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婆同居的日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用吳家來陪葬
    葉凡此時此刻臉色很是難看,面容猙獰得就想要殺人,臉色更是一片鐵青。雖然他早已經料到,那個女人會作出這樣的選擇,可是當一切都成為事實的時候,還是讓他突然之間有著一種深深的失望。

    他從來不會懷疑這個女人,對於自己的情感,可是在這一場本來就充滿矛盾處處昭示著悲劇的情感之中,她與他都同樣別無選擇。

    那個女人會選擇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哪怕被整個家族所遺棄也罷,還是選擇深陷這一場事關生死與利益的爭奪之中而無法自拔,對於她來說,似乎都是一個淒美的結局。

    大步地朝ktv外面走去,本來還有幾位服務小生想要衝上來禮貌地帶路,只不過看著他那張怒氣騰騰的臉,一個個卻又全部忍住了,不敢有任何動作。

    當葉凡走出ktv大門的時候,卻看見門口正停靠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8,車門打開,旁邊正直直地站著一位身材適中的少年,大約二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件白色的格子襯衫,面容十分英俊,只不過渾身上下,卻更充斥著一種與同齡人不符的城府與深沉。

    卻赫然竟是吳家大少爺,吳紅陽!

    只不過此時此刻,吳紅陽卻正直直地站在門口,看向一樓的大堂中,似乎想要走進來,卻又在猶豫著。臉色一片蒼白,看上去更帶著一種矛盾與悲傷,更多的,卻是一片根本無法掩飾的擔憂。

    看見葉凡獨自一人從裡面走出來,吳紅陽身體頓時輕輕地一顫,踮起腳尖朝他的身後望去,卻依然沒有望見吳詩情的影子,一剎那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拳頭開始緊緊地攥著,臉上更是充斥著一片憤怒,顴骨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向外凸起了,太陽穴更是劇烈地跳動著。

    看著吳紅陽這一片憤怒的樣子,葉凡頓時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動容,身形微微一頓,卻還是迎面走了過去,幾步便走到他的跟前,直直地望著他的臉。

    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究竟為何表現得這樣憤怒,不是因為自己帶給整個吳家的侮辱,而更多的卻只是不願意讓他的姐姐,受到一絲傷害而已。

    兩人就這樣雙目對視著,卻誰都沒有說話,場面卻頓時變得有些玄妙起來,周圍的空氣漸漸開始冷卻著,一種根本就無法抑制的憤怒開始在空氣中蔓延,讓人忍不住後背發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凡這才終於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你進去看看她吧!」

    說完,卻終於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轉身便朝路邊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吳紅陽卻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了,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喉結上下鼓動著,卻突然大步衝了過來,橫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聲音沙啞地發出一聲怒吼,「為什麼,明明知道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傷害,你還要去招惹她……」

    葉凡臉色頓時也變得異常冷酷起來,瞳孔開始劇烈收縮著,眼裡卻開始散發出陣陣殺機。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雙方的對立,你卻偏偏要讓她夾雜在中間,這樣痛苦?」吳紅陽更上前了一步,雙目赤紅地望著他,繼續壓低聲音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是多麼痛苦?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帶給她的!」

    葉凡臉色更加冷了,拳頭緊緊攥著,手臂上的青筋已經開始條條暴起,左邊眼皮開始劇烈地跳動著。

    「雖然我知道,這一次她答應了孫惜花的婚事,雖然她並不愛他,可是我一直堅持相信,時間完全可以遺忘一切!」吳紅陽聲音更加艱澀了,歇底斯裡地朝他大聲喊道,「可是為什麼,你始終都不願意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不願意讓她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還要再來讓她傷心?我不管你是什麼葉家大少,不管你是什麼殺手界大名鼎鼎的『刀鋒』,可是如果你膽敢讓我姐姐這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我絕對饒不了你,就算讓我放棄整個吳家,就算讓整個吳家都從這個世界上成為歷史,徹底被打入十八層阿鼻地獄,我也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讓開!」葉凡雙拳依然緊緊握著,卻依然強制忍住內心的衝動,慢慢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過了許久,這才吐出兩個字來。

    「不管怎麼樣,今天關於我姐姐的事情,我們都是時候做出一個決斷了!」吳紅陽雙目充血,依然赤紅得可怕,卻依然橫在他的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卻早已經失去了那個讓所有人驚歎、讓吳長生自豪的城府與鎮定。

