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Ⅵ:活出全新的自己 第23章 生命之舞 (4)
    當天下午,吉娜的心理學老師找到她,尖銳地問了一句:「你今年去百老匯跟畢業後去有什麼差別?」吉娜仔細一想:「是呀,大學生活並不能幫我爭取到百老匯的工作機會。」於是,吉娜決定一年以後就去百老匯闖蕩。

    這時,老師又冷不丁地問她:「你現在去跟一年以後去有什麼不同?」吉娜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對老師說,她決定下學期就出發。老師緊追不捨地問:「你下學期去跟今天去,有什麼不一樣?」吉娜有些眩暈了,想想那個金碧輝煌的舞台和那雙在睡夢中縈繞不停的紅舞鞋……她終於決定下個月就去百老匯。

    老師追問:「一個月以後去,跟今天去有什麼不同?」

    吉娜激動不已,她情不自禁地說:「好,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一下,我就出發。」老師步步緊逼:「所有的生活用品在百老匯都能買到,你一個星期以後去和今天去有什麼差別?」

    吉娜終於雙眼盈淚地說:「好,我明天就去。」老師讚許地點點頭,說:「我已經幫你訂好明天的機票了。」

    第二天,吉娜就飛赴全世界藝術殿堂的巔峰——美國百老匯。當時,百老匯的製片人正在醞釀一部經典劇目,幾百名各國藝術家前去應徵主角。按當時的應聘步驟,是先挑出十個左右的候選人,然後,讓他們每人按劇本的要求演繹一段主角的念白。這意味著應徵者要經過百里挑一,兩輪的艱苦角逐,才能勝出。

    吉娜到了紐約,費盡周折從一個化裝師手裡要到了將排的劇本。這以後的兩天中,吉娜閉門苦讀,悄悄演練。

    正式面試那天,吉娜第四十八個出場。製片人要她說說自己的表演經歷,吉娜微微一笑,說:「我可以給您表演一段原來在學校排演的劇目嗎?就一分鐘。」製片人首肯了,他不願讓這個熱愛藝術的姑娘失望。

    製片人聽到傳進自己耳膜的聲音,竟然是將要排演的劇目對白。面前的這個姑娘感情如此真摯,表演惟妙惟肖。他驚呆了,馬上通知工作人員結束面試,主角非吉娜莫屬。

    就這樣,吉娜來到紐約的第三天就順利地進入了百老匯,穿上了她人生第一雙紅舞鞋。生活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很多人只知道把自己的理想定得比天還高,卻從來不肯把理想的實現付諸行動。而吉娜在老師的啟發下,撇開了所有的瞻望和等待,大步流星地去投奔了心中藝術的殿堂。

    凡事都要有所準備,這是每個人都可能聽到過的教誨。然而實際上的效果並非如此。不是人人都有勇氣放棄當下所擁有的一切,去追趕看起來還是一張白紙的夢想。「準備」只是怯於行動的借口而已。

    真正的高手

    傾聽對方的任何一種意見或議論就是尊重,因為這說明我們認為對方有卓見、口才和聰明機智,反之,打瞌睡、走開或亂扯就是輕視。

    ——霍布斯

    兩個釣魚高手一起到魚池垂釣。這兩人各憑本事,一展身手,不大工夫,都大有收穫。忽然間,魚池附近來了不少遊客,看到這兩位高手輕輕鬆鬆就把魚釣上來,不免有幾分羨慕,於是都去附近買了釣竿來試運氣。沒想到,這些不擅此道的遊客,怎麼釣也是毫無收穫。

    那兩位釣魚高手,個性卻相當不同。其中一位孤僻不愛搭理別人,只管享受獨釣之樂;而另一位高手,卻是個熱心、豪放、愛交朋友的人。他看到這些遊客釣不到魚,就說:「這樣吧!我來教你們釣魚,你們如果按我傳授的訣竅釣到魚的話,每十尾就分給我一尾,不滿十尾就不必給我。」雙方一拍即合。

    教完這群人,他又到另一群人中,同樣傳授一番。一天下來,這位熱心助人的釣魚高手,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指導垂釣者上,獲得了滿滿一大簍魚,還認識了一大群新朋友,同時,左一聲「老師」,右一聲「老師」地被人叫著,備受尊崇。

    同來的另一位釣魚高手,卻沒享受到這種樂趣。當大家圍繞著他的同伴學釣魚時,他更顯得孤單落寞,悶釣一整天,檢視竹簍裡的魚,遠沒有同伴多。

    溝通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當別人遇到難處,那小小的攙扶一杷,顯得尤為重要。人和人之間需要溝通和幫助,它很簡單,卻很溫暖。

