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87章 紅衣男孩
    四川省境內的一座無名大山裡竟然存在著秦始皇陵墓,然而這件事到現在為止基本上只有我和阿離知道。當然還有兩隻石人。

    修羅的肉身雖然和設想中的一樣最終被復原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代價如此昂貴。不過這事情總算先到一段落了。

    我和阿離準備離開了,行囊也已經收拾好了,回去的路已經更加平坦了。兩個石人卻根本捨不得我們離開,提出來想要帶我們到處去看看,竟然還說要領我們去看秦始皇的靈柩。

    阿離比我要細心許多,知道這兩個石人是有心事。

    「你們是想繼續待在這裡,還是和我們走。」阿離問著兩個石人。

    「我們想出去看看,可以嗎?」兩個石人可憐兮兮的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們要保證,你們會聽話!」我說道。

    「好,好,我們哥倆最乖了。」石人聽到能出去,就千恩萬謝不斷。

    兩個石人高高興興地帶著我和阿離四處轉了轉,畢竟秦皇陵這種高級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進來的。等到遊覽完了大大小小的宮殿,我和阿離這才帶著兩個石人離開。

    恐怕這一切是秦始皇做夢都想不到的,大山被劈開,流水漲滿了溝壑。泥塑師一脈反水,甚至他當初為了防止有盜陵的事情發生,準備好的兵馬俑,這時也成了我和阿離的導遊了。

    離開了山洞,這時外面還是白天,我和阿離的時間觀念早就已經混亂了,也就無所謂白天還是黑夜了。因為剛剛穿過一段黑暗,這時看到明媚的陽光,眼睛有些酸痛倒是真的。

    「打個,你快看啊,天上的那個是啥?」壯壯指著天上的太陽說道。

    「壯壯,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寶石,它好亮啊。」大個嘴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和阿離被弄得苦笑不已,看來現在要像教孩子一樣去教他們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多久才會適應這個外面的世界。他們現在恐怕是一肚子為什麼了。

    當然,我也並不知道帶他們出來,是對,還是錯。山洞裡面總是要比外面更加純粹,而外面的世界總是充滿了紛爭和慾望。無心也許會做錯人,但是卻是無心之失。但是有心了又是否會在這個物慾縱橫的時代迷失自我呢?

    我和阿離帶著兩個巨大的石人行走在山林裡,不過這裡是無人區,問題並不大。如果離開這裡,就要想個辦法把兩個石人處理一下了。畢竟我們真的帶著石人上街吧,那樣肯定會引起騷亂的。

    沒過多久,就媒體報道稱,一支野外探險隊,在四川的無人區裡拍攝到了幾個巨大的野人圖片,圖片後來被指出是偽造的。不過,那照片上的野人和石人倒是很相像。誰又能知道,當我們穿越無人區時,恰好被拍到了呢。

    我們這一路一連走了幾天,最後才找到自己現在的方位,而遠處依稀可見的公路,我知道我們終於要結束野人的生活了。路上我和阿離一直給大個和壯壯兩人補課,讓他們對外面的世界有更多的瞭解。

    「你們兩個,能縮小嗎?」我問大個和壯壯道。

    「可以啊。」說罷,兩個石人就開始縮小,變得和正常人大小相等。

    在我和阿離的指導下,兩個人的身體也漸漸和正常人變得相類似,只是皮膚的顏色很是不對。但是穿上衣服,戴上帽子,看上去也就不那麼明顯了。等到到了城鎮裡,可以買些顏料幫他們化化妝。

    我們一行四人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上,我們直奔旅館,雖然這裡的旅館環境並不太好,但是對於我和阿離來說,已經是神仙一般的享受了。終於可以享受到熱水澡的滋味了,我一邊泡著不是很熱的熱水,一邊唱著歌,一口氣把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緊張通通忘掉。

    阿離那邊也是如此,一個女孩子出門兩個多月了,這麼長時間的野外生活恐怕也是忍到了極限,這苦頭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們四個人裡只有大個和壯壯是興奮異常,也不睡覺,在另外一個房間裡一直在看電視。不過我提前叮囑過了,叫他們不准出門,如果有事就來找我。

    洗完了熱水澡,我破天荒的打開電視看了一會電視節目,然後才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慢慢進入了夢想,這一覺睡得非常深沉和踏實。在野外是不敢這麼睡的,需要提防的東西太多了,不消說別的,單說叢林裡的猛獸就不是好惹的。這一覺睡過去,已經是第二天的快中午了,起床之後才伸了伸懶腰,感覺到心滿意足。

