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一顆堅韌的心 第35章 戰勝病痛篇:只要你有足夠強烈的願望 (3)
    在那次不幸事件的4個半月之後,詹姆斯的體重開始增加。他強使自己坐了起來。一個叫卡西·考克斯的職業治療學家對詹姆斯發生了特殊的興趣,詹姆斯的臉上重新露出了微笑。在一個天晴氣爽的日子裡,卡西扶著他離開了輪椅,然後抽身退去。詹姆斯自己站住了。「我還記得我一次站起來時的情景,」詹姆斯說,「媽媽和爸爸站在那兒,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知道他們不敢開口,因為那樣一來,我們就都會放聲大哭了。」

    「從那以後,我開始像一匹馬似的吃東西,體重也迅速增加了,」詹姆斯繼續說,「卡西和我一起鍛煉,使我的肌肉重新長出來。我們每天鍛煉8∼10個小時,直到累得支持不住才停下來。但她卻從不允許我放慢鍛煉的進度。」

    終於,1974年6月13日,詹姆斯準備出院了。醫生堅持要用輪椅送他到醫院的前廳。到了那裡,他站了起來,把活動輪椅折疊起來,交給了他的父親。「我不再需要它了。」他說。他拄著一根枴杖,推開前廳的大門,得意洋洋地走出去了。

    艾倫娜決心幫助其他的脊柱受傷者。從1975年到1982年,謝潑德夫婦為脊椎受傷者在亞特蘭大醫院租用了一個側廳。之後,1982年5月,一個有40張病床的「謝潑德脊椎醫療中心」在亞特蘭大開業了。這個醫療中心有8名醫生,一批經過特殊訓練的醫護人員,200多名專業顧問和治療學家。這家現已擁有80張病床的簡易醫院,是全美17個這類脊椎治療中心之一。艾倫娜為中心籌集了絕大部分款項,哈羅爾德力勸佐治亞州公共健康部門的計劃者們贊助此事。詹姆斯則出任董事會的主席。

    詹姆斯恢復了健康,走路時憑借一根鋁制枴杖和一個長的護腿架。由於他的勇敢和他在創立「謝潑德脊椎治療中心」的工作中所作的貢獻,1985年他被美國青年會提名為「全美10名傑出青年」之一。

    從身體的傷殘中恢復的過程,一定是充滿坎坷、掙扎和辛酸的淚的。只要我們不倒下,不在命運的鞭子下屈服,就能重建我們的身體,做到「殘而不廢」。

    不可動搖的態度:放學後,孩子飛奔回家,突然跌倒在地上,一隻膝蓋擦破了皮。雖然只擦傷一點點,連褲子也沒磨破,但到了晚上,這只膝蓋疼痛起來。他想,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他都13歲了,而且是一個邊區孩子。邊區的人是不為這種小事情叫苦的。他不顧疼痛,雙膝跪下做起禱告來,然後爬上床去。他和5個弟兄睡在一個房間。

    第二天早晨,他的腿部也開始疼痛,但他仍然默不作聲。農場的活使得全家忙忙碌碌。他總是在6點鐘就得起床,上學前幹些雜活,並且要幹好,不然就會被叫回來重做。在這個家裡,孩子得百依百順。父母總是公平的,但也很固執。

    兩天過後,他的腿疼得厲害,已不能到牲口棚去幹雜活了。這是個禮拜天,他待在家裡,父母、兄弟都乘車進城去了。他一直呆到弟兄們從主日學校回來。父母沒和他們一起回來,因為禮拜天是兩老清閒的日子。這天的飯是由孩子們做的,而父母就留在城裡做禮拜。待到兩老回來時,這孩子已上床睡覺了。他的腿腳已經紅腫,不得不把鞋割破取下來。

    「他怎麼沒告訴我呢?」母親喊叫著,「快,叫醫生!」

    母親用濕帕子把他的腿包上,又在他發燒的前額放上一張濕帕。儘管看到這紅腫的腿,她還是顯得鎮定自若。母親撫養了這麼幾個男孩,皮傷休假的見得多了。

    康克林老醫生看了看孩子的腿,搖著頭說:「看來,沒法挽救了。」

    這個病孩子從床上坐起來,問道:「那是什麼意思?」醫生溫和地解釋道:「那就是說,如果大腿繼續惡化,我們得把它鋸掉才行。」

    「不!」孩子大聲喊,「決不!死也不!」

    「越拖得久,越得鋸掉。」醫生說。

    「什麼你也不能鋸掉!」孩子的嗓音像每個發育的男孩子一樣變了。母親轉過背,不讓孩子看見她的眼淚。孩子直盯住醫生,眼裡一點看不出幼稚的神態。

    康克林醫生離開了房間,點頭示意母親出去。當他站在門外向兩老說明這樣下去的後果時,他們聽到孩子在叫他哥哥:

    「埃德!埃德,到這裡來一下,好嗎?」

    哥哥急忙趕進屋裡。只聽見這個病孩子痛苦地高聲說道:「如果我昏迷過去,埃德,請不要讓他們鋸掉我的腿。答應我,埃德——答應我!」一會兒後埃德出來了,逕直向廚房跑去。轉來時母親問他:「埃德,弟弟要什麼?」

