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你,言承旭 正文 第二章 壽司店裡遇見的女孩
    天漸漸的暗了,陸羽放掉手中的鴿子,看看時間已晚不想回家做飯,索性在街上遊蕩,身邊漸漸起了變化,商店裡的燈打亮,沿街的霓虹漸漸開始亮起來,閃爍迷離。這個城市隱藏的不安和躁動,隨著夜幕降臨慢慢復甦,然而陸羽是冷漠的。他現在只是想念南京西路上那家日本壽司店裡好吃魚子壽司和生魚片,想著吃完了趕快回家。

    七點左右來到壽司店,發現人不是很多,店內潔淨明亮,心情愉悅地點了魚子壽司,三文魚生魚片,安靜的吃,轉過臉窗外就是南京西路,霓虹閃耀,很多車和人,川流不息。交織在一起繁雜侷促。像一首歌裡唱的:「這座城是片繁華沙漠,只適合盛開妖艷霓虹。北上的人們到處走,打聽幸福的下落。」七點左右來到壽司店,發現人不是很多,店內潔淨明亮,心情愉悅地點了魚子壽司,三文魚生魚片,安靜的吃,轉過臉窗外就是南京西路,霓虹閃耀,很多車和人,川流不息。交織在一起繁雜侷促。像一首歌裡唱的:「這座城是片繁華沙漠,只適合盛開妖艷霓虹。北上的人們到處走,打聽幸福的下落。」

    店裡穿著藍襯衣和白色圍裙的乾淨男人,從長長的布幔裡探出頭來,笑容平淡,陸羽想:「我還要一份生魚片,三文魚橘紅色的生魚片看起來很順眼。」他是一個很任性的孩子,比如想吃生魚片就一直吃到自己反胃為止。

    抬頭叫侍應生的剎那他有莫名驚動,與他隔了一個座位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眼若煙波橫,眉似遠山長」,那種漂亮是出塵離俗的,身上沒有一般女孩的誇張浮躁,眉宇間有超越年齡的從容淡定。神態自若的坐在那裡,喝著一杯請酒,側過臉看著窗外,車流燈火在她眼底川流不息。

    那個瞬間,陸羽覺得整個世界安靜下來,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母親的影子,一樣的柔弱堅毅的女人。

    他看見她的手,手指纖細修長,一串藍色的手鏈從瘦的手腕輕輕滑落,透露著寂寞優雅的信息。他一向認為自己可以憑直覺斷定一個人的身份,但是對她卻無從揣測。

    這時她發現陸羽看著她,眼波一轉,沒有驚訝的神色,低下頭,吃完碟子裡的清炒蘑菇,起身推門走了。

    陸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喧囂的街頭離開,心裡沒由來一陣煩悶,對Waiter說生魚片不要了,緊隨著離開。

    回到家,發現鄭穎風還沒有回來,四壁空蕩蕩的,全是寂寞的空氣,陸羽坐在沙發上和超大的背投彩電面面相覷,今天沒有NBA球賽,打開電視全是無聊肥皂劇,無意中看到央視版《射鵰英雄傳》,李鴨棚那廝一臉白癡狀,在電視裡面唧唧歪歪的叫著:「蓉兒……」嚇得手一抖,遙控器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看來張大鬍子這廝鐵了心非把金庸武俠糟踐完了才罷休。陸羽在心裡拚命問候張大鬍子他媽媽:「你和金庸有仇,你們私下解決去啊,單挑群毆文鬥武鬥方法多的是,犯的上拉上廣大人民群眾陪斬一起飽受摧殘嗎?媽的幾千萬就被這幾個鳥人浪費了,拿到希望工程得救多少祖國棟樑啊!

    「靠!」陸羽立馬關了電視,再看一會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否喪失理智把自家這台近一萬塊的電視給砸了。

    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很著名笑話段子,說一夥盜賊搶了一批珠寶,後來被一個人給獨吞了。盜賊首領派人將這個人抓回來了,然後讓手下的拷問珠寶的下落。過了幾天,首領問手下:丫招了沒有?手下說:沒有,丫嘴硬的很。首領說:給丫看了《流星花園》沒有?手下說:看了,連《還珠格格》都給丫看了,丫也沒招。首領說:那給丫看美女作家的文章了嗎?手下說:也看了,丫吐了,但是仍然沒招。首領惱了:那給丫的看小資寫的東西。手下說:大哥,也給丫看了,丫暈倒了三次,還是挺了過來。首領大怒:我靠,把央視的「射鵰」和「笑傲」一起拿給丫看!左右一邊一電視。手下:大哥,這,這忒也太狠了點吧。首領:沒辦法,硬漢就得下猛藥。過了一天,首領又問:怎麼樣,招了沒?手下說:丫大小便失禁,愣是沒招。首領咆哮著:放黑客2,放李鴨棚配音的黑客2!!!手下:大哥……會出人命的,要不換一個。首領:不是丫死就是我亡。過了一天,首領又問:怎麼樣,招了沒?手下說:丫咬舌自盡了!

    他想起八三年的《射鵰》,嬌俏可人的黃蓉,憨厚老實的郭靖,和藹貪吃的洪七公,魏晉風骨的黃老邪,隔了十年那些人那些影像還是那麼鮮活,聽著翁美玲甜美嬌憨的叫著黃日華:「靖哥哥……」那才是黃蓉的感覺,而不是現在一個超級智障和煙花女子的搭配。那時候很窮,爸爸媽媽抱著他,拿著小板凳擠在人家門口,圍著一台14寸的黑白電視,看得如癡如狂,想當年,梅超風的造型給了小孩多大的震撼啊,基本上是父母們的殺手鑭。專門用來嚇不睡覺的小孩。哪像他現在看《午夜凶鈴》看得眼都不帶眨的,那時侯,看到梅超風出場就把頭埋在老媽懷裡。那時侯,媽媽的懷抱,暖暖地,香香地……

    他苦笑一下,有些人,離開了就不在,有些感覺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

    這時候,「陪你去看流星雨……」又響起來,陸羽非常敏捷的按下接聽鍵。把一首摧殘耳膜的歌,扼殺在搖籃裡。

    「我們在蹦迪,有很多漂亮美眉哦!你快來吧!」電話那邊一片吵雜,鄭穎風叫得很大聲。

    「唔。」陸羽不置可否的應著,看看空曠華麗的家,突然有一種想逃離的恐懼,這個房子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家的感覺,於是他又拿起電話問,「在哪?」

    「WaitinggBar,離學校不遠,好找的一提死嘎。」鄭穎風說著,冒了一句上海方言。

    「靠,你鴨子啊!知道了馬上來。」陸羽最近喜歡學習北方話,鄭穎風說我有必要給你糾正一下這個不良習慣,就沒事冒一句上海話,訓練陸羽的聽力。

    陸羽掛了電話就準備出門,正在低頭穿鞋的他看到手機,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細節,自言自語的咕噥:「這要被人聽到,我還不英名盡喪啊!」趕緊脫下鞋子,到房間打開電腦,上網換了一首karen的歌。

    他喜歡karen那樣特立獨行的女人,不漂亮卻媚惑的臉,性感入骨的身材,像絲緞被扯裂一樣沙啞性感的聲線,像鴉片一樣有叫人上癮的魔力,很多寂寞的夜晚,聽著她的歌有莫名的安慰,然後沉沉睡去。

    「嘿嘿嘿……小樣,看我不整死你,給你來個猛的……」陸羽接著給鄭穎風也換了個鈴聲,他的眼睛亮亮地,一貫冷漠的臉上顯現出頑皮的笑容,奸笑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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