    兩個石人竟然眼睛都沒合而是一直在看電視節目,電視裡演的正是根據當紅的小說《靈異降頭師》改編的電視劇。兄弟倆津津有味的看著,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我們接著休整了足足一天,才轉車去了最近的城市巴中市。在巴中市阿離去商場裡買了非常多的化妝品,小心翼翼地給大個和壯壯做起了美容。漸漸地兩個人看起來和真人竟然沒有什麼兩樣了。由此可見現在的化妝品真是太神奇了,連石人都能畫成人。看來大街上也沒有多少美女是真的了,畢竟把人畫成人,更加容易。

    我們在巴中市本來是準備直接回家的,但是卻在無意中聽說了一個故事。也正是因為這個故事,我和阿離才準備直奔重慶。這個故事是關於一個紅衣男孩的故事。

    我們深秋入川,在四川一帶待了足足兩個多月,現在已經接近年尾了。年尾時候回家返鄉的人多,所以火車票非常難買。我們一行四人乾脆改乘了前往重慶的客車。而且這種客車還是屬於黑車那一類,沒有合法的運營牌照。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客車搖搖晃晃地行駛在彎曲的道路上,兩邊窗外都是差不多的景色,除了樹林,還是樹林。阿離靠著窗戶,靜靜地往外看去,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客車上非常安靜,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我看著阿離,人有些走神。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窗外的樹林裡有很多人。這畫面只是飛快的閃過,總共也沒有用上幾秒鐘,而且離我們的車子也非常遠。

    車上這麼多的乘客,恐怕除了我以外,是沒有人會看到和注意的。那是非常多的人,都穿著大紅色的衣服,排成了一條長隊。而在隊伍中間的竟然是扛著棺材行走的人,那棺材的顏色太紅了,太鮮艷了,以至於有些刺眼。

    在這群人裡男女老少都有,卻無一例外的都是紅衣,這樣的送葬隊伍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難不成是當地的習俗嗎?只是不知道怎的,我隱隱約約覺得,這紅衣絕對不是風俗那麼簡單,其中必有玄機。

    阿離彷彿注意到我看著窗外,雙眉緊鎖,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於是就輕聲問道:「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紅衣。」我頭湊到她耳邊,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生怕有人聽到,因為不知道地方的風俗,如果觸了霉頭就不好了。

    「你說的是那個小男孩的事?」阿離問道。

    「不僅如此。」我說罷又把剛剛窗外看到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阿離也是表示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奇特的送葬方式。喪葬本身是悲傷的事,怎麼會當做喜事來辦呢?

    當然有一些地方有習俗叫做喜喪,就是指老人活的高壽,死了之後,要當喜事來辦。但是即便再喜慶,也是沒有穿紅衣這樣一個習俗的。

    不知道怎麼的,我想著想著就這支奇怪的送葬隊伍和在巴中市聽到的故事聯繫在了一起。

    在重慶有一個小男孩死在家中,死的時候身上就穿著紅色的裙子,而是全身上下也是被紅繩子綁的結結實實的。兩腳之間掛著一個秤砣,人家被掛在房樑上。

    孩子一身的淤青傷不算,還被傳,在額頭上有針扎過的孔洞,而腹部也有被線縫過的痕跡。他死時的年齡正好是十三歲零十三天。

    頭頂上的針眼很有可能是用屍油泡過的針刺過,這是提煉魂魄用的方法。而在五行中講,泳衣為水,紅衣為火,秤砣為金,橫樑為木,地為土。孩子的死集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術。而孩子死的時候又是一生中命最陰的時候,同時又是陰日陰時死的,這種魂魄不說別的,就算是簡簡單單煉成小鬼,都是超級兇猛的小鬼。

    如果拿去做別的,更是無法想像。而且聽人描述,這手段非常內行,如此心狠歹毒,而功法高超的降頭師,在國內已經非常罕見了。所以我才非常看重這個消息,無論如何也要去重慶調查清楚。

    但是很快,我就先把送葬這件事放到一邊,專心思考起,紅衣男孩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為這個到重慶的臨時決定,我們才在無意間查到了活躍於重慶和川地的紅教蹤跡。

    重慶紅衣教是波及到整個重慶和部分四川地區的邪教組織,已經經過多年的發展而根深蒂固了。活動範圍最廣,四川影響最深,同是也是隱藏最深的邪教。就算是政府近年來的多次打擊,但是卻根本沒有起到什麼效果,抓到的不過是些最底層的教眾而已,只能教育改造,而上層的主腦竟是連個影子都不曾暴露過。

    而紅衣男孩恰好為我們拉開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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