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媛 正文 第146章 大麻
    說完,賀錦年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只是,心情並沒有剛剛出發時那麼好了。

    怎麼說呢,雖然這輩子賀錦年看穿了二叔,知道那位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疼愛自己,而且上一輩子那位也不一定乾淨,可到底是自己從小叫到大的二叔,馱著自己捉過蜻蜓、捉過知了、捉過磕頭蟲的二叔,帶著自己偷摘過人家田頭的番茄毛豆的二叔。而現在自己就是在算計著他。

    沒錯,錦年已經算計好了。雖然,錦年已經為薛依婷想了個好去處,可她不打算那麼容易那麼快就把這路給透出來。要知道,有時候太容易了,反而弄得人心大了,想法多了。

    現在,她放下狠話,二叔就算是為了堵住她的嘴,都會自己去瞭解,去打聽,那麼,勢必會知道如何的證據確鑿了。哼,權利部門可不是吃素的,順著IP地址的查找,那些個網管自然會記得那個面生的美女,還有那個引人遐思的併購案,聯想到那併購案的資金來源,抵押了那些產業,以及以前的那個一千萬,那麼二叔會怎麼想?

    就算二叔被打擊得一塌糊塗但為了骨肉血脈還是想要幫薛依婷一把,也會明白,在這些鐵證面前,又是攪和著如此浩大的事件,要把薛依婷撈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最後,自己再拋出那個方案,才不會讓人多想,也不會要求更高。因當事人精神階段性不正常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這是逃避刑罰的好法子。因為不用服刑了。不用被管教了,監獄,可是個可怕的地方!

    賀錦年拋開手機,不再多想什麼。發動了汽車。

    賀錦誠當天就回來了。錦年把事情一說,有把公事一古腦兒的扔給哥哥,只覺得累得不行。錦誠本來就心疼妹妹。只覺得還是太便宜薛依婷了,不過妹妹想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

    錦年卸了公事,一門心思關注著自己想要辦的事情。

    接下來幾日,事情果真按著錦年設想的方向走著。公眾的眼球,如預想般被引開了,官場上的事情已經平息了。就連二級市場,都漸漸穩固住了,藥業板塊止跌回穩了。而自家慢慢的派發,除了狠狠地賺了一筆,也慢慢讓股價不那麼晃眼了。

    二叔賀毅喬這段時間格外忙碌。不過,倒是真的沒來打攪過錦年。只是,在賀毅庚回來後,賀毅喬第一時間過來跟賀毅庚關起房門來談了好一會兒。

    等賀毅喬出來的時候,正好跟錦年打了個照面。錦年瞧著二叔兩眼紅腫臉上好像還有淚痕。看見錦年,賀毅喬討好的衝著錦年笑笑,還拉著錦年說錦年如何懂事如何能幹,又為薛依婷幹的事如何痛心疾首。只不過,末了。還是捎了句,「只是再怎麼樣,她也是我的女兒,我總是不能忍心啊。說起來,還是我不好,在她小時候沒好好教育。」

    錦年嗯嗯啊啊的聽著。在開頭還說著勸慰的話,後頭就更本不接口了,直讓二叔繞了半天,還是沒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這天,錦年倒是接到了王品萱的電話。電話中,王品萱還是那麼咋咋呼呼,說是看到報道了,對於薛依婷的事情,頗為幸災樂禍了一番,說是那人罪有應得,最好能判個無期徒刑什麼的,死刑還太便宜那個人了,人死一了百了,哪有或者受罪更讓人解氣?

