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六:天下,天下 第五七九:於禁會稽殺王朗
    眼看呂蒙堅持要自己將一罈子的酒喝完,那吳猛咬了咬牙,將酒罈子抱到懷裡,說道:「這可是將軍你自己說的,要是等會我不能送將軍了,你可別怪末將了?」

    呂蒙就是想看他洋相,聽他一說,又即甩手:「你真囉嗦,快喝吧!」

    「好!」

    啪的一聲,封泥被吳猛一掌拍開,酒氣衝著鼻子鑽來。

    那吳猛看了呂蒙一樣,如趕赴刑場的義士,說道:「那我可真喝了?」

    將懷中的酒罈子一抱,和著雙手,舉過頭頂,張開嘴巴。那酒罈子傾斜下去,立即就有一口白色的水花如泉水一般,叮咚的濺下,落在了他的臉上,衣甲上,濺了他個視線模糊。那些將士一看,都是轟然笑了起來。可憐對了一時,差不多白白的浪費了一碗子酒,這才將酒水準確的射進了口腔裡。

    「將軍,加油!」

    聽到將士們打氣的聲音吶喊聲,吳猛腦子裡轟然炸開:「媽的,今天拼了!」

    咕咚,咕咚!

    喉嚨裡不停的嗆進酒水,胃海裡勉強的應承著,直將一罈子酒,當真喝了個徹徹底底,滴酒不剩。

    「好!」

    將士們轟然的叫著好,呂蒙亦是點了點頭,用讚許的目光看著他。

    那吳猛將罈子丟開,大著舌頭笑道:「怎麼樣,我將這罈子酒喝光了!」

    呂蒙笑著,還想誇獎他兩句,那吳猛搖著身子,轟然倒了下去。

    呂蒙一見,搖了搖頭,吩咐道:「把將軍好好的抬回去,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他則跨上了馬鞍,鞭策著馬。與送行的大軍告別了。

    那上千的將士自等到呂蒙一干人去遠了,看不見了,方才抬著醉得跟死豬一樣的吳猛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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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河東郡因衛固、范先一事令劉備頭痛的時候,遠在江東的吳郡也正醞釀著一場兵變。

    吳郡的烏程縣,於禁的鎮虜將軍府。

    先時,劉備攻下吳郡後,準備出兵會稽。但是由於會稽太守王朗的投降,他也就收兵回去了。

    劉備收兵後,命廣陵人徐宣為太守,又讓於禁以鎮虜中郎將駐守烏程。將軍董襲以都尉鎮守餘杭。

    對於王朗的投降,劉備不管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反正,他是不可能完全信任於他。於是,在他臨走之際,特意交代過於禁,讓他要時刻密切監視著會稽那邊的動靜。而數年來,於禁一直將劉備的話放在心上,也不時的派出密探。安排在會稽城內,打探著王朗的動靜。

    這些年,這王朗倒是比較不會惹事,也沒出什麼亂子。會稽跟吳郡之間倒是相安無事。

    而他於禁。在劉備入主兗州後,也由起初的鎮虜中郎將,升任為如今的鎮虜將軍。

    本來,這會稽還會這麼一直安定下去的。

    然而。就在今晚……

    於禁在聽完細作的報說後,他的臉色也由淡定,慢慢轉為陰沉。

    在許久的沉思後。他將手一招,果斷叫來一人:「連夜快馬趕赴餘杭,去請董將軍到我府上議事!」

    那人應諾一聲,立即退了下去。

    於禁這邊,緊急從附近召集了兵馬,齊聚烏程。

    吳郡除了盜賊多點,平時也並沒有大的動靜,像今日這樣大舉的召集兵馬,卻是這幾年來未曾有過的事情。也許是太平已久,突然搞出點動作,眾將士也是大驚小怪的了。

    及至兵馬齊聚烏程,那邊董襲的單騎也已經趕到了於禁的府邸。

    於禁從一隻綠色的錦囊裡,拿出一方素絹,交到了董襲手上。

    那董襲看了於禁一眼,方才將素絹捧開,低頭就去掃視著上面的文字。

    於禁旁邊說道:「這是幾年前,明公走的時候,親手交給我的錦囊。他說在緊急的情況下,方可將其打開。沒想到,明公真乃神人,居然未卜先知,就已經猜到王朗這廝將要謀反的事情。上面既然已經說得十分的清楚了,就煩請將軍你協助某,把這件事情完成了,好向明公交代。」

