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三卷 鐵流1937 第三三八章 意外的會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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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三八章意外的會師(下)

    在戰鬥開始之後,部分騎兵脫離本陣,下馬步戰,因為是攻堅戰,格日勒也給予了足夠的重視。器:無廣告、全文字、更並沒有將騎兵部隊一味的往前壓。而是利用少量的步兵和炮兵協同作戰,騎兵在周圍關注戰局。

    面對日軍隱蔽的地堡,騎兵的作用在攻堅戰中頓時被弱化到最低限度。

    格日勒並不著急,騎兵部隊出現在納河不過是掃清日軍殘餘小部隊,事實上,日軍的兵力在納河周圍並不多,格日勒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指揮作戰,而不用擔心大隊日軍趕來。

    為此格日勒準備利用這個戰場,好好的磨練一下三個兵種之間的協調關係。

    「首長,總指來電。」

    在望眼鏡中,格日勒清晰的看到日軍炮樓在轟然到底的那一剎間,忍不住雙腳用力,戰馬打著響鼾,原地打了一個圈,好不容易勒住有些躁動的戰馬,格日勒回頭對參謀:「什麼任務?」

    「總指命令我部,集中兵力越過鐵道線,往西接應已經越過嫩江防線的西路軍團先頭部隊,務必在天黑之前和對方接上頭。」

    語言非常簡潔,對於騎兵來說,最艱難的作戰由步兵完成。

    騎兵更重要的是保護縱深防禦之間的聯繫,說白了就是保證後勤通道的安全,防止日軍小部隊滲透。

    「接應西路軍團先頭部隊?」格日勒自言自語了一陣,突然驚訝道:「不會是總指和西路軍團失去了聯繫吧?」

    兩軍jiāo戰之中,一支部隊突然聯繫不上了。

    對於一場戰役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疏忽,而且隨著中斷聯繫的時間越來越長,對戰局的影響將來越來越大。甚至最後成為左右戰役勝敗的關鍵性原因之一。

    想到這裡,格日勒也無法再勞神淡定的在一邊觀戰了,這可是等不得任務:「馬上命令騎2營全部下馬,騎兵當步兵用,利用炮兵打開的防線缺口,往日軍防禦中心位置扎進去,我要在半個小時之後看到鬼子的膏yao旗消失在我的眼前。」

    參謀長遲疑了一下,轉身騎著戰馬去指揮部隊。

    心裡還在擔心,希望部隊的損失不要太大。畢竟騎兵訓練和步兵訓練是兩回事,騎兵更注重戰場的突襲,而步兵兩者兼顧,除了騎兵在速度上的優勢,陣地戰中,騎兵無法發揮其戰鬥力的一半。

    畢竟,沒有了戰馬的提速,最優秀的騎兵部隊,也只能淪落為二流的步兵。

    格日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炮兵連,6men野炮比起日軍一個旅團三十多men火炮數量,只不過是對手的一個零頭。可從這支騎兵部隊組建之初開始,就是以野戰和突襲為組建思想來建立的,部隊有野戰的能力,但是缺乏野戰中強大火力保障,也是因為火炮數量無法全部滿足騎兵攻擊的需要。

    為此,格日勒還以騎兵旅的名義,向上級請示過幾次作戰任務。

    但無一例外的都被駁回,理由很簡單,在同等兵力下,騎兵旅對上日軍騎兵聯隊,處於絕對下風。e^看這話格日勒當然不服氣,但打仗也不是光靠士氣就能夠培養起來的。

    騎兵的沒落在東方或許還不明顯,但在西方,已經逐漸被機械化裝甲兵團所取代。

    bō蘭幾十萬騎兵部隊,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倒在德國裝甲師的面前,就是一個很好的解釋。可騎兵也不是一無用處,在戰場支援,平原作戰中後方禁戒,正面戰役中互相的兵力牽制上,都是非常理想的輔助部隊。

    可以說,格日勒這段日子過的非常不得意。

    無法擔任戰場的主角,也知道坐坐配角,欺負一下落單的小鬼子,就像是眼前的這個日軍據點,在擁有了一定數量的火炮之後,格日勒的自信漸漸的膨脹起來。

    上千騎兵,圍攻只有不到200人的日軍小部隊,自然得心應手。

    隨著戰鬥的推進,2營一個連很快就越過了日軍防線的缺口,往內部滲透進去。可騎兵下馬作戰後,對步兵戰術的生疏一下子讓2營吃了一個啞巴虧。部隊沖的太快,後面的口子竟然被日軍的一個機槍班給堵住了。

