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人生如戲 第9章 熱鬧的婚姻 (5)
    另一方面,兩人對待愛情的態度也不相同,黛比是崇尚基督教的,因此她對於愛情有崇高的追求,她一生只和一個男人上過床,並且幾乎不去喝酒。而艾迪·費捨爾習慣了有「毒品」的生活。在1950年代,人們對與毒品年的危害並不清楚,因此在那個年代有很多濫用毒品的現象。馬克斯·雅各布森是上世紀50年代非常臭名昭著的醫生,他從1953年開始為當時一些當紅的影視明星提供定期的毒品注射。當時的費捨爾非常沉醉於吸毒後那種自我陶醉的狀態,但是他從此情緒開始急劇變化,睡眠也很不規律,營養狀況變差,這些事情影響了兩人正常的夫妻生活,並且引發很多爭吵。因此兩人的生活並不像公眾看到的那麼光鮮,相反,充滿了火藥味。

    1958年,托德空難喪生後,泰勒非常傷心,她的閨中密友黛比·雷諾茲,也就是費捨爾太太,以好友的身份前去安慰。

    黛比曾是美國甜心,也是米高梅(MGM)音樂片的當家花旦,曾演過《雨中曲》等名片。她曾經特別囑咐丈夫一定要照顧好泰勒,讓她快快從不良情緒中恢復過來,只是沒有想到,丈夫在照顧泰勒的兩個星期裡,竟然愛上了她,還為她拋妻棄子,鬧出了上世紀50年代好萊塢最為轟動的性醜聞。

    艾迪·費捨爾按照妻子的意願,從加州到紐約安慰痛苦的泰勒,結果是足足呆了一個星期才回來,之後兩人就常常公開出雙入對了。

    那段時間,泰勒每天晚上都失眠,她開始每天服用安眠藥來減緩痛苦,一直到艾迪·費捨爾到來。他們兩個人一起坐著喝酒,用幾個小時來談論托德,而且在當時那種艱難的情境下,兩人被彼此深深的吸引著,需要著。

    當費捨爾和泰勒在一起時,他找到了一種自由的感覺。為了和泰勒在一起,他開始用各種方式欺騙妻子黛比。他捏造了和贊助商去紐約開會的事情,事實上,他只是和泰勒呆在一起。在那年9月,黛比在家中等待丈夫歸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報紙上關於泰勒和費捨爾在庫馬蒂斯飯店,然後去了殘火夜總會的報道。之後,費捨爾的經紀人丹尼·威爾金斯解釋說這只是為了飯店的新游泳池的剪綵,而泰勒小姐也只是一個朋友而已。

    黛比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決定調查事實真相。1958年9月6日清晨2點,她打電話到曼哈頓埃塞克斯大廈飯店的套房,但是沒有人接聽。接著,她打電話到廣場飯店,因為報紙上報道米高梅公司旗下的演員都在這裡居住,黛比打電話到總機,告訴他自己是艾迪·費捨爾的朋友,讓他們轉接。此時,電話立刻被接通到泰勒的房間裡,費捨爾拿起了電話正常的打招呼,以為是自己的朋友迪恩·馬丁。

    「我不是迪恩,我是黛比。」接著黛比要求和泰勒講話,但是費捨爾拒絕了,並且還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路過,然後只是簡單的談天。

    「艾迪,快早晨三點鐘了,你不是順便路過,對不起,我把你們給吵醒了。」

    最後,費捨爾不得不承認:「我和泰勒深深相愛,我明天就飛回加利福尼亞。」

    「不用麻煩了!」黛比大叫著摔下了電話。

    第二天,黛比和孩子一起在家中等著丈夫,當費捨爾回到家後,她對妻子直白地說:「我愛她,而且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要離婚。」

    黛比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她對費捨爾說:「你走,你去和她在一起,不過你記住,她會在一年半之內把你一腳給踢走。到了那個時候或許能發現我們是否可以解決問題,因為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我們還有孩子。」

    但是事情的發展是不可逆轉的,當年年底,黛比還是同意離婚了。於是,費捨爾和泰勒開始了一段新的婚姻。

    在黛比同意離婚的當天夜裡,費捨爾就在熱下飯店裡唱起來了「狂歡之歌」來慶祝,然後向歌迷介紹:「這是我最喜歡的女演員——伊麗莎白·泰勒。」然後兩人回答了人們在下面提出的各種問題,並且表示一定走過各種困難,永遠在一起。

