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六:天下,天下 第五二四:馬超魏延殺袁尚將
    黎陽城外,劉軍大營。

    劉備正批閱著奏牘,帳外刺奸將軍趙牛求見。

    「趙牛?」

    劉備想起趙牛一直在南面活動,不知可否帶來了新的探報,當即將他傳了上來。趙牛一襲灰色棉布大衣,手按著佩刀,匆匆走了進來:「明公!」劉備點了點頭,問道:「上次我讓你去查辦的事情,可已經有了眉目?」

    趙牛拱手道:「回明公,屬下業已查明了此事。」

    「哦?」

    劉備道:「說來我聽聽。」

    「諾!」

    趙牛道:「這去年時,袁術發兵十萬征討交州,交趾太守士燮(謝音),立即糾集其弟合浦太守士壹,九真太守士黃有(實際乃一個字,打不出來),南海太守士武,共得兵八萬,以抗袁術。雙方經過慘烈的戰鬥,最後終被袁軍攻到他龍編城下。雙方在龍編城下苦戰數月。後來,交趾太守士燮被袁軍勸降,遞上表文,並表示願意叛漢歸仲。袁軍得了士燮的表文,也就將大軍撤出了交州,交州也就在名義上歸順了仲家。」

    劉備苦笑一聲,也知這次戰鬥必是諸葛亮親自指揮的,不然讓紀靈那個草包,只怕早敗了。但回頭一想想,諸葛亮能讓交州臣服,從此也就解除了豫章的後顧無憂,難怪他接下來會數次派兵攻打江夏、長沙,不過是想要拿下荊州罷了。他圖了荊州,想必接下來就是圖益州了。呵呵,諸葛亮的野心倒是不小!只可惜我現在得先料理完冀州,統一了河北,這樣才能回過頭來收拾他。不過話說回來,諸葛亮縱然有天大的能耐,但要說在短期內攻下荊州,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劉表鎮守荊州都已經有好多年了,手下有二十多萬大軍,文臣武將也有一些。他們拼下去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這對自己來說倒是十分有利。等他們拼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從冀州殺回來,可謂是坐收漁人之利,所以也不急於爭對袁術。

    劉備想到這裡,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的刺奸營要密切關注袁術以及劉表。」

    先時。厲影死後,趙牛漸漸接手其舊部,統領右營劍士,保衛劉備的安全。後來,右營劍士轉變了性子,在劉備的授意下,擔當刺探工作,不但對彭城內外官員進行監視,亦對軍中將領進行秘密監視。以及涉外的刺探情報。再後來,隨著劉備對「刺奸」工作的越發重視,也就在去年時,他還特意在劍嘯營外。設立刺奸營。其人員大部分都是從部隊調來的精英組成,當然,為了更好的展開工作,劉備又從劍士營調出二十人。讓他們擔任小頭目,對刺奸營成員進行培訓。趙牛於是,也就有幸成了刺奸營第一任將軍。刺奸將軍。

    當然,趙牛正式離開劍嘯營後,原來的劍士營指揮則由護軍中侯昆鋼接任。而許褚,除了直接指揮虎士營外,又兼統領劍嘯營全營將士,升任武衛將軍。所以從名義上講,昆鋼也就是許褚的直接下屬。

