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情同陌路】(中)
    ()    安達文道:「柏妮,我怎麼可能傷害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梁柏妮道:「收起你的虛情假意,你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昨晚的事情我沒有告訴我爸,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對你餘情未了,我的xing情就是這樣,愛一個人可以為這個人犧牲xing命,但若是不愛了,你在我眼中路人都不如,我對你的生意沒興趣,對你所謂的為了家族忍辱負重更沒有興趣,咱們既然是夫妻一場,那麼還是好合好散。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還不至於做仇人。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過字了,你看過後沒問題就簽字。」

    安達文愣在了那裡,他顯然沒有想到梁柏妮會表現出這樣的堅決,他搖了搖頭道:「我不會簽字。」

    梁柏妮道:「如果你不簽字,我會把發生的事情告訴我爹地。」

    安達文做出一副內疚萬分的樣子:「柏妮,給我一次機會,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你,我向你保證。」

    梁柏妮道:「安達文,你根本不在乎我。」

    「不!我在乎!」

    「你在乎的是我的家庭,在乎的是我爹地可以幫到你,你在乎的是金錢、名譽和地位,是永遠不會滿足的野心,但是你心裡根本沒有屬於我的部分!」梁柏妮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圈紅了起來,但是她沒有落淚,眼前的男人不值得讓她傷心。

    安達文抿了抿嘴唇,聲音低沉卻堅決地說道:「隨你怎樣做,我不會簽字!」

    安達文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岳父梁祈佑仍然站在那裡,這種時候安達文並不想和梁祈佑談話,可是在禮節上,他又不能避而不見,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恭敬道:「爸!」

    梁祈佑嗯了一聲,並沒有看安達文。目光望著院中的那棵銀杏樹。秋風吹過,金黃se的銀杏葉宛如蝴蝶一般翩翩隨風起舞,地上已經覆蓋了薄薄一層,梁祈佑伸出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黃葉,望著自己的掌心,低聲道:「秋天來了!冬天近了。」帶著抒情的一番話說完之後,他方才看了安達文一眼:「我不喜歡這裡的秋天。」

    安達文輕聲道:「京城的秋天要比香港冷許多。」

    「又乾又冷。灰濛濛的天空就像怎麼都洗不乾淨,看不到陽光。」

    安達文附和地點了點頭。

    梁祈佑道:「柏妮是不是很任xing?」

    安達文笑道:「還好。」

    梁祈佑道:「知女莫若父,她是什麼樣的xing情,我這個當爹的最清楚。」

    安達文道:「柏妮對我很好。」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由得心跳加速,梁祈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剛才的那番話非常耐人尋味。

    梁祈佑道:「你爺爺是我最敬重的人,他也是我的老師,我的貴人,如果沒有他的點撥和幫助,我不會有今ri的成就。」

    安達文靜靜傾聽著,並沒有馬上插話。

    梁祈佑道:「老爺子瞭解我,我也瞭解安家,在你小的時候。老爺子就曾經說過要我們兩家結兒女親家。當時我只當是戲言,後來你和柏妮長大。你有了女朋友,安家又遭遇變故,我本以為這件事已成過眼雲煙,可是沒想到最後你們兩個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

    安達文恭敬道:「能夠娶到柏妮是我的福分,爸,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對她好。」

    梁祈佑道:「我本以為可以放心,但是等柏妮真正嫁出去之後我方才發現,只要我活一天,就要為她cāo心一天,其實天下間的父母都是這樣。」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安達文一眼道:「人都有年輕的時候,我當年也曾經將事業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可後來我發現,家庭遠比事業更加重要。」他拍了拍安達文的肩膀道:「阿文,以後你就會明白。」

    安達文走後,梁祈佑來到女兒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門沒有關!」

    梁祈佑推門走了進去,看到女兒正在整理行囊,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是準備去哪兒?」

    「回香港!」

    梁祈佑點了點頭:「為什麼要回去?」

    梁柏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背對著父親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我們準備分開了。」

    「年輕人吵吵鬧鬧總是難免的事情……」

    梁柏妮道:「爸,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和安達文也說的很清楚,只差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為什麼?」梁祈佑不解道。

