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歲時的愛情 第32章 婚禮樣式種種
    現在我在假期,除了看奧運會,每天沒什麼事,也不需要記住哪天必須做什麼事,日期的概念就模糊了。下面我述說的婚禮是哪天發生的也就不知道了,總之是近期的事。

    有天早晨,詩人有事要去辦,我們就開車出來了,剛走出小區的大門,便看見有五六輛出租車在門口排隊,不遠處還有喇叭聲傳來,聲音裡帶著歡快。

    我們倆開車過來,都很好奇,就看那幾輛車要幹什麼。見車隊啟動了,按順序排開。

    我說,他們又有困難了,集體去上訪。

    詩人說,我覺得他們是婚禮車隊,你看車上都繫著花呢?

    我繼續分析,不會吧?結婚還有用出租車的?

    詩人叨咕著,現在用啥車的沒有啊!

    我們在車隊伍後面跟著上了大街。看清楚了,是結婚車,頭車是一輛很破舊的白色微型貨車,透過駕駛室車後窗能看見穿著白色禮服的新郎新娘,車廂上坐著幾個吹喇叭的樂手,各個也穿著破爛,但卻努力地在吹奏。曲子由剛才的歡快、熱鬧,變成了進行曲,好像是一首革命歌曲。車廂兩端,直直地豎立著兩面彩旗,旗桿很高,旗卻很小,比導遊手裡舉的招呼人的小旗子大不了多少,一面藍色的,一麵粉色的。後面跟著五輛出租車,開得都很慢。

    我們車行的方向和他們一致,就這樣跟著,感受著最低層人結婚的莊嚴。我們分析,新郎可能是「站大崗」出身,就像從前四川的「棒棒」,拿根棒子給人挑挑掙錢。我看過一個報道,在四川重慶,你可以隨手叫來一個「棒棒」,跟你買東西,他給你挑著,回到家,他把東西給你放整齊了,擺好,你再放行,五塊錢足夠。

    他們走進了四新屯。

    詩人說,如果我們不是有事,就跟著進去看看,這樣的婚禮一樣的熱鬧,沒準更熱鬧,農村人喜歡這個。

    以上算是看婚禮,因為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下面這個是參加婚禮,也讓我們感到了震撼!

    堂弟是個帥氣的小伙子,但家不富裕,找了個條件好的,娶了新娘。新娘家是基督教信徒,婚禮就在教堂舉行了。主持婚禮的是牧師,一個英俊、高大又儒雅的中年人,外表長得很有正義感,能代表上帝。

    婚禮首先是在唱詩班的歌唱、祈福中開始的。

    新娘的父親把新娘交到了新郎的手中,同時把囑托也交給了新郎。然後,有牧師宣講了上帝創造男人女人的過程,以及論述了男人女人的美好關係——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男人要找他丟失的肋骨,女人要找她完整的身體,男女就這樣必須飛蛾撲火般地撲向對方,於是人類有了愛情!

    第三個環節是,新郎新娘雙方在上帝面前發誓,無論對方遇到什麼傷害,都不要拋棄對方,並和他(她)終身為伴。

    走出教堂,詩人對我說,咱倆再重新舉行一次婚禮吧!婚禮就應該是這樣的嚴肅!不是熱鬧,是莊嚴!

    突然地感覺到了,婚是可以這樣結的——站在上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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