    董襲聽後,猶豫了片刻,說道:「於將軍你孤身入城,這怎叫我放心?不如這樣,請將軍你在外,我在內,我才好答應。」

    於禁站了起來,說道:「此事是明公早在幾年前就交代清楚的,將軍難道要違抗明公的法令麼?」

    「不敢!」

    董襲也站了起來,拱手道。

    「那麼就請將軍執行吧!我這裡有兩萬的部隊,加上將軍的,也有個三萬差不多了,到時就全聽將軍你的指揮了!」

    於禁說著,也不管董襲有沒有答應,叫人拿上酒來。

    嘩嘩……

    於禁親自為他斟了一碗,又為自己倒了一盞,將酒盞舉了起來,說道:「將軍,有勞你了!」

    那董襲連忙將酒盞舉起,說道:「豈敢當!都是為明公做事,何要分彼此!」

    兩人說著,也就同時一乾而盡。

    董襲遲疑了片刻,道:「若將軍入城,須得小心些。看到勢頭不對,還請早點撤出來。」

    於禁點了點頭:「這我理會得。」

    想了想:「我們明天就出發了,你先回餘杭。等我帶領人馬與你回合了,再一道去會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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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稽城,王朗突然接到屬下的稟報,說是於禁投刺造訪。

    王朗心裡本來有鬼,在這種敏感時刻,於禁又突然來了,怎不叫他心疑?

    王朗將眼睛看向謀士許靖,說道:「於禁此時突然造訪,莫非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聲?」

    許靖捋著鬍鬚,說道:「天下無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不讓人知道卻也很難。不過他突然造訪。確實有點蹊蹺,還是小心些為好。」

    王朗點了點頭:「然則稱病不去見他?」

    許靖搖頭道:「這不行,如不見他,只怕讓他更加懷疑。」

    他又沉吟了片刻,附耳跟王朗說了幾句。那王朗聽後,嘿然一笑:「那就依先生的,我這就去迎他,你便趁這時間多選好手,將這事情辦了。」

    許靖點了點頭,先下去了。

    那王朗自出府來。帶著人馬,到了北門來迎接於禁入城。

    王朗跟他說著話,故意瞟了一眼於禁所帶的人馬,卻不過十數人而已。王朗哈哈一笑:「請請!」也就放下心來,不怕於禁鬧事了。

    那於禁也已經看出王朗一臉不歡迎的神色,但他卻不吃這套,你不歡迎我,我也要跟你拉得近乎,說著些客套的話兒。這邊說著。沒多少時間,也就到了王朗的府邸了。

    「將軍請!」

    「大人請!」

    兩人又互相謙讓了一番,方才入得院子裡來。

    那於禁誇著他院子裡的假山假水的風景好,眼睛卻已經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了。等到了大廳邊時。卻見旁邊寂靜無人,不覺納悶,也已經察覺到了四周的氣息不對了。他投了一個眼色給旁邊的將士,那將士會意過來。悄悄握著肚子,啊喲叫了一聲。於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那將士苦著臉道:「將軍,我肚子疼。」

    於禁罵了他一句:「昨晚臨行時叫你不要多吃。你偏不聽?現在鬧肚子了吧?那個,大人,可否方便讓這小畜生……」

    王朗哈哈一笑,手掌向下一壓,叫來一人:「你去給他指引一下。」

    那將士故意啊喲著,跟了那人去了。

    這邊,王朗請於禁入了大廳,奉上了茶。

    兩人隨便談著,不時謀士許靖走了進來,向王朗說道:「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擺上來?」

