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永懸念 第1章 「名嘴」王子 (1)
    他,雖不是騎白馬來的,卻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王子」。他出身船王世家,是家庭中最晚到來的一名成員,被父母當作寵物,在美國頂級大學取得碩士學位,投身娛樂圈,但是專業不對口地竟成了著名主持人。這樣的他,到底有著怎樣的經歷?他又出過哪些糗,犯過哪些錯呢?

    1.口吐蓮花

    一個節目,通過神奇的網絡,從寶島台灣「披荊斬棘」來到大陸,牽動了無數小老百姓的心房;一個節目,通過搞怪的組合,讓我們感受嬉笑怒罵之餘,在腦海中深深刻下了那一男一女的模樣。

    那個男子既紳士又搞怪,有點像琥珀,既熱鬧亮麗又安靜獨特。那個男子,就是我們這本書的主角,不足170cm的個頭,但硬生生地在男人堆裡像朵花似的「招蜂引蝶」,頗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歡迎,直叫人刮目相看。

    這個節目叫《康熙來了》,這個男人就是蔡康永。他的英文名字是KevinTsai,出生於1962年,雙魚座男,曾就讀於中國台灣地區再興中學、東海大學外文系,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電影電視研究所。

    他當過大學老師,做過台灣地區世新大學電影語言、風格評論講師和傳播學院製作中心副主任;主攻電影評論,報紙上有他的專欄;是電影編劇,和白先勇一起為謝晉執導的《最後的貴族》寫劇本;還是許鞍華的影片《客途秋恨》的策劃和製片經理,並代表許出席當年的戛納影展;當過台北電影節的評審;是時尚雜誌創刊總編輯,並曾創造過一個紀錄——總編輯上封面;他還做過廣播節目部創意總監,還給電腦遊戲寫過腳本。

    但他做得最風生水起的要數主持人這個職業了。你也許會問,一個電影人,咋跑到了電視界混起來了呢?我們慢慢道來。

    話說當年,蔡康永他老老實實地去做編劇,但是編寫了一部李連傑、蕭芳芳主演的《功夫皇帝方世玉》(該片策劃是許鞍華,編劇署名分別是劉鎮偉、陳健忠和蔡康永)之後,他就「撂挑子」了。

    知道不?一部《功夫皇帝方世玉》的劇本,蔡康永是被關在酒店裡狂寫了三個月才完成的,而且他還只是三個編劇之一,就這陣容都整了仨月啊。「做編劇的苦啊,你寫得千辛萬苦,導演說不定就把最重要的那幾張當成垃圾扔廢紙筒裡了!」用蔡康永自己的話來說,「這活真不是人幹的」,估計是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在看過太多電影圈「十載寒窗無人曉」的故事後,蔡康永認為自己不能成為像李安那樣能熬得住的人,他沒有辦法這樣消耗下去,所以蔡康永就瀟灑地和編劇這個身份揮揮手,告別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欣賞蔡康永文采的不止許鞍華一人,他在報紙上的影評文字(蔡康永1990年在大學工作時,一度在《聯合報》、《影響》雜誌等媒體上發表影視評論,文字相當煽情)引起了台灣地區電視圈「教母」級人物張小燕的注意。於是,蔡康永的另一個人生機會來了。正是這「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在他的生命中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從此,他開始上張小燕的節目聊電影,一回生二回熟,假以時日,蔡康永轉投電視圈,最終自個兒也成了電視主持人。

    在此期間,蔡康永和張小燕也成了好友。後者還曾在節目中揶揄蔡康永有「年輕的外表、古老的靈魂」,而蔡康永也在小S懷孕缺席《康熙來了》期間,表示最想找小燕姐當代班主持,因為她是對他影響最大的人。在外人看來,兩人的關係更像是師徒。說起來,這個「小燕姐」也確非等閒之輩。她出身不俗,大作家張愛玲是她的表姨媽。

    張愛玲在生前最後一部著作《對照記》中收錄了她的家族照片並配以文字說明,外界把它看做是張愛玲的圖片自傳。其中收錄的第八張照片名為「五個小蘿蔔頭」,張愛玲的註釋寫道:「五個小蘿蔔頭我在正中,還有個表妹最小,那天沒去。她現在是電視明星張小燕的母親。」

    張愛玲的母親與張小燕的外公是龍鳳胎,分別叫黃素瑩(又名黃逸梵)和黃定柱。也就是說,張愛玲就是張小燕的表姨媽。張小燕曾透露,張愛玲兒童時期幾乎都在張小燕外公家裡度過。「張愛玲喜歡和我外公玩,畫畫啊,聽我外公講故事啊什麼的,表現得非常安靜。」張小燕和表姨媽張愛玲在1961年,也就是張愛玲唯一一次到台灣時,兩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張愛玲其實也是一個很八卦和很有娛樂精神的女人,小說《小團圓》就可以近似看做是她自爆與胡蘭成的情愛往事,她也在小說中不放過自己的母親、姑姑、閨密等人的秘聞。於是有人說,倘若穿越了,張小燕與她共同主持談話節目,一定非常火暴、有料。當然,這有點扯遠了。那麼,我們扯回來,其實蔡康永和張愛玲也不算完全沾不上邊,至少時光倒回去一點點,他們兩家都屬於上海最後的貴族。

