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是個什麼玩意兒 第7章 被非議圍繞
    永遠有人非議你

    聽到別人在背後議論你,尤其是議論你不好的一面,其實是件挺有趣的事,至少你可以知道,原來你的一舉一動可以被解讀得完全不同。

    有朋友轉告我說,某位同行覺得我很傲慢,可有趣的是,我並不認識這位同行。經過提醒,我才想起唯一的一次接觸就是在同一張大桌子上吃過飯,大家誰也不認識誰的那種商務飯局。我只跟旁邊的人說了話,跟其他的人可能只是換了換名片或者連名片也沒有換,於是這種應酬上的疏忽就被定義為「傲慢」。

    而我從一位同行嘴裡聽到的對我的密友的評論就更負面,這位密友是做商務運營的,被認為「渾身銅臭味,俗氣」,並質疑我竟然和這樣的人密交。我猜想很可能是第一次見面我的密友就和他談如何管下屬、如何用最少的報酬籠絡住最好的人才等話題吧。而在我眼中,我的密友不僅熱心,而且有膽識,有魅力,更主要的是,對我很好。

    每個人都在試圖從自己的立場評價別人,這個立場十分多樣化,可能是需要被肯定的同行,需要被獎勵的下屬,需要被尊敬的同事,需要被伺候的客戶,更何況還有需要被照顧的家人,需要被注意的親戚,需要被相陪的友人,甚至需要被禮貌對待的各種服務人員。到最後就成了「盲人摸象」,每個人摸出來的都是不一樣的。一旦需求沒有被滿足,就會有「非議」出現。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大叫「活著太累」了,想討好所有的人,不累死才怪。我有個把人際關係處理得八面玲瓏的同行,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高位。可是在他的大學同學嘴裡,他成了「油滑、不真誠」的奸佞小人,判詞是「你永遠搞不清楚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儘管在他來上海出差的時候,「奸佞小人」曾經派司機接過他,依然被「非議」,只是因為沒有滿足他「被真誠地對待」的虛無縹渺的需求。我記得王家衛在接受採訪時曾表示過: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幾處是不可能完成的。這話雖然極端,反映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因為需求不同,人的言行實在是太容易被誤讀。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喜歡參加生意人飯局的原因,為了生意興隆,他們希望盡可能少地避免任何非議產生的可能,因此言談舉止盡可能地「政治正確」,話題多為敘述和轉述,盡可能少得避免帶個人色彩的分析和評論,從而把飯局搞得一本正經,大家都說一通最近的新聞就完事,無聊至極。

    完全不關注別人的非議,會被認為不合群、過於傲慢,容易喪失職場機會,但是太關注別人的非議,又會落得心神疲憊的下場。雖然非議並非隨著生命的消逝就消失了,但歷史更關注的還是一個人對世界的貢獻。比如愛因斯坦,跟在他名字後面的永遠是相對論,而不是他的婚外戀情。凱恩斯有句名言:「長遠來看,我們都死了。」但死了之後,跟在你名字後面的還有你為這個世界做的事情,你放心,那些指指點點的非議絕對不在其中。

    成為流言主角之後

    職場中的流言與緋聞,一點也不比娛樂圈少。同行或同事聚在一起,談起身邊朋友的朋友的八卦的時候,比講述娛樂小報的緋聞頭條更來勁。到底是自己認識的人、熟悉的事,聊起來共識更多,互動性更強,交流的快感也更強烈。

    細數周邊朋友,突然發現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或多或少的流言:32歲的大學同學正成為一場婚外戀的第三者;有位前同事被傳與下屬不和,據說他的離職不是辭職,而是被解雇的;頭銜是總經理的一個同行,據說月入8000都不到,完全不是他嘴裡宣稱的2萬元;那個看上去還不錯的新入行的小伙子,聽說性傾向是……

    有的人會因此而非常苦惱。聽說真有人為此得了抑鬱症,每天神經兮兮,看見有人在咬耳朵就疑神疑鬼,怎麼看怎麼像在說自己的壞話。時間長了,不跳樓才怪。這種人的錯誤在於,以為流言完完全全是對自己的傷害。

    其實流言的娛樂功能比它的傷害功能強得多。大部分人在討論流言時都會有詫異、厭惡、嫉妒、鄙視、詛咒、抱怨、驚恐等情緒產生。對於平淡的生活來說,這些大起大伏的情緒可以引發不少快感,這跟看恐怖片的道理是一樣的。快感過後,一身愜意地重新工作。至於流言是真是假,又有誰去管呢?

