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皇妃 第五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幕後人之謎
    我緩緩抱上了桌上的手爐重新坐回了凳上,手爐裡焚燒而出的沉香_屑,縈縈繞繞,若有似無的飄灑而出,清連的香縈繞四周.靈月似乎也恢復了曾經那屬於公主的驕傲,昂首而高責的與我相對坐下,用犀利的目光打量著我.我的手緊緊捂著手爐,懦懦不安的回想著靈月說的話,也就是說,太后也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靈月被軟禁三年只因知道潘玉就是雪海?只是因為這樣嗎我緩緩問道,「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麼秘密?」

    她隔著微開的窗遙望那一苑的銀白,笑笑,我的答案,你不滿意?」

    我拿起長長的細簽撥著手爐裡的小木炭,隨性而道,「只是很訝異,韓冥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而軟禁你三年.」

    她神色從容,「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還知道了別的什麼事……」我正想套靈月的話,卻聞有人唱道,「蘇貴人駕到.」

    我與靈月齊目而望,身材修長,頭戴珠翠的蘇思雲盈盈而來,滿臉驕矜與高傲,與不九前我在養心殿所見的蘇貴人完全是兩個人.或許那夜我的到來是她振作的理由,我也很慶幸她能振作,我也不想對付一隻沒有爪於的老虎,那樣太便沒有多大的挑戰性了.「喲,這位是……」蘇思雲風風火火的邁了進來,睇著靈月問了句.我很有禮的向蘇思雲曼聲介紹著,「冥衣侯的夫人,靈月心主.」

    「哦,原來是靈月心主呀,難怪有如此高貴典雅的氣質,眸光熠熠帶著飛揚的神采.」蘇思雲的嘴巴喋喋不休的稱讚著,我也就冷眼旁觀著.睜著眼睛說瞎話怕是蘇思雲最拿手的絕活了,瞧瞧靈月那一張慘白如紙的臉以及那黯淡無光的眸,怎麼都難以和神采飛揚、高貴典雅聯繫在—起.不過她來的確實也砷,正好就選在靈月心主在的一刻前來,似乎有什麼別的目的.眼角一飛,靈月似乎很不給面於,輕蔑的道,「這又是哪位庸脂俗粉在本公主面前唾沫橫飛,一點禮儀都不懂.」

    蘇思雲臭著一張臉卻不好發作,只輯淺淺的勾起笑客,「臣妾當然是比不上靈月心主更高貴了.」

    我笑望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靈月果然還是老脾氣,正如當年給朝我臉上狠狠潑下的那—杯茶.不過靈月是真性情,把對一個人的喜惡全表現在臉上,比起一向善於偽裝的蘇思雲倒是真了許多.興許這靈月的真性情就會害慘了她自己「太后娘娘有指示,今年的除夕之夜,我與你在百官宴席之上共舞一曲.我現在來找你商量著.」蘇思雲見靈月不再說話使側首而說明了來意.「共舞?」我蹙了蹙蛾眉,太后這是何意,競要我與蘇思雲共舞「你行不行啊?」靈月哈哈一笑,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蘇思雲一番,「人家潘玉的鳳舞九天可是讓當年的靜夫人之狐旋舞都黯淡無光,你憑什麼與她共舞呢?」

    蘇思雲的表情—僵,帶這驚恐之態望著靈月,「你說什麼?」

    我得離開了,韓冥還在等著我呢.」靈月不再說話,帶著優雅卻蒼白的笑離開了此處.此刻唯獨剩下了我與蘇思雲,她突然的沉默使得的氣氛怪怪的.靈月的這番話似乎有意無意的在揭露我是雪海的身份,而她對蘇思雲異常的敵意也很奇怪,難道這些都是韓冥讓她說的?那韓冥的目的在哪「你是……蒂皇妃?」她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突然又激動的尖叫一句,「難道你就是那個馥雅?」

    「怎麼?」我奇怪於她的激動,就算連曦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她也不該這麼激動的.「原采你就是那個馥雅」她輕輕閉上了眼睛,「還記得那日我唱了一首《疏影》……皇上他飛奔而來將我緊緊擁在懷中,他說馥雅,你終於回來了.」她的眼角緩緩祝下了一行清淚,隨後將緊閉著的眼簾睜開,我以為皇上對你之不過是一時新鮮,他的心會一直在我身上的,卻沒想到……所謂的辰主子,就是馥雅.」