    「讓開!」葉凡眼裡的殺機更加濃烈了。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難道這就是你堂堂葉大少,對我們吳家實施的打擊嗎?你……」吳紅陽卻充滿了倔強,歇底斯裡地怒吼道。

    「啪!」然而還不等他話音剛落,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只看見葉凡卻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頓時狠狠的一巴掌便抽了過去。

    於是一瞬間,吳紅陽那張本來有些蒼白的臉頰上,頓時卻泛起了五條清晰的指印,整個人卻也在這一刻驚呆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朝他動手一樣。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葉凡卻頓時又上前一步,狠狠地便抓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你還不配這樣說話!」

    緊接著,又是一記拳頭重重地朝他的肚子上擊打了過去,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吳紅陽那張俊俏的臉,卻頓時也變得一片死灰色,卻依然強制自己忍著沒有還手,只不過嘴裡卻突出一口黃水來,滿是猙獰地望著這個男人。

    「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指點點?又是誰主動挑起的這一場爭奪,才最終讓她淪陷在這一片無法自拔的矛盾中,變得失去了自我,而如此痛苦?」葉凡滿臉陰沉地望著他,直接將他擰得雙腳脫離了地面,這才沉聲反問道,聲音冷得出奇,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快要凝結,「不要用你們整個吳家,卑劣無恥的思想,來衡量我與她之間的愛情!無論是你也好,還是吳長生也好,你們都不配!」

    「你……」吳紅陽頓時也變得有些沉默了,眼神呆滯地望著這個瞬間暴怒的男人。

    「你們瞭解過她嗎?你們知道她內心的掙扎嗎?」葉凡喉結上下鼓動著,壓低聲音繼續說道,「為了整個吳家,她放棄了什麼,而最終得到了什麼,她有多麼的艱難與痛苦,你都明白嗎?你還不配在這裡大放厥詞!為了你們整個吳家,為了吳長生與孫惜花之間那無恥的制衡與籌碼,她卻終於還是拒絕了我的要求,拒絕了從這一片矛盾的漩渦之中抽身而出的要求!可是你又何曾明白,她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一種絕望?」

    「我……」吳紅陽再一次吐出一口苦水來,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血色,似乎五臟六腑依然在翻騰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地向下滾落著,緊緊咬著牙關,嘴角已經開始向外滲透著死死殘紅的血絲,卻終於還是忍住痛苦,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

    低垂著腦袋,似乎正在思考著這個男人的話,不由得,臉上卻終於閃過一絲深入骨髓的心痛來。

    「好了,你上去看看她吧,她現在很痛苦!」葉凡直直地望著他,過了半晌,這才終於將他重重地向後面一丟,放開了他的衣領,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這才很是落寞地說道。

    吳紅陽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卻依然還是艱難地站穩了身體,臉色猙獰得可怕,卻終於還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如果你們吳家,再讓她遭受到一絲的委屈與痛苦,我將不惜一切代價,用你們整個吳家的生死存亡,來祭奠她的一片心傷!」葉凡臉色異常的陰沉,又大步走到他的跟前,死死地瞪著他的雙眼,卻突然一字一頓地說道,「或許,只有你們整個吳家的鮮血,才能結束這一切,才能還她一片空靈的世界!同樣,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我也只能拿你們整個吳家來陪葬!在這一點上,你完全不用懷疑我的能力!」

    吳紅陽臉色大變,身形一個踉蹌,眼裡卻突然湧起一片恐懼與驚駭來。

    「我可以因為不讓一個女人受到一點傷害,而掀起一片血腥的殺戮,來替她守衛整個家族,我同樣也可以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而毀滅一個家族!」葉凡聲音沙啞,卻咬牙切齒地說道,眼裡充斥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猙獰與可怕,「或許,只有你們整個吳家的滅亡,才能讓這一切的紛爭都結束!也只有這樣,才能將她從矛盾的漩渦之中,拯救出來!」

    說完,這才轉過身去,大步朝馬路邊走了過去,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背影孤獨,哀傷,卻又帶著絲絲堅毅與濃烈的殺機。

    出租車瞬間啟動,彪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一片車龍水馬的繁華之中。

    在這一瞬間,吳紅陽身體微微一顫,瞬間變成一片死灰色。轉過頭來,直直地望著那個男人堅毅的背影拉開車門坐上去,靜靜地看著他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之中,不由得那張本來就充滿著疲憊的臉頰,卻也開始漸漸扭曲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一點也不懷疑,用整個吳家來陪葬這樣的話,在那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那樣的真實。儘管或許在旁人聽來,那是多麼的滑稽與可笑。

    畢竟無論如何,整個吳家這二十年在蜀都市乃至整個西南地區的經營,都早已經做到了盤根錯節不容任何人撼動!