    分析流言散播者的心態,為的是得到更好的處理流言的方法。不聞不問,一笑置之。其實是對付流言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是,就算我錢少,我性傾向不主流,我和下屬鬧矛看,我其實是被解雇的,又能怎樣呢?會被減薪嗎?會失業嗎?會致使減肥失敗嗎?更何況一般流言傳過不久就煙消雲散了,人們的注意力馬上會轉移到新的流言身上。如果跳出來解釋,只會讓自己再次榮獲流言主角的待遇。

    還真有人喜歡當流言主角,尤其是遇到跳槽之類的流言腳本。經常是一個人還沒跳槽,外面關於他的下家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原東家一聽慌了,急急忙忙給他升職加薪。一段時間後,跳槽的流言漸漸銷聲匿跡,流言主角成為最大的贏家。這時大家才醒過神來,原來流言正是流言主角製造的。

    也有傷害性強的流言。最致命的莫過於一些對工作能力的誤解、中傷或者誹謗。「他對這行根本一竅不通……」「據說他是克萊登大學畢業的……」此類容易讓老闆坐立不安的流言是一定要解釋的,但也僅限於對發給你薪水的人解釋。雖然真相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浮出水面,但早一點擦亮老闆的眼睛對自己絕對利大於弊。

    成為流言主角絕對不是件值得苦惱的事,甚至應該說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這至少說明,大家在注意你,在談論你,在觀察你,這更說明,你具備被注意、被談論、被觀察的價值。與這些相比,更可悲的是那些從來沒當過流言主角的人,他們的存在與否根本沒人關心,也引不起別人傾聽的興趣。這才是更應該苦惱的事。

    那樣的人

    在聽說鄧文迪終於使默多克修改了遺囑後,鄧文迪的耶魯校友,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士回憶: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香港的耶魯校友會上,那時她還沒有嫁給默多克。交談不到三分鐘,我就感覺到她是那樣的人。

    有人馬上接話:現在風光著的全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目的明確,手段直接,與早先被推崇的「寧等三分,不搶一秒」的行為秩序分開旅行的人。

    對於「那樣的人」,美國人70年前就開始詳細描繪並且研究探索了。《飄》中的郝思嘉正是「那樣的人」的典型。有意思的是,研究者們,比如《飄》的作者,並不討厭「那樣的人」,相反,他們十分欣賞「那樣的人」的勇氣和個性。事實上,他們同樣也欣賞「不那樣的人」,比如韓媚蘭,只是被欣賞的「不那樣的人」對「那樣的人」也是推崇備至的,而不是嫉妒或者誣謗。

    有個做裝飾藝術的朋友對「那樣的人」始終無法釋懷。她約了一個畫家一起去看場地,準備和她合資建立一個工作室。想不到的是,人家卻是「那樣的人」。第二天就背著她把這個場地單獨圈了下來,自己享用了,讓這位裝飾藝術朋友備感傷害。可是,這個畫家就不怕從此不僅失去一個朋友,而且還多了一個敵人嗎?只為了區區一間工作室,值嗎?這個問題對「那樣的人」根本不是問題。當工作室在她的心中牢牢佔據第一把交椅的時候,不要說朋友,哪怕是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師長都要讓路。

    80年代出生的師妹最近也在為是否要變成「那樣的人」而左右搖擺。他的考慮有三:一、變成「那樣的人」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是否會因為得到了眼前利益而失去了長遠利益?二、如果不變成「那樣的人」,當被「那樣的人」傷害時,應該怎樣回擊?會不會到最後既得不到「那樣的人」應得的好處,又被冠上「那樣的人」的帽子?三、「那樣的人」是否快樂?