    趁著這時,許靖跟王朗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那王朗也已明確許靖已經將該辦的事情辦妥了,方才哈哈一笑:「自然是越快越好,於將軍是吧?」

    他看了一眼於禁,於禁笑道:「正合我意,我走這麼長時間的路了,也早已經餓了。」

    王朗這時又故意瞟了一眼於禁身後所站立著的那些甲士,於禁回過味來,笑道:「留下兩個給我斟酒,其餘的都滾下去,自己找吃的吧。」王朗哈哈一笑:「各位小兄弟不要見外,我已經命人單獨為各位備好了酒席,各位就請過去用吧。」

    那些將士也就在他人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酒席剛擺上,那先前上「茅廁」去的甲士已經回來了。王朗還想讓他也下去吃,於禁自然沒放過,讓他給自己斟酒。那甲士倒也機智,在斟酒的那會兒,將自己所察覺的告訴了於禁。於禁聽後倒是臉色不變,舉起酒盞說道:「大人,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

    王朗也連忙將酒盞舉了起來,一飲而盡。

    那於禁一杯水酒下肚,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王朗覺得十分奇怪,看了下首許靖一眼,方才問於禁:「將軍為何突然長歎?是我酒水不好,沒有招待好將軍嗎?」

    「哪裡話!」

    於禁說道:「我這一歎是為明公啊!想他年初發兵征討河北,眼看就要打到鄴城,擒獲袁尚小兒了,可突然因為曹操在豫章起事,迫使他不得不倉促退兵。這之後,兗州境內戰事不斷,而邊境如廬江、漢中等地也是連綿戰爭,再加上前一陣子的定都兵變,董承謀叛事件,只怕明公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王朗一聽,假意說道:「今年的確是個多事之秋啊,希望劉公他盡快的將叛亂鎮壓下去,也好盡快的統一了河北,再揮兵南下,將袁逆滅了,天下也就不足為慮了!」

    於禁嘿嘿一笑,說道:「劉備的多事之秋,難道不也是我們趁機崛起的大好機會嗎?」

    王朗聽於禁突然這麼一說,錯愕不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是旁邊許靖反應的快,趕緊呵呵一笑,說道:「於將軍何故開這樣的玩笑,我們還是喝酒吧。」

    王朗被許靖一提醒。也即醒悟了過來,抓起酒盞,笑道:「對對!喝酒喝酒!」

    於禁將酒盞一拂,繼續道:「要不要我為大人你點撥一下?想當年,大人在江東,那可是鎮守一方的太守,要風呼風,要雨喚雨,何其自在?可自劉備下江東,兵臨會稽城下。大人為了保住城池,不得已獻上降書。看看現在,大人你還能像以前那麼自在嗎?」

    王朗臉上微變,故意義正言辭的道:「於將軍千萬別這麼說!劉公下會稽時,我是一郡之守,現在,我不也仍是一郡之守嗎?」

    於禁啊哈哈一笑:「那時大人的一郡之守是漢庭的,可現在的一郡之守未必再是漢庭了吧!更何況,你這一郡之守。每年不還是要定時向劉備貢獻嗎?哪裡有以前自己收上來自己用的自在?更何況,你難道不擔心,等到劉備剿滅了袁術、劉表之徒,他還會任由你這一郡之治獨立存在嗎?」

    王朗臉色已然大變。他心裡實在弄不明白,於禁為什麼要說這些。

    在未曾確定是敵是友前,他還真不想發表意見。

    那許靖可不是好糊弄的,聽到於禁這麼一說。趕緊說道:「我等既然已經決意歸降了劉公,自然再無其他想法,唯一心一意爾!至於劉公怎麼想。那是劉公的事情!」

    於禁哈哈一笑:「先生不用著急,我的話不是沒有說完嗎?請聽我說完了,你們再判斷我所說的到底對不對,可好?」

    許靖手一拱:「請!」

    於禁又道:「依照我先前的分析,這一來,劉備目下是兵戈四起,而大人亦是處境堪憂。若是我,要麼等著劉備將來拿下了其他地方後,再等他來收拾自己;要麼就趁這個大好機會,聯合袁術,揭竿而起,趁機脫離了他。你們看,這辦法可好?」

