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心玉續集 風波四起 第一一七章 顧小春的煩惱
    顧小春(年羹堯)長笑了一聲,冷聲說道:「那好,公公告辭!」冷眼看了一眼李德全哼了一聲大步晌午門走去。

    李德全站在高高的永和殿前,直到顧小春(年羹堯)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才轉身向養心殿走去。剛穿過了隆宗門,突然覺得這樣讓他去報信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一想,人走畢竟沒有鳥飛的快,想到這李德全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養心殿側身向住處走去。

    來到屋裡,李德全在床下取出了一隻鳥籠,籠子被黑布罩著。掀去上面的黑布罩,一隻灰色的鴿子靜靜的臥在裡面,咕咕的低鳴著。

    這是最後一隻信鴿,本來一共有八隻,可自從上個月起,飛出去的鴿子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本以為送出去的消息很可能被人連鴿帶信的全都劫了,可查了一下,九阿哥和隆科多都收到了信,那鴿子跑哪去了?這個問題李德全至今都想不明白。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把寫給胤祀的信寫好了,取來竹筒輕輕綁在鴿子的腿部,並囑咐道:「小寶貝,咱給王爺送到,你可要記得回家哦。」說著來到窗前,手一鬆,只聽「瘦!」的一聲,那只鴿子如利箭般的飛了出去,落在了對面的屋簷上,「咕!咕!」向著李德全的住處連叫了兩聲,才起身向遠處飛去。

    「好好。」望著遠去的鴿子,李德全微笑著輕聲道。

    夜幕中,偌大的禁宮顯的寂靜又神秘,隆重門內的軍機房裡燈火通明,馬齊、蔣廷錫剛把戶部送來的七十萬兩銀子的賬目核對完,蔣廷錫伸了伸發酸的腰,起身對馬齊道:「馬兄,我實在是悶的慌,我去外面透透氣兒!」

    「那好,蔣兄可要快去快回啊,還有其它賬目要對!」馬齊頭也不抬的說道。

    蔣廷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洋鐘,見指針已經指向了夜裡十一點,捂著嘴打了哈欠,向門外走去。來到外面看了一眼滿天繁星的夜空,涼風吹了吹,頓時精神好了很多,突然隔壁牆外傳來一陣低微的說話聲:「頭兒,快看!」聽到這話,蔣廷錫耳邊也聽到了一陣鳥兒煽動翅膀的聲響由遠而近的傳來,忙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從頭上飛了過去。

    「又是一隻!」

    「弟,把它叫下來。」

    「好。」

    剛聽到這,一聲低沉而尖細的怪叫從外面傳來,聽到這蔣廷錫微微一怔,忙向那面牆走去。

    「這一月這是第幾隻了?」

    「三隻,,,這是上面的信。」

    「快點抄下來,然後再裝好把鴿子放出去!」

    「嗯。」

    牆內蔣廷錫聽到這,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從頭上飛過去的原來是一隻信鴿,這麼晚了那位小公主、阿哥還放鴿子玩?而且還有一封信?蔣廷錫一臉思索著。

    顧小春(年羹堯)來到阿爾松阿府裡已經是過了子時可以說是午夜了,這時的阿爾松阿府中上下早已是進入了睡眠狀態,朱漆的大門外面掛著兩盞燈籠,隨風搖擺著。

    顧小春(年羹堯)使勁的敲了好幾下,才見門房開門,看守門房的是一個老僕,本來正睡的香,一聽有人敲門,還以為廉親王和胤哦回來了,衣服都沒敢來得及披便向大門行去。

    開門一看,見門外是位一身盔甲的將軍,問道:「將軍,你找誰啊?」

    顧小春(年羹堯)見那門房竟然不認識自己,臉色不悅的說道:「叫你們老爺和允禟出來,就說撫遠大將軍、一等公年羹堯在門外等候!」

    一聽這話,那門房忙一臉笑道:「小老兒有眼不識貴人,還請年將軍息怒,請到客廳,小的這就去稟報我家老爺和九爺。」

    顧小春(年羹堯)半瞇著眼,一臉輕蔑的瞟了那門房一眼,冷笑道:「本將軍還有許多公務要忙,喝茶的話,改天再來拜訪,快把你家老爺叫出來吧!」語言中充滿了傲慢與輕視。

    「大將軍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我家老爺。」說罷慌忙向阿爾松阿的書房跑去。

    這時的阿爾松阿剛剛上床沒多久,一聽門外年羹堯找自己,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對那門房道:「快,把他請進客廳,讓人好生招待!」

    「老爺,小的已經說了,可年將軍不來,還說九爺也要去。」

    「這個年羹堯,朕不識抬舉!」說到這,阿爾松阿對那門房吩咐道:「快去通知九爺!」

    門房一聽這話,忙又向胤禟的住處行去,自從隆科多和羅卜藏丹津來過以後和他商量了那件大事兒之後,他便再吃飯吃不好睡覺睡不著,同時也有點後悔幫著胤禛出主意籌集那七十萬兩白銀。

