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極品 第34章
    第34章

    黃珊在對方負責人介紹下和他們禮貌打招呼,隨後笑著說本還想請凌總吃飯,沒想到又遇上了。

    對方負責人當即明白她跟凌泰是舊識,於是整晚都將黃珊作為他們那裡的重點人物,並不時誇讚黃珊工作能幹,又說自己當初眼光好,不枉費他高薪挖角。

    黃珊禮貌應對,倒也沒像那天在機場那樣過多展現出她和凌泰的熟悉。

    中途凌泰出去接手機,黃珊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沒隔多久也笑著起身說失陪一下。危瞳湊到陸路身邊,拉拉他衣袖,低聲發問,「這女人和凌泰以前是什麼關係?」

    「她原來的公司和BOSS在公事上曾有些往來,所以——」

    「拜託你下次說謊看著別人眼睛,就算我想相信你也說服不了自己!」危瞳撇嘴。

    「我怎麼敢騙你啊,我的都是真話——」陸路話卡在危瞳慢慢抬手的動作上。小小的手,纖細的手指,握成拳頭在他眼前晃了兩下,隨後拳頭的主人瞇起了眼,「你不怕痛的話可以繼續說下去!」

    陸路:「……」

    這天晚上,危瞳終於知道了黃珊的身份——凌泰的前任女友。

    不僅如此,她還偷看到了兩人在走廊上的對話。

    只是她悄悄趕去的時候,兩人顯然已經說了幾句,她只聽到以下部分。

    「……你還記得那間咖啡屋嗎,以前我們常去的。今天我一個人去了,那裡和以前一模一樣,還是那個老闆,他甚至還記得我,也問起了你。」

    女人輕靠在燈光迷濛的長廊上,微微的輕笑,「那一刻,我只覺得這幾年的時光好像是靜止的。沒有分離,沒有陌路,你還坐在那裡,我也在那裡……」

    危瞳翻了個白眼,用嘴型罵了句TMD。這女人明明知道他已經結婚,還耍這些文藝腔是想幹嘛想幹嘛!

    更可惡的是,凌泰居然站在那裡,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一直在想,過的不好的不僅是我,或許你也和我一樣……可是,可是……」說到這裡,她似乎難過的不能自已,抱著雙臂開始顫抖,慢慢從牆上滑了下去。

    男人的手適時扶住她手肘,將她拉住,「你喝多了,回去吧。」

    「喝多?」她抬頭看他,梨花帶雨,「如果不是多喝了幾杯,這些話我又怎麼說得出口!是啊,當初明明是我說要分手,結果偏偏忘不掉,卻那麼驕傲始終不肯回頭找你!現在你結婚了,看到你過的這麼好,才發現自己根本還愛著你……凌泰,你自己說說,我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女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彷彿哭的再也說不下去。

    危瞳盯著凌泰扶著那女人的手,身體裡像是卡了根刺,怎麼都不舒服!

    修長的白皙的手指,溫暖而有力,撫過她的發和唇,可現在這手居然扶著別的女人!這女人還是他的前女友!還哭哭啼啼在表白!

    危瞳毛躁了,有一股熊熊怒火在她心底燃燒,燒啊燒啊,燒的她拳頭發癢。

    她鬆鬆指關節的筋骨,正要衝上去,陸路及時制止了她。憑著他那些還算拿得出手的武力,一手摀住她嘴,一手拽住她,連拖帶扯弄進了一旁無人的包間。

    「幹嘛!」危瞳一拳揮去,陸路險險避過,忙投降狀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說!」炸毛貓心情不佳,陸路只能盡量挑重點說。總體意思是,BOSS不是個沒分寸的人,他既然已經和她結婚,就不會隨便坐對不起她的事,要她別衝動,萬一過去攪合把事情鬧大,反倒會讓BOSS不高興。

    「我幹嘛要看他臉色!我看那女人不爽!我要揍她!」

    「……」陸路很無語,「你如果真不在乎BOSS怎麼想,你這麼生氣幹什麼?」

    危瞳被這句話問住了,怔在那裡愈發毛躁,末了還是踹了陸路一腳才算勉強壓下火。

    陸路捂著受傷的小腿,開始覺得助理也是個高風險的活,明天得找家保險公司投保才行!

