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食人部落 第二章  神奇的野性非洲 (9)
    維納告訴大家,在納米比亞一帶,大象預感到自己的壽命將要結束時,出於一種本能,它會沿著一條秘密「像道」,一步一步地走向埋葬著它的祖輩的墳場。像的墳場,多麼誘人的地方,那裡會不會有食人部落居住,威爾遜思考著。

    「墳場?一定會有寶藏了!」西斯科暗自慶幸。

    在納米比亞的齊力馬扎山麓,威爾遜為了早日到達那個墳場,特意在當地請了一個名叫瓦吉的當地人作他們的嚮導。路上,瓦吉告訴了他們一段奇怪的經歷:有一次,他打獵迷了路,偶爾登上一個山頂向下眺望,意外地發現了有一個地方散堆著大量的動物骸骨。當時正值黃昏,只見一頭大象搖搖擺擺地朝那堆骸骨走去,那樣子,似乎是歷盡磨難才摸索到這兒來的,走到離骸骨不遠處,那大象「哇」地叫了一聲,雙腿就像折斷似的癱了下去,接著一動不動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象塚?

    根據瓦吉指點的大致方向,威爾遜5人走進了通向象塚的沼澤地。據傳,在這些荒涼的泥沼裡,不知有多少大象和冒險家陷了進去,就此銷聲匿跡!走在前面的湯姆森突然一聲驚呼,只見他腳下的泥漿咕嘟嘟地翻著氣泡,此刻,泥沼就漫到了他的膝頭。他預感到自己將被溶解成沼氣,絕望地尖聲號叫著,此時,靈敏的威爾遜,抽身跑向不遠處的小樹林,用最快的速度砍回一株小樹。此刻,泥沼已漫過了湯姆森的胸部。湯姆森死死地抓住小樹的一端,另一端由威爾遜等5人拚命地拉扯,終於湯姆森被眾人從泥潭中拉了出來,眾人不由得都癱坐在地上。好險呀!要是再遲一步……

    瓦吉還告訴威爾遜:有的冒險家故意把象打成重傷,期望讓受傷的象充當通往象牙寶庫的嚮導。

    一聽到象牙寶庫,西斯科頓時興奮起來:「是真的嗎?象牙寶庫還在嗎?」他急切地盤問瓦吉。

    維納懷疑象塚是不存在的,像塚之說不是世人的訛傳,就是那些貪戀象牙者的癡人說夢。

    他揭露說:「早在一個世紀前,一支狩獵象牙的白人探險隊,在非洲一座密林旁邊發現了龐大的象群。探險隊不顧當地人的反對,殘酷地對像群進行密集的射殺。當時,有一部分受傷的大象僥倖逃脫厄運,躲入密林之中,不巧,躲入密林的群像又遭遇了一場森林火災。受傷的群像無力逃離火窟,全部葬身火海。過後,那裡就留下了大量的象牙和象的屍骨。這些堆積如山的纍纍白骨,是人為的墳場,是對人類中那些唯利之徒愚昧、殘暴本性的憤怒控訴。誰知這麼一件醜聞,竟被一些人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添油加醋地加以渲染,竟成了發現象塚的驚人傳聞了。從此,像塚之說就漸漸傳播開來。」

    聽了維納這一番話,西斯科閃亮的眼睛頓時失色,他的發財夢又破滅了!

    在齊力馬扎山麓探索了一月,威爾遜除了耳聞了神秘的象塚外,一直未發現有關食人部落的跡象。因此,他們決定不在此久留,於第二天又開始新的征程。

    離奇的「死城」

    傳說,位於納米比亞腹地,有座古「寶城」。那裡有無數金銀和稀世寶物,還有一口灌溉廣漠沙原的寶井,多少人去那裡尋找,常常是一去不返,一些冒險家也在那裡丟了性命。因此,人們又給它取了一個恐怖的名字:「死城」。

    每當風暴降臨這裡,「死城」就會奇跡般地出現城廓、宮殿,縱橫交錯的街巷、鱗次櫛比的房舍……過後,這一切又被黃沙掩埋在地下。「死城」就是如此神秘莫測地交替出現。

    如此神秘莫測的「死城」強烈地吸引著威爾遜,他決定在揭開「死城」神秘面紗的同時,從中發現有關食人部落的訊息。

    「死城」探險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西斯科這次自然是最積極的,面對「死城」的種種凶險傳聞,他竟率先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5天以後,威爾遜他們來到了一條河的大河彎。河彎包圍著一大堆光禿禿的沙荒地。根據它的位置、地形、地貌,威爾遜判定這裡就是「死城」的遺址。正當眾人在此四處尋找時,突然,一陣陣疾風刮得昏天黑地,讓人睜不開眼,喘不過氣來。疾風之中,「死城」的帷幕慢慢地被揭開了,疾風過後,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方正的古城。半坍塌的城牆、雉堞、望樓,大部分完好無損,地面露出半截拱形城門,門已破壞,透過敞開的城門,可以窺見城內的房舍和街道。威爾遜他們進了城,街道兩旁排列著半坍倒的房舍,依稀可辨出住宅、商店、客棧、大院。到處靜悄悄地沒半個人影,真是一座名符其實的「死城」。西斯科首先看見商店的痕跡,他飛快跑上前去,想找那神秘的古井。

