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二卷 保衛長城 第五十九章 血煉軍魂(二)
    石團集茂才叫的有此生硬。自從他來到二團典知,勝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不受待見。

    都拜眼前這個長相粗魯,但心思縝密的「土匪團長」

    職務上調了一級,但部隊的戰鬥力上,下降了不止兩級,他心裡哪裡能平靜。離開主力紅四十軍,就夠他難受的了。

    「姜幹事,過去的事,錯在我,現在我們共同打小鬼子,這些恩怨都不要再提石老六像是佔足了理似的,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姜幹事,從新認識一下,石榮小排行老六,都叫我石老六。」

    「姜茂才,原紅四十軍一師二團五營教導員。」石老六?什麼排行老六,不會是在土匪窩裡排行老六吧?姜茂才雖然有些瞎猜的嫌疑,但他還真猜對了,石老六正是石榮在土匪窩中的排號。都是叫開了的,整編後,成了營長,由於沒上過軍校,為人雖然喜歡專營,但接觸不到高層的將軍們,從軍多年,才做了一團長。

    營教導員,到自己這個團裡當幹事?石老六也是心中一驚,要想調查姜茂才還真的有些難度,畢竟曾一陽的四十軍是主力部隊,他一個降將都算不上,哪裡能知道?

    此時他明白了,姜茂才是從主力部隊調來,就是來給他當政委的。

    紅四十軍的戰鬥力不用被人誇,石榮也是領教過,當初軍被紅軍圍住,他帶著一個團攻擊對方的一個營,猛攻了對方兩天,什麼招都用過了,硬是沒衝過去。後來王以哲軍長說要投降紅軍,也沒多想,留了下來,想他石榮在東北軍中也不得志,到哪裡都一樣。

    而且心思縝密的石榮清楚,東北軍今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尤其是失去了東北根基。東北軍對南京的威脅越來越只要一紙調令,就能從長江以北,調到長江以南。

    可此時的東北軍畢竟有二十八萬多,六個主力軍團,六個騎兵師,還有炮兵師,工兵旅等。兵種齊全,將近三十萬大軍。即便從東北撤退的時候,丟失了一些重裝備,但士兵的練上要比其他割據勢力強上不少。

    這樣一支大軍,蔣介石能不擔心嗎?少帥一再表示聽從蔣介石的號令,難不成蔣某人會一點防備的心思都沒有?

    遠了不說當初孫殿英投靠東北軍的時候,五萬多部隊,可幾年下來,能夠湊出三萬人馬已經是不錯了。

    於是聽從老師長江惟仁的勸告,留了下了,當紅軍。

    條件是艱苦了一些,但紅軍的種種新氣像是東北軍中無法領略到的。而且紅軍的幾個帶兵將領不是一般的強,尤其是曾一陽,憑借手中三、四萬人馬,竟然打的晉綏軍被迫談和。

    十萬大軍一敗再敗,光俘虜就被紅軍抓了好幾萬,把石榮徹底給嚇懵了。

    存著留下來看看的心思,回到老部隊繼續當他的團長。

    和石榮不一樣,姜茂才一直在主力部隊中。作為紅四十軍的營級幹部,是跟著曾一陽,從江西到湖南。奔襲邵陽、夜渡長江、翻越秦嶺,曾一陽指揮的大部分戰鬥,他都參加了。

    來到了驢軍,他就感到處處不適應。敗軍之後,士氣低落,不說士兵,連軍官都是一副頹喪的樣子,看的姜茂才心底直委火。

    姜茂才是從江西來的老紅軍小在紅四十軍裡也是在一等一的主力部隊中,當然看不上原軍的這些兵。自己要調到這裡來,是一百個都不願意。原來是營級幹部的他,也是四十軍中的一員虎將,根本就看不上眼前的這個石老六。軍令如山,而且是軍部下令。他根本就沒有說理的地方。

    來到這裡後,眼看著石老六一手防著他和一起來的同志,另外還不時的打小小報告。真正促使他留下來,並決心要好好幹下去的不是和石老六較勁,而是這個團的一千八百多士兵。

    臼軍的部隊,是為了圍剿蘇區才從華北抽調的,武器上要比其他部隊強一些,部隊的士兵也多為東北籍的為主。和其他紅軍部隊不一樣的是,這些人刷旦想家,還有著很強的抗日情緒和報國熱情。

