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婆同居的日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終極一戰
    而此時此刻,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看見的,卻是在前面不遠處的拐彎處,卻正無聲地停靠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車門緊閉著,後排座位上正坐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

    葉凡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渾身無力地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跪在地上哭得歇底斯裡,臉色卻是一片凝重,蒼白得毫無血色,嘴唇不住地顫抖著,似乎就想要一個忍不住拉開車門衝出去,撫平這個女人此時此刻的一片痛苦。

    可是無論如何,最終還是忍住了心中的衝動,因為他也不知道,在接下來面對那個強大到無與倫加的男人,若自己慘敗,又用什麼來撫平她內心的痛苦。

    就這樣安靜地坐在車廂裡,望著那個女人歇底斯裡地哭泣著,終於眼眶也變得有些濕潤起來,喉結上下鼓動著,卻終於還是強忍住了,讓淚水沒有流淌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走吧!」

    「少爺,為什麼不去看看少夫人呢?」前面的司機,是「狗熊」的手下,卻還是終於忍不住滿心的疑惑,患得患失地說了一句。

    「看與不看,又有何用?」葉凡無奈地搖了搖頭。

    司機終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慢慢地發動了汽車,勞斯萊斯很快就開了出去。

    不過很快地,汽車就在品茗茶樓的門口停下,車門打開,葉凡從車裡走了下來,臉色卻終於在這一瞬間,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慢慢地抬起頭來,望了一眼二樓自己以前經常坐的那個位置,過了半晌,卻終於還是邁開步子一點一點地向上走了上去,步履沉重而又艱澀。

    因為還是一大早,所以茶樓裡根本就沒有客人,顯得異常冷清與蕭索,甚至連背景音樂都沒有播放。

    然而當葉凡走上二樓的時候,卻只看見昔日自己所坐的那個座位上,卻赫然正坐著一位身材高大威猛的青年男子,穿著一件咖啡色的風衣,微微捲曲的頭髮,臉色白淨,臉上卻帶著一點淡然。

    而面前,卻赫然正放著一壺茶,一壺沖泡好的極品龍井,碧綠的茶葉在壺中不停地翻滾著,冒著騰騰的熱氣,空氣中瀰漫著一陣濃郁的茶香味。

    男子卻並沒有喝茶,似乎在很是貪婪地吸吮著空氣中的茶香,以至於都不捨得喝掉一般。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精緻的指甲刀,正在慢條斯理地修剪著指甲,動作很是優雅,甚至能看出些許藝術感來。

    見葉凡上來,這才終於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慢慢仰起頭來,直直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片淡淡的微笑來,眼裡卻總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味道。

    葉凡也正抬起頭來望著他,身形略微一頓,卻終於還是大步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真是想不到,一年時間沒見,你還是一點沒變!」而就在這個時候,男子卻抬起頭來,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好像也沒有變!」葉凡臉上表情依然凝重,卻還是淡淡地說道。

    「哈哈,變了,很多東西都變了!」卻奈何男子話鋒突然又是猛的一轉,「我變了,至少我心愛的女人,在即將跟我完婚的時候,卻來到了z國,因為這裡有她心愛的男人,而你也變了,變得比一年前似乎更加沉穩了。」

    葉凡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替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飲而盡地牛嚼牡丹。

    「說實話,自從認識你以來,我都把你當做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敵人!你的這種沉穩,卻讓我更是有些恐懼!」男子繼續說道,聲音平淡,「說實話,我本不願意來z國,我也不喜歡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度,雖然我很喜愛z國的茶道!」

    「她不該來的,你也不該來的!」葉凡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苦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她最終還是來了!」男子也緊跟著苦澀地笑了笑,「可是她還是來了,為了你。而我也必須來,為了我,為了我的尊嚴!」

    葉凡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著。

    「說實話,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暗自下了決心,無論我的黑手黨如何擴張與壯大,在我有生之年都絕對不入z國!」男子繼續幽幽地說道,「其實我也並不願意將你看做是我的敵人,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凌駕於別人之上,喜歡那種踩死螞蟻的感覺。可是對於你,我也知道,絕對不是我輕而易舉就能踩死的人,所以我一點也不願意將你當做我的敵人!儘管這兩年,你誅殺了我黑手黨太多的領袖!」