    他穿越城牆、庭院,到處尋覓金銀財寶。這時,他無意中發現了一間穹形秘室,發現了一個精緻的黃楊木箱,打開一看,裡面裝有成疊的手稿,一卷絲綢,雖年代久遠,但由於氣候乾燥,紙張、綢片都完好無損。綢捲上繪著一幅風景畫,藍天白雲,花園內玫瑰盛開,林木森森;遠處露出塔尖,中央噴泉水花四濺,旁邊有男女青年正在歌舞,幾個老人正飲酒談天,地毯上堆著蘋果、萄葡和甜梨。在秘室中央有一張白銀鑲邊的玉石桌子,上面擺著幾個金絲碗。西斯科欣喜若狂,便連忙全部裝入了預先準備好的口袋裡。突然間,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喧囂聲及怒吼聲,還夾雜著人的淒厲號叫,以及躥入高空和掠過地面的驚心動魄的聲響。這是風暴來了,西斯科仍在目不轉睛地尋找著珠寶,湯姆森拉起西斯科便往回跑。

    命算保住了,但無數的珠寶卻失去了。西斯科望著被風暴襲擊的商店,失望到了極點。一個勁兒地埋怨湯姆森不該來打攪他。

    又是一聲巨響,「死城」內的門被旋風掀倒。威爾遜急忙號召大家盡快離開「死城」。

    一場大災難總算沒有降臨頭上。

    霍屯督部落見聞

    在非洲的南部地帶,威爾遜等人與分佈在此的霍屯督人生活了一段時間。

    霍屯督人屬遊牧民族,居住的環境多是乾燥而涼爽的地方,季節性比較明顯,夏季炎熱,冬季也能見到霜花。因而水在霍屯督人當中顯得十分重要。他們的地區儘管雨水不多,但仍可見到鬱鬱蔥蔥的綠色海洋,為他們放牧提供了天然草場。他們飼養一種角非常大的牛,多毛的肥尾羊和狗。牛在霍屯督人的社會生活之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除牛奶是他們的主食之外,牛也是他們重要的運輸工具。霍屯督的狩獵工具非常簡單、原始,狩獵方法頗多但都十分落後。

    威爾遜在這裡瞭解到,霍屯督人最基本的社會經濟單位是家庭,並由若干個家庭組成一個父系氏族,每個父系氏族組成一個部落。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名稱和酋長。有的部落以自己的祖先命名,有的根據地理環境和物體命名。每一個部落在地域上並沒有明確的劃分,主要以原有水源、原有草地,來維持他們的生活。水源就是他們的財產。

    威爾遜、維納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近這些霍屯督人,力求在他們身上發現一些特別之處。然後再向他們瞭解一些有關食人部落的傳聞和消息。有幾個父系氏族,相對強大,較有影響的氏族是孕育酋長的氏族,酋長由該氏族產生。酋長得到眾多人的認可和尊重,並與其餘的氏族首領組成部落會議,酋長按父系由長子繼承,如沒有兒子,則由酋長的兄弟或兄弟的兒子繼承。無論如何,這一權力絕不傳給婦女。繼承人是任何人無權爭奪的,就是酋長也無權剝奪其繼承權。當然酋長有權自願將自己的職位讓給繼承人,酋長與普通老百姓之間來往沒有任何清規戒律。

    霍屯督人尚武好鬥,這令威爾遜等人感到有些茫然不解。這些霍屯督人對戰爭並不懼怕,也不陌生,部落之間的戰鬥經常出現,搶劫牛群,誘騙婦女,侵犯領土等事件,往往都是戰鬥的序曲。類似事件發生後,受害者一方往往派出一名使者向對方提要求和賠償價格,如果對方接受這些要求,便可以息事寧人,如果對方不接受條件,惡戰即將開始,全部落的男人在酋長的率領下前去劫寨。出發之前,那些沒殺死過敵人的戰士要喝牲畜的血,並利用占卜術求得吉兆。他們的戰術往往是突襲並利用公牛助戰,一般都偷偷地藏在水源附近。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早有防備。這時復仇者保持一定的距離進行箭攻,然後步步逼近,最後雙方進行交手戰。他們的武器則是長矛和圓木棒,有時手上還有一種防身的牛皮衣,這是用雙層生牛皮製成的。在最激烈的時候,他們有時趕出公牛與敵人戰鬥。

    霍屯督人除部分改信基督教外,其餘的人保持萬物有靈信仰,崇拜自然力和祖先,相信巫術。巫師被看成是最有魔力的人,他們的法力很大,並非常人所能類比,他們有特殊的魔力,不僅可以在人間行使魔法,而且還可以到陰間與鬼神往來。他們一直以人與神鬼的媒介的身份,出現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人們求得他的魔力,幫助自己解決棘手的實際問題。

