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金領們的夜店生活 二十 (2)
    看著她也就比金天大個兩三歲的樣子。實際上溫紅是1971年出生的,屬豬,比金天大五歲。

    溫紅也覺出金天有點“癡”了。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伸手進吧台裡晃了一下:“喂,服務生,麻煩你給我一只空杯子,一定要干淨的啊。”語速很柔,輕輕地飄進吧台裡,但又沒被音樂所掩蓋。

    她接過空杯,拿起台面上的黑方威士忌,給金天斟上了一杯。金天這才醒過神來,連忙稱謝。

    “砰!”酒杯輕輕地碰擊著,這清脆的聲響敲進了金天的心裡。

    “認識你很高興!金天。”

    “呵呵。說說看,小伙子。你有沒有真的像《葉塞尼亞》男主人公那樣執著,來這裡等我?”

    “哦,最近工作比較忙。偶爾來過幾次,沒遇見過你。”金天說得輕描淡寫。

    “哦,嘿嘿!你這小伙子心不誠。”溫紅嘴上這麼說,心裡多少有點失落。但她極力掩蓋著,不想讓面前的小伙子有一絲察覺。

    女人總是喜歡有男人追的,這是魏然的格言之一,金天心想。笑了笑沒作回應。

    溫紅問金天:“那我們可愛的小伙子是做哪一行的呢?”

    金天放下酒杯,說:“我是做雜志的。一本IT雜志。”

    “哦?編輯?”溫紅很感興趣。

    “不是,是經營。編輯的工作我也做一些。你看過《網絡時代》嗎?我是那本雜志的。”金天又笑了笑,笑得很靦腆。

    “哦,我知道了。我也有朋友是做雜志的,你那個雜志全國發行量很大,很有名啊。”

    “呵呵,也就是這幾年才火起來的。現在網絡普及得很快,雜志也就跟著火了。”金天說。

    “我記得你們在北京的西邊辦公,好像有個什麼大廈,我開車路過過。”溫紅說。

    “對!我們就在京西,是中國信息產業傳媒大廈。”金天說。

    “哦!對,我想起來了,那個樓應該是京西最高的樓了。”溫紅說。

    “呵呵。是的!‘9·11’那年我們都整天提心吊膽,我們那邊離西郊機場很近。”金天說。

    “您是做……”金天試探著問。

    “噢,我是做餐飲的。白天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晚上才有時間出來,和朋友們一起喝喝酒、散散心。”

    溫紅忽然想起什麼,說:“哦,對了!你上次見到那幾個是我的好朋友,她們經常來。遇到你的那天我們來得早,坐了坐就回去了。呵呵。她們上次那樣對你有點過分,我向你道個歉。”說著溫紅又舉起了酒杯。

    “沒關系,沒關系。當時也是我太唐突了。”金天回敬了一下。

    “呵呵,你還蠻可愛的。”

    溫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吸引著金天。

    為了分辨這清香,金天把手裡的煙掐了。

    溫紅蹺起腿,向後挺了挺胸,舒展著久坐的腰身。還是那條黑色吊帶長裙,那高凸的胸脯在裙下輕輕顫動。

    金天躲開目光。

    “您吃過晚飯了嗎?”

    “嗯,吃過了,我現在晚上很少吃東西,我減肥。”溫紅捂著嘴笑了笑。

    “是的,晚上吃多了容易長肉。對健康也不好。”金天迎合著。

    “你呢?吃過了?”溫紅關心地問。

    “嗯,我剛才回我父母家做的飯,給他們炒了幾個菜,燜了鍋飯。”金天隨口回答著。

    “啊!你還會做飯啊。真看不出。”溫紅張大了嘴,那水汪汪的丹鳳眼兒,黑漆漆的瞳仁。

    “呵呵,這沒什麼,老北京的男人一般都會做飯。我在自己家一個人住的時候,晚上回家甭管多晚,我還自己包點餛飩吃呢。”金天躲開了那雙眼睛。

    “哦,你還單身啊?”