    梁柏妮道:「我無法和一個不愛我的人生活在一起。」

    「可是……」

    「他愛的不是我。」梁柏妮的肩頭顫抖了一下:「爸,請尊重我的選擇。」

    下午是梁祈佑和元和集團總裁元和幸子約定見面的時間,依然是隨園,天氣越發yīn沉了,一場秋雨眼看就要到來,剛剛送走了女兒的梁祈佑心情極度壓抑,商場上經常要做出強顏歡笑的事情,即使他的心情多麼沮喪。

    雙方落座之後,元和幸子微笑道:「很雅致的地方。」

    梁祈佑道:「這裡是我親家的物業,我喜歡這裡的清幽雅致,來京城的時候暫時借住。」

    元和幸子點了點頭:「看來安家的投資眼光也是相當的獨到。」

    梁祈佑端起茶盞品了口茶:「貴方和濱海方面關於福隆港的事情可有定論?」

    元和幸子道:「這件事梁先生不用cāo心。」

    梁祈佑道:「作為投資商和地方zheng fǔ發生摩擦總不是好事。」

    元和幸子道:「和氣生財,我們這些商人很少主動去和人為敵。」

    梁祈佑笑道:「是張揚針對你們?」

    聽到張揚的名字元和幸子也笑了起來。

    梁祈佑道:「我的提議,夫人考慮的怎麼樣了?」

    元和幸子搖了搖頭。

    梁祈佑道:「還不滿意?」

    元和幸子輕聲道:「我忽然改變了主意。」

    梁祈佑皺起了眉頭:「夫人的話我有些不明白。」

    元和幸子道:「我不準備轉讓旗下的物業了!」

    梁祈佑睜大了雙眼,顯然沒有想到元和幸子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過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來。笑聲住後,方才道:「其實我在這件事上一直搖擺不定,夫人這麼一說,反而讓我不再困惑。」

    元和幸子眨了眨雙眸。

    梁祈佑道:「我做我的生意,何苦招惹這種麻煩。」

    元和幸子微笑道:「看來梁先生之所以對福隆港有意,全都是因為安達文的緣故。」

    梁祈佑道:「在商言商,生意上,我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影響。」

    對安達文而言,這一天充滿著種種的不如意,離開隨園之後,他直接來到了伯頓豪爵。

    66號別墅的客廳內擺放著幾隻行李箱,山野雅美指揮著兩名手下將行李箱搬到外面的商務車上,看到安達文回來,她笑了笑,指了指樓梯。

    兩人來到二樓的書房,安達文道:「你這就要走?」

    山野雅美道:「我不走,恐怕你妻子就會帶人殺上門來了。」她伸出雙臂摟住安達文的脖子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回ri本。」

    安達文抿了抿嘴唇:「她回去了。」

    山野雅美並沒有感到意外,放開安達文,來到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飄渺的煙霧讓她的面孔變得模糊,顯得越發的神秘莫測。

    安達文在她的對面坐下,仰起頭靠在沙發上:「她要和我離婚!」

    山野雅美沒有說話,依然平靜地看著安達文。

    「我不同意,她已經返回香港,準備通過律師經法律程序結束我們的婚姻。」

    山野雅美道:「我很遺憾。」她的語氣卻沒有絲毫的內疚味道,彷彿安達文的婚姻觸礁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達文的手指在沙發上緩緩敲擊著:「事情只怕有變!」

    山野雅美並沒有回應他。

    安達文道:「如果我們的婚姻不復存在,梁祈佑就不會繼續支持我。」

    山野雅美輕聲歎了口氣道:「我只是感到好奇,昨晚到底是什麼人救走了他們。」

    安達文當時被一拳打暈,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麼,昨晚的情況還是聽山野雅美說得。

    山野雅美道:「那個人利用反衝滑翔裝置引開我的注意,而且他的身上應該穿著避彈衣,救走他們的至少有三個人。」在山野雅美看來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救走兩個。

    安達文道:「是我疏忽了。」

    山野雅美道:「我讓他們檢查了院子,在其中找到了一柄失落的軍刀。」她拿出一把軍刀放在茶几上。安達文撿起那柄軍刀,看到刀身車面上印著一個清晰的五星標記,上面還有一行小字。安達文眉峰一動:「韓文?」

    山野雅美道:「這軍刀並不普通,是北韓特種部隊所配備,每一把刀的刀身上都有編號銘文,根據編號可以查到軍刀的主人,有些像士兵的編號銘牌。」

    安達文充滿迷惘道:「可是……我和北韓方面從來都沒有任何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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