    錦年聽著這些話直犯噁心,雖然自己是不想薛依婷好過,那是因為薛依婷對自己作了那麼多「好事」。可,王品萱卻是薛依婷的「合作夥伴」,充其量,也就是棉花俱樂部的事情而以,卻想那樣對薛依婷。

    聽著王品萱得意忘形的大笑,又知道她這人此時正在新加坡,錦年想著,是該收網了,在人幸福快樂的時候,讓人墜下深淵,這一招,還是王品萱薛依婷教自己的,那麼,就一個也不要漏過的品嚐吧。

    錦年等王品萱笑得差不多了,才說道:「本來,我想去那裡頭看看她。可是想想還是算了。省得她看到我,心裡更加難受了。」

    王品萱啊呀大叫一聲,「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她在裡頭看到我們,一定是氣得要死要活吧。這主意真是太好了。不行,我這就回來探監去。哈哈哈哈,錦年你真是太聰明了。」

    錦年勸了王品萱,說是這樣不太好,何必再落井下石呢,再說了,還不一定能探望得到呢。

    「錦年,你就是太好心了,才讓這種人爬到你頭上。你別勸我了,我這就回來。我想,探個監看個人,我爸爸還是有辦法的。哼哼,到時候見面了,我可要好好關心關心她,勸勸她,盡早認識自己的錯誤,老實交待,爭取輕判。哈哈,我多體貼。」

    王品萱沒等錦年繼續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錦年笑著看著通話結束的提示,心情也很好。

    王品萱倒是個行動派,說要回來,就定了當天下午新航飛海城的班機。這次這麼突然回國,她的未婚夫亨利正好身邊有事,沒辦法陪她,只好讓王品萱一個人回來。

    不過,王品萱還是很高興,想想薛依婷,再對照一下自己,就更是得意萬分。亨利是歐洲貴閥之子,雖然不是繼承人,可也是有很大的產業的。這次沒辦法陪自己,這個金髮帥哥很是懊惱,說是過兩天等手頭事情了了,就去海城陪自己,還要跟自己家人商量婚期。而且,這會兒,放著那麼多公事不幹,特意送自己來機場了。

    在進閘之前,兩人擁吻了好一陣子,王品萱才接過亨利替自己拿著的小背包。裡頭也沒裝什麼,除了護照錢包手機什麼的,就是一小袋的面膜。以及洗面奶乳液什麼的。這是她看到的美容攻略,在飛機上做面膜,能避免高空環境對皮膚的傷害。

    兩人又親了親,王品萱才進了閘。回頭看著亨利。亨利飛了吻,才轉身離開。

    在過安檢的時候,王品萱還是壓不住心頭的高興勁兒。對著深膚色的馬來裔安檢人員奉獻了個大大的笑臉。那位馬來裔工作人員也回了個笑臉,只是看了眼機器,笑容就慢慢收了起來。

    當王品萱被訊問,那個小背包是不是她本人的時,王品萱還有點兒不在狀況,明明是她剛剛放過去的,怎麼還問這個。當然是大力的點點頭。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成了王品萱的噩夢。

    忽然來了一群機場警察把王品萱包圍起來,王品萱被帶到一間房間內,當著她的面,又兩個在制服外穿這白大褂的人翻檢她的小背包。最後,在她的那些保養品裡發現了一些透明薄膜包裹著的東西,大麻!

    王品萱一下子就腿軟了。新加坡是個法律嚴苛的國家,對於藏毒的,更是格外重判。雖然這是一點大麻,量也不多,不會讓她判死刑,可是,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她頭上?

    按照法律程序,王品萱被允許聯繫自己的律師或者緊急聯繫人。身在異鄉,王品萱當然急忙聯繫自己的未婚夫亨利,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聯繫不上。

    而這會兒,海城王家。王品萱的父親也是一片焦急,因為自己準女婿擔保的幾個在南非、贊比亞購買的銅礦出了大問題。

    這五六年,國際銅價暴漲,只是在南非、贊比亞等地銅礦的出價只有國際銅價的三分之二不到,這讓一些有實力做這類大宗交易的商家賺得盆滿缽滿,看得王父甚是眼饞。王父蠢蠢欲動,因為這行當還真沒什麼太多的技術含量,非洲買銅,開出信用證,經過十五至二十天的船期,到了國內,只要清關出關,就有人搶提單了,價格當然是當天的倫敦交易所現銅價,剩下運輸都不用管了,然後用買家的付款把信用證沖了。只是這個行業雖肥,操作也簡單,卻相當靠資源。這麼說吧,非洲,特別是贊比亞等地富銅,但這些國家內部並不和諧穩定,就算能買下礦場,或者和礦主簽好購買銅的合同,銀貨兩訖後都有可能被黑吃了。所以,要跟當地的官方和武裝力量打好交道鋪平路,要麼就是購買方本身實力雄厚,那些黑吃的不敢輕易動手。

