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心玉續集 情恨沉浮 第五十四章 李德全來訪
    吃過早飯,九阿哥正在後花園裡和阿爾松阿正商討一些事情。只見管家老徐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說道:「老爺,九爺。」

    「什麼事兒?」阿爾送啊扭了一下頭問道。

    「這是夢仙居送來的信。」

    阿爾松阿起身接過來一看,見上面寫著「九弟親啟」忙把信遞給九阿哥:「九爺的信。」

    「還有什麼事兒?」見老徐還站在那兒,阿爾松阿背著手問道。

    「老爺,宮裡的李公公來了。」

    這話一出,九阿哥和阿爾松阿全都愣住,阿爾松阿最先反應過來問道:「不好好的伺候皇上,他來這裡幹什麼?」說著看向了九阿哥。

    「現在人在那裡?」九阿哥問道。

    「在客廳侯著。」

    老徐的話剛說完,九阿哥撩了一下袍子大步向客廳方向走去。阿爾松阿一見忙說道:「九爺,叫老徐打發走就是了!」

    「此人雖然兩面三刀,但是好歹也跟過我們一段時間,看一眼又少不了什麼。」

    「好好好,九爺您心胸寬廣,我心胸狹窄……」阿爾松阿歎了口氣,起身跟了上去。

    來到客廳外面,九阿哥先看了一會兒,見李德全臉色焦急的在大廳中來回踱來踱去,不停的發出陣陣歎息聲。九阿哥咳嗽了一聲,滿臉微笑的走了進去抱拳說道:「李公公。」

    「九,,,九爺。」李德全一看見是九阿哥,有點出乎意料。

    「哎呦,李公公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九阿哥見李德全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親自來見他,見他一臉驚色忙打趣道。

    「是嗎?」李德全聞言忙摸了摸臉頰,見九阿哥一臉得意的樣子,忽然醒悟道這是人家在捉弄自己。滿臉堆笑道:「我的九爺,還是別在捉弄老奴了。」說罷,臉色黯淡的歎了口氣,整個人無精打彩的往旁邊的椅子上坐去。

    「哎呦!」阿爾松阿進來接口說道:「這李總管是怎麼了?」「怎麼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李德全抬頭看了一眼阿爾松阿,拱了拱手,低頭又開始歎起氣來。

    阿爾松阿見李德全光歎氣不說話,這明擺著肯定有事情有求於自己或是九阿哥,不然他不會費這麼大的功夫往這裡跑想到這,向九阿哥丟了個眼色,見九阿哥微笑的點了點頭。阿爾松阿又望向坐在椅子上歎氣的李德全,見桌子上沒有茶,轉身向門外的老徐喊道:「快,給李總管上茶!」說罷忙向李德全歉意的說道:「這些奴才越來越放肆,等總管走後,我在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奴才,這阿爾松阿罵人可真是有一套。我們的李大總管李德全哪能聽不出來,不過,他今天確實來這裡有事兒,如果沒事的話,他來這裡做什麼,平時和阿爾松阿又沒有什麼交情。

    李德全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道:「大人客氣了,洒家今日來這裡是有要事兒和大人還有九爺商量,如果大人覺得洒家來這裡是熱臉硬貼冷屁股的話,那洒家就此告辭!」說著起身向九阿哥拱手說道:「洒家斗膽懇請九爺到飄香樓一聚!」「望九爺賞臉!」

    見李德全真的生氣了,九阿哥忙滿臉笑著勸道:「李公公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就生氣了?」說著看了一眼阿爾松阿又繼續說道:「阿大人愛開玩笑,李公公請見諒。」

    這時,阿爾松阿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莽撞了,見下人端著茶走了進來,頓時計上心來,忙接過下人茶盤中熱茶一臉笑著向李德全走過去,道:「來來,李總管!」一臉呵呵笑道:「剛才開個玩笑,那裡傷到了李公公還請李公公加倍責罰在下,來公公請喝茶!」

    哎呦,這阿爾松阿變臉真是變的快,剛才還冷嘲熱諷的喊人家「李總管」,就這麼端茶的功夫,便親切的改稱「李公公」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阿爾松阿一副嬉皮笑臉的,李德全心中就算再有氣,也只能憋回去了。

    「哎呦,謝謝大人的好意!」李德全接過茶,忙又雙手朝九阿哥送去,一邊說道:「洒家不口渴,這杯熱茶,洒家還是給九爺吧!」

    「這李德全怎麼突然一下子變的這麼客氣起來?」想到這,九阿哥也不推辭,雙手接過來謝道:「李公公真是客氣了,請坐。」

    李德全點了點頭卻沒有坐下,而是看了一眼窗外,見估摸著快要到巳:si(上午9點到上午11點)忙道:「九爺客氣了,洒家今天來找九爺和阿大人,是想告訴二位,風向要變,各位留意著點!」說到這,起身告辭。

