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什麼，顧曉曉立刻收緊雙腿，一股粘稠的感覺蔓延全身，她難受得緊，「墨離，別鬧了，我衣服還沒換。」
褲子上還有血跡，顧曉曉很不好意思往被子裡縮了縮，臉紅得厲害。
眸間一暗，墨離歎息，不甘心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才鬆開她，「那我出去讓人準備衣服過來。」
顧曉曉點頭，目光落在周圍的茫茫白色上，眉頭緊鎖，好在，他很快就回來了，似乎那衣服是早有準備的。
又拿了一杯熱著的紅糖水命令她喝光，墨離才將她抱進浴室。
狹窄的空間，兩個人顯得有些擠了，顧曉曉站在裡間，看著他鎖上門，霎時慌了，「墨離，你不出去我怎麼換衣服？」
「我幫你。」某人淡定自若，惹得顧曉曉禁不住咆哮了，「墨離，我只是經期來了，又不是殘疾！」
「你在害羞。」墨離挑眉，雙手環胸，靠在門板上，擋住了唯一的出口。
顧曉曉頃刻紅了臉，緊緊抱著胸前的衣服，看他還是不肯走，聲音也柔了很多，「墨離，你快點先出去嘛，穿髒衣服很不舒服。」
墨離本就是吃軟不吃硬，再看她羞得通紅的臉頰，他淡淡一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即爽快地走了出去。
浴室門再次關上，顧曉曉感受心臟，跳得厲害。
他說，秋後算賬，到時候他會一次性討回來。
*
餐廳裡，季蘇大吃特吃，反正律修說有人請客，她也不必顧及什麼。
嘴上沾滿了奶油，季蘇渾然不覺，依舊埋頭啃著甜膩膩的蛋糕，那模樣，讓對面的律修無奈地搖了搖頭。
紙巾放到季蘇手邊，她茫然地抬頭，一雙澄澈的眸疑惑地看著他。
律修輕咳了一聲，才說，「嘴上有奶油。」
「哪呢哪呢。」季蘇邊說邊伸出舌尖，沿著唇瓣繞了一圈，倏爾又皺皺眉，「還有嗎？」
「嗯。」喉間微微一緊，律修有些艱難地應了一聲，熟料下一刻，季蘇握著他的手按到自己唇邊，理直氣壯地說，「幫我擦乾淨。」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唇瓣上的奶油本就她舔/舐得差不多，而此時她的唇，儘是曖昧的濕痕。
「快點快點嘛，被人看到很丟臉的。」都這麼大的人了，要是吃東西還粘嘴上，外人看到一定會笑話的，季蘇揚起下巴，不停地催促著，絲毫沒察覺現在的她，早已將律修定為了自己人，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地撒嬌。
溫熱的指腹拂過她的唇線，泛起陣陣漣漪，律修的動作很慢，深邃的眸盯著季蘇的每一個表情，甚至……
他的指，還停在了她的唇上。
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季蘇癟了癟嘴，就說，「乾淨了嗎？」
他的指本就沒有移開，這麼一說話，溫軟的舌尖觸及到律修的指尖，彼此都是渾身一震。
「我，我……不是故意的。」季蘇率先回神，捂著唇慌亂地看向律修，又趕緊移開眼，就怕被他看出什麼。
律修收回手，抬起眸想說什麼，卻見餐廳門口，另一雙人走了過來。
「老闆。」律修起身，筆直地站在那裡，臉上又恢復到最初的平靜。
墨離點頭，看到也跟著站起來的季蘇，微微一笑，而顧曉曉早已激動地跑上前，臉上喜得很，「小蘇，你怎麼也在？」
季蘇聞言，又想起之前曉曉不開機的事，故意板了板臉，「就這麼不情願見到我？那好，我走啦？」
「不是的，小蘇。」顧曉曉頓時就急了，握住季蘇的手，再抬眸，卻因為季蘇泛紅的眼眶，微微一頓，「小蘇你……」
「天天玩失蹤，手機也關機，你就不知道我會擔心嗎？曉曉，你和哥分手，我的確有點不開心，但這不代表我們之間的友誼會變，不管你和誰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幸福，你幹嘛有了墨離就不理我了？」越說到後面，越是透著一股哀怨的氣息，季蘇眉頭皺得很緊，像是快哭出來。
顧曉曉心裡也不好受，晃了晃季蘇的手，認真地道歉，「小蘇，對不起嘛，手機之前沒電了，我又沒帶充電器，所以……」
季蘇一聽，瞇了瞇眼看向對面的墨離，湊到顧曉曉耳邊就問，「你真的一直都住在墨離家？你們同居啦？」
「你別亂說。」顧曉曉趕緊將季蘇拉到一邊，又往後看了看，確定墨離沒跟來，才轉頭，猶豫著怎麼跟季蘇解釋，「其實我跟他……嗯，我不知道怎麼……」
季蘇瞭然，很大氣地擺擺手，「安啦，你即使現在肚子裡懷了孩子我都不驚訝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和老哥的情況，哪有人交往五年還相敬如賓的呀，曉曉，你不用顧及我的，只需要開開心心地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我都會支持。」
「小蘇，你最好了。」顧曉曉心頭一甜，就抱住了季蘇。
「好啦好啦，別這麼肉麻好不好！」季蘇很霸氣地拉開曉曉，眼睛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墨離，忽而又湊到顧曉曉跟前，「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和墨離走到哪一步啦？蜻蜓點水，還是翻江倒海啊？」
邊說，季蘇邊做了個誇張的姿勢，惹得顧曉曉又羞又惱，一跺腳，她就往墨離那邊走，「我餓了，才不跟你瞎鬧。」
季蘇挑挑眉，一副欺負了良家婦女的得意模樣……
而這頭，墨離喝了一口咖啡，看到顧曉曉紅著臉走過來，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故意逗她，「怎麼，和閨蜜說悄悄話，也能臉紅？」
顧曉曉囧了，也不回答，看到對面季蘇點的一杯冰激凌，果斷嘴饞了。
剛一碰到冰涼的玻璃杯，手背就是一疼，顧曉曉憤怒地盯向墨離，剛要抱怨，季蘇則是接了口，「人家墨總沒做錯，你大姨媽造訪，還敢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