    去年王品萱和亨利回海城過年,王父無意間從女兒那兒得知,準女婿背後的力量以及亨利個人在南非、贊比亞、智利等地的銅礦投資與開採,就拐彎抹角的問了幾句,亨利並沒有接口,而且把話題給岔了過去。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若是當初亨利侃侃而談,王父沒準並不會太相信,可越是這樣不說,倒讓王父覺得這事有點兒靠譜,女兒所言非虛。對於這個亨利背後的家族,王父還是有所耳聞的,是歐洲的世襲大家,只是近十年來非常低調,屬於悶聲發財的那種,亨利本身也挺低調的。王父還是親眼看了女兒那裡偷偷拷貝的亨利的全家福以及女兒準女婿在新馬泰等地大使館與大使的合影照,才得知了準女婿的出身。不過,礙於女兒說的,別在亨利面前提起這些,省得人家誤會自己家是衝著人家高門大閥去的,才始終裝糊塗不提。

    發財的路擺在面前,王父使勁了力氣拐彎抹角套話,亨利隻字不漏,最後王父沒法子,哄了王品萱去擺平了亨利,亨利才免為其難的說了點兒。

    要說,上趕著不是買賣,要是亨利主動去說,沒準王父就想著裡頭有啥貓膩了,這回,是王父私纏活繞的,亨利才鬆口,只是,還是不肯以年價簽訂一年期購銅合同,說是准岳父才涉足這行當,不想准岳父承擔太大風險,還是先試試水再說。這話說得很在理,要說,這個年價,就是說這一年裡都是這個價,現在看看,是倫敦價格的三分之二不到,可是期銅現銅的價格現在看著平穩,但暴漲暴跌也是經常的,暴漲還就算了,要是暴跌跌到了個不合理的價格,遠遠低於年價,王父就有危險了,因為這個年合同是規定每月出貨量的,違約金也是相當高的。所以,就讓王父簽了單船購買的合同。單船購買的價格一直是變動的,就目前來看,其實是要高於年價的,雖然安全,但在目前銅價穩步上漲的大環境下,其實是太保守了。只是,亨利雖然讓王父簽的是單船購買,但價格還是比照年價。這意思就是讓王父小玩玩,哄哄未婚妻開心罷了。

    正因為這個,王父更滿意了,現在等於是買著零售的量享受了批發價。只是每筆也不好買得太多,一是總還是有點擔心被騙,二是不想讓準女婿以為自己太貪婪。不過,這一兩個月下來,這買賣都妥妥的,所賺得利潤,讓王父更抓耳撓腮了。就想著怎麼樣才能利益擴大化。

    一次王母在跟女兒聊天中,得知亨利這段時間相當忙,說是準備又要買幾個礦。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王父就想著在這裡頭插一腳了。

    也是王品萱出馬,也是亨利被磨得很無奈,總算鬆口,讓王父插一腳。只是這個資金額度相當的大,好在,亨利也不需要王父立馬籌款打入南非銀行,要是這樣,王父這個商場上混久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了,又或者又要擔心什麼商業真實性。亨利只要王父能開具出上面所述資金額度的天朝銀行的可轉付可抵押的信用證。這讓王父大喜,一來,這是信用證,不是真金白銀立馬支付,二來國內銀行開具的,他雖然沒有相應這麼多資金做抵押,可是這國內的,就可以有貓膩,可以有潛規則,自己也是有些人脈有辦法可想的。

    本來事情進行得好好的,可今天王父卻被天朝銀行海城國際部老總急電,說是贊比亞那頭的銀行信用證所限定的自己開出去了,天朝這邊也要跟著支付了,可王父賬上的資金相差巨大,讓王父立即籌集,不然就要以王父所抵押的公司股份以及一些列的產業作價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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