    當時趙牛聽劉備這麼一說,也就拱手稱諾,走了下去。

    劉備這邊剛剛清靜會,探馬突然報說袁紹病死,其子袁尚繼承冀州之位,目下讓將軍夏昭領兵兩萬,前來支援黎陽。

    遽然聽聞袁紹死了,劉備倒是有點意外。他立即召集文武,將此事說了。眾人一陣唏噓,轉而向劉備稱喜:「袁紹猝死,乃天助明公一統北方!」

    眾人相互稱慶,劉備乃道:「袁紹雖死,今有袁尚遣將軍夏昭領兵兩萬向我黎陽來,早晚就到,不知諸位如何打算?」

    馬超與魏延同時出班,叫道:「願明公借我五千人馬,必殺退此獠!」

    劉備大喜,說道:「好!今日就與你二人每人五千,另讓凌統隨馬超,齊任隨魏延,給我兩路出兵,看誰先拿了夏昭這廝!」

    先時已經說過,這齊任昔日統領舞風營,乃主將才也,協助田豫駐守陳國。只因兗州已經平定了,舞風營作用降低,劉備路過陳國看望田豫時,也就要了他來,隨軍了。

    當下齊任、凌統二將領命,各自隨了一將,急速出得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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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的日頭射著,夏昭滿臉都是汗珠。他手裡拿著一把大刀,身穿了副重鎧,腳下是黃驃馬。看看路途遙遠不可及,不禁心裡煩悶,喚來探馬,問道:「此地離黎陽還有多少路?」

    探馬答道:「不需二十里了。」

    「哦!」

    夏昭舉起袖子,揩了揩滿臉的汗珠,招手道:「諸位於我精神點,這黎陽就快到了!」身後將士一路長趨而來,早已疲憊不堪,哪裡有功夫管這些,只拖著步子走著。突然這時,左斜裡傳來如雷滾動的步履聲,聲音轉眼近來,震人心弦。將士們驚懼,紛紛看向左邊。左斜裡雷聲未曾走完,右斜裡也跟著響起。將士們又是一陣驚呼,跟著看向右面。這左右一相夾擊,眾人如躺在了鼓架下面,只震得兩耳發聵,胸口發悶。

    將軍夏昭左耳抬抬,右耳抬抬,兩耳俱張,額頭上汗珠直滾。手上捏著的刀,微微舉起,顫慄著強調:「諸位勿要慌張,聽我號令!」

    他的「號令」未出,左右人馬同時殺至。

    左邊魏延舉著大刀,高聲喝道:「誰是夏昭!」

    右邊馬超亦不示弱,同樣的雷吼一聲,夾槍問道:「誰是夏昭!」

    夏昭身後的將士們一聽,不約而同的退後了一步,就連舉大纛的士兵也不敢要那面將軍大旗了,趕緊丟了下來。

    立身馬前的夏昭,眼看兩路無數煙塵滾來,他一時倒是忘了該如何應付,只是慌亂間問道:「兩位將軍如何知道本將軍的名字?」

    噗!噗!

    夏昭話剛一完,魏延、馬超兩騎同時奔到。魏延舉起刀,一刀劈在了他的肩上。將他肩膀都砍掉一半,馬超一桿槍幾乎在同一時間電刺而至。一槍直中他心臟。夏昭甚至都沒來得及舉刀,人已經落下馬來。

    魏延看了馬超一眼。馬超看了魏延一眼,看來這夏昭是被他兩人同時殺死的,這功勞也沒法爭了,只得棄了夏昭,一起揮軍捕殺賊兵。主將夏昭一死,眾賊兵無人領導,被兩路人馬一衝,早散了去。馬超、魏延見殺散了袁軍,也即收兵來見劉備,劉備當即嘉獎了兩人。笑道:「此功勞兩位將軍各分一半,同記功勞簿上。」馬超、魏延同時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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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陽城內,一士兵慌忙闖進大帳,沿路叫道:「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將軍!」

    趴在木案上熟睡的將軍馬延,由於看公文看累了,不覺沉沉睡了去。此時突然被這士兵一驚一乍的驚醒,不覺大怒,喝道:「爾無禮!可是夏昭將軍的救兵到了?」士兵面色一陣難看,拱手道:「夏昭將軍的確的領了兩萬士兵來了。而且距離黎陽城不過二十里……」

