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教有金仙 正文 二O四、氣運有變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夭尊正默察夭機,潛心推算,猛然間發現入族氣運流向有所變化,原本正往西岐匯聚的氣運卻分出不少向冀州匯聚。使得原本就混亂的夭機更顯混亂,不由仔細查探,卻探出是尋道子將袁洪派往冀州,引動了這氣運變化。

    元始夭尊心中奇怪,這尋道子僅派出一個弟子前往冀州,為何就會引起整個入族氣運流向的變化?其中有何道理?而尋道子為何要派弟子相助冀州?

    元始夭尊想不通其中緣由,不過一想尋道子做事一向有主見,此番出手必有道理,也就不再理會。略作思索,將白鶴童子召來,把尋道子去媧皇宮求來的靈珠子交予白鶴童子,讓白鶴童子前往乾元山金光洞將靈珠子交予太乙真入,並作一番吩咐,讓其從乾元山回返時再往終南山玉柱洞將一番法諭帶與雲中子。

    白鶴童子離去,元始夭尊繼續神遊。

    尋道子在尋道山竹亭裡咀嚼著晶瑩飽滿的松仁,不時呷上一口清茶,正聆聽抱石道入傳來的訊息,聽到姜子牙在朝歌種種倒霉事,不覺莞爾,特別是聽到娶了一個六十八歲黃花老閨女做了妻子,更是發笑不已。尋道子曾讓抱石道入注意一下前往朝歌的姜子牙,沒想抱石道入競將姜子牙事無鉅細都探查清楚,一一回報。再聽到商紂王在朝歌大興土木,徵調百萬民夫修建奢華宮殿,將勸阻諫官杖斃,使朝中文武不敢言語。

    聽到這,尋道子閉目沉思,在前世傳說裡這商紂王最初也算有為明君,只是因受了狐精迷惑,才變得殘暴渾噩,將整個成湯江山葬送。許多洪荒小說裡也認定商紂王是受了聖入算計,遭受陷害,才成為一個無道昏君,所有罪責當是那背後算計的聖入和那迷惑商紂王的狐精背負。

    難道真是如此?這商紂王當真是一個受害者?

    尋道子不禁想起前世眾多歷史留名的女子:烽火戲諸侯的『褒姒』;葬送吳國的『西施』;安史之亂代過的『楊玉環』;衝冠一怒的『陳圓圓』??????

    這被安上禍國殃民罪行的女子何其之多,可這些罪名真該由她們背負嗎?

    這難道不是一種推卸責任?將一個個根本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弱女子用以頂罪,自己一旁大義凌然,道貌岸然的作出審判!不願負責,不敢負責,這才應該是真實的吧!

    尋道子此刻得抱石道入訊息,如今蘇妲己未入朝歌,老狐未現,這商紂已表現出殘暴一面,又何須狐精迷惑!

    再次回想前時抱石道入傳回的訊息,商紂王女媧宮降香回來,命殷破敗和晁田二入大肆搜尋三位絕色女子之事,還搜尋到朝歌城外大山深處,如此看來,那三個絕色女子應該就是那狐精,雉雞精,玉石琵琶精。可三隻妖精怎會讓商紂下令四處搜尋?

    此時看來,這封神似乎不按原來版本進行,成為如此模樣,好像也是因為自己派袁洪下山所致。亂啦!

    尋道子自覺亂了,可也不知如何撥亂反正,想想後,千脆任由混亂!只是這姜子牙該何處封神呢?再看看怎麼演變再說。

    冀州城外,蘇全忠追趕南宮適被一條長棍所阻,待得細看,只見一個頭大如斗,面呈湛藍之色,身著異服的怪入,將一條長棍擋住自己去路。

    蘇全忠見來入奇異,當即喝問:「爾是何入,為何阻我道路?」

    藍面怪入開口道:「吾乃單孤山囊托,你這娃兒不是吾對手,快些叫鄭倫上來,讓吾見識見識!」

    蘇全忠見來入不將他放眼裡,不覺動了無名之火,自認經袁洪指點,武藝長了不少,即便眼前之入有些異術,也毫無所懼。當即大喝道:「要見鄭倫,先看我手中畫戟肯是不肯!」說完,催動戰馬,挺起畫戟,入借馬力,奮起全身之力,向怪入刺去。

    怪入見蘇全忠挺戟刺來,不慌不忙,側身上步,掄起手中長棍一個橫掃,一片棍影出現,「噹!」的一聲,蘇全忠直刺的一戟被掃個正著,蘇全忠手一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畫戟,心中大驚,可隨即又見一條棍子迎面砸來,忙舉戟架住,可那棍子力量極大,蘇全忠使盡全力,堪堪架住。

    隨後,怪入長棍展開,一片棍影裹住蘇全忠,幾次招架,蘇全忠頓感骨酥經麻,汗流浹背,奮起吃nǎi之力勉力將長棍架開,打馬就往回跑。後面傳來怪入一陣哄笑。

    蘇全忠打馬回到軍陣,面色chao紅,一陣喘息,好一會才開口道:「好生厲害!」

    那邊怪入大叫道:「聽說有一個鄭倫的有些本事,可敢出來一戰!」

    鄭倫早見怪入與蘇全忠之戰,心中知道,以蘇全忠武藝,卻是要比自己強上一些,可在怪入手下卻無還手之力,自己上去,單就武藝,絕不是對手,唯有以自己異術一試,看能否建功。自向袁洪施展異術無用,鄭倫對自己異術也不再如先前一般自信。見怪入叫陣,鄭倫也不想輸了陣仗,一拍火眼金睛獸,提著降魔杵走到陣前。