    「餐叉——咬著它免得喊出聲來!」然後埃德站在起居室門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很顯然他是在那裡站崗的。他直盯著康克林老醫生,說:「誰也別想進去鋸掉那只腿!」

    「但是,埃德——你會後悔的。」醫生急促地說。

    「也許吧,醫生。不過我向他作了保證。」

    這個家的孩子是從不在父母或家庭醫生面前說個「不」字的!可是現在,埃德擋在那兒,就站在起居室門前。

    「看來我們只好等一等,看今晚情況如何。好嗎,醫生?」父親說。

    兩天兩夜,埃德寸步不離守在門前,困了在地板上睡,餓了在門前吃。這病孩子高燒得越來越厲害,開始說胡話了——他真的已神志不清。但是哥哥毫不退讓,仍忠於職守,因為他向弟弟作了保證。

    父母知道,如果鋸掉這病孩子的腿,他是永遠不會寬恕的。每次醫生轉來,都被埃德那不可動搖的態度所拒絕。最後,康克林醫生不知如何是好,他惱怒了,大聲地叫道:「你們是在讓他去死!」然後走出了這個家。現在除了奇跡外,什麼也救不了這孩子了!

    在這個可怕的時刻,父母和埃德三人都跪在這孩子床邊,一個接一個地祈禱。他們都要出去幹活,然後再回來。第二天晚上,其餘4個弟兄弟也來參加祈禱。

    第三天早晨,醫生又順便來看看,發現起了變化——紅腫消退了!他閉上雙眼,感謝上帝保佑。孩子入睡後家裡仍留一個人守護著、禱告著。

    又是一個夜晚,這個病孩子睜開了眼睛,腿上的紅腫已大大消退。三個禮拜後,孩子雖然又瘦又弱,但眼睛炯炯有神——他可以雙腳站立了。

    他——後來在二次大戰中任歐洲盟軍最高司令的德懷特·迪·艾森豪威爾——準備著去迎接新的生活。

    艾森豪威爾說:「成功的卓越的領導者必須有自己獨特的思考方式,在遇到阻力的時候,必須有自信。」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障礙和阻力——包括環境和身體方面的,只有自己不遺餘力地去努力,去嘗試,就可能創造奇跡。

    受億萬人民敬仰和愛戴的女性:這是一個平凡人的極不平凡的故事。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集聾、啞、盲於一身,但她卻奇跡般地學會了英語、法語和拉丁語、希臘語,她的著作被譯成50餘種文字,風靡了五大洲的各個角落;她沒有做過任何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但卻受到全世界億萬人民的敬仰和愛戴,她不但給聾啞盲人以鼓舞,而且給正常人以力量。她,就是享譽全球的美國盲人作家海倫·凱勒。

    海倫·凱勒1880年誕生於美國亞拉巴馬州的一個小鎮——特撕開姆比亞。生下來19個月後,海倫突然發起了高燒。高燒退後,媽媽給她洗澡時驚訝地發現,她的小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科醫生的檢查表明小海倫雙目失明。緊接著媽媽又發現海倫失去了聽力。3歲時,海倫連話都不會說了。

    海倫長得很快,身體也很結實。但由於對外部世界一無所知,脾氣很古怪,動輒大發雷霆。她經常撲倒在地上,發出陣陣尖叫;起床後拒不洗臉;吃飯時調皮搗蛋。關於這般經歷,海倫後來寫道:「那時,我彷彿感到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著。於是,拚命想掙脫這種束縛。」但是海倫並不像大多數聾啞盲童那樣落落寡合,她身上似乎蘊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這大概就是她日後取得成功的原因所在。

    1887年,經人介紹,一個受過教育的愛爾蘭姑娘安妮·莎莉雯做了海倫的家庭教師。從那以後整整半個世紀,安妮一直是海倫朝夕相守的良師益友。

    安妮是愛爾蘭移民的後裔,爸爸是個酒鬼,每逢酒醉經常對她拳腳相加。1880年安妮因患沙眼雙目失明,被送進了珀金斯盲人學校。經過兩次手術,雙眼恢復了視力。但她畢生卻受到眼病的折磨,晚年再一次雙目失明。

    安妮一到亞拉巴馬,就被海倫吸引住了。她剛下車,海倫就向她撲來,用手摸著她的衣服和臉。安妮拿出了珀金斯盲人學校的小朋友送的洋娃娃。海倫立刻愛不釋手地玩了起來。趁此機會,安妮在她手上寫下「d-o-l-l」(洋娃娃)幾個字母,海倫的注意力馬上被這一陌生的舉動吸引住,模仿起來。這是海倫第一次學習寫字。

    為了便於教育,安妮把海倫從雙親身旁領到附近的一所農莊。她發現海倫已經能夠用許多方法表達自己的意圖。想要冰棍,她就搖動一個想像中的製冷器的搖柄;想要麵包加奶油,她就做出切麵包和塗奶油的動作。她還假裝戴上眼鏡模仿她爸爸的樣子。安妮又用手語教給了她一些新字:針、帽子、杯子和坐、站、走等動詞。

