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i反撲計劃 第19章 萌娘萬歲
    週一的清晨,賀家歡起了個大早。沒有照以往地去練功房裡面蹲馬步,對面街的小籠包也忘了買。她隨意套了件寬鬆的卡通T-shirt,揣好口袋裡掏來的十張老人頭,準備出門——買手機。

    磨蹭到出門,已經是上午九十點的時間了,路邊口的各種店面已經陸陸續續地開了門打上了「正在營業」的招牌。賀家歡順著購物街的那條路一路走了下去,到了拐角處一家店的門口時,目光所接觸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腳步。

    順著賀家歡視線所及的地方望過去,在一家專賣店櫥窗的透明玻璃瞧過去,左邊模特上穿的是一件絲質窄腰連衣裙。橘色活潑靚麗的顏色,剪切流暢的V字領能勾勒出完美的鎖骨線條,還有收緊的窄腰……

    而最叫賀家歡停不下腳步的是,這條裙子,看上去卻覺得分外熟悉。記得某一年唐翊的生日宴會上,關凌……似乎穿過一條類似顏色和樣款的連衣裙。

    那年,不過是賀家歡剛入清遠附中的時候,身為學生會主席的唐翊過十六歲生日,平常在學校人緣極好的他,幾乎宴請了全校所有的同學參加。而那次,賀家歡,也恰好被包含在了這個名單之類。

    被邀請去的是一出唐家在西郊的五百平米的歐式別墅,當賀家歡揣著懷裡存了一周早點錢存在買的一支三菱簽字筆趕到的時候。卻看見了,站在唐翊旁邊打扮地耀眼而奪目的關凌。

    那天,她就是穿了如此一件橘色的連衣裙,半長的裙擺叫腿部的曲線露得恰到好處,腳上穿著的高跟鞋讓她站在原本很高的唐翊面前卻不顯的突兀。遠遠地,賀家歡瞧著關凌踮起腳尖,背對著自己露出腿部曲線流暢而精緻,腳踝處凸出的白皙一抹還搭配著閃晶晶的Pandora腳鏈。側過的那張酷似張柏芝的臉上,雖是有些嬰兒肥,但仍能美的動人心魄……

    清風將關凌身上的那件單裙尾部輕輕撩起,顯得飄逸而輕盈,而她身上高高舉著地遞至唐翊鼻邊的,是一瓶賀家歡叫不出名字的名牌香水。關凌送給唐翊是一瓶價值不菲的名牌香水,就像賀家歡懷裡揣著的那支不過十位數的簽字筆一樣,有些差距,斷開的那般突兀。關凌與唐翊,這優秀到叫人移不開眼的一對,只是賀家歡不知道……有些事,無論她如何努力,都進不了那位叫唐翊的少年的世界。

    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總是能叫都市男女分手作罷的最佳『借口』,卻也是直驅現實叫人忽視不得。就像那天賀家歡眼裡看著的唐翊同關凌間親密的舉動卻靠近不得一般,也好像,眼前那件穿在櫥窗模特身上始終隔了一層玻璃阻礙的連衣裙……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叫人觸手不及。

    一瞬間,沉浸在回憶裡面的賀家歡,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底有些堵上。一種平常時候從未出現的酸澀感覺漫過心頭,竟覺得……叫她有些眼眶發癢的感覺。

    半晌,見她佇佇地揉了揉眼角,順著那面玻璃壁櫥的地方又走近了一步,仔細才瞅見那件連衣裙上標籤上寫的「¥999」的價碼。一時間,竟叫賀家歡有些猶豫地捏緊了手心。

    要買手機,還是……連衣裙?

    正在她猶豫之際,突然身後一個響亮而略顯痞氣的男音。

    「萌娘!」

    回望之際,只見到馬路對面,只瞧見一位穿著深黑色襯衫的男子,領帶半解扯到一邊顯得流里流氣。西服的上衣被那人脫下,隨意地搭在肩膀上。同樣是手工剪裁的完美質地西服,不同於唐翊的正氣,在此人身上卻只凸顯一股匪氣。

    微勾的唇角,深深瞇起的丹鳳眼,還有他臉側邊那抹若隱若現的唇印同脖頸上點綴的「小草莓」都能暗示著該人昨夜幹了什麼「豐功偉業」。

    見到賀家歡愣住,那男人又是一笑,流里流氣地衝她眨了眨眼。

    「萌娘,真的是你喲~」

    額……

    阿卓?

    阿卓?

    愛踢館愛單挑吹牛愛挨打的——阿卓?

