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滋味 正文 第十節
    自從擁有了鄒漣,黃三木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變,就像是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要不是鄒漣這麼大膽率真,黃三木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有次,鄒漣問黃三木:你看我這人,是不是太大膽,太不要臉呀?

    黃三木只是簡單地否定了一下,心想:對我黃三木呀,再大膽點,再不要臉一點才好呢!要是你膽子小,要是你太要臉,還真不知道怎麼去追求呢!

    黃三木確實很自卑,就是現在,他仍然覺得配不上鄒漣,有時還真怕她忽然從自己身邊逃走。他想,憑自身的條件和能力,要是去追女孩子,像鄒漣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可是誰知道呢,鄒漣竟這樣主動地送上門來了,現在就已經美滋滋地擁有她了,要說世上的事情啊,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黃三木簡直不相信自己的運氣。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

    每次和鄒漣約會回來,躺在郵電招待所的房間裡,他都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黃三木是個讀書人,他曾經讀過不少愛情小說,在這些小說裡,他讀到的愛情各種各樣,最終的相同之處,就是他們的純潔,他們經久不變的情感。黃三木想,他喜歡上一個人,當然是想恆久不變的,可是有一點,他就是怎麼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少純潔。在他的理念裡,愛情應該是純潔的,可他就是不純潔。他曾經有過的對純潔的種種理想,現在已經漸漸遙遠了。每次和鄒漣在一起,總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占據自己的靈魂,那就是對肉體的迷戀和追求。不知為什麼,他怎麼也克制不住自己。他喜歡親她的臉和嘴,喜歡兩個人伸出舌頭來熱烈地狂吻,他更喜歡把手伸進她的身體,一遍遍,一處處地去撫摸她的肌膚。鄒漣曾經說過,那是最後的一次,以後就不許了。可她終於還是禁不住黃三木的軟磨硬纏,被徹底地攻破了堡壘,後來就任他擺布了。

    黃三木占有那塊高地以後的幸福是難以言喻的。每天晚上,他像解開自己衣服一樣地解開一個姑娘的衣服,他像解開自己衣扣一樣地解開一個姑娘的胸罩扣,用他那只文質彬彬的手,盡情地撫摸和享受。

    他熟悉了這個地方的一切,像熟悉自己的掌紋一樣。他知道了乳溝、乳頭等重要的地名,像一個貪玩的孩子,頑皮的孩子一樣,胡亂地玩耍著。他喜歡撥弄她的乳頭,乳頭幾下一撥,就開始硬挺挺地翹了起來,真是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後來他還發現,她的左乳乳頭要癟一些,翹得沒有右乳高,黃三木說:呃,我已經找到你身上的特征了。

    鄒漣笑了笑,似乎她也是知道自己這個特征的。

    黃三木戲謔道:要是你以後跟別人結婚啊,我就打電話告訴你老公,說你這個地方怎麼怎麼地。

    鄒漣打了他一拳道:胡說八道。

    待黃三木玩得盡興,做課間休息時,鄒漣告訴了她家裡最近的動態:他父親有個朋友,兒子在一家什麼公司裡當經理,聽說很有錢的。那個朋友想幫兒子找個對象,聽說了她,就把這事跟她父親說了。他父親也見過那個朋友的兒子,覺得他挺活絡的,也有些喜歡他,就答應跟自己的女兒說說。

    昨天晚上呢,她父親就跟女兒說了這事,希望她好好考慮一下,他說這個人真的是很不錯的,比黃三木肯定是強多了。鄒漣是個有主見的人,也可以說有些任性,她對父親的介紹很不以為然,父親叫她找個機會相互認識一下,鄒漣說堅決不見。

    黃三木對這種事是缺乏應付能力的,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怎麼樣,要是有個競爭對手,更談不上有什麼勝利的把握。好在鄒漣看上去真的很愛他的,他不必過於擔心什麼。他想了想,不如來個背道而馳,唱它個空城計。便面無表情地說:那你就去見見他吧,他那麼有錢,跟他結婚一定會很幸福的。