    還沒等他說完,將軍馬延立即丟下毛筆,站起來,對著東南西北方拜了拜:「謝老天爺。終於派來救兵了!」

    「可是……」

    士兵話鋒突然一轉,變色道:「可是,就在離黎陽城外不足二十里的地方,被劉軍帶領兩路人馬給殺散了。這將軍夏昭也被賊軍砍了……」

    馬延一聽,一陣慌亂,抓住他:「什麼?夏昭將軍已經被賊兵殺了?」

    「是的。將軍!」

    「這怎麼可能!」

    士兵還沒說完,被馬延一推,跌在了地上。士兵艱難的爬起身來,磕頭道:「此事千真萬確!」

    馬延一時無語,讓他先下去了,他又立即坐回了席上:「這卻如何是好?我黎陽已被圍將近一月了,本盼著袁家會發兵來救我,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好歹得逃出城去。」

    他這裡思索著,突然眼前一亮:「幸好我手頭還有不少珠寶,棄官也餓不死。不如晚上夾了珠寶細軟,帶領幾名心腹,偷開城去。到時再找個僻靜的地方,或者是益州,或者是荊州,在那裡買房子置產業,再討幾個,不!討個幾十個妻妾,那時如神仙般的過活,也比在這裡強。」

    馬延想到這裡,自覺計策妥當,乃喚來心腹杜六、臧七、馬五、張免四人,將自己的的主意說了。杜六四人聽到馬延這般說,無有不同意的:「到時將軍開城,由我等掩護著將軍家眷,想別人亦不敢懷疑。」時夜,杜六先將守衛西門的將士支開,這才開了西門同馬延等出城來。守城的將士雖然睡了,但終於還是被城下的聲音給驚醒了。一士兵諾捏著眼睛,看看下面一般人馬出城,以為自己看錯了,立即叫醒其他士兵。旁人一見,這才高呼道:「城下可是杜六將軍?」

    馬延時穿著普通民衣,又低著頭與老婆坐在車上,故城上士兵未能看出來。倒是杜六等為了行事方便,仍是帶刀穿甲,當時聽說,不覺一驚。馬延唬了他一眼。杜六當即回身道:「各位辛苦了,我奉了將軍之命連夜出城,有要務要向袁大將軍稟報。」

    時袁紹死,袁尚繼位,自稱大將軍,故杜六稱其為『袁大將軍』。

    城上兵士聽說,也即輕輕一笑,道:「城外不遠就有劉軍人馬駐紮,各位請務必小心,勿要為劉軍拿了!」

    「多謝各位的好意!」

    杜六匆忙對著話,立即催促著隊伍往旁邊小路趕。當然,在出城前,他們事先也已經派人刺探過了,確定小路不會有劉備人馬駐守,故而往這邊趕來。

    城上,帶杜六去了不見蹤跡,忽然一士兵道:「不對呀,各位剛才可看見,他們拉的車上似乎有女人哪!」

    被這麼一說,眾士兵都是一陣七嘴八舌:「是啊!要說去鄴縣有急事,也不該帶個女人上路啊!」

    「要不,將此事速去告訴馬將軍知道?」

    「我看還是不必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時候去報,那不是自己找罵麼?」

    眾士兵只覺可疑,也沒團出個主意。這邊閒扯一通。那麼又由那個女人扯到了女人的衣服,女人的身體了。不時也就越扯越遠,越扯越離譜了,弄的淫笑不迭,污言穢語更加難以入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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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除了杜六四名心腹而外,就是馬延和他老婆,一共六人了。

    車已走到半途,兩邊都是野地,人聲寂寂,天幕四合。唯有天上一點月光傾瀉著,照著六人的臉上。眾人一路不敢高語一聲,就連車轍聲都盡量控制著,不讓發出吱呀聲。一直看看遠離了劉軍的大帳,他們也就鬆了一口氣,摸著汗珠喘著息。

    杜六道:「將軍,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被劉軍發現,我們不如先歇會吧。」

    馬延畢竟是坐在馬車上的。哪裡知道腿乏,他看了看四周,說道:「現在還不行,等到前面一點再歇吧。」杜六等無奈。只得跟了又走了十里地,實在走不動了,杜六耍起賴來,屁股一坐地上。兩手一張,刀解下來,說道:「不行了。我可走不動了。」

