稱「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詩、書、畫「三絕」,名聲頗大。因其才華橫溢,經過民間傳說和歷史演繹,特別是明清時期的小說、戲曲和彈詞中濃墨重彩地描寫他三笑點秋香的風流韻事,更是名聲大振。因此,一說起唐伯虎,多數人就認為唐伯虎不僅才華橫溢,而且還是一個談情說愛的高手。《唐伯虎點秋香》更是成了標榜其輝煌一生的美談。

    歷史真是如此嗎?唐伯虎到底有沒有點過所謂的秋香呢?和演義恰恰相反的是,歷史上真實的唐伯虎一生坎坷、生活窮困潦倒,並非傳說中那樣風流和魅力無窮,更沒有風流倜儻地點過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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