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歌行 第102章
    第99章

    涵玉實在是弄不明白,明承乾,大周堂堂的太子殿下怎麼會半夜出現在自己的臥房!

    「回……殿下的話,」她僵直著身子,幹幹的開了口,「娘娘讓奴才去旭王府送賀禮……」她藉著他手臂放鬆的空隙,想溜下床去,如此衣帶不整的坐在當朝太子的腿上……她實在是有些受不太了……她想趕緊離開他的身體,哪怕是在石磚上跪著也好……

    「別動……」明承乾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本宮喜歡你這樣。」他掠過她的髮絲,竟慢慢的將她的中衣完全褪了下來,她哆嗦了一下,感覺那溫熱的手掌,一點一點滑動了下去……

    「哦……」涵玉不由自喉嚨顫出一聲低吟,她那已經被催放盛開的身體,哪裡受的了如此的撩撥和刺激……

    她趕緊面紅耳齒的咬住了嘴唇,背對著他快速的釋放著氣息。

    他覺察到她的僵直和隱忍,無聲的笑了。那手掌卻更直接的鑽入了早已鬆散的桃紅肚兜……

    ……

    「啊……」涵玉的嘴唇咬了又咬,「不要……」她拚命的克制著自己不要放肆的叫喊出來,她已如高燒般火熱,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開始不安分的欲迎還拒……

    「你想要嗎?」他很是得意的欣賞著她隱忍難耐的樣子,將手掌向下轉移了陣地……他扯去了她的衛裙,將她頂在了床欄之上。

    她大羞!很是無地自容……她想將臉歪到一邊以便藏到濃密的髮絲之中,卻被他用力給正了過來。

    「本宮可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希望你,別讓本宮失望……」

    ……

    「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撻坎;湛如幽谷,動趑趑之雞台。」

    「淺插如嬰兒含乳,深刺似凍蛇入窟……」

    「行九淺而一深,待十侯而方畢……」

    涵玉再也咬不住下唇了,無助的呻吟了出來!可是他竟突然停了下來!處於癲狂狀態的涵玉感覺被一下抽空,接著,又被整個抱上了他的身去。

    「來,美人,好好侍寢吧……」他舒服的躺到了團枕之上,有些邪惡的盯著她的眼睛。

    涵玉渾身顫抖著望著他,這是……

    「怎麼,你姐姐給你的春宮圖沒學仔細嗎?」他笑的很是得意。

    涵玉大窘,但體內洶湧的熱浪讓她變的瘋狂,她將心一橫,索性回憶著圖畫中的小人那般學了上去……慢慢的,她竟無師自通了!她開始了瘋狂的領舞,她要看著他,她的主子、她命運的主宰者、大週一朝的太子在她的身下失控!癲狂!臣服!

    「啊!」她竟低估了他的力量和忍耐,竟被他猛的結實掀了下去!她想翻身,卻被他隨後而上的身軀壓的緊緊,「小東西,還敢跟本宮叫板……」他咬著牙襲了上來……

    她又痛又麻,想高聲喊,卻終是不敢……最終只能咬住團錦,將瘋狂的叫聲演變成一串模糊不清的音符……她像瘋了般逃避著,卻被早已熟悉她身體變化的他死死的按在原地!

    「不要了!」她幾乎是哭著喊了出來,「殿下……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在抽搐中出殼了……「啊——」她終於毫無掩飾的大叫了出來!

    ……

    夜雨傾城。

    涵玉喘息著,慢慢喚醒了自己麻木的身體。

    「謝……殿下恩寵……」她咬著牙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艱難的活動著還在發顫的雙腿,像往常一般,面對著主子,慢慢的向床下爬著。

    「別走……」床上的男人竟將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陪我……再躺會兒……」他垂著眼眸,低沉的開了口。

    涵玉一滯,他,他竟用了「我」字……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她輕輕的放下了自己的身子,神經繃緊的像一隻隨時發射的弓,慢慢將自己縮入那個男人的懷抱中……