    不過還算幸運,等他跟著危瞳從包間出來時,那兩人已不在走廊上。BOSS回了他們的包廂,繼續神態溫淡的應付對方負責人。

    黃珊隔了很久才回來,臉上的妝淡了些,眼睛有一點點腫,估計是去洗手間整理過了。

    因為鬱悶,那晚後危瞳一直都保持冷淡狀態,本想激得他來問自己。結果她淡,他更淡,每天忙於公事,她跟進跟出完全就一保鏢樣,哪裡還像什麼凌太太!

    她鬱悶之下找邢豐豐吐槽,說凌泰的前女友怎麼怎麼討厭,纏著已婚人士,又說凌泰怎麼怎麼討厭,既然有個這樣優的前女友,還逼她負什麼責結什麼婚!直接找前女友不就得了!

    邢豐豐這才算知道了兩人結婚背後的真相,好友這麼暴躁,她卻笑了起來,直到危瞳拍桌展示拳頭,才稍稍收斂,隨後問了句非常雷霆卻又自然無比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很喜歡凌大BOSS。」

    「……」

    「別跟我說你沒有!就你這德行,瞎子都看得出來!你這狀態簡單概括只有兩個字:嫉妒。」

    邢豐豐說話向來一針見血,「其實這也不奇怪。凌泰這男人有身家有實力,有臉有個性,又這麼成熟穩重,女人很難不動心。而且你們都結婚了,天天朝夕相處,若說你沒喜歡上他我才覺得奇怪!」

    這一席話讓危瞳愣住了。

    隔了許久,她眼底的震驚慢慢轉變為苦惱。

    她想,邢豐豐說的對。雖然之前她一直覺得他個性莫測難以接近,還有那些冷靜犀利的話語常常令她很惱火。但這陣子他們住在一起,每天朝夕相處,她看見了以前所不曾知道的凌泰。

    他對她很好,但凡她的要求,基本沒有不應允的。他會親自動手做早餐和下午茶給她吃,很多時候都會很溫柔的看著她微笑。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這麼快再喜歡上一個人,何況他還比她大這麼多歲,可她卻在不知不覺間就這麼喜歡上了。這種心情甚至比那時對凌洛安的還要強烈!

    最起碼,現在換成是凌洛安的前女友上前哭訴,她絕對不會這樣毛躁。

    「那就怪不得了……」危瞳托著下巴,漸漸憂鬱,「怪不得我最近一靠近就總想對他XXOO,我還以為我被凌洛安附體了,原來是因為喜歡上他了……」

    在邢豐豐看怪獸的眼神裡,危瞳又開始煩惱「她喜歡上他可他卻不喜歡她以及他前女友出現虎視眈眈」這個令人毛躁的事實……

    週六晚九點,凌泰還未回家,危瞳端坐茶几前,盯著面前的紅酒已有一個多小時。

    邢豐豐說,一個女人想在最短時間裡快速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最有力的武器,是她的身體!-_-

    這句話讓危瞳當場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就此次事件而言,這似乎是最有效的辦法。可讓她主動做這種事,實在很不現實,所以唯一方法是——灌酒!

    酒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刻能壯膽,退一步來說就算失敗了她也不丟人,最多當做又一次的酒後亂來。反正已經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凌泰也該習慣了吧。

    這麼想著,她終於毅然將整瓶紅酒喝了個底朝天。

    只可惜,以她的酒量,這一瓶下去只是半醉,根本沒能達到不要臉的地步。正想再去找一瓶,大門傳來聲音,凌泰回來了!

    危瞳立刻將酒瓶朝茶几下一塞,整個人往沙發一趴,裝醉。

    凌泰一進門就看見「昏睡」在沙發上的人,他擱下文件,在沙發扶手坐下,手指輕輕撥開散在她臉上的頭髮。

    沒料她睜開眼,竟朝他笑了,「你回來啦……」濃重的紅酒味,還有這熟悉的燦爛笑容,令他覺察到一個事實:她又喝掛了。

    還好,這次喝掛的人沒有主動脫衣服,也沒有撲上來就吻,只是像只八爪魚一樣抱住他腰身,在他腿上蹭。

    蹭了沒多久,她又去揪他襯衣,埋頭在上面嗅嗅,沒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是他乾淨清爽的味道。她高興了,爬起來去攬他脖子,繼續蹭,使勁蹭……

    「來,去床上睡。」他拍拍懷中人,打橫抱起她。聽見床上二字,危瞳相當配合的縮在他懷裡,看準機會,在他把自己安置在床上時用力揪住他衣領。凌泰沒有防備,人朝前一撲,將她壓個正著。