    可是就在前不久,那個男人在商界中針對整個江氏集團的凌厲打擊,僅僅三個小時以內就一手導致了整個江氏集團的滅亡,還有在家族旗下「紅磨坊」酒吧所掀起的那一片震驚整個蜀都市的漫天殺戮,以及隨之帶來的整個吳家的反叛浪潮,一次又一次地展現著,這個男人那足以驚世駭俗的手段與實力。

    而這一次,更讓整個吳家徹底處於一片被動的,卻是在「紅狼」蕭紅軍率先的反叛之後,依次而作為根基的那個男人新建的勢力,卻是如此迅猛地壯大著。那個男人勢力的壯大與發展,卻更是讓吳家內部的勢力,開始出現大規模的反叛,不到短短十天時間,旗下已經有五個娛樂中心的勢力選擇了歸順與叛變,而徹底歸附在了蕭紅軍的手下,這才是真正讓整個吳家都始料不及的!

    雖然說蕭紅軍帶領著手下的壯大與發展,與那個男人強大的資金後盾緊密相關,可是要達到今天這樣的效果,僅僅依靠資金的支持,卻也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

    或許根基厚實的吳長生還可以對這一片連鎖效應無動於衷,可是這一片反叛的浪潮,帶來的人心動盪,才真正成為了整個吳家最大的災難。

    從最早吳家的咄咄逼人,到今天的放任這個男人新建的勢力如日中天,迅速崛起在整個蜀都市,並且已經儼然成為了一流的龐大組織,而整個吳家卻處於節節敗退處處被動之中,不到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形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吳紅陽不得不,對這個男人的手段與勢力,開始產生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甚至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所說的「如果讓吳詩情受到一點傷害與委屈,我將不惜一切代價,用你們整個吳家的生死存亡,來祭奠她的一片心傷」這句話。

    他相信他完全可以做到,儘管他也想不明白,這位來自東海市的過江猛龍,在面對自己吳家上百年根基的時候,究竟要怎樣才可能達到這樣的目的。

    不知不覺,只感覺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冷汗已經開始濕透了身上的衣服,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十分難受,可是此時此刻,更加讓他茫然不知所措與難受的,卻是他的內心。

    他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很快的,這個男人會主動掀起與吳家的最後的較量!而較量的結果,無論誰勝誰負,同樣也都代表著,吳家都即將從這一場遊戲中被判出局。

    如果他勝,那麼他也絕對不會給吳家留下一點苟延殘喘的機會,只會徹底將整個吳家帶入一片災難之中,再也無力翻身。如果他敗,接下來那位孫家大少聯合rb驚田家族的勢力,也只會坐收漁翁之利,讓整個吳家都成為他稱霸西南地區的墊腳石。

    自從他知道,驚田家族的勢力已經開始一點一點地進入z國,進入蜀都市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隱約猜測到了那位孫家大少的險惡用心。

    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無論是整個吳家也好,還是他吳紅陽也罷,都再也沒有了退路!雖然最一開始,這一場爭奪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同樣持反對的態度,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吳家的子孫,他都是吳長生的孫子。

    而更讓吳紅陽始料不及的,卻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最疼愛呵護自己的姐姐,居然與那個男人之間的感情,竟然發生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雖然他一早就提醒過吳詩情,在這樣對立的立場之下,一切的感情似乎都早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似乎早就注定只會是悲劇。可是感情的事情,又豈是她或者他個人所能夠操控的?