    兩人靜靜的躺了許久。

    直到窗外的急雨漸漸變的稀疏。

    這樣親暱的擁抱靜憩,真像是一對尋常夫妻……他說「我」……讓她陪「我」再躺會兒……涵玉的心思一點一點試探著鬆懈,甚至有些如臨夢中的滋味……

    這一刻,彷彿沒有人知道姓甚名誰,沒有人知道身世尊卑,沒有人知道彼此的美妙與醜陋,涵玉頭腦暈乎,如同喝過了整夜的烈酒一般……人,為了生活,皆想盡了辦法,卻總有想看卻從未見到,想得到確從未得手的神傷。但也有命運驀然送來的驚奇,比如今日,比如此時……

    這是一個夢境。比夢境還不真實……

    明承乾睜開了眼睛,竟長長歎了口氣。

    涵玉恭敬的起了半身,伸出纖纖柔夷,緩緩的在他肩膀上按著。

    他轉過了漆黑的雙眸,定定的望著她,竟淡淡的笑了,「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竟是這般景致……」

    她面色飛紅,太子吟的竟是北朝的艷詩!一怔之後,她有些恍然,復又心酸……

    ——「魏晉之學……真正的行家,如何你也想不到的……是三哥!」

    ——「後來母后知道了,勃然大怒,說三哥穢亂宮廷,她去東宮仗斃了幾個宮人,又親自監督蔣太保打了三哥九大戒尺……」

    ——「誰讓他是太子呢……有些東西,再適度,也不能喜歡……」

    「怎麼不問?」太子竟開了口,「本宮如何竟會吟誦此等靡靡之詩……」

    她垂著眼眸,不知怎麼,竟有些傷感,「奴才以為,殿下若想說……自是會說……」

    他聞言竟有一瞬的停滯,「呵,」轉瞬後,他有些感慨的笑了,「你還真是長進了……」後一句,他竟說的無比的悠長。

    涵玉垂著頭,感覺他的手觸撫上了她的臉頰,「我有很多年……沒有如此了……」他似自言自語般。

    又是一個「我」……涵玉沉思著。

    「長進了好……」他撥弄著她的秀髮,似有些疲憊的說著,「在宮裡,沒有人總是護著你,總是要長進的……」

    她聽著他的話語,不知怎麼,胸口一悶,眼眶有些發紅。

    許久,他又開了口。

    「你跟你弟弟寫的那句東坡詞,『人生識字憂患始,』說的很是滄桑啊……」他低聲說著,嘴角竟帶著淡淡的笑容。

    涵玉從未見他如此,竟愣在了當場。

    「為何跟你弟弟說那些?」他饒有興趣的望著她,「男兒本不就應志在天下,你為何,不想本宮賜他青雲之路?」

    涵玉見他確是好心情,才幹笑的開了口,「回殿下的話,奴才看的淺……奴才以為,一旦識字,就會被這樣那樣的思想所改變,或為功名,或為濟世,何嘗一絲一毫看得開?得亦憂,失亦憂,不得不失更憂……」她沒敢說會被人操縱於股掌,所謂榮華生死只是一瞬間。

    他低低的笑了。

    「好,永遠這樣。」他凝視著她,眸子中竟閃出一瞬的溫柔,讓她突的心跳加速……

    「玉兒……」他微微的動著嘴唇。

    涵玉覺得心臟被重重的敲了一拍!她目瞪口呆的望向了床上的男人。

    「你說……」他將目光自她身上移開,「前幾朝,稱的上好皇帝的,有哪些?」

    他竟!他竟如此叫她!涵玉覺得像是自己耳鳴,又覺得有些眩暈,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半晌,才口乾舌躁的開了口,艱難的發出音來,「遠些……奴才也不明白……近些,竊以為,唐紀太宗、武後可堪……那個玄宗初期也是不錯……」

    「李世民?」他竟笑出聲來,「玄武門血腥出身,弒兄逼父;武後不必說了;那個李三郎,也是造反的行家,將父親也逼做了太上皇……」

    「可……他們是好皇帝呀……勤政不怠、與民生息。」她張了嘴,卻沒敢說,她喜歡強勢的男人、強勢的皇帝……

    「對了!」他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呵呵的笑了,「本宮忘了,『聞誅一夫紂也,未聞弒君也』。你那腦子裡本就沒什麼忠孝仁義!哈哈……」他大笑起來。