    恰恰是這些,才讓姜茂才認識到,在中國任何軍隊,和日本人的仇恨都沒有東北軍強烈。或許這些兵還有救,姜茂才明白,士氣一旦丟失後,部隊的戰鬥力會一再的下降。直到成為三流部隊,或者是乾脆上山當土匪。

    但東北軍有不一樣的地方,他們的失敗不是戰術上的失敗。而是敗給了政治,僅僅是一兩個當權者的錯誤估計,就讓一個國家三個省拱手讓了出去。

    面對這樣的一群士兵,姜茂才猶豫了。

    是啊!家沒有了,家裡的人都還在,在侵略者的鐵蹄下受苦受難。

    所以,士兵時刻都想著要打回老家去。和日軍拚命。強烈的恥辱心,一點就燃,保家衛國,家沒有保住,國家又沒有守衛,怎麼讓這些漢子甘心?

    和軍的士兵一樣,很多東北退回來的部隊,都沒有在各自的防區裡沒有歸屬感。以至於都意志消沉,能過且過的空度虛日,而戰鬥力是一降再降,成了二三流的部隊。

    要知道,在中原大戰時期,東北軍還是一支強軍。戰士悍不畏死,武器精良,練有素。這是連蔣介石都十分忌憚的。

    閻錫山和馮玉祥的聯軍,在張學良的東北軍前吃足了苦頭,最口了傅件義等少數將領,在戰場上大放異彩峨饑「一大軍事集團,只留下了失敗。

    統治者的無能,和士兵沒關係。但看到空洞的眼神,一張張迷茫而又稚氣的臉龐,姜茂才知道,自己不會走了。至少在這些士兵戰鬥**沒有換回來之前,他絕對不會走。

    一個合格的指揮官都是愛兵的人,更不用說,紅軍中官兵平等的思想,和戰場上帶頭衝鋒的作風,更是讓美茂才暗下決心,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從和底層士兵談話,一起練,幫助他們學習這些小事開始。一步步講紅軍的各種紀律,和作風。講理想,讓窮人不受壓迫,的新世界……

    漸漸的,姜茂才在士兵中有了一些威望,士兵有困難也會主動找姜茂才求助。

    軍這支部隊,也在很多和姜茂才一樣的政工幹部努力下,才漸漸的有了一絲起色。

    士兵在刮練上也刻苦了不少,軍官也不敢將原來的一些帶兵方式,沿用到部隊中,漸漸的出現了一些民主。

    姜茂才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和石榮一起共事,但現在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只好放下個人的喜好。

    「石團長,有好東西不會一個人獨享吧!」姜茂才看見地上一個還沒有熄滅的煙頭,正著插黃色的亮光。

    石榮不捨的將煙盒中最後兩根煙抽出一根遞給了姜茂才,後者很不客氣的接過來點上。

    石榮笑笑,將最後一根煙也點上,手中捏著紙制的煙盒,不斷的盤算怎麼和姜茂才說。

    「石團長,有話就說,現在我們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說不定這輩子就死一塊兒了,還有什麼可矯情的。」姜茂才心裡亮堂似的,部隊雖說頂住了小鬼子的進攻,傷亡也很大。

    「好,兄弟不愧是爽快人。」

    這種情況下,姜茂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石榮想要臨陣叛變,姜茂才不怕當一個惡人,即便是死,也不能讓對方得逞。

    「老弟,這仗打得太苦了。你看。兄弟這小兩千號人槍,現在已經成了一千來號人。再這樣下去,沒等司令消滅張北的小鬼子,兄弟這剩下的一千多號人馬可要給小鬼子全切瓜了。」石榮憂慮的說著,這樣的開場白,一下子就把氣氛搞嚴肅了。

    何鐵軍卻大大咧咧的說道:「團長怕啥,我看小鬼子人也不多,咱們還有這麼多弟兄,衝上去整死他們沒問題。」

    「狗屁,你懂個啥?要按你的辦法,仗還沒打完,三團就沒了。」石榮大怒道。看了一眼沉默的姜茂才,石榮抱歉道:「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姜幹事千萬別往心裡去。」

    在昏暗的視線中,姜茂才的臉更是躲在的煙霧中,煙頭的一點亮光,一亮一暗,照在被戰火燻黑的臉上,更讓人琢磨不透。「石團長的意思?」

    「我有啥想法,就是想著不能和日本人正面拼消耗,逮著個機會好好陰小鬼子一回。這樣一來,不但能減少傷亡,還能更多的給司令員爭取時間。」石榮也沒有特好的辦法,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逃。

    光這一點,就讓姜茂才動容,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石團長,我向你道歉。」

    姜茂才如此鄭重的口氣,讓石榮也大感意外,這是怎麼了?

