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第073章 欺上門來
    楊逸有些懊惱,今天到風池上游一圈,不但差點把古今第一才女給嚇沒了,還自動跑到康國公主那個小魔女的魚鉤上去,好不容易『脫鉤』了吧,卻又弄出一場淹死風池的鬧劇來,連趙煦都驚動了,這回不但糗大了,麻煩也大了!

    如今他得經常進宮,避無可避,也不知道那小魔女會怎麼報復自己!不會見一回打一回吧?這種小姑娘,總不好跟她太較真,而且從今天她讓人下水搜救半天來看,這丫頭心腸也不算太壞。

    回到家門口,楊逸還在考慮著怎麼應對康國長公主的報復,門房的小廝神色卻有些不對勁,見了楊逸便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逸心中有事,沒太注意小廝有何不妥,等進了前院,才發現不對,前院站著二十多個丫環小廝,都不是楊家的下人,見了楊逸甚至還趾高氣揚的。

    前廳中傳出爭執的聲音,先是聽到韓碧兒著急地說道:「婆婆,您不能跪,楊郎說了,咱們與李家早沒關係了,婆婆用不著跪她!」

    「哪來的騷媚子?你也給老身我跪下!楊氏,你這賤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啊!未成婚先納妾,我李家的臉都被你掉光了!哼!說不得老身今天得教教你李家的家規才行,來人啊,先給楊氏和這騷媚子各掌嘴二十!」

    「誰敢!這裡是楊家……婆婆……婆婆你不能跪啊!楊郎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難過的……」

    楊逸陰沉著臉出現在廳門口,見到李家那老太婆高坐正堂主位上,神色桀驁狠厲,身邊站著八個李家的下人;廳中楊氏被那老太婆嚇得一臉惶然,如今名義上她們母子雖然脫離了李家,但她心裡或許總還念著婆媳的輩份,對堂上高坐的老太婆竟不敢有忤逆之意,老太婆讓她跪,她就惶恐的跪了下來,韓碧兒勸也勸不住,婆婆跪了,韓碧兒怎能再站著,也只得跟著跪下來,還在不停地勸著楊氏,楊家大多數下人都在看著,但主人不發話,誰也不敢造次。

    楊氏倆人面向廳裡,沒有看到楊逸,老太婆和她身邊的下人卻看到了,那兩個準備上來給楊氏掌嘴的婦人見楊逸滿臉煞氣,竟嚇得連連後退。

    老太婆狠狠地盯著他,一時沒說話,楊逸對她直接無視,走到自己的母親面前輕輕跪下;

    楊氏一看到他,頓時象找到了依靠的孩子,眼淚簌簌直掉,韓碧兒更是驚喜交集地說道:「楊郎,你可回來了……」

    楊逸擺擺手示意韓碧兒禁聲,這才輕聲說道:「娘!您怎麼能隨便跪呢?您知道嗎?娘親您跪了,孩兒也得跟著跪,孩兒拼了命也要考個狀元,就是希望娘親你能揚眉吐氣,能挺起腰板來做人,娘!您忘了嗎?孩兒已經跟著您姓楊了,您的兒子是狀元啊!這天下有幾個狀元?娘親您跪人也就罷了,您怎麼能跪一隻老母狗呢?」

    「逸兒不許胡說!」

    聽了楊逸的話,楊氏慨慚愧又著急,而楊逸背後的老太婆肺快要氣炸了,大聲喝斥道:「這不知孝字為何物的孽障!竟敢辱罵長輩,來人!給我掌嘴!通通給我掌嘴!把這幾張臭嘴打爛為止!」

    在老太婆囂張的叫罵聲中,三個李府下人氣勢洶洶的撲上來,結果第一個才走近,楊逸頭也不回地飛起一腳,李府的下人什麼也沒看清,就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抽搐不止,一口一口的往外吐酸水,哀嚎不絕。

    廳中所有人都傻眼了!只聽楊逸輕輕地說道:「娘,起來吧!今後娘親您千萬不要隨便跪了,若是您覺得孩兒還不夠爭氣,孩兒努力做得更好就是;只是,孩兒希望娘親也爭氣一些,不要再隨便跪了!」