    金天左手小手指上的尾戒在吧台上方的燈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嗯,平常自己照顧自己,洗洗衣服做做飯什麼的,習慣了。”

    溫紅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會吧?我估計是在騙人。像你這樣優秀的小伙子,身邊還不十個八個的女孩圍著,一定是你挑花眼了。呵呵。花心不是好事情啊。”

    “沒騙您,我是平常工作太忙了,沒時間談女朋友,才一直單身的。”金天連忙解釋。

    “要不就是眼太高了,嘿嘿。”溫紅嘟囔一句。

    確實是金天眼太高了。

    “你是北京人?”溫紅問。

    “是啊,您聽出來啦,我是老北京。滿族,正宗的旗人。”

    金天講給溫紅,他是家中獨子,老金家是正宗的愛新覺羅,********的時候改姓了金,滿族八旗中的鑲黃旗,至今家中還有老家譜,在滿清時期祖上列位均畢業於陸軍貴胄學堂。

    溫紅扭過身子直直地看著身旁的金天。

    “喲!小王爺啊!呵呵。”溫紅捂著嘴只笑,“你們北京人都很會說話,嘴可甜了,很會哄人開心。我是山西人,但在北京很多年了。”

    金天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和面前的美人聊了一個多小時了,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

    聊著聊著,室內的音樂漸漸變大,金天漸漸距離溫紅的身體越來越近,湊在她的耳邊回答著她的句句好奇。

    溫紅手裡的酒已經是第三杯,她很高興,笑起來前仰後合,那時而顫動的身軀好似春雨中的郁金香,微微搖顫。

    金天心中的那麼一丁點欲火也隨著悄然萌動。

    “您看今天沒有白過吧,有我陪著您多高興啊。呵呵。”金天說道。

    正說到這兒,公關經理Franky走了過來,看到金天和溫紅,連忙過來打招呼。

    “你們好啊。嘿!聊得真熱鬧啊。”Franky一邊握著金天的手,一邊沖溫紅招呼著。

    “紅姐,這位帥哥兒可真是癡情啊!人真不錯。他天天來我們這兒找你,都有一個多月了。”Franky無心插柳。

    這張窗戶紙一下子被捅破了。

    溫紅先是一怔,而後又立即恢復了笑容:“不可能!Franky,你騙我的。天底下哪有那麼癡情的人啊,天天來。”說著偷偷挑了一眼兒金天。

    Franky仍渾然不知,攤開手做解釋狀。

    “真的呀!自從上次他見過你之後,就天天都來我們這兒報個到,就是為了能和你認識。比我這個在這兒上班的公共經理還勤快呢!”

    Franky就自顧著替金天說好話,全然沒注意在一旁金天朝他擠眉弄眼使的眼神兒。

    “我要是女人啊,就沖他這個癡情勁兒,肯定會愛上他。”Franky說起來還沒完了。

    溫紅笑了笑,不作應答了。

    這時Franky電話響了,說了幾句,連忙出去上了三樓。

    留下吧台前兩個靜止的人,一個朝左,漫無目的地看著二樓入口處的屏風。一個朝右,若有所思地看著吧台後面卡座裡的人群。耳邊沒有言語只有音樂,甚至連音樂的調子都渾然不知。

    “來,咱們再干一杯。”還是溫紅打破了沉默。

    溫紅為金天又倒上一杯酒,拿起自己的酒杯使勁和金天碰了一下,仰起脖兒,一飲而盡。這一幕多少讓金天有點吃驚。

    “咱們認識就是緣分。”柔柔的女中音。

    好一句緣分!說得金天一時間認識到自己是個男人,一個魁梧的男人,一個身旁坐著讓自己如此心動的女人的男人。金天也一飲而盡。

    一股熱流從心底湧了上來,湧向喉間,金天多少有些激動了。他覺得前所未有地難以壓制那顆慌亂的心,跳得是那麼的熱。熱得又是那麼的歡愉。

    金天那只寬大的手,下意識地朝溫紅握著酒杯的手伸過去,他不清楚是什麼力量驅使他伸過去的。

    那一瞬,他握住了她的幾根手指。冰冷的。被突如其來嚇到的手指微微一抖,抽開了,碰到了的酒杯,濺出了幾滴酒。

    金天又去抓。

    這次,他握住了。

    她是心甘情願地讓他握住的。

    就這樣握著,一切的話語都比不上這樣握著。

    溫紅微微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手漸漸變暖,漸漸變熱。

    雙手相扣,垂在吧台之下。

    就這樣坐著,好像蘇絲黃裡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耳邊激情的音樂,來來往往的人群對他們來講,完全不存在。

    “你沒有女朋友?”

    “我沒有女朋友,我一個人。”金天垂下了眼睛。

    “我住在附近,去我那吧。”柔和的女中音,細若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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