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球的大會議室裡，梁康妮給我介紹了環球亞太區首席財務官史蒂夫·莫斯（SteveMoss）和新任大中華區總裁張松輝。
史蒂夫詳細介紹了張松輝，說從現在起後者全面負責大中華區事務。然後史蒂夫詢問了Google-巨鯨合作項目進展的情況以及上線時間的預期和計劃，此外還詢問了有關Google投資巨鯨的情況。我都一一作了回答和陳述。也許是因為上午追思會的原因，我的心很沉重，並不想說太多。
史蒂夫說，SonyBMG的魯本跟他溝通過投資的想法，但環球希望先把事情盡快向前推動，然後考慮投資也不遲。
我問史蒂夫：「總部可能有的最大的顧慮是什麼？」
史蒂夫說：「我不是很清楚，但MP3免費下載的廣告模式的確從來沒做過。」
我最後問：「您覺得總部批的時間表會是怎樣的？」
史蒂夫說：「希望是這個月底前。」
會議結束後，梁康妮、Eugenia和Larry送我到電梯間。梁康妮說：「整個亞太區是支持的，現在集中精力要獲得總部的支持。」
第二天上午醒來後覺得不舒服，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渾身無力不想起來。又是3個月過去了，雖然奇跡已經開始出現，MP3免費下載看來已經從一個政治爭論的禁區邁進商業談判領域，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我知道我們大概今天就會收到Google同事的郵件詢問此事，因為開復和Google中國團隊同我們一樣都面臨時間的逼迫和成敗的壓力。環球唱片還需一個月才會有初步結果；EMI可能要到5月才能安排去倫敦的會議；華納的提案發過去後，還杳無音訊；SonyBMG的推動力很強，但魯本說報送總部批需要耐心和時間。
我們也深知，雖然這是一個革命性的項目，但現實地說，相對於四大公司在歐美動輒數百萬美元甚至上千萬美元的預付金保底，他們短期能從這個項目上拿到的現金仍是一個很小的數目。所以，如果不大力推動，這個數量級的交易在四大公司總部那裡排不上優先級。想到這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大家匯報進展和時間預期。真是沒招兒了，只想去香山或野外度假吶喊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