    對於這個性子柔弱的娘,楊逸只得把話說得重些,否則今後遇到李老太婆,恐怕她還會這樣任人欺負。

    「兒啊,娘親對不起你!讓我兒跟著受委曲了。」

    楊氏淚水不斷,看得楊逸有些心酸,他盡力露出一個笑容安慰道:「娘,別這麼說,與娘親的養育之恩相比,孩兒受再多的委曲也不值一提,娘,快起來!」

    等楊逸把楊氏扶起,他身後的老太婆回過神來,更是大罵不止:「好你個孽畜,反了!反了!老身今天若不好好教訓你……」

    老太婆的呼喝聲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楊逸已經逼著她面前,目光冷如鋼刀的逼視著她,讓她心肝兒一陣發涼。

    楊逸突然大喝一聲:「下來!」

    老太婆倒有些膽氣,不但沒被嚇住,反而神色具厲地反喝道:「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有本事你就打老身打死在這裡,讓全天下人看看,新科狀元是怎麼對待自己的祖母的。」

    「逸兒不可!」在楊氏的驚叫聲中,楊逸伸出一隻手,像拎小雞似的把老太婆拎下主位,然後拉過一個李府的下人,用他的衣袖將椅子擦了又擦,才將楊氏按坐在椅子上。

    「娘,咱們家的這張椅子只有您能坐,娘親且安心坐下看著就行,孩兒自有分寸。」

    老太婆被拎下來後,竟耍起潑來,呼天搶地的大鬧著,若不是李府的兩個下人扶著,估計她已經躺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楊逸懶得多看她一眼,對廳外自家的護院淡淡地說道:「關門,打狗!」

    被人欺上門來,家裡的下人早已看不過眼了,此時得了楊逸的命令,其中兩人毫不猶豫跑了出去,隨著楊家大門轟然關上,家裡的護院立即開始發難,提著棍棒就向那些李家的下人衝去,二三十個李府下人剛才還是趾高氣揚的樣子,一通亂棍下來,頓時個個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逸兒,不可胡來……」

    「娘,有人敢欺上門來,我就讓她先嘗嘗滿地找牙的滋味,娘親別說話,看著就行。」

    楊家前院變得熱鬧非凡,家裡的小廝都加入了痛毆落水狗的行列,那些被打翻在地的李府下人不時被小廝踹上幾腳,廳中的老太婆顧不得耍潑了,等到最後兩個扶著他的李府下人也被打翻在地,老太婆已經傻眼了,臉色慘白的站在廳中,看著自己的隨從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哀叫,她自己雖然沒有挨打,但臉上感覺比挨了一百個耳光還要熱辣。

    「好好好!老身治不了你!我就不信這東京城沒一個衙門治得了你!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你等著……」

    「住口!」楊逸再次逼著老太婆面前,冷冷地說道:「此事到此為止也就罷了,老太婆你若執意要鬧到衙門去,把楊李兩家的名聲搞臭,我會一千倍一萬倍的還給你,我會把韓家打翻在地,還連根拔起,扔到臭茅坑裡去,不信,你儘管去試試!」

    「就憑你!」

    老太婆傲然冷笑不止,眼中儘是不屑的神色,也難怪她如此,楊逸不過是初入仕的六品小官,而韓家根深葉茂,韓琦在英宗朝曾是隻手遮天的首相,積下無數人脈,韓家出仕的子弟不在少數,韓琦的長子韓忠彥是現任的樞密使,軍方第一人!以官職論,韓忠彥想要對付一個六品官,跟捏死只螞蟻沒什麼分別,至少老太婆是這麼想的。

    「沒錯,就憑我!」

    楊逸自信的表情,讓老太婆彷彿聽到了天下最荒謬的笑話,她甚至懷疑楊逸是得了失心瘋。

    「無知小兒,你就等著接開封府的狀子吧!都起來!起不來的就死在這裡吧!」老太婆大喝一聲,然後當先往大門走,李府那些下人相互攙扶著,也跟著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剛到楊家大門,卻見李清臣一臉堅冰的站在門前,鬚髮蕭蕭,凌厲的眼神掃過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李家下人,最後停在老太婆臉上沉聲問道「你鬧夠沒有?」

    「老身管教一下小輩用不著你多事……」

    李清臣厲聲喝斷她道:「你到底是李家的人?還是韓家的人?」

    老太婆被這一聲大喝鎮住了,她雖然蠻橫,但出身韓家大族,不會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道理都不懂,李清臣這樣喝斥,語氣極重,分明是在說她不守三從四德的婦道,以此為依據,李清臣甚至隨時可以提出休妻了。

    雖然這種可以性不大,李清臣丟不起那個人,但若任老太婆鬧到衙門去,把楊李兩家搞得奇臭無比,他同樣丟不起那個人!