    看到這一幕,格日勒頓時慌了起來,前天晚上,偷襲**日軍火車站的一幕又將重演。偷襲日軍火車站是在夜晚,騎兵靠著快捷的反應能力,將日軍外圍的火力點一個個拔掉之後,總算有驚無險的將日軍消滅在車站周圍,並沒有造成大量的損失。

    但現在是白天,日軍在熟悉的據點周圍設立防線,自然不存在視角上的盲區。

    眼看一個連的部隊被圍,格日勒有種蓄力一圈打在棉huā袋上,連帶著還閃了腰的苦悶。

    不是猶豫的時候,格日勒明白,在兵力上他處於絕對優勢,拿下戰鬥是沒有問題的。本來,他並沒有全力進攻據點的意思,只要他將部隊把鬼子的據點圍住,相信在周圍的日軍增援部隊很快就會趕來,在半路上打一場伏擊,對於騎兵來說絕對是最理想的戰鬥方式。

    但總指的命令,讓騎兵旅收攏兵力之後,向鐵路西線滲透。

    不但有消滅路上小股日偽軍的作戰任務,更重要的是要肩負尋找5縱先頭部隊。

    幾項任務放在一起,格日勒不得不冒險。

    而接下來,冒險的風險還比較大,雖然臨時充當步兵的騎兵,依托斷壁殘垣節節反擊,但火力無法威脅到龜縮在殘餘地堡中的日軍守敵,每時每刻都會增加傷亡。

    火炮在此時已經失去了繼續作為步兵進攻武器的作用,bī近可能會連自己人一起傷到,火炮的壓制就無從談起了。

    正在格日勒心中憤慨不已,xiōng口宛如一團烈火般灼燒,壓抑的感情無法宣洩的時候,戰場突然出現了一絲變故。變故來源於日軍防線的背後,據點守衛的日軍本來數量就不足。在面對騎兵旅火炮的進攻下,損失了一半左右的兵力,只能chōu調一部分其他守衛力量,來補充到騎兵旅進攻的方向,從而漸漸的將防線穩固下來。

    當然,守敵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只能延遲據點被攻克的時間,不能改變最後的失敗。

    落在騎兵進攻後方的據點守衛力量頓時薄弱了起來。

    而hunluan就是從這一區域蔓延開來,接到的進攻命令的警衛團一個連,在零星的抵抗下,通過了最危險的開闊地帶,用一包炸yao,炸開了據點厚實的牆壁,早就準備好戰士,迅速越過牆壁,深入據點內部。

    面臨前後夾擊,日軍的守敵在厲害,也不過就兩百來人,在傷亡百人之後,還能抵擋住騎兵旅的進攻已經倍感吃力,這下後背在被人捅上一刀,漸漸也是去了抵抗能力。

    轟隆——

    一團黑煙順著磚石地堡的射擊孔中冒出來,即便裡面的守敵沒有被炸死,也會被封閉的氣流給震暈。

    日軍據點指揮官在發現後方不穩,第一時間趕到了觀察口。

    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絕望起來,事實證明,他們面對的對手在武器上雖然不是太差,但似乎沒有重武器。可單兵的作戰素養,讓讀過幾天軍校,在戰場上磨礪過的日軍指揮官頓時有種如墜冰窟的寒冷。

    兩個火力點,封鎖一個界面,竟然被對手輕鬆的突破。

    兩tǐng機槍,加上步槍的補充,竟然僅僅讓對手的進攻勢頭稍微慢了一些,但毫無疑問,從背後mō上來的警衛團的作戰素養都是一等一的彪悍。只有置身於戰場中央的人才能感覺到這種讓人驚歎的戰場生存能力。日軍的火力在僅僅給對手造成了兩人的受傷,可是對手的後續部隊已經快速的推進到距離據點中心防禦陣地不到20米的距離。

    或許是一道矮牆,或許是一堆不起眼的雜物背後,說不定就是已經靠近過來的對手。

    冷汗從日軍中隊長的背後竄了上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作戰部隊。難道是精銳的野戰部隊?日軍指揮官自作內行的一眼看出,偷襲他們後防線的一定是**野戰部隊中最精銳的攻堅部隊。

    自己不過是一個不得志的守備旅團中,毫不起眼的中尉中隊長。

    天哪

    鬼子中隊長心中不由的怒吼:「自己什麼時候被這麼重視了?曾一陽難道看著27旅團在邊上不進攻,專men欺負守備軍嗎?即便不打14師團旗下的27旅團,23師團距離也不遠啊」心中滿是怨氣的鬼子中隊長深知,除了投降,唯一的結果就是戰死。

    投降?