    鄒漣覺得黃三木顯然是不高興了,不等他說完,便用她帶有小疤痕的嘴封住了他的嘴,輕輕地吮了吮,說:你放心就是,我真的是愛你的,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你是知道的。我只不過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呀。

    鄒漣像只小貓樣地伏在黃三木的懷裡,柔柔地說:黃三木,別生我的氣啊,你答應我不生氣,快說呀。

    黃三木就說:我不生氣。

    鄒漣接著就說:黃三木,你究竟愛不愛我呀?

    黃三木是個農家子弟,他覺得愛字挺別扭的,便說:我當然是喜歡你的。

    鄒漣嘟著嘴道:喜歡和愛是兩碼事。我問你,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愛我?

    黃三木就說:愛,我當然是愛你的。

    鄒漣挽著黃三木,在江邊緩緩而行。忽然,鄒漣又問道:黃三木,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嘴巴很難看呀?

    黃三木記得她早就提過這個問題,他也確實覺得那點小疤痕算不得什麼,沒辦法,他還得回答一遍:不會的,挺好看的。

    鄒漣疑心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別騙我。

    黃三木說: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鄒漣說:其實,我這個疤是可以弄掉的。我已經打聽過了,南州有家醫院,可以搞美容手術的,可以把我這個疤用什麼東西磨掉去。不過,我這段時間沒空去南州,聽說,做這個手術還要一筆錢呢。

    黃三木覺得鄒漣想得太多了,便說:別別別,這根本就沒必要。人家根本就看不出來,就是天天跟你在一起的人,和你再親密,也要湊到眼前才看得見。

    鄒漣說:我為的就是你呀,你不是天天都要看見麼。不過,只要你不在乎,我也不管那麼多了。

    黃三木有個姨媽在青雲鎮,這個姨媽也不是親姨媽,而是表了一下的。不過,她也算得上是黃三木家唯一可以引以為驕傲的人物了。姨媽早年也在鄉下,因丈夫虐待,她便逃到青雲來擺小攤混日子,丈夫游手好閒,就知道吃喝賭博,很知趣地早早就死了去。解放後,姨媽便成了青雲鎮上的居民戶,害得鄉裡鄉親把她羨慕得要死。

    上個禮拜,黃三木去姨媽家玩,姨媽問起黃三木的終身大事,黃三木便把鄒漣的情況說了,姨媽高興得不得了,一定要叫黃三木帶到家裡來吃飯。

    禮拜天早上,黃三木就把鄒漣帶來了。鄒漣是見過世面的,又有教養,她亭亭玉立地走到姨媽跟前,脆生生地叫了聲姨媽,把個姨媽樂得笑哈哈地,不停地誇道:喲,不錯不錯,這姑娘可真不錯哩。我們三木啊,有福氣!

    姨媽現在已經退了休,早年做的是服務員的工作。這回,她就把服務員的看家本領使了出來,泡茶,擦桌子,拿出瓜子糖果,不停地招呼說:吃吃吃。

    然後呢,一雙眼睛不停地在鄒漣身上轉來轉去,又看了看三木,說:三木啊,真是有福氣!

    又對鄒漣說:你們現在的人呢,福氣都好!

    姨媽知道他們要來,已經買了幾樣小菜,便進屋去弄了。黃三木和鄒漣在屋子裡喝茶,吃瓜子,看看時間還早,就帶鄒漣出去轉了轉。

    這是一個叫滄桑灘的地方,在青雲鎮的東頭。這個名字起得有些古怪,大約古人以為這裡的變化很大吧。黃三木和鄒漣來到了碼頭上,只見碼頭上堆著很多的泥沙和小石子,高高的吊車在緩緩移動,還有加工泥沙的機器發出沉悶的響聲。

    青雲江上,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船在行駛著,點綴著這裡的風景。鄒漣說:黃三木,你看這裡多美啊!

