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另一張臉 第60章 袁世凱妻妾成群,兒孫近百人
    1859年,袁世凱生於河南省項城縣王明口鎮袁寨一個世代官宦的家族。袁家在清道光年間開始興盛,袁世凱的從叔祖父袁甲三曾署理漕運總督,也是淮軍重要將領;父袁保中系地方名紳;叔父袁保慶曾在甲三軍中帶兵,官至江南鹽巡道。袁世凱出生的那天,他的叔祖袁甲三恰好寄書到家,言與捻軍(太平天國時期北方的農民起義軍)作戰得勝。袁世凱的父親袁保中大喜過望,因此為這個新生的嬰兒取名為「凱」,並按照家族「保世克家企文紹武」的排行,給嬰兒命名「世凱」。

    袁世凱的得名即與戰爭行伍有關,似乎預示著這個新生兒一生的戎馬生涯。袁世凱自幼過繼保慶為嗣子,少年時隨嗣父先後到濟南、南京等地讀書。保慶死後,復隨甲三子、戶部侍郎袁保恆至北京就讀。1876年(光緒二年)和1879年,袁世凱兩次鄉試都未考中,遂決計棄文就武。1881年5月,袁世凱至山東登州,投靠保慶的結拜兄弟吳長慶,任「慶軍」營務處會辦。吳長慶為淮軍統領,統率慶軍六營駐防登州,督辦山東防務。

    招妻納妾,是封建社會中有權勢男子的「必修之課」,一則為了傳宗接代,二則為了生理需要。早年的袁世凱作為朝廷命官,地位尊崇,權勢顯赫。可能因為「權力是最有效的春藥」吧,隨著官位的不斷陞遷,使原本好色的袁世凱對女色的貪婪變本加厲,越來越荒淫無度。其實從掌握權力的那一天開始,他就開始過縱情聲色、荒淫糜爛的生活了。

    袁世凱數得過來的妻妾就有一妻九妾,還不算那些沒有名分或者「潛水」的情人。和古代的帝王妻子的數量比,這個數字的確不算什麼。但作為推行資本主義制度的「中華民國」的大總統,這一行為無疑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對此,袁世凱不但不覺得丟人,反而當成到處炫耀的資本。他曾操著濃重的河南口音說:「從前咸豐帝玩賞四春,我今天卻有十幾個春哩。」意思是,他玩過的女人比咸豐帝還多,袁世凱的言語中帶著幾分得意。

    1876年秋,17歲的袁世凱與沈丘於姓的女子結婚,這位於太太成為袁世凱唯一的一位正妻。據說于氏是一個財主的女兒,目不識丁,更不懂得交往禮節。袁世凱接任「中華民國」大總統後,在一些外交場合,需要「第一夫人」隨行時,這位元配夫人無法勝任角色,甚至還鬧出了不少笑話。一次,在新年慶典上,袁世凱接見各國公使,于氏作為袁世凱的夫人,自然要陪同接見。期間,有個外國公使走到這位夫人面前,要和她行握手禮。從沒見過這個場面的于氏不明所以,大驚失色,顯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什麼,弄得那位公使和袁世凱都尷尬。從此,袁世凱嫌她上不得檯面,生了長子袁克定後,就不再與她同居,只把她作為主婦看待。

    看不上于氏,袁世凱更是甩開膀子在女人問題上做文章,「不管髒的臭的」,把一個個他看上眼的漂亮女人弄到自己床上,「置辦」為妾。如果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紅旗不倒,彩旗飄飄」。

    除了正妻于氏,袁世凱的九個小妾分別是:大姨太沈氏,二姨太李氏,三姨太金氏,四姨太吳氏,五姨太楊氏,六姨太葉氏,七姨太張氏,八姨太郭氏,九姨太劉氏。這一妻九妾一共為袁世凱生了十七個兒子、十五個女兒;十七個兒子又為袁世凱生了二十二個孫子、二十五個孫女,兒孫總和達七十九人。

    大姨太太沈氏,是蘇州名妓,可以說是袁世凱的「糟糠之妻」。當年袁世凱落魄之時,沈氏就「慧眼識珠」,竭力資助袁世凱奪取功名,甚至對天發誓要和袁永遠在一起。袁世凱在官場發跡後,果然按照約定,娶了沈氏為妾。表面說沈氏是妾,其實她才是真正的「第一夫人」。因為于氏懦弱無能,上不得檯面,在一些外交場合中,沈氏就成了實際意義上的第一夫人。而在家庭方面,袁世凱也放權給她,讓她管家,並讓兒女們稱沈氏為「親媽」。

    二姨太李氏,三姨太金氏,四姨太吳氏都是朝鮮人。1882年,朝鮮發生壬午軍亂,朝鮮「事大黨」請求清廷出兵平亂,袁世凱跟隨吳長慶的部隊東渡朝鮮。因「治軍嚴肅,調度有方,爭先攻剿,尤為奮勇」,二十三歲的袁世凱以「通商大臣暨朝鮮總督」身份駐藩屬國朝鮮,協助朝鮮訓練新軍並控制稅務。期間,他娶了朝鮮王妃的妹妹(也就是三姨太)金氏為妾。金氏出嫁的時候,隨身帶的兩個丫頭李氏和吳氏因為貌美,也被袁世凱納為小妾了。對此,袁世凱可謂多多益善。按照年齡,李氏成了二姨太,金氏成了三姨太,而吳氏則成為四姨太。

    二姨太李氏,給袁世凱生了六個兒女,即長女伯禎、五子克權、七子克齊、十子克堅、十二子克度,六女籙禎。

    這裡特別提一下三姨太太金氏。她本是朝鮮王族,原以為嫁給袁世凱做「正室」,沒想到過門以後,她和自己陪嫁的兩個丫頭都做了姨太太。因為這件事,金氏一直鬱鬱寡歡。她為袁世凱生了五個兒女:次子克文、三子克良、三女叔禎、八女(早亡)、十女思禎。