    如果日軍軍官敢投降,那麼他們在家鄉的家人一定會成為集體下地獄,鬼子中隊長也放棄了這條唯一的生路,沉著臉對邊上的高級軍曹說:「命令部隊做好yu碎的準備,務必堅持到最後一刻,為帝國聖戰流盡最後一滴血。」

    「嗨」

    軍曹jī動的聲音有些發抖,連單薄瘦弱的身體也打著擺子。

    隨著最後兩個側翼堡壘的被攻破,主堡內的日軍甚至開始了臨死之前的儀式,鋼盔也不戴了,甚至連軍帽都不要了。頭上紮著白帶子,宛如一夥出殯的家奴,喪氣的不得了。

    決心一死的最後十幾個日軍,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全部堅守在戰鬥位置,似乎只要不怕死,就能無往不利似的。重機槍不知疲倦的**的火舌,似乎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之火。

    可這一切,注定會被消滅,成為整個松嫩戰役的一段小chā曲。

    危險鬼子中隊長凝坐在彈yao箱上,一副神遊天外的鎮定mō樣,給部下不少安慰。但是一種老兵天生的警覺還是讓他睜開了眼睛,手中拄著指揮刀的樣子,說上威武,也不會給軍人這個職業丟臉。

    一般來說,鬼子坐著要比站著更耐看一些。

    畢竟,先天的劣勢無法用裝飾來彌補,反而站起來,啥威勢都沒了。

    不過此時,鬼子中隊長早就忘記了要用最威嚴的姿勢去天國的誓言,反而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一個冒著白煙的布包。熟悉中**隊裝備的日軍,能夠在第一眼就認出這種常見的東西,手榴彈包。一次能夠並列放上4枚手榴彈。

    至於冒著白煙,就更簡單了,說明裡面放著的手榴彈的引線被拔除了,爆炸在即。

    已經容不得多想,舉起雪亮的指揮刀,凌空劈下。

    刀光映過說不上粗壯的木棍,發出嗤的一聲細碎的摩擦聲,渾然到地。同時有幾個碉堡內的日軍發現了危險,手忙腳luan的衝上來,想在手榴彈爆炸之前,將這個危險物扔出去。

    轟隆——

    碉堡上的泥土都帶著一層黃色的塵土,爆炸竟然讓碉堡絲毫無損,但在內部發生的爆炸,幾乎是判定了躲在碉堡內的鬼子全部歸天。

    見到爆破成功,幾個戰士飛快的遇過空曠地帶,衝上了不遠處的日軍旗桿,飛快的解下了在戰火中已經殘破的日軍膏yao旗。一面鮮yan的紅旗,在煙霧繚繞的戰場上被升了起來。

    幾乎在幾十秒內,參與進攻的警衛團戰士,從各個隱蔽物中衝出來,搜尋可能躲避日軍的死角。除了零星的槍聲之外,整個日軍據點內瞬間易主。

    「1排長,帶人慶典物資,把武器和彈yao全部搬離據點。」

    「2排,馬上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受傷的騎兵同志」

    「3排原地禁戒」

    1連長在飛快的發佈著命令,務必將所有戰利品全部囊括到自己腰包中。5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要是在以前,遇到類似的情況至少還會留下一部分戰利品給兄弟部隊,可此時,戰士們手中的槍中都快沒子彈了。

    已經顧不上風格了。

    對面騎兵旅指揮部,格日勒正在奇怪,明明他已經將2營撤離了戰場,為什麼好端端的鬼子的膏yao旗就被拔掉了?

    由於鐵路的路基要比周圍高上一截,周圍也沒有高低可以俯瞰,格日勒即便騎在馬上,也無法看到鐵路對面的情況,自然不知道,在2營撤離的時候,有一支部隊從日軍背後攻了上來。

    「拿下來了?」一副見鬼一般的神情,讓格日勒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邊上的警衛員也不敢笑他,相反,和格日勒一樣,表情也非常豐富:「命令炮兵,取消炮擊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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