    黃三木想親一下鄒漣,鄒漣已經從他的目光和舉止中看出來了,只是礙於光天化日,周圍稀稀落落的有些人,不好意思干這種事。後來,兩人來到了一個牆角下,才美美地親熱了一番。

    兩人又來到青雲江邊,看那一只只船,有機動的,也有用竹竿和木漿劃行的。黃三木喜歡後面的那種,他覺得現代的東西破壞了從前的美麗。鄒漣也雀躍地說:三木,什麼時候我們去租條小木船來,自己劃出去玩,好不好?

    黃三木笑著說:呃,那倒是挺有意思的啊。

    這時,江面上忽然起了一層霧。白花花地,淡淡地,從西面過來。它沿著江邊而行,並且緩緩上升,越來越淡。

    一陣霧過去了,再看那江水,微微地發黑,像是有點冷。

    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又一陣霧彌漫了過來,越來越濃。過了一會兒,黃三木和鄒漣仿佛就站在黑夜裡一樣了。

    鄒漣把身子移了過來,黃三木明白了鄒漣的用意,就一把抱住鄒漣的身子,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嘴。鄒漣貪婪地伸出舌頭,黃三木自覺地迎了上去,用舌頭去抵擋,兩葉舌頭就一個回合接一個回合地殺得難解難分。

    黃三木不老實,借著這濃濃的霧氣,他又把手伸進了那個地方,開始了老一套。只是兩個人貼得太緊,手不便伸到她的前面,就把工作目標集中在了她的後部。可是後部位的滋味顯然差下去了,怎麼辦呢,他心一黑,猛地就把手插進了她的褲腰。鄒漣呃地一聲,黃三木的手就捏住一只嫩嫩的屁股了。

    鄒漣的兩只屁股,被他捏來捏去捏得挺難受的,就睜開了眼睛,一看,不好,霧氣已經散了,他們重又站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鄒漣的臉嚇白了,黃三木看了看周圍,說:還好,還好,邊上沒有人。

    鄒漣就說:快走吧。

    黃三木道:撤!

    姨媽已經把菜燒好,在桌子上擺好,上面罩了一只竹編的菜罩子。煤餅爐上面,是一只盛滿飯的鋼金鍋。一壺黃酒也已經燙得熱熱的了。

    黃三木和鄒漣坐下後,姨媽就揭開了菜罩,就見紅燒肉、豆腐滾鹹菜等幾樣東西,香噴噴地冒著熱氣。黃三木知道,這是姨媽的拿手好菜,也是黃三木最愛吃的。今天呢,就要和鄒漣一起共享了。

    姨媽拿出三只小碗,從酒壺裡倒出黃酒。鄒漣說不會喝酒,就倒了很少的一點。黃三木和姨媽呢,都是滿滿的一碗。姨媽是個女流,可她能喝酒,且一直都喝黃酒。在她心目中,這種燙得熱熱的黃酒,當然是招待客人的最好的東西了。

    黃三木以前是不喝黃酒的,到姨媽家吃了幾餐後,他也喜歡上了這種熱熱的黃酒。鄒漣雖不愛喝酒,卻也學著抿幾口,用紅燒肉和鹹菜配配,興奮地說:嗯,好吃好吃。

    姨媽呢,見鄒漣喜歡吃,更是開心,忙說:喜歡吃啊,多吃點,吃去。

    黃三木呢,喝了這碗酒,又加了半碗,和姨媽一起,把那壺酒都消滅了。

    鄒漣總是那副又有禮貌,又很貪吃的樣子,讓姨媽喜歡得不得了。

    中午,兩人在姨媽家裡睡了一覺,當然,他們沒有睡在一起,鄒漣睡在床上,黃三木睡在一張椅子上,弄塊毯子一蓋,睡得也挺香的。

    下午,兩人又到滄桑灘轉了轉,到附近的田頭、山腳玩耍了半天,又在姨媽家吃了晚飯。

    這應該是一個很愉快的星期天了,黃三木准備送鄒漣回家,兩個人就蕩到了青雲鎮的大街上。這時的街上,行人已經不多了,特別是在靠近鄒漣家的那一段。黃三木和鄒漣肩並肩地走著,談論著,忽然,從街的另一側迎面開過來一輛小車子,黃三木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街那邊張望了一下,因為剛好是街的拐角,黃三木看到一輛小車子和一個紅影一閃,就看不見什麼了。

