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割 正文 第五章:牛芳玲雨夜失童貞
    話說牛芳玲一氣之下離開了牛磨村。起初,她來到高峰縣城,想去姑姑家暫住,但想到家人肯定就要趕了過來,便沒有去姑姑家。她在縣二中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勇氣進去找春子。她想,春子定是要躲著她才不肯回家,而現在自己竟找到這兒來了,肯定會讓春子更加討厭。

    牛芳玲最終決定到文州市去,那裡有她的一個初中同學,叫李小花。她同學原是老土鄉集鎮上的,後來父母到文州市區開了家餐館,便也就跟隨去了。兩人曾經通過信,牛芳玲還記得李小花留下的地址。

    文州市區人口40多萬,屬中等城市,但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牛芳玲而言,如一葉孤舟進入無邊無垠的大海,洶湧的人流讓她不知所措。

    面對一輛接一輛的公交車在大街上駛過,牛芳玲卻不知哪一輛是自己要坐的。她不時請教別人,該坐哪路公交車才可以到達她要找的地方,有人便告訴她要轉幾趟車才行,先坐2路到某處下再轉5路車。牛芳玲便按著人家的指點坐車,誰知到了某處卻沒有5路車,原來那人也弄錯了。一番周折,天黑了,牛芳玲竟也沒有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霓虹妖艷,街燈刺眼。茫然無助又累又餓的牛芳玲在街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館,準備填飽肚子再說。

    這小餐館是家夫妻店,沒有幫工,只夫婦二人在忙碌著。

    牛芳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雞蛋煮米粉。她也顧不得燙,哈著氣大口吃開了。

    可就在她用手伸向褲兜裡準備拿錢付帳時,不禁大吃一驚,原來褲兜裡已空空如也。牛芳玲左翻右翻,額頭直冒冷汗,卻還是沒有找到她從家中帶出的兩百多元私房錢。定是擠公交車時讓小偷給扒了,這下可怎麼辦?想到這,牛芳玲扒在桌上忍不住哭出了聲。

    「這個妹子,怎麼啦?」老闆娘聽到哭聲走了過來,用手推了推牛芳玲。

    牛芳玲止住了哭聲,抬頭看了看老闆娘,三十來歲的她一臉的和善,便說:「我,我帶出來的錢都讓人給扒去了,連吃粉條的三塊錢都拿不出來。」

    「竟有這事啊,唉,那小偷也真不是個東西,把人扒得一分不剩。算了,這碗粉算我請了。」

    牛芳玲連說謝謝。這時,老闆走了過來說:「怎麼吃完了才說遇小偷了,是不是存心在這兒騙吃呀?你要說說清楚。」

    牛芳玲慌了,正要解釋,被老闆娘制止了,「別聽他胡說,幾塊錢的事,至於嗎?」老闆娘用手一推那男人,「閃開,別沒事找事。」

    她又轉向牛芳玲,問道:「聽你口音,像是高峰人,來這找親戚嗎?」

    牛芳玲見老闆娘為人頗厚道,便將找同學不著的事說給了她聽。

    「我也是高峰縣的女,與你算是老鄉吧,要不這樣,你也沒地方住,就委屈在我店裡打個地鋪,明兒叫我老公帶你去找找。」

    牛芳玲覺著自己是遇上好人了,哪有偏要去街上流浪的理,於是連忙道謝。

    一直到晚上11點多鐘,小餐館才打烊。牛芳玲幫著收拾了一會東西,已是人睏馬乏。這店老闆姓金,單名一個「來」字,已不似先前那樣刻薄了,還幫著取來一塊舊門板,平放在地上,然後鋪上被子,使牛芳玲不至於被地上的濕氣凍著。

    躺在地鋪上,牛芳玲竟又睡不著了。她想念春子,想念親人。從小到大,她還沒有感到如此的無助、失落和悲涼,如果不是這好心人收留,自己今晚還不知要流落在哪個街角受凍!