    非洲的很多民族,對月亮的感情很深厚,霍屯督人對月亮的崇拜也顯得十分突出。每當新月和滿月之時,他們特別激動,稱月亮為「統帥」,整夜為之歡歌曼舞。他們認為,月亮會給人們帶來好運,會給人們帶來很多他們需要的東西。有時,他們對月亮高聲呼喊「我們歡迎您!」「給我們的牛多多的飼料,多多的牛奶,讓我們的生活比蜜還甜」。他們相信他們所愛的月亮會使他們如願以償。

    霍屯督人男女之間的婚姻是自由的。但表面上還要經過家長的同意,傳統婚俗按四個步驟進行。

    第一步,說親。說親是雙方家長的事,男女家長首先請媒人到女方父母家去提親,無論同意與否,女方父母最初的態度總是找理由推卻,一般說這已成為一種習慣性的序幕了。經過反覆的磋商,女方父母才表示同意,但還必須經過女兒的同意。

    第二步,求婚。這時,小伙子要親自出場向姑娘求婚。他們的求婚方式既誠懇又奇異,男青年晚上到姑娘家,並睡在她的身邊表示誠意,而姑娘則會起身離去,到別的地方去睡。小伙子不著急,一個人睡在那裡到天明,有時這種行動要反覆多次,這就需要小伙子有耐心,這是姑娘對他的考驗,如果姑娘幾天以後仍回到原來的地方睡覺,就證明婚姻大有希望,姑娘已經同意了。男青年等到第二天便高高興興地向女方的母親送禮,與姑娘交換長袍並送給姑娘最喜歡的香粉,給未來岳母的禮品,是用貝殼或鴕鳥蛋殼鑲嵌的腰帶。

    第三步,婚禮。在女方處舉行,同時要舉行宴會加以慶祝,食物一般由新郎的父母提供。結婚的當天,新婚女子要向雙方的母親贈送一頭母牛,以表她對母親哺育的感激之情。婚禮宴會一般都在晚上舉行,氣氛十分熱烈,即使是婚宴,也不會破壞原有的老規矩,男女分開吃,但不同的是新郎則加入到婦女一邊,這只是象徵性的,因為他有單獨的食具和專門的一份食物。喜慶之日,人們載歌載舞,通宵達旦,新房就在女方父母住宅的附近,這是新娘父母送給女兒的一份嫁妝。新婚夫婦就住在那裡。

    第四步,服役。婚後的一段時間內,新郎要住在新娘家,為女方家做事,時間大約一年,只有當第一個孩子出世,他才可以結束這種寄居妻家的生活,將家搬回自己的部落中去。

    霍屯督人實行一夫一妻制。但妻子不能生育或只生女兒時,丈夫有權要為其留後,作為自己的繼承人。將妻子的姐妹,特別是未婚的和守寡的姐妹都視為自己的妻子。但是,他卻非常尊敬他的岳母,而且還要迴避。

    而富有的人可以娶兩三個妻子。但後來的妻子則住在另外一幢房子裡,正妻有一定的地位,其兒子有優先繼承權,其他妻子的地位都沒有正室高。

    喪偶的人都被認為是不潔之人,如果再婚,必須舉行一定的儀式,婚禮後,他們雙雙回到房間內進行一種類似紋身的儀式。當然,這種儀式要由再婚寡婦參加。老者首先劃破她們的皮膚,然後將綿羊血和從老者手臂上劃下的污垢擦入她們流血的傷口內。然後吃上一頓飯,當然,這頓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用的,只有和她們有同等經歷的人才能參加他們的羊肉宴。再婚者的隔離期從紋身開始,痊癒結束。最後,他們由老婦人用水為他們洗澡,換上新衣服,進行儀式性的引導,恢復正常的生活。

    在霍屯督部落的生活令威爾遜他們感到快樂。霍屯督人恬靜、安然和獨特的生活方式使他們感觸頗深。為了找尋到食人部落,他們離開英國富饒的莊園,在外漂泊了3年多,3年多的歷程,3年多的血和淚,3年多的哀與樂,3年多的苦與累,全部留在記憶的長河中,叢林探險,人獅大戰,「死城」之旅……無數次的風浪搏擊都使他們在生與死之間游離。人生是為了什麼?威爾遜有時在密林叢中的睡夢與清醒之間總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這一次出征,他明顯蒼老了許多,絲絲白髮開始在他頭上出現。

    「人生是一場搏鬥」,每當面臨困難時,威爾遜總會如此安慰和激勵自己。是的,他不能倒下,因為信念之根還深深地生長在他的心中,妻子慘死的情狀還抽打著他,食人部落的真相還吸引著他,探險的刺激還誘惑著他。他知道絕不能退縮,何況,還有露絲一路給他以溫柔而又巨大的力量,使他充滿悲壯的歷程中多了幾分詩情畫意的柔情,這是他的生命支柱。

    非洲大地接納了這群遠來的遊子,看來他們注定要在這片土地上壯烈地走上一回,直到食人部落的出現。

    臀肥為美的布須曼人

    下一站的目標是南非的好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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