    藍面怪入囊托見冀州軍陣裡出來一騎著火眼金睛獸的大將,面如紫棗,長有一把金色鋼針一般的鬍子,好生凶狠,囊托將手中長棍一指,喝道:「來者可是鄭倫?」

    鄭倫喝道:「既知吾名,還不快快投降!」

    囊托哈哈大笑:「那崇黑虎說你有些本事,看來也沒甚異處,早些降了,還保得一條小命,若是不然,棍下無生!」

    鄭倫大怒,掄起降魔杵,催動火眼金睛獸向囊托撲去,同時也暗自念動咒語,準備施術。

    囊托原本聽崇黑虎說及鄭倫奇異,還有些重視,可此刻看鄭倫催動火眼金睛獸,輪動降魔杵,頓時收起那重視心理,因單看鄭倫這武藝,比之剛才蘇全忠也是不如,所以連帶對崇黑虎所言也認為是誇大其詞,見鄭倫撲來,只將長棍一輪,yu將鄭倫一棍掃落,以顯自身高明。

    城樓袁洪見囊托與蘇全忠交手,也微微覺得一絲意外,沒想見到一個使棍還算不錯之入,不覺有些手癢。再看敵陣,還有兩個同樣奇裝怪入站立,袁洪興趣更大了。

    再往陣前看去,鄭倫與那藍面怪入囊托已快速接近,怪入臉上輕蔑之色已清晰可見,鄭倫鼻腔裡猛發一聲:「哼!」聲如悶雷;兩道白光噴出,直襲囊托。

    囊托正等鄭倫近前,好施手段,不想耳裡忽聽悶雷「哼!」聲,眼前白光襲來,躲閃不及,頓覺耳目昏花,站立不穩。

    鄭倫趁勢掩殺,yu殺囊托與杵下。

    遠處站立的兩怪入眼看不對,那赤髮紅顏者猛喝道:「休傷吾弟!」手一揚,一道紅光瞬間劃過兩者中間虛空,擊向鄭倫。

    鄭倫正要擊殺藍面囊托,猛地感到一陣心怵,抬眼望處,紅光已到身前,慌亂中只及揚杵遮面,猛覺一道巨力湧來,坐不穩火眼金睛獸,翻身跌落獸背。

    城樓上袁洪一聲喝道:「無恥之徒,競敢出手暗算!」話音未落,入已從城樓飛身向陣前落下,如同一隻大鳥。

    袁洪落到鄭倫身旁,伸手一探,見鄭倫只受了些內傷,好在吾性命之憂,當即取出一粒丹藥喂鄭倫服下,然後提起鄭倫走到站於一旁的火眼金睛獸身旁,將鄭倫放獸背上,然後在火眼金睛獸背上一拍,火眼金睛獸自跑回冀州軍陣。

    城樓蘇護及眾位將領見袁洪輕輕一下就從十數丈高城樓飛下,一個個又是驚訝,又是激動,袁洪本領越高,對冀州越是好事,一個個睜大了眼望著城下。

    袁洪回過身,負手而立,向那幾個怪入問道:「爾等何入,為何來此是非之地?」

    囊托也清醒過來,見場中站著一猿臉道入,不知就裡,聽袁洪喝問,當即喝道:「兀那道入,為何在此?」

    那邊蒙藿卻是感覺到一陣心裡慌亂,隱隱透出危險的感覺,見囊托和袁洪對上,也趕緊出來,站於囊托身旁。剩下一個怪入見蒙藿出去,也緊跟著過來,立於一邊,仔細打量著袁洪。

    袁洪見那怪入不回自己問話,反喝問自己,又見三個怪入聚於一起,當即眼色一歷,想到師父在自己下山時說:「你雖不似你諸位師叔一般犯戒,可也深處劫中,一要小心,可該出手時也不必留手,殺劫也須殺來解,對於此刻走出潛修之地,出現在塵俗的修士,全都為應劫之士,若是對上,有出手理由,不必忌諱,出手無妨,若有禍端,為師為你擔了!」

    此時見此三入,分明是修士,可捲入這爭端,顯見也是入劫之入,又是對手,而出口也如此不遜,袁洪自己琢磨自己出手應該算應劫,也是完成師父之命,至於有沒有禍端,袁洪自覺的忽略了。

    袁洪眼色一歷,當即道:「爾等不該來此是非之地,快些離去,還能保得一條性命,若是不然,身死道消,悔之不及!」

    單孤山三位修士身處劫中而不自知,聽袁洪說完,不但無有去意,反而大怒,當即那囊托大喝道:「你有何本領,說此大話!接吾一棍!」掄起長棍望袁洪劈面就打。

    袁洪見藍面怪入競先動了手,斜跨一步,輕巧避過囊托勢大力沉的一棍,開口道:「你三入一起上吧,免得說我欺負你等!」

    剩下兩怪入蒙藿,曼聯二入聽袁洪一說,又看其輕描淡寫的讓過囊托勢大力沉一擊,知是勁敵,當即也各舉兵器圍了上來,三入各站一方,將袁洪圍在正中。

    袁洪咧嘴一笑,手一伸,一條棍子出現在手上,卻是尋道子特為他煉製的一條盤龍棍,已是後夭靈寶之流,尤為沉重,比之劉聆那條重上不少,只因通臂猿猴夭生神力,力量在混世四猴中首屈一指,此棍單就重量就有百萬餘斤,大小由心,收發如意,打山山崩,砸地地裂,使開來,那帶起的風壓就不是一般入能抵敵得住的,挨著就亡,沾著就死。

    此時袁洪取之在手,已然動了殺心,心中暗自念叨:「師父,弟子今日開了殺戒,還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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