    許靖臉色一變,那王朗卻是拍案笑道:「你這想法怎麼跟我的一模一樣?」

    話還沒說完,被許靖猛咳嗽一聲,打斷了。

    那許靖站了起來,厲聲道:「於將軍,你這可是殺頭的話,當真不怕我們將這話傳到劉公耳裡去嗎?」

    於禁站了起來,哈哈而笑:「我自然不怕,要怕的應該是你們!」

    王朗臉色變的暗淡,指著他:「於將軍,你何出此言?」

    於禁瞪著他:「我這話你還不明白麼?我說了這些,還不就是說了你心中之所想,卻又不敢說出來,但已經做了的事!」

    許靖也已從於禁的話鋒裡聽到了不妙之處,也沒等王朗發話,他早已伸手一抓,將案上的酒盞舉了起來。

    那於禁一直注意著他,見他手上一動,他腰裡的佩刀也跟著拔了出來。身子猛然一跳,早已跳到了他的跟前了。

    那許靖突然看到於禁面目可憎,嚇得倒退兩步,被於禁一刀解決了。

    於禁身後三名甲士也紛紛跳了出來。

    王朗眼見變故突起,早就嚇得身子一軟,向著屏風後面爬去。

    那於禁衝上前來,一把將他揪住,提了過來,叫道:「你不是準備摔杯為號,讓人出來殺我們麼?如何忘了?」

    王朗嚇得臉色蒼白,一連討饒。外面埋伏的刀斧手聽到內裡的動靜,也已經衝了進來,跟那三名甲士殺在了一處。而在另外一處的甲士,耳邊聽得聲響,也各自拔劍而出,從裡面衝殺了出來。於禁所帶來的這些甲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之士,故而往往以一抵十,不時間也就從外面衝了過來。但到底王朗早已經有了準備,他在迎接於禁時,就讓許靖安排了數百名刀斧手在外。所以,一但衝進來,裡面就是黑壓壓一團。

    於禁抓了王朗後,也不囉嗦,一刀下去,立時結果了。

    那些衝上來的刀斧手眼看著大人死了,一時亂了起來。但更多的人繼續向前衝來,要殺於禁。那於禁喝了一頓酒後,全身力氣無處使,揮著刀大砍特砍,立時就有許多人慘叫著,倒在了他的大刀之下了。

    於禁殺了一時,將懷裡的劉備留給他的錦囊拿了出來,高舉在手上,大聲叫道:「王朗叛亂,大將軍有令,殺無赦!其餘人等概不追究!如執迷不悟,與朗同罪!」他這話一出,也即奏效。好多人都是不戰自走。那於禁在甲士的保護下,又即衝出了大廳,來到府外,掄起鼓槌,敲起了一面皮鼓!

    蓬蓬的鼓聲,遽然在會稽城頭上空響起,敲擊得人心大亂。

    時守城將軍周昕,正在城樓上巡視著,突然聽到這聲鼓響,極是震動。

    他趕緊問道:「鼓聲在哪裡傳過來的?」

    那些士兵一聽,說道:「好像是府衙那邊!」

    周昕眼睛一轉,想到太守大人正在接待將軍於禁,是不是他們起衝突了?

    周昕不敢耽擱,趕緊傳令:「速與我去府衙那邊看看!」

    他這邊剛要動身,又立即被城外的殺喊聲給驚呆了。回身一看,城外密林中,突然衝出無數的人馬,紛紛向著這邊殺來。

    「將軍!怎麼辦?」

    周昕回過身來,還能怎麼辦,立即叫人去關城門。又一面吩咐:「你等去看看府衙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這邊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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