    第二日上午9點多鐘,吃早餐的人少了,老闆娘果然叫丈夫金來帶牛芳玲去幫著找人。對於在這兒待了數年的金老闆來說,坐哪路車到哪條街再到哪條巷,已大致是熟悉了。

    按照牛芳玲同學李小花留下的地址,他們二人來到了一個叫中山巷的地方。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們要找的「順意餐館」。

    在門牌號為中山巷27號的一家麵包店前,牛芳玲問店老闆:「請問老闆,中山巷27號不是『順意餐館』嗎,怎麼變成了麵包店?」

    「這本來就是麵包店,你幹嘛呀?」

    「我們是來找人的。」陪牛芳玲同來的金來說:「你這家麵包店是什麼時候開張的啊?」

    「哦,找人啊。我們店開了有半年多了。對了,以前這店好像就叫什麼『順意餐館』。」

    「那他們現在搬到哪兒去了?」牛芳玲急急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

    金來便帶著牛芳玲去問附近的一些店舖,有的說可能去這了,有的說可能到那了,始終沒有確切的結果。

    牛芳玲感到十分失望和傷心,她不禁又要哭出聲來。

    金來反倒顯得十分輕鬆,他拍拍牛芳玲的肩,安慰她說:「用不著傷心,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回吧,以後慢慢找。」

    已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牛芳玲只好隨著金來回到了他的飯館。

    ************

    接下來的日子,牛芳玲一面幫著小餐館打打雜,一面繼續抽空找尋著同學李小花的下落。

    一天,老闆娘的母親病重,由高峰縣人民醫院轉到文州市中醫院住院治療,老闆夫婦便雙雙前往探望,只留下牛芳玲一人看著店舖。

    這天晚上,天氣驟變,風雨交加。牛芳玲把門栓好,和往日一樣,將舊門板鋪在地上,準備睡覺。

    「咚咚咚……」一陣陣敲門聲把牛芳玲嚇了一跳,她趕緊披衣起身,跑到廚房拿來一把菜刀。

    「開門,是我,咚咚咚……」

    牛芳玲終於聽清楚了,來者是老闆金來,於是急忙取下門栓,讓他進來。

    「怎麼搞的,敲了半天的門也不開?」金來雖打著雨傘,衣服卻免不了淋濕大片。他進門後反手將門關上,見牛芳玲只披了件外衣,站在門旁微微抖動,「你真是的,我回來也嚇成這樣子啊,還拿著把刀。」

    「我不知道你這個時候會回來?」

    「我就是擔心大風大雨的天你一個人會害怕,所以決定回來住。」

    「老闆娘呢?」牛芳玲放下菜刀,幫金來收好雨具。

    「她不回來住,在醫院照顧她娘。」說著,他爬樓梯上閣樓換去濕衣服。這時,牛芳玲已幫他準備好熱水。

    牛芳玲看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已是晚上十一點,於是脫下外衣鑽進被窩。

    「芳玲,芳玲,到上面去睡吧,那裡暖和。」剛閉上眼睛的牛芳玲又被輕輕推醒了,只見金來笑瞇瞇地蹲在她身旁。

    「讓我到上面睡?那你呢?」牛芳玲一臉不解。

    「我到下面睡。」

    「那怎麼成?」

    「我就知道你不肯讓我一人睡地鋪,所以我們一起到上面去睡。」

    牛芳玲一驚,她覺察到了這個金老闆有些不懷好意,「不要開玩笑了,你快上去睡吧。」

    「我要和你一起睡。嘿嘿……」金來□幾聲,將牛芳玲身上的被子牽開,猛地撲了上去。

    牛芳玲嚇得拚命地掙扎,無奈金來□攻心,力量倍增,牛芳玲無法將他推開。加上外面風雨交加,雷聲陣陣,至使牛芳玲的哭喊聲顯得無力而微弱。

    當金來的一隻大手抓向牛芳玲雪白豐滿的胸部,並開始向她下身瘋狂進犯時,牛芳玲在反抗無效之下絕望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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