    我看著她悲傷的神色以及那絕望的語氣,心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靈月在蘇思雲面前那看似隨性卻別有用心的話,太后突然吩咐我與蘇思雲的共舞,而蘇思雲如此巧合的與靈月撞在—起「皇上愛的人是你,可為何寵我要比寵你多?」她喃喃自問一句,隨即又哈哈大笑一聲,「原來皇上他為了從我口中得知幕後之人,競用感情來套住我,想從我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原采他從來沒有愛過我!都是騙人的……都是騙子」她瘋狂的恕吼一聲,措著我狠狠的道,我水遠不會告訴你們,到底誰是幕後之人,水遠不會.」

    看著她說完便瘋狂的朝宮外奔去,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給了我一十很明確的答案太后.太后這麼做的目的,只為讓蘇思雲對祈佑死心,讓她知道祈佑至始至終都在騙她,那麼……蘇思雲定然因為仇恨而不可能將幕後之人吐露出來.可是太后這樣做,不正是告訴我,她就是那個幕後之人嗎難道這件事韓冥也有份?不對……韓冥不可能,他如此效忠於祈佑,不可能會背叛朝廷的.那月有一個理由,韓冥早就知道太后是連曦的人,所以他要保護這個對他有恩的女人……所以,他毅然與我劃清了界線,選擇守護他的權利,守護他的姐姐.我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祈佑?該不該我的雙拳緊緊握著,腦海中目現出長生殿那一幕幕,還有那引產而出的死嬰我要告訴祈佑,我要讓祈佑懲冶韓太后,我要她為我的孩於償命韓冥,我還欠著你一條命,我會還的.我還欠著韓冥……害欠著他,不能傷害他最重要的姐姐.不,我欠的是韓冥,不是韓太后.帶著複雜的心情我一步步朝養心殿走去,那一路上我走的很慢很慢,走走停停.或許此時的我是複雜的,為什麼會是太后呢?太后為什麼要這麼做,幫著連曦對付祈佑……當初祈佑的皇位也有她的功勞啊.可在此時我的步伐卻突然僵住了,遠遠望去,韓冥與靈月筆直的佇正在前萬,視線始終停留在我身上.我的心頭暗自一緊,告訴自己不能心軟,我的孩子可是韓太后間接害死的.待我走近,步伐還未站定,韓冥卻屈膝在我面前跪了下來,我連連後退,「你做什麼!」

    「請你放過我姐姐.」他的聲音無比誠懇,還帶著隱忍乞求之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別過目光不去看他,用冷硬的聲音回復著他.我知道姐姐那一點伎倆是瞞不過你的,你現在要為你的孩子報仇是人之常情,可姐姐她的初衷只是殺了大皇於讓蘇思雲不再沉溺在愛中,而目的只為趕你出宮.」他的解釋與那日浣薇的解釋一模一樣,有及分真假我真的看不連也摸不清.我將目光投放至韓冥的臉上,「你什麼都知道?」

    靈月也『咚的一聲跪在我面前,「雖然我與韓冥之間早已沒有了愛,但他永遠是我的夫.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姐姐,我只希望你能放過他.」

    帶著笑,我的目光徘徊在兩人之間,「你真以為我會為孩子而去揭發太后嗎她犯的是大錯,膽敢勾結昱國危害亓國的江山,光這一點就不能客恕.」

    韓冥忽然間的沉默以及那緊握成拳的手隱隱在顫抖著,我掠過這一幕,逕自越過他們,絲毫沒有放棄繼續朝養心殿而去的步伐.才走幾步,韓冥猛然朝我嘶喊著,「潘玉,記得你還欠我一條命嗎?我現在要你還給我.」

    我的腳步猛然一頓,已經無力再次前行,帶著苦澀的笑驀然回首而望他,「所有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你的恩情我只還給你.」

    「你放過姐姐,就等於是還我的恩情.而現在,我就要你還這份恩情.」他的聲音異常嚴肅冷冽,口氣有著堅定不容抗拒的氣勢.突然間他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我保證姐姐不會再犯,求你給她一個機會.」說罷狠狠在地上磕下一個響頭,血在粗糙的地面上印了小小一塊,卻是如此令人駭目.韓冥這是在逼我,他果然是瞭解我的,正有了他的瞭解,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求情的戲碼.這樣驟然知曉了一切,心下也有淡淡的心疼和了然.我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後點點頭,我終於明白了,永遠不能接受他人的恩惠,因為那是要還的.」

    他的身於微微一震,倏然間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隻字未吐露.我心裡霎時湧起一股酸澀之意,仰起頭望那雲淡蒼然的穹天定定道,「如今你我兩不相欠,太后若再做—件錯事,我決不會如今天—般心軟.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行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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