    有話要對兒子說

    愛情能夠、也應該有間歇;可是母親的歡樂卻不會衰退,反倒會隨著孩子的需要而與日俱增,隨著孩子的成長而發展。

    ——巴爾扎克

    一位母親剛讀完一本教導人如何養育子女的書……想到自己身為母親,實在有些疏忽的地方。基於這種自責,她到樓上找她的兒子,走到房門外面,她所聽見的是震耳欲聾的鼓聲。她心裡有話要對兒子說。可是在敲了門之後,她又畏縮起來。

    「有空嗎?」她問。

    兒子出來開門,「媽媽,你知道我隨時有時間給你。」兒子說。

    「孩子,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打鼓的樣子。」

    他說:「真的?好,多謝,媽!」

    說完了話,她開始下樓走到一半,她才明白自己沒有說完想說的話,於是回頭上樓,再次敲門,「還是我!你還有些時間嗎?」她說。

    他說:「媽,我早說過了,我總有時間給你的。」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我想跟你說些話,後來卻沒有說。我的意思是……你爸和我……我們真的覺得你很了不起。」

    他說:「你跟爸?」

    她說:「是的,你爸跟我。」

    「好,媽,非常多謝。」

    她離開了,可是走到一半,她又想到自己雖然幾乎已把想說的話說出,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她本來想告訴孩子說她愛他。 於是她再次上樓,再次站在門前,這次他聽出母親來了。

    在她開口以前,兒子便大聲說:「有的,我有時間!」

    母親再次坐在床上。「兒子,你知道我已試過兩次,卻還沒有說出來。我想上來告訴你的是——我愛你,我全心愛你,不是爸跟我都很愛你,是我愛你。」

    他說:「媽,這好極了。我也愛你!」他用力抱她一下。

    她走出房間,正要下樓梯時,兒子探頭出來說:「媽,你有些時間嗎?」

    她笑起來說:「當然有的。」

    「媽,」他說,「你是否剛參加完什麼研習會回來?」

    我們可以很自然的對自己的情人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但在父母與孩子之間,這句話竟帶有反常的嫌疑。難道親人之間不需要愛意的表述嗎?

    多看了一眼

    我們熱愛這個世界時,才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

    ——狄德羅

    有一回,一位老人對霍夫曼講了一個他自己的故事:

    「我年輕時自以為了不起,那時我打算寫本書,為了在書中加進點「地方色彩」,就利用假期出去尋找。我要在那些窮困潦倒、懶懶散散混日子的人們中找一個主人公,我相信在那兒可以找到這種人。

    一點不差,有一天我找到了這麼個地方,那兒是一個荒涼破落的莊園,最令人激動的是,我想像中的那種懶散混日子的味兒也找到了——一個滿臉鬍鬚的老人,穿著一件褐色的工作服,坐在一把椅子上為一塊馬鈴薯地鋤草,在他的身後是一間沒有油漆的小木棚。

    我轉身回家,恨不得立刻就坐在打字機前。而當我繞過木棚在泥濘的路上拐彎時,又從另一個角度朝老人望了一眼,這時我下意識地突然停住了腳步。原來,從這一邊看過去,我發現老人椅邊靠著一副殘疾人的枴杖,有一條腿空蕩蕩地直垂到地面上。頓時,那位剛才我還認為是好吃懶做混日子的人物,一下子成了一個百折不撓的英雄形象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對一個只見過一面或聊上幾句的人,輕易下判斷和做結論了。

    感謝上帝讓我回頭又看了一眼。」

    如果所有人都能回頭對自己身後所走過的路途審視一番,或許人們所要選擇的前方的路會更平坦一些。遺憾的是,大多數人只憑著第一感覺來行走。

    風雨中的菊花

    如果忘卻自己而愛別人,將會獲得安靜、幸福和高尚。

    ——列夫·托爾斯泰

    午後的天灰濛濛的,沒有一點風。烏雲壓得很低,似乎要下雨。就像一個人想打噴嚏,可是又打不出來,憋得很難受。

    多爾先生情緒很低落,他最煩在這樣的天氣出差。由於生計的關係,他要轉車到休斯敦。離開車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隨便在站前廣場上漫步,藉以打發時間。