    兩個星期後,安妮帶著海倫到水房去汲水,當清涼的水流過海倫的手時,她在海倫的手上拼下了「w-a-t-e-r」(水)這一單詞。海倫後來回憶說:「不知怎的,語言的迷突然被揭開了,我終於知道水就是流過我手心的一種物質。這個活的字喚醒了我的靈魂,給我以光明、希望、快樂。」

    一個星期過後,海倫已經認識了400多個單詞和許多短語。花叢旁、大樹下成了她們的教室;蜜蜂、蝴蝶、小鳥、鮮花成了她們的教具。安妮用泥土給海倫做了個地圖,用線繩、樹枝做成赤道、子午線、南北兩極。她還用串起的珠子教海倫數數,用幼兒園小朋友使的棍棍教加、減法。經過一個月的努力,海倫進步很快,可以一字不誤地寫信了。海倫寫的字是方形的藝術字,一筆一畫非常清楚。

    海倫8歲時,安妮·莎莉雯把她帶到了珀金斯盲人學校。一個新的世界向她打開了。她可以看許多盲文書籍,可以用手語和其他兒童交談。她學習的課程有算術、地理、動物、植物和語文。學校的學習和家裡不拘形式的學習完全不同,但海倫對每門課都非常認真,作業做不完,決不罷休。這種不知疲倦、勤勤懇懇的作風一直堅持到她的晚年。

    1890年春天,海倫聽說一個挪威聾啞盲姑娘學會了說話,胸中燃起了希望。她在安妮的手上寫道:「我要說話。」

    安妮領著她去找波士頓霍勒斯·曼聾啞學校的校長薩拉·富勒小姐。富勒小姐立即開始教海倫說話。她把海倫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裡,讓海倫感覺她舌頭、牙齒的位置和下頜的運動。

    然後富勒小姐把舌頭頂住下牙床,做好發「I」音的準備。接著把海倫的食指放在她牙齒旁,另一個指頭放在咽喉處,再反覆地發「I」音。富勒剛一停止,海倫就用手把自己的牙齒和舌位擺正,發出的音幾乎和富勒的一模一樣。

    接著她們又開始練習「a」、「o」兩個元音。這兩個音海倫發得很清楚。學完「a」、「o」後,又開始學「Papa」和「Mama」,富勒一邊念,一邊在海倫的手上劃出兩個音節間的相對長度。模仿幾遍後,海倫就可以正確地發這兩個字的音了。

    海倫跟著富勒小姐上了11節課,但這只是長期奮鬥的開端。為了改進發音,她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苦練著。安妮說話時,她用手指去感覺安妮喉嚨的振動,舌頭和嘴唇的運動。

    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裡怪氣,語調平平的,不分輕重音。每當需要加強語氣時,就用攥成拳頭的右手在左手手心上一擊。儘管如此,她的聲音代表了她為之奮鬥的生活的一個重要方面。她對語言的掌握被稱為「教育史上最偉大的成就」。

    以後不久,海倫通過用手摸別人的嘴唇的方法解決了「聽」的問題。她把食指放在說話人的嘴唇上,中指放在鼻子上,大拇指放在喉嚨上,就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聲音。

    通過這種辦法,她「聽」到了馬克·吐溫妙趣橫生的笑話和著名歌唱家恩賴克、卡魯索的歌喉。更有趣的是:把手輕輕放在小提琴上,她竟能「聽」到小提琴的演奏!

    幾年後,海倫聽說的能力都有很大提高,接著她進了吉爾曼女子中學。上課時安妮總是坐在海倫身旁,把老師講的內容寫在她的手上。1900年,海倫考進了哈佛大學的拉德克利夫學院,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進入高等學府的聾啞盲人。

    但是大學生活使海倫感到有些失望。她覺得沒有獨立思考的時間。上課時無法記筆記,因為她的手在忙著「聽講」。回到宿舍後再匆匆地把腦子裡記下的東西寫下來。她們從德國等地搞了一些盲文書籍,海倫貪婪地讀著,直到手上磨起了血泡。

    海倫畢業於1904年,在英語方面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剛一畢業,歐美各主要報刊的約稿信就像雪片般湧來。是年,海倫應邀至聖路易斯博覽會,呼籲全世界關心聾盲人的教育問題。

    1914年海倫和安妮開始了第一次演講旅行,同行的有她的秘書兼管家波莉·湯姆森,一個活潑能幹的蘇格蘭姑娘。

    20世紀30年代海倫不斷訪問歐洲和亞洲各國。她非常關心聾啞盲人的狀況,為他們呼籲,為他們募捐。為此,許多國家授予海倫榮譽學位和獎章。

    與此同時,安妮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壞,幾乎雙目失明,再也不能陪伴精力充沛的海倫了。她逝世於1930年。同年,美國政府授予海倫·凱勒和安妮·莎莉雯「羅斯福勳章」。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