    但是這件事情幾乎將所有人都觸怒了,在丈夫屍骨未寒的時候,泰勒迅速纏上了丈夫的好兄弟,而對方還是她的好朋友的老公。但泰勒和費捨爾都不去理會那些流言蜚語,兩人在1959年5月12日舉行了婚禮,那段時間,由泰勒主演的《熱鐵皮屋頂上的貓》也正在熱映。

    兩人在一起之後,泰勒每天都會收到全美國憤怒的婦女寄來的數百封譴責信,說她是「淫蕩的夫人」,破壞了一個好萊塢美好的婚姻。為了泰勒的公眾形象,泰勒的代理人庫特·弗倫斯建議她接受海達·虎柏的電話訪問。但是得到的訪問內容讓海達·虎柏非常為難,因為泰勒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發表的。泰勒不無諷刺意味地對海達·虎柏說:「你想要我怎麼辦?一個人睡覺嗎?」

    「你要知道,」泰勒說,「我沒有到處去破壞人們的婚姻,還有,真正幸福美滿的婚姻是破壞不了的,而且黛比和艾迪的婚姻從來都是不幸福的。」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她再次讓民眾憤怒了,她的話在公眾看來是非常徹底的淫穢。

    接著,海達·虎柏問她和艾迪·費捨爾的愛情又是怎麼樣的呢?泰勒說:「自從邁克爾死後,我只是到最近的兩個星期才感覺到比較快樂,比較像個正常人。」

    「那黛比呢?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生活?」海達接著問。

    「他不愛她,而且從來都沒有愛過她,一年之前他們就打算離婚了,後來是發現她懷孕了,所以這件事情才擱置下來,所以說,我從來都沒有從黛比·雷諾茲那裡搶來什麼東西,因為她本來就沒有真正的擁有。」

    之後,這個訪談的內容被發表在數百種美國的報紙上,並且被翻譯成了各種語言。而這也極大阻礙了泰勒事業的發展。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醜聞,泰勒很有把握在第二年憑借《熱鐵皮屋頂上的貓》獲得奧斯卡獎。理查德·布魯克斯說:「她自己的影片公司的人背棄了她,他們在投票的時候改變了主意,這是城市中男性藝術家的虛偽的道德觀。」因為在邁克爾·托德去世後,彌陀公司的經理們都會搖頭表示自己的難過和同情,認為如果泰勒要找一個男伴是個好事,但是這件事情落到了艾迪·費捨爾身上而不是他們自己身上,於是他們便用偽善的道德來壓制著這對夫婦的發展。

    而且他們還將報復的力度擴大,他們在艾迪·費捨爾的事業方面進行職業的報復。在9月30日的時候,泰勒為了費捨爾的新電視季的開始舉行了一個晚宴。有一個記者報道說:「泰勒把這晚宴叫做『你可以去下地獄晚會』。」而且新聞界也趁機大肆宣傳泰勒和費捨爾在開派對的時候在草坪上嬉戲遊樂,大眾都好像在看淫穢場面一樣看著他們的演出。不久之後NBC和可口可樂的贊助者取消了費捨爾的演出。這時,泰勒安慰費捨爾不要擔心,她剛剛認識了製片人沃爾特·萬戈,而且他正在籌劃一部關於《埃及艷後》的電影,也許兩人可以出演這部影片。

    到了後來,好萊塢到處有傳言說泰勒已經精神崩潰了,為了證明這種謠言的虛假性,泰勒特別選擇了貝弗利大道著名的查森餐館和艾迪·費捨爾一起共進晚餐。她說,她要去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看得見的地方去,而且她的目的達到了。整個好萊塢的眼光都被他們吸引了,在吃飯時,泰勒表現得非常輕鬆,她和丈夫費捨爾不時地開玩笑,動作優雅,還巧妙說些有趣的髒話,她喝了一些香檳,全身上下散發著明星的光芒。但是人們發現泰勒比以前胖了很多,像是懷孕了(但是事實上她沒有懷孕)。

    在1960年3月中旬,世界各地的媒體還在繼續緊密觀察他們的動態,他們被稱作「伊麗莎白和艾迪」,但是泰勒本身非常討厭這種說法,她還是喜歡人們用她的全名來稱呼她。而這種獨立的、至高無上的態度,自然會影響到兩人的發展。