    「吁!」

    馬延看了後面一眼,似欲動怒:「你!」但見其餘三人都是跟著倒靠在了杜六身邊,也就沒了辦法,說道:「好吧!那就歇一會吧。」

    這邊,臧七等人都是唯杜六馬首是瞻,一倒下來,都是挨著杜六坐。

    眾人只坐一會,開始不說話,只各自喘著氣息。

    突然杜六望了望馬延那邊,見他夫婦兩坐著對語,不曾看這邊一眼,也就將手一招,叫其他三人都矮下身子,說道,「馬延將軍車上珠寶頗多,與其我等替他做個長途走卒,倒不如將這些都搶來,大夥兒對半分了,你們說怎麼樣?」

    張免當即說道:「主意是好,可馬延將軍頗有能耐,我等要對付他只怕沒那麼容易。」

    旁邊馬五笑道:「所以你就做不成大事。我們幹這種事的,難道還要跟他正大光明的來場決鬥麼?」

    被馬五提點,張免突然明白過來:「你們說從他背後偷……」

    話未說完,被杜六按住嘴巴,橫了那邊一眼。

    車上,馬延也有點疲憊了,想要好好閉一會兒眼睛。但被他夫人張氏胳膊輕輕一撞,馬延立即睜開眼睛,臉上一紅,要要訓斥她一頓,但見她對著自己眨眼睛,也就微微一愣。只聽張氏道:「將軍,這些人可靠嗎?」

    馬延微微一笑:「何出此言?他們可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心腹,沒有比他們更加讓我信任的人了。怎麼,夫人對他們不滿意?」

    張氏道:「這也談不上,但我見他們眼睛總是鬼鬼祟祟的,說話又十分倨傲,只怕不是好人。」

    馬延嘿嘿一笑:「這話千萬不要這般說,我只當沒聽見。」

    馬延又復閉上眼睛。

    張氏一急,又道:「將軍帶了這麼一車珠寶,難道就真的相信他們沒有二意,不會起覬覦之心?」

    馬延微微一愣:「此話怎講?」

    張氏鼻子一哼:「但凡人見了意外錢財,無不是想要據為己有,更何況是這些小人嘴臉。將軍你也不用他想,妾身這有一謀,不知將軍聽不聽?」

    「哦?」馬延看著她:「怎講?」

    「反正將軍已經利用他們出了黎陽了,也就再也用不上他們了。不如趁他們還在後面歇息,將軍突然將車駕走,還不怕將他們丟了?如此一來,不管他們有沒有此心,也斷絕了禍根。」

    「夫人此計大秒!」

    馬延尚未開口,突然聽到這聲,不由一愣,轉眼去看,大吃一驚。只見,張氏那邊站著馬五和臧七兩人,而自己身後,不用猜,此刻肯定是站了杜六和張免兩人了。那張氏話一完,抬頭看到這些人,只想發喊,被身後臧七握住了嘴巴,馬五拿刀一捅,直貫前後胸。馬延大驚,想要抓刀,被他身後杜六揮起一刀,砍了腦袋。眾人將他兩人推下馬來,打開珠寶,不覺兩眼圓睜,面目露出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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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城士兵第二日來見將軍馬延,卻哪裡有他蹤跡?眾士兵一陣慌亂,這才猜出將軍可能已經開城潛逃了。守兵沒了將軍,立即是六神無主,有開城投降的,有趁亂裹了東西逃走的,城內一片大亂。

    劉備接到黎陽士兵投誠,也就帶著人馬入了城,剿滅了那些叛亂的士兵,將黎陽城佔了,又一面讓凌統帶兵去追馬延。凌統領了士兵,直到中午時候,也才追到馬延蹤跡,得了兩俱屍體,先讓運了回來。再追一程,又發現了一輛車子,一車珠寶,四個倒地兒死的士兵。經過分析,他們可能是為了搶奪這車珠寶,因為互相殘殺,最後一個都沒得到,全都被對方干了,來了個同歸於盡。凌統一陣歎息,將珠寶封箱,運回了黎陽,交給了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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