    四姨太太吳氏,為袁世凱生了四個兒女,即四子克端、次女仲禎(嫁給了兩江總督端方的侄子)、四女(早亡)、七女復禎。吳氏死得較早,袁世凱當時還任直隸總督,吳氏害「月子病」而死。

    在袁世凱的一妻九妾中,他最寵愛的除了大姨太沈氏,就是五姨太楊氏了。五姨太太之所以被袁世凱格外垂青,並不是因為她長相俊美。相反,她既不以美色見長,也不是袁世凱的風塵知己,袁世凱賞識的是她管家的才能。楊氏嘴巴乖巧,做事心細,而且決策能力強,是袁家不折不扣的「王熙鳳」——袁世凱不僅讓她管理生活上的一切,還讓她管理袁府整個家務,各房的傭人和丫頭,袁世凱的眾多兒女,以及六、八、九三個姨太太,都得服從她的約束。袁世凱對這位王熙鳳似的五姨太信任有加,不但讓她負責管理自己的「小金庫」,而且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不知不覺步了商紂王與蘇妲己的後塵。袁世凱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改制稱帝,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了一心想當皇貴妃的五姨太「枕邊風」的鼓動。楊氏一共為袁世凱生了六個兒女:六子克桓、八子克軫、九子克久、十一子克安、五女季禎、十五女(早亡)、九子克久。

    在袁世凱九個妾中,除了大姨太,還有兩個是妓女出身,他們就是六姨太太葉氏和八姨太郭氏。

    六姨太葉氏本是南京釣魚巷的一個不知名的妓女,應該說嫁給袁世凱純屬巧合。當時,袁世凱做直隸總督,其子袁克文在南京辦事時在釣魚巷認識了葉氏。對於這位傾城少女,袁克文一見鍾情,而葉氏也對袁克文頗有好感,於是互訂嫁娶盟約,葉氏並將其玉照贈袁克文。巧就巧在這裡,回到北京後,袁克文在向父親袁世凱匯報事情時不小心把葉氏的照片弄掉在地上了。袁世凱被照片中的女子的美艷驚呆了,於是細問袁克文女子是誰。袁克文大驚失色,生怕父親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不得已,情急智生,回答父親說:「我在南京的時候看到了這位絕世美女,此女非常賢惠,想必父親一定喜歡。」此話正中袁世凱下懷。很快,葉氏就被接到了北京。這個六姨太為袁世凱生了五個子女:十四子克捷、十七子克友、九女福禎、十一女奇禎、十二女瑞禎。

    八姨太郭氏是個蘇州妓女,當時袁世凱升任軍機大臣,一名下屬為了討好袁世凱,花錢將其從蘇州買來。做了袁世凱的八姨太之後,郭氏生了三個子女:十三子克相、十五子克和、十四女怙禎。怙禎嫁給了民國總統曹錕的兒子。

    九姨太太劉氏,是袁世凱最後一個、也是最小的一個姨太,當時袁世凱已五十多歲,而劉氏不足二十。她本是五姨太楊氏的隨身丫鬟,一次,袁世凱按捺不住慾火,「臨幸」了劉氏。之後他一不做二不休,收其做了姨太。她為袁生了一子一女,兒子克藩排行十六,早死;女兒儀禎排行十三,續五姨太的女兒季禎嫁蘇州陸狀元家。

    在這些妻妾裡,只有七姨太太張氏沒有生育。按照袁家的規矩,沒有子女是不能被稱為姨太的,更無法享受到姨太的待遇;但因為袁世凱非常喜歡她,所以也享受姨太的待遇。

    為了「應付」這些姨太太,袁世凱每天都服用大量的鹿茸、海狗腎等補藥,甚至把這些補品當飯吃。他聽人說人奶有助於壯陽,於是不惜僱傭了兩個奶媽,每天喝兩個奶媽擠出的人奶滋養身體,用以滿足性生活需要。

    為了防止妻妾爭風吃醋,袁世凱制訂了姨太太輪流值宿的制度。輪到誰,就由誰責令丫頭們把臥具搬到袁世凱的臥房裡,每個姨太太輪值一周。

    按說一妻九妾,該知足了,但袁世凱風流成性,有一次,居然把兒媳「誤認」為自己的某妾,於是淫性勃發。當上皇帝之後,袁世凱便冊封眾妻妾為皇后、妃、嬪,並準備恢復封建王朝的「三宮六院」制度,同時,他還從各姨太太的房內精挑細選了四名使女,預定為內廷「女官」。由於當時舉國上下「倒袁」形勢高漲,袁世凱還沒有來得及與她們同房,便由長子袁克定出資遣散了。

    長期無休止地縱情聲色的後果是,袁世凱的身體很快虛弱下來。更糟糕的是,袁世凱因為平時過度淫樂,造成腎功能衰竭,繼而產生了「尿毒病症」。禍不單行,就在此時,因為袁世凱顛覆共和、強姦民意而引發的國民責罵和軍閥征討席捲了大半個中國,使袁世凱的威信一落千丈。內外交困之下,在1916年6月6日這個大吉大利的日子裡,年僅五十八歲的袁世凱一命嗚呼。

    讓人歎息的是,樹倒猢猻散,袁世凱死後,在這一妻九妾中,那些曾經整日裡與他共享「無限枕席風光」的姬妾們,一陣「哀號」之後各自繼續過享樂的日子。只有眾姬妾中資格最老,而且性情敦厚的朝鮮姨太金氏吞金自盡、甘心殉節,與袁世凱一起下葬。這或許是對袁世凱在天之靈的一絲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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