    回想起剛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吳紅陽卻也是一陣無奈,他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所說的,都是事實,雖然同樣有點強詞奪理的嫌疑。

    是啊,卻也正是吳家最一開始,便親手掀起了這一片事關生死與權力的爭奪,可是到最後卻走到了今天這樣的田地,卻終於還是親手將姐姐的終身幸福與快樂的權利,也陪葬在了其中。

    他同樣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解開這一個根本就沒有答案的死結。

    不知不覺地,吳紅陽渾身上下的力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徹底被抽乾了一般,很是艱澀地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面前這一座ktv的大樓,卻終於慢慢地閉上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張本就心神交瘁滿是蒼白的臉頰,卻更加扭曲的變形了。

    嘴唇無力地顫抖著,過了半晌,身形一個踉蹌,卻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矛盾與痛苦了,「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抓住頭髮,「啊……」的一聲放聲痛哭了起來。

    兩滴濁淚,終於從眼角無聲地滑落著,這一刻哭的悲慟欲絕,哭得歇底斯裡。

    對於吳家的生死存亡,對於那位從小便疼愛他呵護他的姐姐如何才能在這一片矛盾的情感漩渦之中不受到傷害,他也不知道,卻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一時間,路過的人群頓時也開始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這位開著奧迪明顯家世不俗的青年男子,卻在大街上哭得這樣的傷心與徹底,頓時也忍不住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

    不一會兒周圍便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群眾,而吳紅陽卻依然無力地痛哭著,似乎更多的,卻是對於這無法掌控的命運,一種深入骨髓的控訴。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紅陽這才似乎終於連眼淚都已經流乾了,很是艱澀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形踉蹌而又狼狽,無力地望了一眼ktv的大堂,這才終於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裡面走去。

    雖然他不願意讓從小最疼愛呵護自己的姐姐,看到自己此時此刻那狼狽的樣子,可是他同樣也知道,此時此刻吳詩情卻也正經受著一片為情所傷的痛苦。

    ……

    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鐘,「紅磨坊」酒吧中已經開始開門營業,只不過一樓酒吧大堂的卻還是顯得有些冷清。當然這並不是因為蕭紅軍坐鎮在此不善於經營,而僅僅是因為如同酒吧夜總會迪廳這樣的娛樂場所,只有在晚上八九點之後,才會真正迎來財源滾滾的高峰期。

    背景音樂正放著一首宛轉悠揚的輕音樂,大廳中的燈光顯得有些柔和而又沉靜,調酒師坐在調酒台前,雖然在把玩著手中的各式酒杯,卻也顯得很是悠閒,而吧檯前兩三個穿著短裙的服務員,更是隨意地聊著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門口卻突然駛過來一輛出租車,車門拉開,很快便從裡面走出來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皺巴巴的休閒西裝,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凌亂的長髮隨意地遮掩在眼前,卻更顯出一種莫名的滄桑。

    只不過此時此刻,青年男子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顯得很是陰沉,更帶著一種讓人避而遠之的凝重與冷酷。

    說實話,這還是上一次,自從在這裡因為那個女人的傷心與痛苦,而掀起一片漫天殺戮之後,葉凡第一次來「紅磨坊」酒吧,經過上一次的事件之中,蕭紅軍更是迅速將酒吧中所有的工作人員進行了大換血,所以現在的服務人員,多數也不認識他。

    葉凡邁開步子,便逕自朝裡面走了進去。

    「先生……」這個時候,吧檯前那幾名穿著短裙的服務員,迅速站起身來,很是禮貌地喊道。

    「馬上通知蕭紅軍,如果他五分鐘之內不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後果自負!」葉凡臉色依然很是難看,直接打斷了服務員的話,而冷冷地說道。

    「啊……」於是一瞬間,幾名服務員臉色頓時大變,湧起一片驚訝與不信來,很是詫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陌生的青年男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對於蕭紅軍來說,在她們的眼裡,那同樣就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不但掌控著整個酒吧所有人的生殺大權,手頭卻更是有著一支讓所有人恐懼的勢力。

    就是這樣的人,在她們的眼中,卻更是一種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存在!她們也實在是想不到,究竟眼前這個穿著普通的青年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雖然對於她們這些一個月拿兩三千塊錢工資的服務員來說,卻也偶然間聽說過,據說酒吧包括蕭紅軍的背後,還有著一位真正的後台老闆,蕭紅軍在那個男人的面前,也不過卑微得像是一條狗一般。可是那畢竟是遙遠而不可及的人物,只有蕭紅軍,才是她們真實可見的真神,這並不影響他在她們心目中的威望。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地跑到這裡來撒野,而且張口便直呼蕭紅軍的大名,並且言語中更是找不到絲毫的恭敬與謙虛。

