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Ⅳ:脫穎而出的哲學 第19章 向快樂出發 (2)
    戰爭結束了,別人都以為克拉拉·巴東會好好地休息一下,但那些不幸的人經受的痛苦卻無法使她忘懷,尤其是那些土兵的親人,還有許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父親、兄弟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決心去尋找那些失蹤的士兵,並把他們的消息告訴給他們的家屬。這項工作她做了很長時間。

    她已親眼見過戰爭了。她知道戰爭會對戰場上的男人做些什麼,她也知道戰爭對後方的家庭意味著什麼。當她聽說有一位名叫讓·亨利·杜南特的瑞士人有一個幫助戰爭中的士兵的計劃時,馬上就去瑞士幫助他。杜南特建立了一個名叫紅十字會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工作人員都佩戴白底紅字的紅十字標誌,以便人們很容易辨認他們。他們被允許自由出入戰場,可以幫助所有的士兵,不論他們屬於哪種國籍、民族或宗教。

    克拉拉·巴東心中又有了新的計劃。她回到美國,說服美國政府與其他幾個國家一起加入這個為戰爭中的士兵提供幫助的國際紅十字會組織,給它提供資金和物資。

    「人類還面臨著許多其它災難,」她說,「比如地震、水災、森林大火、蟲災、龍捲風……這些災難的不期而至,會造成許多人的傷亡,還會使許多人無家可歸。紅十字會應該向這些人伸出援助之手,不論這些災難發生在何處。」

    今天,國際紅十字會為全世界數以億萬計的人提供幫助,而克拉拉·巴東這種偉大的勇氣、偉大的愛和偉大的仁慈將永遠受人尊敬。

    意外的重逢

    真正積極的人,只能是會愛別人的人,高尚的人。

    ——車爾尼雪夫斯基

    一個炎熱的夏日,一對年輕的夫妻帶著他們四歲的女兒雪莉到山裡去度幾個星期的假。沒想到,對面車道上有一輛大卡車迎頭撞上他們家的小車。

    這對年輕的夫婦受了重傷,而雪莉全身有多處骨折。雪莉被送進兒童病房,而她的父母則被送進了加護病房。雪莉不但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而且感到很害怕,因為她的父母沒有在她身旁安慰她。

    瑪莎是負責照顧雪莉的護士,她是一位單身的中年婦女。她能夠體會雪莉的恐懼,每次瑪莎下班之後,她都沒有回家,而是到雪莉的病房陪她。當然,雪莉也變得越來越喜歡她了,什麼事情都依賴她。瑪莎常常送她餅乾、故事書和玩具,唱歌或者念故事給她聽。

    當雪莉可以起來走動的時候,瑪莎讓她坐在輪椅上,每天推著她去看父母親。在醫院住了幾個月之後,這一家人終於慢慢復原了。在她們離開醫院的前夕,雪莉的父母親向瑪莎道謝,謝謝她這麼熱心地照顧雪莉,並且邀請她到他們家去玩。雪莉捨不得離開瑪莎,她堅持要瑪莎和她一起回家,跟他們住在一起,瑪莎也不願意和雪莉分開,可是她在醫院的兒童病房裡工作,根本不可能離開。

    於是,當雪莉和這個充滿愛心的護士互道再見的時候,她們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接下來的幾個月,這家人一直和瑪莎保持聯繫,不過,因為她們住的地方相距很遠,只能用電話聯絡。後來,當雪莉一家人搬到國外去之後,他們就和瑪莎失去了聯繫。

    三十年過去了。這個時候,瑪莎已經七十多歲了。那一年冬天,瑪莎感染了嚴重的肺炎,她被送進一家離家不遠的醫院,住在老人病房裡。當時有一個值班的護士注意到很少有人來探望瑪莎,於是,她盡可能地給這位老太太特別的照顧,她發現,這位老太太是一位敏感而聰明的女人。

    有一天晚上,當這個護士坐在瑪莎床邊陪她聊天的時候,她告訴瑪莎是什麼樣的機緣讓她成為一個護士。她說,當她四歲的時候,她們一家人發生車禍受了重傷,有一個很好的護士全心全意地照顧她,幫助她恢復了健康。當她漸漸長大以後,她決定自己也要當一個護士來幫助別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就像當年那個護士幫助她一樣。