    現今,蔡康永已是台灣地區金牌主持人,主持過《翻書觸電王》、《觀點360》、《台北黑眼圈》、《蔡康永台北秀》等眾多知性節目;其中以名人訪談節目《真情指數》、青老年人溝通節目《兩代電力公司》和綜藝訪談節目《康熙來了》最為成功。

    更要命的是,他還是台灣地區電影金馬獎最鍾情的主持人,先後六次主持金馬獎頒獎典禮,一展「名嘴」雄風!

    話說,蔡康永接下第六次金馬獎主持人這活兒,還是因為侯孝賢導演親自開口盛邀,他才不好拒絕也不敢拒絕。第四十七屆金馬影展主席侯孝賢認為,在影劇圈中,蔡康永與電影的黏著度濃厚並有相對深度,沒有比他看起來更加合適的人選了。面對侯導親自點名,蔡康永實在不好意思再推辭。原來,「侯導對台灣學電影的人來說,是最美好的精神故鄉」,科班出生的蔡康永當然無法拒絕了。要知道,自從主持了人生中的第五次金馬獎之後,連續四年金馬影展都曾邀請蔡康永做主持人,但是都被他委婉拒絕了。

    言歸正傳,我們就來看看這個男子在金馬獎頒獎典禮上「說」的那些事情,看看他到底有啥迷人之處,竟成了人們心中難以忘卻的念想?

    2010年11月20日,第四十七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在台灣地區桃園縣舉辦,蔡康永和搭檔小S聯袂主持。兩人不愧是一對活寶,典禮一開始,就播放了兩人傾情主演的台灣版《阿凡達》。一句句「親愛的」,叫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兩人那頗具深意的笑容,也讓人忍俊不禁。果然是為主持事業無私奉獻哈,全身上下都變了色兒。為了拍攝這部宣傳短片,蔡康永和搭檔小S算是吃足了苦頭。

    為了成功化身《阿凡達》中的藍色納威人,主辦方特意找來了好萊塢特效化妝師,拍攝當天從上午7時化妝,經歷4個半小時才完工。而在正式拍攝前兩周,蔡康永和小S已經進行了全臉開模,在臉部裹上厚重石膏紗布,僅留下鼻孔能呼吸。習慣用嘴巴呼吸的小S,做模過程中幾度揮手向經紀人求救。事後她驚恐地說:「很像被活埋,我體會了瀕臨死亡的感覺。」蔡康永則笑說:「頭覺得很重,很不舒服,活像是金庸小說裡被戴上鐵面具的鐵頭人。」

    拍攝當天,兩人的造型讓全場工作人員為之驚艷,小S贊蔡康永是最有書卷氣的納威人,蔡康永也讚她:「扮成納威人還是難掩你的好身材。」但是小S回頭開起他的玩笑,說:「今天看到蔡康永穿緊身衣後,我終於瞭解為什麼他主持時總是堅持要穿襯衫加西裝了。」

    典禮當天,這個鬼馬的短片獲得滿堂彩,事後媒體紛紛贊其有創意。歷經這段奇異多姿、曖昧搞笑的《阿凡達》短片後,蔡康永頭戴鳥籠、面帶微笑,信步走上頒獎舞台。

    果然是蔡康永啊,深諳說話之道,不給別人留有機會,開口就拿頭上的鳥籠說事:「現實生活中充滿了無奈,就像罩在我頭上的鳥籠一樣,你永遠都躲不開它。可是何其幸運地,我們擁有電影,電影的想像力就像小鳥的翅膀一樣帶我們飛離鳥籠,可以帶我們四處翱翔。」

    也許,一開始看到頭戴鳥籠的蔡康永你會禁不住爆笑,但是聽了這一席話,你又不得不對他佩服起來,會覺得他腦袋上擎著的那個東東真是妙極了,說不定還為自己沒帶個鳥籠來而懊惱呢。

    別看小S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啥都不怕似的,但這是小S第一次主持金馬獎,還確實是有點擔心的。因為小S說自己不是電影這一國的,要主持這一場電影人的頒獎禮,那還真是壓力不小。

    好在有蔡康永這位搭檔、鐵哥們兒在,他一出場就為小S鋪平了道路。「有很大部分的一群人,他們只喜歡好看的電影,當他們看到心目中很沉悶的電影的時候,他們會偷偷在心裡面罵導演、罵編劇、罵演員。這一群挑三揀四、難以取悅的觀眾,會有某一個人來代表,也就是我今天晚上的主持人搭檔小S,請跟我一起歡迎她。」