    思考的結果是,她決定暫時先做韓媚蘭。雖然沒有郝思嘉活得那麼跌宕起伏,至少可以得到衛希禮的青睞和白瑞德的尊重,如果現實當中真的有衛希禮或者白瑞德的話。

    職場壞人

    職場八卦中的話題人物,大多都是壞蛋。要麼是半夜兩點還打搔擾電話的周扒皮式老闆,要麼是連領一支圓珠筆都要記錄在案的葛朗台式行政主管,要麼是謊話連篇、整天像是在夢囈的神經質同事。

    在一家私人企業做老闆得力助手的張先生牢騷很多,因為他的老闆不僅脾氣陰晴不定,還喜歡讓員工變著花樣拍自己的馬屁。陰晴不定的表現是,他有時對員工像對家人一樣好,請他們到家裡吃飯,給他們買體面的衣服,循循善誘指出他們工作時不夠技巧之處……當然這是晴天的時候,陰天的時候呢,則是開會開會開會、訓斥訓斥訓斥,有時一個無心的小錯誤會被罵到狗血噴頭,有時一個五六個小時的會議主要就是用來說明與會員工大多都是腦子進水的笨蛋。承認自己是笨蛋還不行,還得一個個發言,深入領會並且自我詮釋自己究竟笨在哪裡,是生來就笨還是因為態度不端正才笨的,當然,最後要以歌頌老闆的話作為結束語,因為這通常會贏來這位老闆對你的「笨」的寬宏大諒。

    說實話,這樣的老闆並不能引起我的好奇。職場裡這樣的壞人多了去了。我好奇的是,這位張先生為什麼居然能在這樣的老闆手下呆了4年,並且目前依然沒有跳槽的意向?答案是「跟著他能學到東西」,並且,薪水福利也不差。

    所以壞人還是有好的地方。而且這個好的地方還很關鍵,往往可以把他的壞處比下去。換句話說,職場上的人,壞,並不可怕,只要公司運營成功,業績出色,並且沒引起公安局或者法院的興趣,愛怎麼壞怎麼壞去,說不定還能壞得很有「個性」,因而被人稱頌。

    與此相反,有時被人評價為「好人」卻是件憂喜難辨的事。我恰恰認識這樣一個好人。因為在專業領域工作了十餘年,為人忠厚老實,廣結善緣,並且對工作忠心耿耿,因而獲得了一個主持某部門工作的差事。在他上任半年後,一大堆問題出現了:他主管的那塊業務,效率低下,業績黯淡,人員流動極快,而他把自己也搞得很累,每天9點來,夜裡12點才走。終於,管理層發現了問題,把他調走了。據說在歡送他的那一天,很多同事心情複雜,有幾個人發自肺腑地對他表示:你是個好人。

    這樣的評價,不知道他聽了之後,心理是什麼滋味。

    端茶倒水的五種後果

    事情是這樣的:

    正在開會的時候,員工小王站起來給大家倒了一圈茶。他先從左邊的副經理開始倒起,依次是員工小張、員工小李,總經理和另一位副經理,最後是自己。

    小小的一件事,在每個人心裡演化成不同意味的故事。

    小王左面的副經理:哦,謝謝。--視若無睹,沒有任何後果。

    小張:吃,馬屁精。可真會表現自己呀。要是頭兒不在,看他還倒不倒茶!--小王從此淪對小張心目中的丑角,善於溜鬚拍馬,迎合上司。

    小李:哎呀,糟啦,為什麼我沒想起來去倒茶呢?下次一定要搶在他前面。--小王從此有了一個競爭對手。

    總經理:嗯,不錯,小王挺懂事。--小王從此贏得總經理的青睞。

    小王右邊的副經理:他為何不從右邊開始倒?右邊離總經理更近嘛!這分明是看得起另一個副經理而看不起我嘛。--小王莫名其妙成為這個副經理的敵人。

    其實小王只是口渴得厲害,又不好意思光是自己一個人喝茶,於是出於禮貌給大家都倒了茶。至於倒茶的順序,完全是不經意間形成的,沒有任何講究。

    那麼一件簡單的事情,都會有這麼多可怕的後果,更何況在公司裡做的其它事呢?

    初入職場的新人每每提起這些事情,就有不寒而慄的恐懼。我的一個小師妹竟然為此一次又一次地辭職,最後乾脆躲在家裡不出來工作完事。

    如果以為躲得過這些是非,那就錯了。不要說同事間了,就是和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之間,也會發生諸如此類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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