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第3卷 V5
    北冥烈風也說不清楚哪來那麼多的精力,仍在夜湛依身上運動著,每一次的貫穿都讓她痛不欲生,只有別開了臉,緊閉了雙眸,手緊緊的抓住背巹,因為太用力,指節隱隱有些發白。

    三天了,兩人這樣抵死纏綿已經三天了,夜湛依已經覺得自已好像快要死去般渾身的疼痛,而北冥烈風仍然無休無止,最初的驚懼、痛苦,最後全部化成了麻木,有好幾次就要暈死過去,只是身體的痛仍然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在提醒著,她,仍然活著!

    北冥烈風就是這樣故意的,不加疼惜的佔有她,他就是要讓她痛,讓她記憶深刻,他要讓她所能想起的只有自已給予她的一切,他一次次在她的身上發洩,他要讓她記住,她是他的,她的身上是他的味道,也只能記住他的味道!卻仍然忍不住在看到她痛到臉色蒼白時,流露出一絲憐惜。

    「說,他最後講的那句是什麼意思?」北冥烈風每次的詢問,得到永遠是夜湛依緊閉的雙唇,被蹂躪的嬌唇已經紅腫不堪,卻永遠不可能從這張小嘴中得到答案。

    夜湛依無聲的抗拒讓他惱火,如果可以,北冥烈風寧可毀了她,也不想她再這麼讓自已煩心,雖然他最初的目的就是毀滅這個女人,包括她的尊嚴,但現在他突然想改變主意了。他要她,實實在在的要她,要她的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永遠。

    「夜湛依,你真是個妖精,你要勾引所有的男人,來報復我嗎?你是嗎?一個我還不夠,你要怎樣?」北冥烈風重重的宣洩在夜湛依身上,低吼著,眼中的愛憐與掙扎卻無法讓夜湛依再動心,那仍是一個假像吧?

    「王爺……」驀然開口,夜湛依才發現自已的聲音已經如此的疲憊不堪,嘶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果,王爺肯放開我的話,說不定我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王爺要的?不要做出憐惜的表情,我夜湛依受不起,我是你的仇人之女,你所要的,跟你大婚之日所做的,不正是一樣?毀了我,才是你的心頭所願。那麼如你所願,你做到了。我已經殘敗不堪,唯一可以保留的,是我的心,這點,恕湛依無法如你的願了。」

    一旦開口,夜湛依再也停不下來,冷笑直盯著北冥烈風起伏不定的眼眸,看他因怒氣而呼吸劇烈,那恨意更甚。

    「你以為呢?夜湛依,正如你所言,你已經殘敗不堪,你以為脫光了的你,像個碎布一樣的猙獰可怖的你,你的心還有資格保留?不!你沒有!除了本王,你的心中、眼中只能有本王!因為,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留給你的印跡,記住這個圖騰,是軍妓的圖騰!就算是毀滅,也只能由本王來做!」北冥烈風扳著夜湛依的雪肩,左肩那雲圖的標誌不僅刺痛了夜湛依的肉體,更刺痛了她的心。

    是啊,自已好髒,好髒,這樣的自已還有什麼資格?夜湛依一時失神。

    「即使是這樣,你也無權。王爺,我的心,或是別人的心,你永遠無法控制。你毀掉的只是我的軀殼。或許,有人並不在意我的外表呢?皮相,不過是以色侍人,我本來就沒有這個資本,我不在意。」夜湛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看起來勇敢一些,淡漠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悲哀。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男人說要保護她;曾幾何時,自已以為真的可以信任他……原來,全是假的,母親,你托付的男人,並不打算履行他的諾言,自已,永遠是仇人之女……

    而守住心……呵呵,心早就失了,再也守不住了。夜湛依貪戀的看了北冥烈風一眼,這個男人的一切已經深深的印入她的骨血,無法抽離……

    哪怕是——恨。

    只可惜,北冥烈風永遠都看不到,看不清,或說不相信,他相加於夜湛依身上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提醒著他,曾經發生的一切。

    「哼。「北冥烈風從夜湛依身上翻身而起,赤裸著身體,就喚來下人服侍更衣,絲毫沒有在意夜湛依仍在床上,也不在意下人們看到這一派旖旎的聯想。

    「你看吧,這是什麼?」北冥烈風甩過來一副畫,夜湛依雖然不想看,卻仍被畫中人吸引。

    那是自已麼?

    一個紫衣的宮婢,正在梅樹下撫著一把伽椰琴,回眸一笑,俏皮的鼻子微微皺起,說不出的可愛,那左面的紅痕,不是自已是誰?

    微微錯愕,看向題款。

    南方有佳人,愛梅知秋盡。

    初聞暗香浮,雪出方見蕊。

    頓時淚眼婆娑,「南愛湛依」,這首藏頭詩,是南廷宇做的麼?是他麼?看時間,正是小年二十三那天,為什麼?為什麼會在北冥烈風的手中?

    北冥烈風看著夜湛依,在這副畫前崩潰,三天來,那麼折磨她,她不發一言,只是默默的承受,卻在這副畫前流下不肯在他面前流下的淚,漲痛了他的雙眼。

    「你以為,你真能得到男人的垂愛?」看著夜湛依脆弱無助的樣子,想要疼惜她,把她恨恨的揉盡懷中安慰她,卻忍不住說出刻薄的話,就是為了撕碎她的一切。

    得到的回應永遠是夜湛依淡漠的表情。

    「好,我跟你賭一把。當你把你醜陋的身體展現在眾人面前,南廷宇是不是真的可以不介意?如果那樣,我倒可以考慮,是不是能放你離開。」已經更好衣的北冥烈風永遠那麼如天神般的英挺,卻惡質的說出嘲諷的話。

    他在賭,賭她不敢接受這個賭局;他也在賭,賭南廷宇並沒有他所見到的那麼上心。

    他還在賭,自已是不是真的可以下決心毀滅這個女人?

    這樣的屈辱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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