    當他把頭回到原處時,鄒漣竟臉色大變,嘴裡像巫婆似地念道:算我瞎了眼,算我瞎了眼,我看錯人了,沒想到我找了這麼一個人。

    黃三木極詫異,忙問鄒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鄒漣就是不答,憤憤地說:你自己最清楚。

    黃三木就是不清楚,要鄒漣說,鄒漣早已沒有耐心和他說什麼,憤憤地加快了腳步,自個兒向前走。黃三木覺得鄒漣真是不可思議,可他不想這樣牽就她,他不想像很多男人一樣地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追著求著,像個哈巴狗似地,再說,要是有了這種先例,今後兩個人的關系就會發生質的變化。在愛情的舞台上,黃三木就會成為一個小小的配角,或者說一個小小的奴才,供鄒漣驅遣。要是換成別人,只要感情牢固,驅遣也就隨她驅遣了,可黃三木的自卑使他懷疑自己的前途,認為只要經過幾次這樣的驅遣,鄒漣就會看穿他的本質,看低他的人格,最後把他無情地拋棄,這才是最可悲的。

    黃三木看著鄒漣氣憤憤地遠去,終於沒有追上去,而是轉了個身,回到了郵電招待所。

    第二天晚上,鄒漣氣未全消,可已經面目一新,並且又來找黃三木了。黃三木第一次領略到了勝利的戰果。此後,在愛情的戰場上,他一次又一次地施行同樣的計謀,也一次又一次地贏得了勝利。只是,多少年以後,每次當他回想起這場戰爭,當他用理性的觸角認認真真地收拾戰場時,他才痛心疾首地發現,自己的每一次戰斗,與最後的戰果之間,早已漸漸偏離了方向。鄒漣的愛情也一如清純的青雲江水,被一次次地漫上了忽濃忽淡的迷霧。

    黃三木問她昨天究竟怎麼了,鄒漣說:你自己最清楚了!

    黃三木說他真的不清楚,鄒漣就嘟著嘴,小裡小氣道:每次和我在一起,都東張西望地,就知道看別人。

    黃三木的心一沉,才知道昨天是一只醋瓶子打破了。他仔細地想了想,才知道昨天看那輛急馳而去的小車子時,好像還看到一個紅影,這大概是個匆匆走過的女人了。鄒漣一定是因為黃三木注意了她,才勃然大怒的。

    黃三木解釋說:我真的是無意的,怎麼樣一個人,我都沒看清楚呢。

    鄒漣說:沒看清楚啊,今天晚上再去看嘛!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行為。東張西望,一點風度都沒有。以前我還沒有朋友的時候,看到別的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還要看別人,就最看不起這種人,沒想到,我現在也找了這麼一個人。真是瞎了眼。

    黃三木說:我看你是太小氣了,想得太多了。

    鄒漣被黃三木親了幾下,就漸漸地消了氣,她輕輕地打了他幾拳,反過來又親黃三木了。

    天暖起來了,街上的女人蝴蝶蹁躚地開始吸引男人。鄒漣姑娘呢,也穿著花裙子,配上她一米六五的個頭和苗條的身段,讓黃三木看得挺舒服的。

    黃三木屬於那種所謂比較陰暗的人,他發現,裙子裡面大有文章。穿緊身褲當然好看,吸引人,可要深入進去,占領那些地方,卻是很不方便。裙子就不同了,外面圍著一塊花布,裡面就是光溜溜地,太方便了。特別是,當黃三木占有了鄒漣的次要部位,熟悉了那裡的一切之後,下面的這一段,就是他全力以赴的工作目標了。他不能作一個懦夫,他要盡快地擁有它,享受它。