    葉凡從懷裡掏出一根煙來,「叮」的一聲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臉上的凝重終於慢慢地消失,換之而來的卻是一片寵辱不驚的淡定。

    「可是這一次,我也不得不來,不僅僅為我的女人,更為我作為偌大一個組織的精神領袖,我必須要捍衛我的尊嚴!」男子淡淡地說道,「可是畢竟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所以我只好一個人來了!我不想牽涉到我的黑手黨,也不想牽涉到你手中這個初建的地下王朝!」

    「我只有一個請求!」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凡卻突然淡淡地說道,「無論我們之間的一戰,最後結果如何,如果我死在你的刀下,希望你能夠保守秘密,畢竟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也不願意讓他們傷心!」

    「真是想不到,你也會變得如此多情!」男子微微一愣,卻還是淡淡地說道,「當然,我也一樣!如果我死在你的刀下,也只希望你能夠保守秘密,這是我詹姆斯最後的一點尊嚴!」

    葉凡點了點頭,卻終於沒有再說話,慢慢地將茶杯中的茶水仰頭喝淨,卻發現茶水早已經冰涼,慢慢地將茶杯在桌子上放下,隨即便站起身來,大步朝茶樓外面走了出去,臉色已經變得一片凝重,瞳孔開始劇烈地收縮著,渾身上下更是已經充斥著一片讓人不敢靠近的陰冷氣息。

    ……

    市西郊外,一片幽靜的樹林,連綿起伏的小山卻更是讓這裡充滿了幽靜的氣氛,只不過初冬的蕭索,卻終於還是給這裡帶來了絲絲壓抑與沉重。

    樹林的最中央,是一個風平浪靜的湖,湖水更是蕩不起一絲漣漪,卻讓整個郊區都顯得更加蕭索與冷清了,周圍看不見一個人影。

    初冬的濃霧依然還籠罩著大地,乳白色的水汽在空氣中慢慢地流淌縈繞著,卻給這裡更增添了一絲唯美而又魑魅的氣息。

    湖面的旁邊是一個蒼老卻依然翠綠的大樹,樹梢最尖端卻在空氣中輕輕地舞動著,上面正直直地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穿著一件剪裁合身的深藍色休閒西裝,微微有些凌亂的碎發遮掩在眼前,卻更充斥著一種滄桑的味道。

    只不過此時此刻,男子手裡卻赫然正緊緊地擰著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刀身散發出陣陣幽藍的光,在空氣中肆意地流淌著,縈繞著,卻更帶來一絲魑魅而又悲愴的氣息。

    初冬的微風輕輕一吹,樹梢便開始慢慢地飄動著,男子的身體卻也伴隨著樹梢一起在空氣中翩翩舞動。讓這畫面卻顯得更加詭異了!

    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卻赫然正站著一個皮膚白淨的男子,頭髮微微捲曲,身材高大威猛,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手中擰著一柄黝黑色的匕首,在空氣中散發出一陣陣寒氣。

    於是一瞬間,整個大地似乎都徹底沉浸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中,周圍的溫度都驟然下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起來,濃烈的殺氣開始在整個樹林中蔓延,一群鳥而似乎也終於承受不住這濃烈的氣勢,狼狽地從樹林中逃竄了出去,發出一聲聲沙啞的叫聲。

    而中央的湖面上,卻更是開始慢慢蕩漾著一片波紋,再也無法平息下來。

    兩人就這樣直直地對視著,身體一動也不動,似乎誰都不敢輕易做出任何動作,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只要稍微走錯一步,或許帶來的就是慘敗的結局。

    敗,則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淌著,兩人卻依然誰都沒有動,似乎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最好的時機,等待著對方伸手露出的破綻。

    葉凡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鐵青了,一片凝重似乎都快要窒息一般,只是赤紅地望著對面的這個男人。畢竟無論如何,這才是讓他這一生真正恐懼的男人,M國黑手黨的精神領袖,那個在西方教廷如同神話一般存在的男人!

    而詹姆斯,臉上卻依然是一片淡淡的笑容,同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眼神中卻更是一種驕傲與犀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手中的匕首卻突然在空氣中飛舞著,旋轉著,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緊接著就與整個身體徹底融為一體,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如同流星一般瞬間攻殺了過來。

    湖中的水面,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了,開始劇烈地顫抖著,天地也在這一剎那徹底失去了顏色,徹底沉浸在了一片灰暗之中。

    ……

    已經三天過去了!