    所以一時間,幾人更是睜大了眼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這個殺氣騰騰,張口便要見蕭紅軍的男人。

    可是,作為她們這樣一群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工作的女孩子來說,卻也並不是那種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白癡,也不敢提出絲毫的異議。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轉身便朝後面的工作間走了進去。

    而另外兩名服務員,卻態度依然恭敬地一個勁地勸說著,說馬上就去通知,讓稍安勿躁。

    葉凡冷冷地望著這幾位服務員,看著幾人的表現,眼裡卻頓時也不由得閃過一絲讚賞與滿意來。真是想不到,沒想到蕭紅軍這位當初頭繫著黑紗,背著棺材抱著必死決心前來與自己應戰,年近十七八歲的少年,居然在酒吧的經營上,倒也有著一些讓人意外的手段。

    至少對於酒吧工作人員的工作素質以及工作態度,他已經做得很是讓自己滿意了,儘管葉凡對於這位少年真正的希冀,並不是在一個小小酒吧的管理上。

    他要的,卻是這個已經背負著一身罵名,成為所有人眼中,一個為了卑微苟且地活著的叛徒,卻實際上更是蓄積了滿心的戾氣的少年,親手掌控著這個初步建立起來的組織,在整個蜀都市甚至西南地區,殺出一條血路,異軍突起地崛起於天下。

    當然對於他在這方面,這段時間的表現,同樣也讓葉凡很是滿意。他看準了的人,從來沒有出過偏差。

    而至於這個少年的忠誠,他同樣有著十足的把握!

    很快地,從後台工作間走出來一位身材微胖的彪形大漢,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看上去倒像是組織的人員構架中,一個中層的領導人,只不過臉上,卻更顯出一種驕傲與自滿,目空無人的感覺。

    而剛才那名衝進去的女服務員,卻也緊緊跟在彪形大漢的背後,伸手指了指依然站在吧檯前的葉凡,輕聲說了一句,「紅哥,就是這位先生,想要找蕭哥!」

    「哦?不知道你是?」彪形大漢頓時也似乎顯得有些吃驚,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臉色依然很是深沉的青年男子,看著他渾身上下那普通的打扮,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好不遮掩的鄙夷與不屑來,半瞇著眼睛問道,語氣更是顯得有些輕佻與滿不在意。

    「還有三分鐘!」葉凡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起來,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時間,頓時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我說過,五分鐘之內,蕭紅軍如果不能出現在我面前,後果自負!」

    「大膽!」然而還不等他話音剛落,這位叫做紅哥的彪形大漢頓時發出一聲怒吼,身體頓時向前走了一步,「蕭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居然也敢直呼我們老大的名號?還不快滾出去?」

    「還有兩分零四十秒!」葉凡臉色依然陰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位很是囂張的彪形大漢,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只不過這一次,聲音卻顯得更加陰冷了,充斥著陣陣寒意。

    而旁邊那三名服務員,頓時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不停地朝彪形大漢使著眼色,似乎就想要勸說他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再做決定一般。

    「你別在這裡跟我故作深沉!」卻奈何彪形大漢似乎也徹底憤怒了,一根手指頭直直地指著他的鼻尖,大聲地吼道,「實話告訴你,在我這裡裝深沉是沒有用的!今天我心情好,況且蕭老大親口交代過,不要擅自出手,算你運氣好,但是你也別在這裡來挑戰我的耐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最好給我滾蛋!敢來這裡撒野,也不打聽打聽這裡究竟是誰的勢力?」

    「哦?」聽到這裡,葉凡嘴角頓時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來,露出一個很是玩味的笑容,摸了摸鼻子沉聲地反問道,「我倒是想要聽一聽,這裡究竟是誰的勢力,居然這樣牛逼哄哄的囂張!」

    只不過眼神中卻顯得更加寒冷了,充斥著一種讓人恐懼的陰沉。

    「小子,你還不配打聽這些!」彪形大漢雙手環在胸前,冷笑一聲這才說道,「我要真說出來,恐怕都嚇你一跳!實話告訴你,我們蕭老大的老大,可是大名鼎鼎的葉公子!知道葉公子是誰嗎,只可惜我還真不能告訴你,我們蕭老大可是鄭重其事地交代過,誰要是敢透露葉公子的真實身份,提著頭去見他。不過我還是可以跟你透露透露的是,這位葉公子當初可是帶著他的一個女人,僅僅兩個人面對著一百多位高手,而不到一個小時就格殺一大半!哼哼,小子,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吧!不要逼我動手!」