    楊逸對李清臣沒什麼成見,甚至對他娶了這麼一位悍妻還有些同情,見他到來,楊逸便上去長身施了一禮!

    趁著夜色來臨,李清臣把人都帶走了,楊逸立即對自家的下人吩咐下去,今後誰若再放這老太婆進府,杖五十然後驅逐出府,有了這條規矩,還不能讓楊逸放心,關鍵還在楊氏身上,這個娘太軟弱,楊逸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慢慢勸解。

    晚飯過後,楊逸在池邊涼亭置一竹簟,高臥其中,靜靜的後院燈影依稀,月光清朗,陣陣晚風吹來教人暑意全消,韓碧兒穿著薄薄的藕色綢衫,白色長褲,赤著玉足盤坐在楊逸身邊,一雙柔荑正靈巧地把新上市的荔枝剝開,然後將鮮嫩的果肉送入楊逸口中。

    她彎下腰時,交領綢衣的領口鬆散開來,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粉膩如雪,剛剛沐浴過的身體散發著一縷淡淡的幽香。

    發現楊逸的目光在自己領口處流連後,韓碧兒將領口收起,輕嗔他一眼,一時媚態萬千,芳華瀲灩。

    楊逸微微一笑,輕吟道:「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度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喑中偷換。」

    韓碧兒聽了心中暗喜,竟露出幾分羞澀,「奴奴可不敢與那花蕊夫人相比!」

    「能不能比得仔細看過才知道!」楊逸朗聲一笑,一把將她棉軟如蛇的嬌軀抱到自己身上,薄薄的衣衫擋不住她那婉約的風情,楊逸不顧她的嬌呼,雙手上下游動,盡情的撫弄一翻。

    「楊郎,不要,奴奴還沒洗手呢!」

    「不用洗,你將雙手高舉著就行。」

    「不行,哦……」

    好不容易等楊逸放開她時,韓碧兒已是衣衫半解、釵橫鬢亂,檀口之中嬌喘噓噓!被楊逸勾起了身體本能的反應,她雙眸不禁流露出一抹勾魂攝魄的狐媚之態。

    「碧兒,你今天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楊逸的媳婦兒!」

    突然聽到楊逸的表揚,韓碧兒高興異常,臉上的媚態很快隱去,變成了一抹由衷的喜悅,接著她有些愧疚地說道:「都怪奴奴今天沒能勸住婆婆,婆婆她……」

    楊逸打斷她道:「這不怪你,我娘性子軟弱,這輩子怕是改不掉了,碧兒,我給你一個任務,今後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證我娘不受人欺負,特別像今天這種欺上門來的事,你讓人給我打出去再說,有什麼問題我會一力擔著。」

    「奴奴知道了,可若是婆婆她不准奴奴這麼做,奴奴又豈敢忤逆婆婆的意思?」

    楊逸微笑看了她許久,才說道:「碧兒知道該怎麼做對嗎?」

    「奴家……」

    韓碧兒當然知道該怎麼拿捏其中的分寸,她只是想得到楊逸更明確一點的指令,以防萬一引起楊氏不快時用以自保,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楊逸看破時,她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碧兒,你很聰明,但我希望你的聰明只對著外人,你記住,咱們是一家人!」

    「楊郎,奴家不是那個意思,奴家再也不敢了!」

    對於韓碧兒,楊逸也無法確信能摸清她的心思,所以但凡發現她對自家人動起小心思,便會敲打一下,楊逸相信,韓碧兒既然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忌諱什麼。

    看著一臉惶恐跪在旁邊的韓碧兒,楊逸再度把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碧兒不必如此,你只要時刻記住,咱們是一家人就行了!我楊逸以真心待你,相信碧兒應如是!」

    「楊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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