    李德全剛走了幾步,卻聽身後的阿爾松阿冷笑了一聲道:「李公公的話,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還請李公公坐下來,細細詳說一番!」阿爾松阿說這話,其實有兩個目的,一是想從李德全口中探聽一下宮中皇上的病況如何,二是,看看李德全這人是什麼來意,如果能把李德全拉到自己這邊和自己跟著九爺一起共謀大事的話,那再好不過。

    這時,見李德全由於之際時,九阿哥也忙起身說道:「公公的話,老九爺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懇請公公坐下,詳談!」說到這後面「詳談」兩個字時,語氣非常重。

    李德全背對著眾人突然仰頭長歎了一聲:「也罷!」轉身大步走來到眾人面前向九阿哥和阿爾松阿抱拳道:「洒家今日就明說,,,來意吧!」說著輕輕咳嗽了一下繼續道:「算算洒家過了這個年也就甲子之歲,可惜,自從皇上駕崩後,洒家的日子就從來都沒安穩過,也從來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洒家來只想求九阿哥看在過去的份兒上,能給洒家一個安穩覺就行了,今後的事情洒家也累了,也不想折騰了!」說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聽到這,阿爾松阿心中一陣暗喜,對於李德全的這番再明顯不過了,這明明是在暗示,只要能用得著,他必鞠躬盡瘁。

    可是,九阿哥會這麼想嗎?聽完李德全的這番後,九阿哥想了很多,對於皇帝這個位置,他從來都沒想過,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塊當皇帝的料,不過人總有一死,不管誰當皇帝都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間接關係卻不少。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看遍整個兄弟間,能當皇帝且對皇帝這個位置感興趣的人也就只要那麼幾個,這些人莫不過於「四哥胤禛、八哥胤祀、十三弟胤祥、對了,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權臣和德妃娘娘。不過這些人中,自己最恨的人就是四哥胤禛,最親的人就是八哥胤祀,十三弟這個人嘛,感覺平平常常還說的過去。如果沒有什麼事兒,他也不會去招惹這個人。

    所以,後來這麼一比較,自己便全力和十弟一起支持八哥胤祀登上皇帝寶座。可惜,不管怎麼努力最終還是失敗了,以至於到最後,和八哥還有十弟關進宗人府,這還不算,被胤禛改了名字,革去黃帶子,除宗籍……

    這些事情九阿哥到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可如今這胤禛離死不遠了,還想這些有什麼用那?」九阿哥想到這看了一眼李德全心中又暗暗心道:可是如今這些人究竟能靠得住嗎?想到這,九阿哥也決定不再和李德全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以李公公看,這胤禛還能活多久?」

    這胤禛可是雍正皇帝的名諱,這九阿哥竟然敢直接稱呼其名諱,足矣證明早就對這個皇帝有所不滿了。

    見九阿哥如此直接的問話,足矣證明了其誠意,於是,李德全也豁出去。只見他臉上嚴肅的思索了一下說道:「洒家如果沒看錯的話,這皇上估摸著斷氣的日子也就十幾天左右!」說到看了一眼九阿哥和阿爾松阿繼續說道:「老天留給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聽到這,九阿哥想了想突然打斷道:「李公公有八哥的消息嗎?」

    一聽這話,李德全不由一愣,隨後便醒悟過來接道:「洒家只聽說,八王爺被老十三從宗人府帶走的,他們把八王爺關在了那裡,洒家也不知道啊!」

    聽到這,九阿哥想了想說道:「公公,宮裡的情形現今如何?」

    「德妃娘娘那倒是有了動靜,這年羹堯和老十三可能穿的是一條褲子,不過他們現在被德妃娘娘只派著查宗人府的事和午門的事情,騰不出手來的。」說到這李德全頓了頓微微一笑問道:「敢問九爺,這宗人府的事情和午門發生的行刺是不是咱們的傑作?」見九阿哥搖了搖頭,李德全臉色突然大變脫口說道:「不是我們人做的?」「那,,,難道是德妃娘娘策劃……的?」說罷抬頭望向了九阿哥,見九阿哥一臉沉思,也不敢驚擾忙住口,回頭看了一眼阿爾松阿。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九阿哥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說道:「李公公,宮裡的事情你留心著點。」

    「庶!」

    「阿大人,限你在五天之內查清午門遇刺和宗人府這兩件事情。」

    阿爾松阿猶豫了一下,忙躬身抱拳領命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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