    一說到阿卓,那就要從賀家歡還躺在媽媽肚子做一顆可愛無知的受精卵開始追溯了(眾:神馬?!!受精卵?!!!一眾奮起砸死愛廢話的作者?!!!拉拉:抱頭奔~~好!!改!!!)

    當賀家歡從一顆小小的受精卵過渡到大學畢業留在跌打館,「不負眾望」地成了吃老爹的,喝老爹的,用老爹的「啃老族」一枚的時候。

    她每天的活動,無非是——吃飯,睡覺,練功。

    而自從某天某月某個陽光明媚師兄可親師妹可愛的某天,某位自稱「散打小天王」的阿卓出現後,賀家歡的生活中儼然多了另一樣行為,變成了——吃飯,睡覺,練功,打阿卓。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吃飽喝飽睡倒的午後開始,賀氏跌打館裡面出現了這樣子一個角色。頭系白綾帶,印堂發紅,睜著一雙流里流氣的丹鳳眼,還有嘴裡叫囂的「散打小天王」的青年男子來來踢館。

    可是那氣勢,每次在一見到賀家歡的時候,不出手十招就會被輕而易舉地拿下。每戰每敗,每敗每戰,越敗越戰。雄赳赳氣昂昂地吼著進來,呲牙咧嘴衰神附體一般地抬著出去。

    就這樣子一直延續了大半個月,不知怎的,這位叫阿卓的身份不明,來歷不明,年齡不明甚至連全名都不明的男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之後,飯後無聊的閒暇時,賀家歡偶爾會懷念這麼一個人。讓她曾經在無聊的時光裡,給予了她那種「奧特曼打小怪獸」一樣的滿足欲。

    念到此,賀家歡一個縱身跑了過去,到阿卓旁邊時,剛想要習慣性地順手給他一個過肩摔。還未抬臂,眼前倏地冒出二師兄那張好看卻總是冷冰冰的臉。

    印象中那個人,一邊不乏心疼地幫自己接上脫臼的斷手,一邊惡狠狠地點著她腦袋警告道:

    「你以後要是再敢跟那個阿卓隨便打架。你左手動了他,我便卸你的左手;右手動了他,就卸你右手!聽到了沒?!」

    這個……

    想到那天二師兄威脅自己的語句,賀家歡有些猶豫地垂了手臂,皺巴巴的兩隻大眼睛滿是幽怨。

    哎,也就是這個阿卓,自己無非是跟他打了幾場架。一貫不愛理睬自己的二師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一次她跟阿卓打完架之後,同她切磋的時候,一個順手就把她的手拉脫了臼。雖然平時師兄妹切磋,也難免會有些小傷小打,只是一貫知曉輕重還算忍讓自己的二師兄卻把自己的手臂拉脫臼,並且放言威脅自己不許再去動這位「非親非故」的阿卓……

    想到這裡,賀家歡又一陣哀怨地望天……桑心呀桑心,這年頭二十多年的師兄妹感情,竟然都抵不過一位才出現不到一個月的陌生人。果然是世態炎涼,人人可畏,沒人疼沒人愛呀……

    想到這裡,賀家歡一個轉身,當做沒有看到眼前阿卓一般抬腳就走。身後人似是沒有料到自己此舉,雖有些遲疑,但是還是饒有興趣地跟在了她身邊一路開始調侃。

    「喲,萌娘,今天怎麼在這裡呢?」

    「……」

    不理他,一定一定不要理他。

    「萌娘,你大清早出來要幹什麼呢?」

    「……」

    不理不理!

    「萌娘,你現在是想要去哪呢?」

    「……」

    她聽不見,聽不見,神馬都聽不見……

    「……」

    不知道是多久,就當賀家歡仰著頭,望著天抬腳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人的腳步聲似是輕了些許。再之後,突然聽到後面人一個吸氣,接著開口阻攔道:

    「萌娘,你等等……」

    「……」

    讓她等?!哼,她偏偏就要往前走往前走……

    「萌娘,小心!」

    「……」

    小心?!你才小心,你全家都小心,我走……咚!光當,彭彭%¥¥……&%……

    卓關西勾了勾唇,望著眼前的小人撞到電線桿上後一頭栽了下來。上前一個俯身,便把那個軟綿綿的身體接到了懷裡。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小臉安安靜靜地躺在懷裡的時候,卓關西一個用力,就把賀家歡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見他嘴角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眼中的目光矍鑠不明,半晌,才見他瞇著那雙痞氣地丹鳳眼,喃喃道:

    「不知道……你的那位混蛋二師兄要是看到現在你躺在我的懷裡,會不會……氣瘋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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