    「我還以為石團長想要撤退小這不」姜茂才把話說完,並沒有引起石榮的大怒,反而對方沉吟了一陣。

    「老實說小鬼子一開仗,老子就想過要逃。可這樣一來,怎麼對得起軍的弟兄,怎麼對得起軍長、師長,怎麼對得起戰死的兄弟。對面和我們對戰的可是小鬼子,我石老六孤身一人,雖然有過幾房妻妾」說道這裡,石榮瞄了眼姜茂才,紅軍可不興娶小妾,可自己是三委四妾,有幾房小妾還都是搶來的。

    見姜茂才無為所動的樣子,才送了口氣,繼續道:「手下這小兩千號兄弟大都有家人在東北,這是國仇家恨在一起。我也不會講大道理小鬼子都是咱們的仇人,要是逃了,我還是一個漢子嗎?再說了,我就是下這樣的命令,兄弟們也不見得聽我的,說不定到時還要挨黑枷」話糙,理不糙。

    姜茂才心裡不由的暗自說,這個石榮雖然水平不高,但還是知道軍心所向。

    「石團長是想要智取?」姜茂才當兵的時間還沒有石榮長,他也沒有好辦法。紅軍和鬼子打陣地戰本來就吃虧,要不是預先構築好了堅固的陣地,還真的兩說。

    石榮聽著姜茂才的話,怎麼聽都怎麼舒服。本來就想陰小鬼子一把,到文化人口中,就變成了「智取。

    「如何「智取。全靠姜幹事了。」既然自己想不出好辦法還不如讓能想出辦法的人來想來的實際。於是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姜茂才。

    可姜茂才也沒有好辦法,要是將陣地打開一個缺口,讓衝鋒的鬼子進來,再包餃子。這種想法雖然是好,但就憑借三團這麼點人顯然不夠。到時候陣地丟了,姜茂才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姜茂才搜腸刮肚的想著,怎麼可以用不多的兵力,消滅最大程度的鬼子。

    三團是側翼,並不是主力攻擊的目標。但即便是佯攻,小鬼子也放了兩個步兵中隊,一個騎兵大隊,還有偽軍,林林總總算下來,不下一千五人。

    日十賊一機械化兵種,6軍都是按照步兵、騎兵懷有就是炮兵瞪甘六,軍支援也不足,三團阻弄了這麼長的鬼子,還沒有來過空襲。這樣一支日軍,放到歐洲去,只要一陣大炮齊鳴,消滅他們是分分秒秒的事。

    可放到比日軍裝備還要差的中國戰場,日軍的戰鬥力直線上升。一個才四千人不到的聯隊,對上一萬五十人的甲等師,也能打的有聲有色。

    姜茂才雖然進過教導團,也算是曾一陽的弟子,但不過就一兩個月的時間,能學會基本的6軍佈陣已經是不錯了。

    突然手指一痛,手猛地一縮。原來手指夾著的煙頭燒到了底燙傷了手指。煙頭掉到地上,突然不見了,姜茂才仔細一看,是掉到一個小坑裡了。

    坑?

    要是人看到,哪裡會這樣容易掉下去。但要是畜生呢?騎兵衝鋒的時候,戰馬的度一起來,很難管到前面的路。而且馬的眼睛是看不到正前方的,反而是兩邊的看的清楚一些。

    要是留一片區域,給鬼子騎兵衝鋒小然後在他們的衝鋒道路上,挖好了坑,不要太大,就碗口粗細就成。馬蹄一落下去,憑借戰馬的重量,可以生生將馬腿摔骨折了。

    答案呼之欲出,就是陷馬坑。

    這還是曾一陽隨意在給教導團講課的時候提出來的,說起來曾一陽講課很隨意。說到哪裡是哪裡,相對德國人李德的嚴謹,一板一眼的講戰術,曾一陽更多的是講戰列。尤其是古代的戰例,更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說。