    當她從國外的護士學校畢業之後,遇見了一個從美國來的年輕人。他們結了婚,並且搬回美國來。幾個月前他們搬到這個城市,她的丈夫在這裡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而她自己也在這家醫院當起護士來。當護士開始說自己的故事時,瑪莎的眼睛流下了淚水,因為她突然明白,眼前這位護士一定是當年的雪莉,當年她全心全意照顧的雪莉。

    當護士說完故事,瑪莎溫柔地對她說:「雪莉,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這一次輪到你照顧我了。」雪莉瞪大了眼睛看著瑪莎,忽然認出眼前的老太太就是當年的瑪莎。「真的是你嗎?」她大叫出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你,我不斷地禱告希望有一天能夠再見到你。」

    當瑪莎復原之後,雪莉一句話也不說就把瑪莎的行李整理好,直接把她帶回家。一直到今天,她還是和雪莉住在一起,而雪莉的丈夫和孩子們也都很熱忱地歡迎她,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

    人生應該怎樣度過

    真正的快樂是對生活的樂觀,對工作的愉快,對事業的興奮。

    ——愛因斯坦

    漢德·泰萊是紐約曼哈頓區的一位神父。

    那天,教區醫院裡一位病人生命垂危,他被請過去主持臨終前的懺悔。他到醫院後聽到了這樣一段話:「仁慈的上帝!我喜歡唱歌,音樂是我的生命,我的願望是唱遍美國。作為一名黑人,我實現了這個願望,我沒有什麼要懺悔的。現在我只想說,感謝您,您讓我愉快地度過了一生,並讓我用歌聲養活了我的6個孩子。現在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但死而無憾。仁慈的神父,現在我只想請您轉告我的孩子,讓他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吧,他們的父親是會為他們驕傲的。」

    一個流浪歌手,臨終時能說出這樣的話,讓泰萊神父感到非常吃驚,因為這名黑人歌手的所有家當,就是一把吉他。他的工作是,每到一處,就把頭上的帽子放在地上,開始唱歌。40年來,他如癡如醉,用他蒼涼的西部歌曲,感染他的聽眾,從而換取那份他應得的報酬。

    黑人的話讓神父想起5年前曾主持過的一次臨終懺悔。那是位富翁,住在裡士本區,他的懺悔竟然和這位黑人流浪漢差不多。他對神父說:「我喜歡賽車,我從小研究它們、改進它們、經營它們,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它們。這種愛好與工作難分、閒暇與興趣結合的生活,讓我非常滿意,並且從中還賺了大筆的錢,我沒有什麼要懺悔的。」

    白天的經歷和對那位富翁的回憶,讓泰萊神父陷入思索。當晚,他給報社寄去了一封信。信裡寫道:「人應該怎樣度過自己的一生才不會留下悔恨呢?我想也許做到兩條就夠了。第一條,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第二條,想辦法從中賺到錢。」

    後來,泰萊神父的這兩條生活信條,被許多美國人所信奉——的確,人生如此,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病床上的化妝

    人生所有的歡樂是創造的歡樂:愛情、天才、行動——全靠創造這一團烈火進射出來的

    ——羅曼·羅蘭

    男友的真摯愛情、樂觀、幽默幫助蘇吉戰勝了癌症。

    瑞恩走進病房時看見蘇吉正在哭。「怎麼了?」他若無其事地問。瑞恩當然知道她有充分的理由哭。兩天前,蘇吉是她所任職的律師事務所「歷史上最年輕漂亮的女律師」,老闆正考慮請她當合夥人。兩天前,她唯一的煩惱是決定下次度假是去瑞士還是冰島。但就在過去的48小時裡,蘇吉得知自己左胸長了惡性腫瘤,切除手術雖然成功,但徹底治癒的可能性只有40%。

    躺在擺滿鮮花和慰問卡的病房裡,她只感到絕望和憤怒。她才27歲,難道絢麗奪目的生活這麼快就要結束了嗎?為什麼是她!

    瑞恩放下旅行袋坐在蘇吉床邊,他本來在外地開會,她知道他是接到電話立刻趕來的。輕輕地撫著蘇吉的頭髮,他問:「是不是太疼了,蘇吉?」

    「不,不是。我……」不想提起殘酷的現實,蘇吉努力轉移話題:「我看上去糟透了。」她指著鏡子裡的自己邊抽泣邊說。她簡直認不出自己。手術後醫生不得不給她用了嗎啡。不幸的是她對嗎啡過敏,整個人腫得像根臘腸。蘇吉的脖子、肩膀和胸前都被消毒液染成棕褐色,而且現在還不能洗澡。她一向引以為榮的飄逸的長卷發現在也在腦後纏成一團。大概有50多人在過去的48小時內探望過她,而他們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棕白相間、憔悴不堪、沒化妝、頭髮像鳥窩、穿病號服的女人!曾經光艷照人的蘇吉到哪去了?