    輕軟甜美的氣息印上他臉頰,黑暗的臥室裡,身下人正用那雙沾染了醉意的明淨雙眼注視他,「凌泰,我們抱抱吧……」

    他撐起半個身體,黑眸明暗不定,眼瞳深處似有火焰在燒。他緩緩平順著呼吸,開口時嗓音比他意料中更加暗啞,「乖,睡覺。」

    「一起睡!」死揪著絕對不鬆手。

    他想把衣領上的手拉開,冷不防被她一個用力,瞬間兩人的位置已顛倒,他在下她在上。居高臨下的感覺真是好,危瞳笑瞇瞇看著身下男人那張清雋漂亮的臉孔,一連串吻落了下去。

    照之前那晚的記憶,她就是這麼吻著吻著讓他從被動變主動的,之後由他引導繼而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吻了又吻後卻發現身下人並沒有動靜。

    她抬頭,撞入那雙墨黑的淡涼眼眸裡。男人的眉宇間分明已有了動情的痕跡,胸膛也因為她柔軟緊貼的身體而微微起伏,可那雙眼偏偏如此的涼。

    帶著她所不習慣的疏淡神態,就那樣直直看著她,「不喝酒就不行是不是?」莫名一句話,自他薄唇滑出。

    半醉的危瞳當機,這反應可不在預計內。

    她不管了,拉住他衣領又去吻他脖子,濕漉溫軟的氣息如此誘惑,可他卻乾脆推開她翻身下床,淡淡道,「今晚你自己睡吧。」

    男人的語氣薄涼的不像話,危瞳愣了愣,隨即惱了。她抓起枕頭狠狠砸在他身上,「給我回來!」

    她砸的很準,成功制止他的腳步,可他卻只是站在那裡側過身,「別鬧了,睡吧。」

    「叫你回來!」另一隻枕頭也飛了過去,接著是薄毯和靠墊,在她準備掀被單的時候,男人的手臂從後面扣住她。

    「別鬧了。」

    「你又不理我,我鬧我的,不用你管!」

    「床是我的。」他到底不捨,語氣一軟,多了抹無奈。

    「大不了賠給你!」賭氣,用力揪用力揪!

    「你有錢賠?」

    「卡裡有!」

    「那也是我給你的。」

    「給了就是我的!這裡所有東西,還有你——」她趴在那裡,臉有點燒,「你也是我的……」

    他只當她喝掛亂說話,軟著口吻哄道,「嗯,我也是你的。」話才出口,再度被她勾著脖子吻住。泛燙的嘴唇,用力吻住他的唇,小巧的舌尖舔過他薄淡的唇瓣,滑入他口中,有些放肆的誘惑他。

    扣著她身體的手指微微顫抖,數度掙扎到底還是推開她些許,「危瞳……」嗓音因隱忍而沙啞,他呼吸急促,與她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她抱住他,抬高雙腿纏上他緊繃的腰身,一語不發的躺在那兒,用腳跟蹭著他的背,可愛嫵媚的像只撒嬌的貓。

    凝視她的眸子深暗如海,透過薄薄襯衣,她指尖感覺到他攀升的體溫。

    他的指尖落在她臉上,帶著留戀的觸碰。她彷彿聽見他低低歎了口氣,下一刻,男人的唇落了下來,她被深深吻住。

    一些東西壓抑久了,當再度有機會,總會加倍而來。

    那些吻與動作都帶上了略微失控的力度,曉是她早已有所準備,仍然被這種反常的不冷靜與強勢嚇到。她在凌亂的喘息裡睜眼看他,情/動時的凌泰毫無優雅可言。

    豐豐說的對,他終究是男人。

    這夜,在那些折磨她的忽快忽慢的節奏裡,危瞳開始明白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尤其是那些平日裡內斂清淡的男人。往往是這類型的人,爆發起來才愈發不可收拾……

    而從此刻起,她會從身體到心靈,將他一一攻略。

    ——凌泰,你跑不了了。

    耍酒瘋是無奈的,那有目的的耍酒瘋呢?

    撲倒成功的女人此刻正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他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呼吸就在她發間。輕暖的氣息,時不時觸碰她一下。

    儘管危瞳已很多次清晨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他臂彎裡,但這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她捂著臉,一邊讚美自己昨晚的勇氣,一邊不動聲色的在心裡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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