    他的目的很簡單,日軍雖然總體戰鬥力能夠排到世界前列。但那是他們的海軍。

    6軍的戰鬥力主要還是集中在了步戰和炮戰上,而且日軍也很注重騎兵,那麼騎戰也是大有挖掘之處。

    自從大炮出現在戰場後,火炮的作用越來越強。

    光是壓制敵方火力,縮短騎兵和步兵的衝鋒時間,就夠重要了。加上能夠大量殺傷有生力量,戰場上死在炮彈下的士兵,比例越來越高。

    不過火炮也不是戰無不勝的法寶,在失去了步兵和騎兵的保護後,就成了一堆廢鐵。近戰的攻擊力幾乎為零,除非炮兵拿著炮彈頭往人群裡扎,然後將引信點上,這已經不是炮兵了,這是自殺襲擊。

    陷馬坑的出現,已經可以說有幾千年了。鹿角、陷馬坑都是為了防止敵人騎兵偷襲營地,而明出來的。

    不過這都是老法子了,不見得能行得通。自從有馬戰的時候,這辦法就有,放到現代戰場上,不見得效果好。

    姜茂才自己也覺得把握不大,詢問道:「石團長,如果我們在鬼子騎兵的必經之路上,挖好坑,就碗口粗,一尺多深就成。要是多挖點,幾這麼一個小坑,就能使得一個騎兵失去戰鬥力」

    先不說好不好,石榮眼前一亮,他是會騎馬的,也知道,如果一條馬腿陷入深坑中,對馬匹的傷害能有多大。他彷彿聽到了馬腿被自身的重量壓斷的卡嚓聲,心中不由冷,看姜茂才的眼神也不對了。

    說是敬佩,那是當然,可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對,就是「毒」

    都說是射人先射馬,這也是在戰場上,可直接對付馬匹的法子。而且是一招就可以讓一匹價值不菲的戰馬傷殘的辦法,石榮的心中還真的有些冷。

    但戰場上,石榮也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立刻就招呼衛兵,將幾個營連長一起找來,商量辦法。

    很快人都到齊了,石榮將挖陷馬坑的辦法,和主要對付日軍騎兵的想法一說。幾個連營長都是互相看看,不明所以的樣子。

    倒不是石榮講的是外國話,幾個連營長都聽不明白,這個辦法或許能行。但要讓鬼子騎兵乖乖的往三團佈置好的坑裡跳,小鬼子即便再傻,也不見得會聽紅軍的指揮吧?

    「辦法雖然行,可小鬼子怎麼會聽我們的,讓鬼子騎兵往我們佈置好的陷阱裡跳呢?」一營長耿大彪忍不住先問。

    其他幾人也是這個意思。

    鬼子能聽他們的調動,也不會一路從東北老家跳到華北來了。

    石榮卻認準了這辦法可行,小鬼子的一溜小鋼炮把他的火氣徹底的勾上來了。三團一共才六門小口徑的迫擊炮,還真正做到了打一炮換一個地方。就這樣,有三門迫擊炮在轉移的過程中,被鬼子炮兵盯上,連炮帶人都沒了。要是能夠一下子消滅一個鬼子騎兵中隊,他還真敢豁出去。再說了,進攻的鬼子主要是以騎兵的戰鬥力為主,步兵由於是偽軍較多,反而是雷聲大雨點要是鬼子有一個大隊的步兵,三團的陣地早沒了。

    「選地方的話,我哪裡或許還成。不過鬼子騎兵的路線不好掌握,我們人手也不足,挖不了」小」二營長的陣地建在開闊地上,確實是騎兵理想的攻擊地點,而且他的部隊受到的攻擊也是最猛的,要不是團裡將預備隊放上去,部隊早打沒了。

    姜茂才不住的點頭,他也是想到了用二營的陣地,比較適合騎兵攻擊,來誘敵。但石榮是團長,他不過是一個幹事的身份,政委的任命還沒有下來,他也不能越權。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石榮也是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很快決定,組織人手,大面積的弄來些障礙物,阻擋騎兵,讓迂迴攻擊的騎兵按照三團預先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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