    蘇雪柔這三天時間都沒有上班,只是將自己關在家裡!望著周圍的一片冷清,這個昔日刁蠻不可理喻的女人,已經顯得消瘦了許多!

    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渾身上下卻根本就找不到半點溫度!

    畢竟無論如何,這裡卻總是自己與那個男人的家啊,可是此時此刻,卻再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房間裡頓時顯得空落落的。

    與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卻就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中縈繞著,怎麼也揮之不去。

    是那個男人為了自己的齷齪思想看自己不穿衣服時的照片,而被自己騙得團團轉,而打掃屋子做家務,最後卻只換來自己一張三歲時的照片,最終氣急敗壞大呼上當,氣得直跺腳的情形;

    是那個男人與自己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的協議,最後氣急敗壞扛著自己就想要回房間做壞事,卻被自己情急之下拿著小剪刀趕出房間的情形;

    是那個男人在自己感冒生病之後,那樣溫柔地守在自己的窗前,監督著自己吃藥,還給自己講那些其實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時的情形……

    這一幕幕,就如同一個詛咒一般,在她的腦袋中怎麼也揮之不去,徹底吞噬著她脆弱的內心,變得一片黑暗而又冰冷!

    對於這一次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離婚,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想要放手,讓那個男人不再夾雜在自己與朱莉之間矛盾而又痛苦,她當然知道那個男人會因為自己,而違心地做出選擇。

    畢竟無論如何,在蘇雪柔的心目中,那個站在音樂神壇的女人,一襲白衣長裙飄渺沉靜的女人,才是真正佔據著他內心深處最重要位置的女人,她不想讓他為難。

    可是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了!她唯一能夠肯定的,卻是這個男人這一輩子,都只會佔據著她整個心扉,再也驅趕不去。

    她恨自己,恨三天前因為自己的倔強與驕傲,而沒有撲進那個男人的懷抱,沒有挽留他。她害怕自己就這樣,真正地失去了那個男人,那個被她欺負也經常欺負她的男人,手腳一片冰涼,淚水卻再也忍不住向外流淌出來。

    她不知道是不是從此就失去了他,瘋狂地翻著手機,撥出去那個熟悉的號碼,換來的卻只是一片盲音!

    直到現在,她才驀然發現,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那個男人總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現在,卻似乎又再也不會出現了,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之中。

    如同一個匆匆的過客,卻終究留下了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痕跡。

    突然發瘋一般地站起身來,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找尋著那個男人的痕跡,貪婪地在空氣中吸吮著,似乎想要嗅到他留下的一點味道,可是最終卻只是一無所有的冰冷。

    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身體徹底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將腦袋埋在膝蓋之中,嘴唇不住地顫抖著,淚水卻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向外流淌著,想要放聲哭泣,卻奈何早已經哭不出聲音來。

    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這三天是怎麼度過的,渾渾噩噩就如同沉醉在一個噩夢之中一般,是那麼的空洞與恐懼。

    肩膀無助地聳動著,在冰冷暗淡的燈光下,卻是那樣的無助。

    「咚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卻突然響起了一個沉悶的敲門聲,徹底打破了房間中的沉悶。

    蘇雪柔身體猛地一震,瞬間從地上站起身來,隨即便化作一陣清風,朝房門衝了出去,臉上卻早已經是一片期待與驚喜。

    然而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一時間卻又只感覺到一片失望,渾身上下好不容易才湧起來的一絲嫵媚,終於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看見門外卻赫然正直直地站立著一個長得牛高馬大的青年男子,足足一米九的身高,渾身上下發達的肌肉似乎都快要將衣服撐破一般,往門口一站就如同一頭大狗熊。

    這個男人蘇雪柔也見過一次,她自然知道這是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得力的手下,一陣徹頭徹腦的失望之後,卻終於又湧起一片希望,滿懷期待地望著他,似乎希望他能夠帶給自己一點那個男人的消息。