    管家一見胤禟的房間還亮著燈,心中一喜忙喊道:「九爺休息了嗎?」

    「誰,什麼事兒?」

    「九爺我是老張啊!」那門房道:「年羹堯將軍要見九爺。」

    「讓進來吧!」

    「回九爺的話,年將軍說他公務很忙,讓九爺出去!」門房方說道,便見房門「吱呀」一聲猛的被胤禟拉開。

    「好大的面子啊!」胤禟臉色不悅道:」阿大人那?」

    「大人正在穿衣服。」管家忙回道。

    「快去,把你家老爺請來!」胤禟心中一動,一條妙計湧上心頭,一臉微笑著向門房囑咐道。

    沒一會兒,阿爾松阿走了過來道:「九爺。」

    「大人來了。」胤禟微笑道:「屋裡請!」說罷大步向屋裡走去。

    阿爾松阿一臉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心中很是不解,但又不能好意思詢問,於是只好跟著胤禟向房裡走去。

    來到房中,阿爾松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九爺,年羹堯正在門外等著,咱們在這裡是不是。」

    剛說到這,胤禟伸手打斷道:「大人,這年羹堯自被我四哥封為撫遠大將軍之後,氣焰可是長了不少啊!」

    見胤禟一臉不悅的說到,阿爾松阿也不好再開口說什麼了,只聽胤禟接著道:「我雖然不是什麼親王,但我也是皇阿瑪所生的兒子,身體裡流淌著大清皇室的血脈,他年羹堯一個漢人,有什麼資格讓我出門迎他!」

    這年羹堯自封為撫遠大將近,一等公後,整個人變了很多,在朝中不僅對自己呼來喚去,廉親王、隆科多等人也敢指手劃腳,阿爾松阿早就看不慣年羹堯的所作所為,這時聽到胤禟這麼說到,心中也有同感。

    特別一想起自己的祖先是大清國開國五大臣之一額亦都的後人,更覺得年羹堯今天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有點憎惡。想到這問道:「九爺可有對付那狂妄之徒的錦囊妙計?」

    胤禟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錦囊妙計可不算。」說著取過筆來再一張紙上寫了幾句話,抱成團對阿爾松阿道:「大人,請把這封信交給那狂徒,他一看便知。」

    「好,九爺!」阿爾松阿雙手接過起身向外面走去。

    門外顧小春(年羹堯)等了老半天,卻只見阿爾松阿一個人走了出來,並沒有看到胤禟,臉色刷的拉了下來,皺了皺眉頭問道:「就一個人,胤禟那?」

    「哼!」阿爾松阿沉著臉白了他一眼,拱手道:「不知年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要事兒?」

    見阿爾松阿對自己的態度極為不恭,顧小春(年羹堯)一股無名火湧上了心頭,翻身上了馬正想要離開,耳邊突然想起了李德全的那句警告,如果不把事情告訴給胤禟的話,那麼他身份便會被滿朝文武所知。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用命拼來的地位、身價可就要失去,

    可他又不想把此事告訴給阿爾松阿,他覺得這樣有點丟面子。想了想向阿爾松阿說道:「阿大人,本將軍有重要事情需要面見允禟!」

    「放肆!」不等他的話說完,阿爾松阿陰沉著臉大怒道:「九爺的名諱也是你們這種低下的漢人直呼的嗎?」

    聽到這話,顧小春(年羹堯)勃然大怒道:「阿爾松阿,我敬你是兩朝員老,不和你一般見識,識相點的話,快覺允禟來見我,否則遲了的話,大禍臨頭,休怪本將軍到時落井下石!」顧小春(年羹堯)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你!」阿爾松阿氣的臉色發紫,沒想到,這年羹堯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突然想起來胤禟的那封信還在自己袖中,忙取出了出來,來到顧小春(年羹堯)面前一臉譏諷道:「年將軍,這是我們九爺給你的信,你看看吧!」

    顧小春(年羹堯)冷哼一聲,一把奪過來那封信,打開看去,只見開頭寫著四哥大字,忘恩負義。接下來是一句歇後語:臭裁縫不帶遲——存心不良(量)。下面是一段話:顧小春,你個忘恩負義的人,別忘了今天的地位身份你是怎麼來的,要不是晴川的話,你根本就沒有今天,如果你還要一點良心的話,有什麼事兒進來說,不然的話,我把你每年去你母親墳上祭拜的事情告訴皇上,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站在一旁的阿爾松阿,一見年羹堯看過那封信後,臉唰的一下慘白了起來,而且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心中頓感好奇,那是一封什麼信?九爺到底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為何把個堂堂的撫遠大將軍嚇成了這幅熊樣?

    「允禟的住處那裡?」顧小春(年羹堯)氣的肺都快要炸了,但卻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得吞著!!!也許這就是他所作所為的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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