    鄒漣坐在黃三木的房間裡,說了些東西南北的話題,便開始親熱起來。很快,黃三木就進入了她的次要部位,活動了一陣後,他就把手伸進了鄒漣的裙子。

    裡面是兩條滑溜溜的玉腿。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鄒漣想拒絕的樣子,她想了想,上面那塊地方都讓給他了,兩條腿又算得了什麼呢?她用一種特別的目光看著黃三木,任黃三木的手盡情地撫摸著她的腿。

    黃三木斯斯文文地把手拿出來,轉回來開始老一套的親熱。鄒漣一點也不反抗,像是百依百順似地,任他玩耍。

    過了一會兒,黃三木又一次把手伸進了裙子。這一次,他的撫摸范圍越來越接近腿的跟部。他知道,他兩腿的盡頭,埋藏著一個女人最大的秘密,最大的誘惑。而這個地方,他有生以來還不曾抵達過。今天呢,他准備進行一次最徹底的戰斗。

    他的手越來越下面了,已經碰到那片薄薄的褲頭了,忽然,他把手伸了進去,接觸到了幾根毛茸茸的東西。

    就在他大顯身手的時刻,鄒漣抓住了他的手,面色鎮定,語氣堅決:不!這是堅決不行的!

    黃三木問:為什麼不行?

    鄒漣說:其他地方都行,這個地方無論如何都不行。

    黃三木說:我們都這麼好了,為什麼還不行?

    鄒漣說:反正就是不行,沒有結婚是不行的。

    黃三木見她態度如此堅決,要是苦苦地哀求,哪怕是搖著尾巴乞憐,都是不會有用的。這時,他開始故伎重演,一臉嚴肅地說:既然這樣,我們兩個就算了,以後就別再談了。

    鄒漣站起來道:別這麼說嘛!這種事真的是不行的,我們到了這一步,早就是不對的了,要是讓我媽知道,非罵我不可。她要是知道我們這種事都干,她會打死我的。

    黃三木說:干什麼干?我又不跟你干什麼?只不過摸一下而已。再說,你媽又不在邊上看,她怎麼會知道的?

    黃三木越說越氣,像個暴君似的,堅決道: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你走吧。走不走?你不走,那我走嘍?

    說著,黃三木就邁開腳步,像是要走。

    鄒漣猛地沖上來,一把抱住黃三木,氣喘吁吁地,眼睛就紅了起來,說:黃三木,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我是愛你的,你知道我愛你。

    黃三木看了看她,見她邊說邊流著淚,有幾顆淚還特別大,撲簌簌地滾到了他手上。

    這個時候,更不能心慈手軟,而是要乘勝前進。

    黃三木一臉平靜,問:你真的很愛我?

    鄒漣哭泣著說:我真的很愛你,我發誓!我永遠愛你,一輩子也不離開你!

    黃三木說:那就好。那我跟你說,要是不愛我呢,馬上給我出去,我不想浪費時間;要是愛我呢,你就答應我那個。

    鄒漣緊緊地抓住黃三木的手,就怕他不小心逃走。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三木。

    黃三木作出最後的通牒,平靜地道:答應不答應?

    鄒漣沉默了幾秒鍾,輕輕地說:我答應。

    黃三木就把手伸進了那塊最神秘的地方,頓時感到了一陣發麻,一陣暈眩。他感到下身一陣滾燙,像是濕了一大片。

    後來的日子,他在這塊土地上付出了很多勞動,也產生了很多的幻想。雖然他不曾像已婚男人樣地徹底擁有,卻也給他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幸福。他覺得,這是人世間最最吸引他的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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