    而他的身後,卻帶著三五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一看應該就是他的手下。

    「少夫人……」「狗熊」臉色似乎也很是難看,微微有些蒼白的凝重,卻還是沙啞地喊了一聲,「今天我們來,主要是想替主子取回他留在這裡的東西!」

    「進來吧!」蘇雪柔終於徹底絕望了,身形一個踉蹌就差點跌倒在地,卻還是緊緊咬著下嘴唇,哽咽著說了一句。

    「對不起!」「狗熊」又聲音哀傷地說了一句,隨即便低垂著頭走了進來,這個昔日彪悍的大男人,眼眶中也忍不住微微有些濕潤。

    蘇雪柔回到客廳中,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眼睜睜地望著幾人將那個男人留在這裡的東西一點一點地搬走,想要衝上去阻止,卻終於沒有任何勇氣。

    那個男人留在這裡的東西並不多,可是就連這麼一些東西可終於也要徹底搬走了,蘇雪柔心裡頓時又是一陣刀絞般的疼痛,似乎這幾個無情的人,就要將那個男人留在家裡的最後一點氣息,都徹底從她的記憶中搬走一般。

    渾身上下的精神力似乎在這一瞬間,就要徹底被抽乾,慢慢仰起頭來,倒吸了一口涼氣,都快要在這一剎那窒息暈死過去了,兩滴晶瑩的淚水瞬間順著眼角流淌出來,滑落過她那冰冷的臉頰,流淌進嘴角,卻是那樣的苦澀,讓人想要作嘔。

    葉凡房間裡的東西,很快就被搬出門外,「狗熊」這才又走到蘇雪柔的面前,彎下腰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這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少夫人,對不起!這是少爺的意思,他這樣做,我想也是因為不想讓少夫人看見這些東西,而傷心痛苦吧!」

    「他現在怎麼樣?」蘇雪柔無奈地點了點頭,卻突然幽幽地問道。

    「少爺很好,他讓我轉告少夫人,盡快忘了他吧,好好地生活下去,要快樂!」「狗熊」倒吸了一口涼氣,渾濁的淚水卻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著轉,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卻瞬間轉過身去,向門外走了出去,似乎也根本就不想讓她看到他難過的樣子。

    「等一等!」蘇雪柔卻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嗖」的一聲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怎麼了?少夫人?」「狗熊」強迫著自己的淚水沒有流淌出來,這個彪悍牛高馬大的大漢,也變得一片悲傷。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雪柔緊張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聲音沙啞地問道,似乎都快要窒息一般。

    「這……」「狗熊」似乎有些為難,臉色卻更是在這一瞬間一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他真出什麼事了?」蘇雪柔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起來,又向前一步,臉色更是在這一瞬間變得一片煞白,似乎都快要忍不住直接暈死過去一般。

    「少夫人,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下下人好嗎?」「狗熊」眼眶也微微變得有些濕潤起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卻終於還是無奈地說道,隨即便彎下腰行了一禮,轉身便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這個長得牛高馬大如同一頭大狗熊,身形也顯得異常疲憊而又佝僂起來。

    蘇雪柔呆呆地望著他走出房門的身影,卻是那樣清晰地望見這個大漢,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老臉上流淌出的兩滴淚水,在燈光的照射下卻是那樣的刺眼,刺得她的心裡又是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

    等到那個外號「狗熊」的男人身影徹底沉重地消失在了門外,房門再一次輕輕關上,蘇雪柔這才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渾身上下的力氣就如同瞬間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卻似乎早已經流乾,想要哭泣卻根本就哭不出聲來,身體只是不停滴顫抖著,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這空蕩蕩的房間。

    直到此時此刻,她哪還不能意識到,那個男人一定已經出了什麼大事。她終於開始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在民政局的門口,她卻是那樣清晰地看見那個男人,眼神中的一片凝重,還有對自己的一片依戀與決絕。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無法這麼灑脫的放手的,可是最終卻還是那樣決絕地離開了!

    可是她自己,卻還是連挽留都沒有,居然主動提出來離婚!強烈的悔恨襲擊而來,蘇雪柔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發了瘋一般衝進那個男人的房間裡,似乎就想要尋找著什麼,想要尋找著那個男人留下來的最後一絲氣息,卻奈何等待她的,卻只是空蕩蕩的房間。

    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就如同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了一般,無力地跪在地上,放聲痛苦起來,撕心裂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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