    涵玉訕訕,低頭不語。

    「你說……」他笑著閉上了眼睛,「本宮會不會是一個好皇帝……」

    「梆梆……」壓著話音窗外傳來了三更天的梆鼓。

    涵玉一哆嗦,「殿下……子時正了,奴才該告退了……」雖說這不是東宮,身下也不是龍榻,但違制在太子的身旁過夜,她還是斷沒這個膽量的。

    「本宮睡不著……」他望著窗外的夜雨,所答非問,「不知明日夜裡……會是如何景致……」

    涵玉跪坐在臥榻內側,週身不安,他不首肯,她也不敢強從他的身旁翻過去,可是……

    「本宮今夜在此,只有母后知道。」他覺察到了她的侷促,目光沉靜的注視著她,

    「這一刻的安靜,也不能有嗎?」

    她怔怔的對上了他的黑眸,心底一酸。她啟開了櫻唇,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窗外的雨聲入得室內,愈來愈急。

    「這明是春雨,怎麼竟有了秋的味道……」他喃喃的嘀咕著,「我們二人,也算是『共眠一舸聽秋雨』了……」

    「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簟輕衾各自寒……」涵玉低低的吟誦了上去,卻覺得襯著此情此景,心中苦澀的難捱。

    「這說些什麼呢……」他笑著起了身,「說的渾身都發冷……」他溫柔的將手臂環過了她的腰肢,「說些暖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他笑著移動著自己的手臂,「你瞧,你的腰,正是這分粗細……這日後賜尚服局給你裁衣,何須問短長呢……」他很是無意的比量著。

    涵玉一震,猛的憶起了那首著名的情詩,「托買吳綾束,何須問短長,妾身君抱慣,尺寸細思量。」

    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對她如此……

    她覺得她心底有什麼東西轟然塌陷了……一時間喉嚨內難受的緊,惆悵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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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本章節大段的h段落被刪除,某蠱又不想用無聊的話來湊上字數,還有700字,左思右想不得法,於是便把大結局(出版結局)的最後一段給移來了。

    玄武十七年春,東宮太子薨,祀號懷慈太子。同年夏,已削去爵位的六王明振飛於封地病逝。

    玄武十八年,帝立福王明惟是為太子,同年夏,招辰王明惟熙入京輔政。

    玄武十九年,謙王謀逆案事發,事牽二十年前宮變玄機。帝暴怒,賜死謙王,滅全府人等。

    玄武二十年,謙王門人泣血叩閣,控指當朝太子陷害謙王;同時懷慈太子暴斃案水落石出,原太子主薄一干人等供出幕後主使,正是當今太子明惟是,朝野大嘩。時年蝗災,水災氾濫,民眾皆雲天譴國祚,需法辦當朝太子,以平懷慈太子、謙王冤案。

    玄武二十一年,帝病急。右相孫世成率百官罷朝,上書廢太子,改立辰王。三大營、京畿衛、錦衣衛同時響應;大明府、淮陽郡等七府十三州上表國立賢君;江南、隴西,膠東首富均以擁戴辰王之名,上供等值富庶三省一年賦稅金銀以助朝廷賑災。

    玄武二十一年五月,帝下詔廢太子。五月廿七日,帝崩。司禮監、閣部宣讀遺旨,傳位辰王。且追封元妃霍氏為孝德恭元皇后,先於孝慈皇后余氏棺槨抬入帝陵。七日後,漧陵合墓。順帝與兩位皇后安葬與此,名列太廟。

    玄武二十一年六月初五,辰王明惟熙登基,尊其母青州肖氏為皇太后。次年,改號天胤,大封有功之臣。孫世成為內閣首輔,加太師銜;擢升董仲言為兵馬大元帥,加太傅銜。廢太子恢復福王封號,外放福州封地。

    天胤元年十一月,鳳鳥來鳴,源河出圖。帝夢獲皇祖文帝賜之幽敻玉印。自此,八方來賀,四海臣服。

    ——————————————算是對刪除文字的一種補償吧——————————————

    改h一次,少活數年!

    親們不要被這一段插播的影響,繼續向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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