    一席話,把小S上場之後的道路整得平滑順溜。他這樣說出來了,即使後面小S出錯了,大批電影人也會持以包容的態度;相反,如果小S出彩了,這又可以算是對小S的先抑後揚。對小S來說,怎麼都不算損失,而且還能安安穩穩主持好人生第一次的金馬獎典禮。

    2006年11月25日,第四十三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在台北小巨蛋舉行,蔡康永和侯佩岑擔任典禮主持人。這一屆金馬獎主題是「繁華盛開金馬來」,兩位主持人也非常配合,一出場就動了真格,騎著兩匹貨真價實的高頭大馬就來了。

    要知道,馬兒不是好惹的,林志玲就摔過馬,還在醫院躺了好久呢,正所謂前車之鑒。但是蔡康永和侯佩岑還是大無畏地坐在了馬的身軀上,沒辦法,為了全場電影人的快樂啊。而且兩人還是模仿李安導演的電影《斷背山》中的兩名主角,以西部牛仔的造型騎在馬上說開場白的。不過兩人扮演的牛仔顯然遜色許多,因為還要用「羊」幫忙來當「馬伕」(事後瞭解,原來這些「羊」們,都是潛伏著的專業的馴馬師。怪不得蔡侯二人騎在馬背上那麼「無憂無慮」呢)。

    蔡康永騎在馬上,以脫口秀的方式介紹《斷背山》及其他入圍電影,真是口吐蓮花,叫人好生佩服。當侯佩岑坐在馬上喊「停」的時候,正好尷尬地背對觀眾席,蔡康永又立馬幽默救場:「你知道嗎,你停在很怪的位置,你的馬的屁股和自己的屁股都對著觀眾哎。」大家聽了,一笑了之,一開場便增添了不少樂趣。

    第一組頒獎人頒發獎盃之後,蔡康永和侯佩岑將一襲牛仔裝換下,「千呼萬喚」才出來。主持人這麼晚出場,總得給個交代吧。蔡康永為了表達遲到的歉意,就把眼睛瞄上了侯佩岑,他說:「我們的侯佩岑終於換好了衣服,來,轉個身!」於是,滿場電影人都從容地欣賞了一番美女侯佩岑,這還會有啥不高興呢?蔡康永不失時機又恰到好處的幽默,給大家增添了不少笑料,同時也彰顯了他自己自然天成的搞笑做派!

    2004年12月4日,第四十一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在台中市中山堂舉行,蔡康永和林志玲搭檔主持。

    這一對主持,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你瞧瞧,那身板高度的比例啊!一開場,蔡康永自個兒就拿身高說起了事兒,和林志玲跳舞怎麼都翻不過林美人的頭,倒是自己被林美人輕易地翻過了頭,轉了個圈,蔡康永只好大呼「現在的女生,怎麼都這麼高」來救場。

    之後,他用簡單深刻的話語道破電影的精神:「拍電影有的時候會是一個快樂的事情,好像派對一樣,可以一場一場地開下去。但拍電影有的時候也很傷感,因為拍完的時候,夢想結束了。可是,沒有關係,一個夢醒過來再做下一個美好的夢,這就是電影的精神,永遠繼續拍下去。」

    待劉德華上場頒獎的時候,蔡康永在劉天王的幾次邀請下,決定和劉天王親密接觸,解決2003年結下的「梁子」。原來在2003年的金馬獎頒獎典禮上,蔡康永和鄭裕玲以為男主角非劉德華不可,所以就和劉德華大開玩笑。本來,金馬獎就是大家一起笑哈哈的典禮,這也沒什麼,關鍵是最終劉天王沒有得獎。因此媒體和劉天王粉絲的吶喊聲就伴隨了蔡康永一整年,他和鄭裕玲頗有整劉德華之嫌。

    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點恩怨遲早要解決掉,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來看看蔡康永怎麼說的。

    「去年金馬獎,劉德華先生入圍最佳男主角。我的搭檔鄭裕玲跟我兩個人都非常天真地認為,絕對不可能有其他人會得獎,尤其是沒有到現場來的那一位(指梁朝偉)。我們認為去年不可能會由他得到最佳男主角,誰知道,鄭裕玲和我的天真結果遭到了『天譴』。我們就一直逗劉德華玩,我們玩得很高興,然後一心想著逗玩他之後把獎項頒給他的歡樂。所以當獎項揭曉,竟然不是給他的時候,鄭裕玲和我都想找個地洞當場鑽下去。後來媒體就開始講,劉德華的支持者對我們的惡作劇非常不滿意,覺得我們在調戲劉德華先生。鄭裕玲呢,就逃回香港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台灣承受這個痛苦。其實,我必須要聲明,劉德華先生的支持者跟劉德華本人一樣,都是非常寬宏大量的人,他們在過去一年除了把我拖到箱子裡打了三次之外,沒有對我做過其他的事情哈。那今年我會謹言慎行,絕對不會在男主角這一環節多說廢話,而且去年沒來的那個人他也來了,一切『法律責任』由他們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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