    說完,頓時又發出一聲冷哼,半瞇著眼睛很是得意地望著對方,似乎能夠作為蕭老大的手下,能夠為那位葉公子做事,就應該牛逼哄哄目中無人,應該受到所有人的尊敬一般。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剛跟在蕭紅軍的手下沒多久吧!」卻奈何眼前這位穿著寒酸的青年男子,臉上卻根本沒有表現出他預料之中的恐懼,更沒有跪地求饒然後撒腿就跑,而只是摸了摸鼻子,淡淡地問道,臉上卻依然是那一片淡淡的玩味笑容。

    「沒錯!實話告訴你也不怕,我之前好歹也是一個小幫派的頭領,後來被蕭老大降服!現在我可是心甘情願地跟在蕭老大的手下,我敬重蕭老大是條真漢子,儘管他才不過十七八歲!」彪形大漢臉上神色顯得更加囂張了,冷笑著說道,卻隨即又向前一步,「小子,還不快給我滾蛋?今天我能跟你說這麼多,都已經是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在這裡大呼小叫蕭老大的名字!」

    「還有兩分鐘!」然而眼前這個青年男子,臉上卻依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是再一次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時間,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小子,今天可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跟你不客氣了!」彪形大漢臉色一愣,頓時卻變得更加憤怒了,咬了咬牙,卻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來,掄起拳頭便狠狠地向葉凡臉上砸了上去。

    葉凡臉上的笑容終於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了,換之而來的卻是一片陰沉,眼看著彪形大漢的拳頭,就要直直地揍在自己的胸膛上,葉凡眼裡更是閃過一片濃烈的殺機,頓時直直地一拳頭便迎接了上去。

    「卡擦……」空氣中瞬間想起一陣指節骨頭錯位的聲音,一剎那間變只看見這位叫紅哥的彪形大漢,那足足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便狠狠地朝後面飛了出去。

    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砸在三米開外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卻似乎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一般,發出一聲慘叫,卻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著。

    只不過那手掌,卻似乎裡面的骨頭徹底斷裂了一般,卻再也無法直起來,耷拉在手腕上。

    「啊……」於是一瞬間,那三名服務員頓時也睜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只不過再看向葉凡的眼神,卻早已經充滿了驚訝與不信。

    對於這位紅哥的身手,她們可同樣也是見識過的,那同樣是讓她們滿心佩服與仰慕的存在。一周前,就曾經有兩三個不上道的小混混,在酒吧裡喝多了酒而企圖給一個長得前挺後翹的女大學生下藥,結果被這位「紅哥」給逮住了,不到一分鐘便直接將幾人放倒在地,肋骨更是被打斷了幾根。

    而後來,那兩名小混混的老大,更是聽說了這件事情,帶著十來個弟兄,想要替兩個小混混找回場子,結果同樣被紅哥一人,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全部送進了醫院。

    雖然這件事情最後鬧得沸沸揚揚,不少見縫插針的人更是開始對蕭紅軍展開了一系列的聲討,只不過在這位滿是戾氣的少年的強勢手段之下,最後也只得不了了之。

    可是讓幾名服務員想不到的,卻是她們心目中所佩服的偶像,居然在這個穿著異常普通寒酸的男人面前,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一招便直接被打得飛了出去,而且看著紅哥在地上那不停翻滾滿是痛苦的樣子,卻更不由得開始滿心震撼著,這個男人實力的強大。

    而此時此刻,彪形大漢一邊在地上翻滾著,捂著那只被打得脫臼的手掌,更是疼得臉色一片慘白,看不見絲毫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簌簌地向下滴落著。再看向葉凡的眼神,卻更是充滿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與驚駭。

    說實話,對於自己渾身上下的力量與爆發力,這位名叫紅哥的彪形大漢,從來可都是充滿了自信。從十三歲出來社會上混,更是憑藉著自己過硬的身體素質以及一雙拳頭,一步一步地走到一個小幫派首領的位置,雖然在面對著蕭紅軍的擴張時,終於第一次慘敗在那個變態少年的手中,可是卻依然並不影響他對自己的自信。