    「太太,行行好。」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循聲音望去,他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伸出鷹爪樣的小黑手,尾隨著一位貴婦人。那個婦女牽著一條毛色純正、閃閃發亮的小狗急匆匆地趕路,生怕小黑手弄髒了她的衣服。

    「可憐可憐吧,我三天沒有吃東西了,給一美元也行。」

    考慮到甩不掉這個小乞丐,婦女轉回身,怒喝一聲:「滾!這麼點小孩就會做生意!」小乞丐站住腳,滿臉是失望。

    真是缺一行不成世界,多爾先生想。聽說專門有一種人靠乞討為生,甚至還有發大財的呢。還有一些大人專門指使一幫孩子乞討,利用人們的同情心,說不定這些大人就站在附近觀察呢,說不定這些人就是孩子的父親,如果孩子完不成定額,回去就要挨處罰,不管怎麼說,孩子也怪可憐的。這個年齡本來該上學,在課堂裡學習。這個孩子跟自己的兒子年齡相仿,可是……這個孩子的父母太狠心了,無論如何應該送他上學,將來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多爾先生正思忖著,小乞丐走到他跟前,攤著小髒手:「先生,可憐可憐吧,我三天沒有吃東西了。給一美元也行。」不管這個乞丐是生活所迫,還是欺騙,多爾先生心中一陣難過,他掏出一枚一美元的硬幣,遞到他手裡。

    「謝謝您,祝您好運!」小男孩金黃色的頭髮都結了硬塊,全身上下只有牙齒和眼球是白的,估計他自己都忘記上次洗澡的時間了。

    樹上的鳴蟬在聒噪,空氣又悶又熱,像龐大的蒸籠。多爾先生不願意過早去候車室,就信步走進一家鮮花店。他有幾次在這裡買過禮物送給朋友。

    「你要看點什麼?」賣花小姐訓練有素,禮貌又有分寸。

    這時,從外面又走進一人,多爾先生瞥見那人正是剛才的小乞丐。小乞丐很認真地逐個端詳櫃檯裡的鮮花。「你要看點什麼?」小姐這麼問,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小乞丐會買花。

    「一束萬壽菊。」小乞丐竟然開口了。

    「要我們送給什麼人嗎?」

    「不用,你可以寫上『獻給我最親愛的人』,下面再寫上『祝媽媽生日快樂!』」

    「一共是二十美元。」小姐一邊寫,一邊說。

    小乞丐從破衣服口袋裡嘩啦啦地摸出一大把硬幣,倒在櫃檯上,每一枚硬幣都磨得亮晶晶的,那裡面可能就有多爾先生剛才給他的。他數出二十美元,然後虔誠地接過下面有紙牌的花,轉身離去。

    這個小男孩還蠻有情趣的,這是多爾先生沒有想到的。

    火車終於駛出站台,多爾先生望著窗外,外面下雨了,路上沒有了行人,只剩下各式車輛。突然,他在風雨中發現了那個小男孩。只見他手捧鮮花,一步一步地緩緩地前行,他忘記了身外的一切,瘦小的身體更顯單薄。多爾看到他的前方是一塊公墓,他手中的菊花迎著風雨怒放著。

    火車撞擊鐵軌越來越快,多爾先生的胸膛中感到一次又一次的強烈衝擊。他的眼前模糊了。

    現實的殘酷逼迫為生存而奔波的人們變得鐵石心腸,心的麻木讓表情也變得僵硬而冷漠。感動不僅僅需要借助愛的力量,更需要心靈的解凍。

    詭辯的藝術

    學習這件事不在乎有沒有人教你,最重要的是自己有沒有覺悟和恆心。

    ——法布爾

    兩個十五歲的學生找到他們的希臘老師問道:「老師,究竟什麼叫詭辯呢?」老師稍稍考慮了一下,然後說:「有兩個人到我這裡來做客,一個人很乾淨,一個人很髒。我請這兩個人洗澡,你們想想,他們兩人中誰會洗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那個髒人。」學生脫口而出。

    「不對,是乾淨人。」老師反駁道,「因為他養成了洗澡的習慣,髒人卻認為沒什麼好洗的。再想想看,是誰先洗澡了呢?」

    「乾淨人。」兩個學生改口道。

    「不對,是髒人,因為他需要洗澡。」老師又反駁說,然後再次問道:「如此看來,兩位客人中誰洗澡了呢?」

    「髒人!」學生喊著重複了第一次的回答。

    「又錯了,當然是兩個都洗了。」老師說,「乾淨人有洗澡的習慣,而髒人需要洗澡。怎麼樣,到底誰洗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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