    瑞恩一聲不響地離開了病房,他再走進來時拿著一個小水桶和小瓶的香波,顯然是從護士那裡要來的。他從壁櫥裡拿出備用枕頭,把枕頭墊在她身體的一側。然後瑞恩從洗手間裡接滿一桶溫水,小心地開始給她洗頭。蘇吉享受著久違的溫暖潔淨的感覺,瑞恩的大手和洗髮液淡淡的薄荷香似乎有一種神奇的止痛效果。因為怕她冷,瑞恩不斷地換著水。最後他用浴巾包好她的頭髮,把她輕輕地扶回枕頭上躺好。蘇吉看了看表,這個頭洗了整整兩個小時。

    從來不用吹風機的瑞恩,不知從哪兒找來一部老式電吹風,開始為蘇吉吹頭髮。讓她忍俊不禁的是他竟然還編造各種美容竅門講給她聽。當瑞恩咬著嘴唇,萬分嚴肅地幫她綰髮髻時(他顯然不在行),蘇吉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還用熱毛巾為她擦乾淨臉和脖子上的消毒液的痕跡,小心地塗上潤膚霜。

    然後他不知從哪兒找到蘇吉的化妝包,開始給她化妝。從睫毛膏到腮紅,雖然順序、位置完全不對,但他每一樣都往她臉上用一點。蘇吉永遠不會忘記屏氣凝神,睜大眼睛讓瑞恩用微微發抖的手為她刷睫毛膏的情形。

    最後瑞恩從包裡拿出兩管口紅:「哪一個?……草莓紫……還是深酒紅?」他費力地念著標籤上的小字。一臉驚訝的神情好像在說:「這是口紅還是零食?」他像藝術家作畫一樣仔細地為她塗好口紅,然後把鏡子舉到蘇吉面前,自豪地說:「早就說我女朋友最漂亮了!」蘇吉又哭了,這次是幸福和感激的眼淚。「噢!不,我的技術沒那麼差吧?」瑞恩做出痛苦的樣子誇張地說。蘇吉笑得刀口都疼了。

    5年過去了,癌細胞再沒出現過,也許是因為她太樂觀,不適合它們生活吧。蘇吉擁有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並嫁給了瑞恩這個幸運的傢伙,而且3個月後就要當媽媽了。這期間發生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困難,她也有過痛苦迷茫的時候,但她從沒放棄希望。蘇吉認為這該歸功於瑞恩的真摯愛情和樂觀幽默。在那48小時裡,她一度絕望,但瑞恩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笑聲是對付困難最好的武器。

    心 病

    一種美好的心情,比十服良藥更能消除生理上的疲憊與痛楚。

    ——馬克思

    一天,萊德佛恩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於是去圖書館借了一本醫學手冊,想看看應該如何治療自己的病。他一口氣讀了許多內容,還不滿足,又繼續讀了下去。

    當他讀完介紹霍亂的內容時,方才明白,自己患霍亂已經幾個月了。他被嚇住了,呆呆地坐了好幾分鐘。

    後來,萊德佛恩很想知道自己還患有什麼病,就依次讀完了整本醫學手冊。這下可明白了,除了膝蓋積水症外,自己身上什麼病都有。

    他非常緊張,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萊德佛恩想:「醫學院的學生們用不著去醫院實習了,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各種病例都齊備的醫院,他們只要對我進行診斷治療,然後就可以得到畢業證書了。」

    萊德佛恩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自己到底還能活多久,於是,就搞了一次自我診斷:先動手找脈搏。一開始他懷疑自己連脈搏也沒有了。後來才突然發現一分鐘跳140次。接著,又去找自己的心臟,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感到萬分恐懼。

    萊德佛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醫生家的。一進門,他就說:「醫生,我不給你講我有哪些病,只說一下沒有什麼病,我的命不會長了!我只是沒有害膝蓋積水症。」

    醫生給他作了診斷,坐在桌邊,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就遞給了他。他顧不上看處方,就塞進口袋,立刻去取藥。趕到藥店,他匆匆把處方遞給藥劑師,藥劑師看了一眼,就笑著退給他說:「這是藥店,不是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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