    事實上,兩人的事業差距也越來越大。在1960年初,泰勒在紐約西區一個滿是灰塵、冰冷的老製片廠開始了《布特菲爾德8號》的拍攝。在這部影片中,泰勒要在兩個小時裡通過不停抽煙、傻笑來講述這個悲慘而且骯髒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中的人物不夠豐滿且缺乏層次感,故事的主題也只是讓人覺得壓抑。很顯然,泰勒並不喜歡這個角色,但她的職業素養很高,她總是對自己有著很高的要求,常常是導演面對一個場景已經很滿意了,但泰勒還是會說:「對不起,請等一等,我覺得我們可以更好。」於是,泰勒憑借良好的職業素質讓她把一個自己不想演的角色塑造得非常出色。但是,同一部影片中的艾迪·費捨爾卻很不爭氣,他的表演毫無生氣,而且那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在製片和剪輯的過程中不斷被縮減,這也讓費捨爾的自尊心大受打擊,他的脾氣越來越壞,而且在酗酒和賭博中越陷越深。

    泰勒在曼哈頓的很多夜晚都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的,她只能和朋友打打電話來打發時間,然後用安眠藥和大量的威士忌幫助入睡。她後來發現:她和艾迪·費捨爾唯一的共同語言就是關於邁克爾·托德,這讓兩人非常彆扭。費捨爾很難容忍家中到處都是托德的照片,還有泰勒右手上的那枚戒指,這枚戒指已經扭曲燒焦了,是從飛機的殘骸中找到的,她在演戲的時候如果不能戴著,就會把她別在內衣上。試想,會有哪個男人容許自己的妻子這樣呢?再加上到了1959年的秋天,泰勒不時表現出來的冷漠和自己工作上的無所事事更讓他脾氣變得暴躁,兩人的嫌隙變大。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艾迪·費捨爾的老毛病——吸毒。在上世紀50年代的醫學界,對於濫用毒品的危害瞭解是很少的,許多普通毒品不僅沒有嚴格的控制,而且很容易就可以買到,藥丸、注射劑、安非他命……這些毒品成為了那個時代非常流行的養生方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效果最好的是馬克思·雅各布森的「速度」注射。這個臭名昭著的「感覺很好醫生」,從1953年開始,常常為很多名人提供定期的一種危險而又神秘的「維他命調製品」,雅各布森也利用人們對他的依賴,得到了大量的金錢。

    而艾迪·費捨爾更是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第一次注射後,費捨爾回憶說:「我的大腦飛速的轉動。我的整個身體都瞬間充滿了能量,那個時候,我感覺我不能再坐著不動了,我需要不停說話,因為我充滿了活力。」但是當藥效過去後,第二天的他感覺筋疲力盡,情緒也很低落,這樣就不得不進行第二次注射。於是,對於毒品的循環不斷開始了。

    從那以後,雅各布森每天都會至少去一次費捨爾的更衣室,給他注射,而且雅各布森很快就教會了費捨爾如何自己給自己注射,這樣讓他能夠很快感到精神力量的提高和一種神奇的自我陶醉狀態。

    托德曾看出了其中的危害性,多次提醒費捨爾要趕快停止這種危險的行為,但是費捨爾已經沒有辦法從中脫離了,他完全陷入了對於毒品的依賴中,成為了馬克思·雅各布森的追隨者。

    對於泰勒來說,她對毒品的瞭解更是少之又少。在她看來,當費捨爾身體不適的時候有一個醫生來照顧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且之後費捨爾的狀態不錯,他總是保持一種很高漲的工作狀態,充滿活力。而且,當時他所出現的情緒波動大,睡眠很不規律,營養缺乏,身體虛弱等等症狀是被人們看作藝術家經常發生的一件事情,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但他不斷的異常會讓兩人正常的夫妻關係變差,這也成為了影響兩人夫妻關係的導火索。

    泰勒越來越清楚地發現,自己和艾迪·費捨爾的結合是個可怕的錯誤。在《去年夏天的奇遇》一片結束後,她私下和導演約瑟夫·曼奇維茲說:「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在艾迪·費捨爾的身上看到一個活生生的邁克爾·托德,但事實上,我只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他的鬼魂。」到了後來,她更直接地說:「我並不愛艾迪,並不是我需要他,我和他結婚是因為他需要我。」

    之後,隨著理查德·伯頓的介入,兩人本不堅固的婚姻倒塌了。

    5、困難的第七任

    泰勒的第七任丈夫約翰·威廉·華納(JohnWilliamWarner)出生於1927年2月18日,他是一個美國共和黨參議員。泰勒和他在1976年12月4日結婚,1982年11月7日兩人離婚,他們沒有生養子女,在結婚的6年裡,泰勒經歷了人生的低谷,這讓她發現,議員的妻子真的是太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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