    在道上混的人,可從來都是尊敬強者!能夠心服口服地敗給那個外號「紅狼」的少年,卻更讓他心服口服地跟在他的手下,對他俯首是從而滿心尊敬。

    儘管他也聽說過,之前那位隱藏在幕後的葉公子在酒吧中掀起的一片漫天殺戮,那更是如同真神一般在他心目中存在的人物,可是畢竟那對於他這個層面的人來說,只不過是遙不可及的神話一般存在而已。

    特別是這段時間以來,這位蕭老大帶領著所有的人,在整個蜀都市展開的一系列大肆囂張的擴張,屢戰屢勝,更是讓他驕傲與自豪。

    可是實在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剛才自己那自信滿滿的一拳頭,居然被眼前這個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男子,居然一招便破掉了自己的全力一擊。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樣出手的。

    那是一種怎樣令人驚駭的實力啊,更何況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一片輕鬆的樣子,他更完全看得出來,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用全力,而是有所保留!

    於是一瞬間,彪形大漢再看向葉凡的眼神,卻更充滿了恐懼與驚駭!直到現在,他才終於回想起眼前這個男人,滿臉冷漠地到來卻直呼蕭紅軍的名字,而且還丟出「後果自負」這樣的話語來的事情。

    不由得臉上更加緊張起來。

    「我這一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指著我的鼻子說話!」卻奈何眼前這位穿著普通的青年男子,只是摸了摸鼻子,冷冷地說道。

    「你究竟是誰?」彪形大漢臉色更加難看了,強忍住翻騰的五臟六腑還有手腕上因為錯位而帶來的劇烈疼痛,雙目圓瞪地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不過想要讓你明白的是,站得越高的時候,往往會摔得越痛!」葉凡臉上的殺氣終於漸漸地消失了,只不過眼神依然一片冷酷,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越是一切順利,越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卻越是應該低調行事,要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就始終不要忘了謹慎這兩個字!」

    「啊……」彪形大漢頓時臉色一愣,滿是驚訝地望著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葉凡臉色依然陰沉,壓低聲音說道,「記清楚了,驕傲與自滿,只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可能,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二十秒!」話音剛落,卻又是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如同一擊重錘,狠狠地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坎上。

    彪形大漢臉色頓時一片愕然,卻再也找不到剛才那囂張霸道的樣子,就這樣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個青年男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不過心裡卻終於開始不由得猜測著,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彪形大漢瞬間望過去,便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滿是陰沉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正異常焦急地從樓上衝了下來,而他的身後,卻赫然正跟著大概五六位同樣穿著筆挺西裝的彪形大漢。

    只不過一個個臉上卻十分驚訝,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讓最前面這位少年如此焦急。

    而依然躺在地上,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上不停地流淌著冷汗的彪形大漢,頓時卻是臉色一喜,喊了一聲,「老大……」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都差點直接滾落了出來。

    只看見這位少年男子,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逕直便走到那位青年的跟前,臉色更是一片凝重,低垂下頭來,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壓低聲音喊了一句,「少爺!」

    於是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徹底震驚了,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位穿著異常普通的青年男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凡卻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後,沒有說話,卻只是轉過身來,慢慢地走向依然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漢跟前,直直地望著他,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陰沉起來。

    蕭紅軍臉色更加難看了,異常憤怒地望了一眼那名叫紅哥的彪形大漢,卻突然衝上前去,大手在空氣中一揮,手上卻多了一柄鋒利的匕首。

    手起刀落,彪形大漢的食指瞬間便被斬斷,飛了出去。

    「哎喲……」於是一瞬間,酒吧中又響起了一聲慘叫。

    「雖然葉公子原諒了你的無禮,但並不代表我就可以這樣原諒你!」蕭紅軍很快便收起手中的匕首,這才冷冷地說了一句,「既然是這根手指對葉公子無禮,那我就廢掉你這根手指!」

    說完,這才迅速回到葉凡的跟前,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來,腦袋卻垂得更加低了,臉色一片緊張,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位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葉凡臉上的陰沉,這才終於稍微緩和了一些,很是滿意地看了蕭紅軍一眼,略微沉思一下,這才淡淡地說了一句,「樓上議事廳,所有組織中的骨幹人員議事!」

    話音剛落,便率先向樓梯口走了過去,雙手負在身後,一步一步地向樓上走了上去。

    而蕭紅軍,臉色卻更是一片恭敬,二話不說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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