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都市奇遇記   職業情人 誰也別假裝清高!
    夜晚泡吧的沉淪生涯得繼續著……因為鄭小驢在沒有找到新的生活方向前,他能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

    他就像我們一樣,每天還不是重複昨天的生活?

    上班,還是上那個鳥班,狗屎的班。

    做生意?還不是就是那麼一回事,爾虞我詐的。重複的生活啊!狗屁的生活啊!鄭小驢沒辦法,重複的生活、狗屁的生活讓他目前找不到更好的選擇……故此,他還是會來這個酒吧的,他的行為就像一個人的克服不了的生活習慣——

    習慣,是那麼好改的嗎?

    好改,就不叫做習慣了。

    鄭小驢覺得酒吧是他的人生的低谷的一個港灣,他需要在這個港灣裡一個人悄悄地消費自己的寂寞……

    是啊,寂寞。

    是啊,消費。

    是啊,迷醉……

    忘記。在這個酒吧裡追求的就是忘記,在忘記的過程中自己把自己的寂寞消費掉,如此而已……

    因為身體的寂寞是時時刻刻在生長的,當你好不容易地殺掉一個寂寞時,泥馬,另一個寂寞又在身體裡悄悄生長了,哎,寂寞是殺不掉的啊,寂寞就是草,一歲一枯榮,夜里長的快,喝酒沒有用!

    是啊,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哎,自己難道是在相思嗎?

    如果是,那麼自己相思誰呢,誰是我的情人?

    我想她幹嘛?

    要是我真的在想誰就好了,鄭小驢在心裡對自己說,至少我心裡還有一個目標啊,可是我沒有想誰啊,誰也沒有長期地存在自己的心裡啊,對此,鄭小驢感到了痛苦,必要的痛苦!

    這個痛苦實在是無法解脫的,這個痛苦的根源竟然是自己心裡沒有思念的人,奇怪啊,別人都有思念的人,怎麼自己就沒有呢,鄭小驢想,就連一個在路邊行乞的人,他應該也有思念的人啊,要不然他堅持活著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活著而已?

    鄭小驢在酒吧裡喝著酒 ,他研究著自己的心,是啊,毫無疑問,自己的心裡有思念啊,可是……

    思念誰呢,沒有誰啊。

    可是這個思念是什麼性質的玩意,難道就是思念本身?

    鄭小驢嘗試著給了自己幾個答案。

    一, 自己思念李梅?那個女畫家?那個自以為是的女畫家嗎?實際上李梅是在一家教育機構擔任老師,他們曾經是同事,她當然不是畫家,她沒有賣出去一幅畫,她只是喜歡畫而已,她的老公是大學教授,崔小東,那個想離婚的男人,那個有外遇的男人!那個讓自己的女學生王小紅懷孕的叫獸!

    李梅後來死於自殺,割腕,血流遍地……

    她死的時候全身蒼白,就像是一具雪白的雕像。

    她流乾了自己的血,並用自己的血作畫,她在她的畫中永遠只有三人,或者是兩男一女,或者是兩女一男,總而言之,她總是在畫那種三人成災的格局!

    三人成災是鄭小驢創造的名詞,他認為災難的來源就是三人……

    因為我們現如今的婚姻生活怎麼可能有古代的那個娥皇女英的和諧格局呢?不可能啊!

    現在的婚姻生活的破碎往往就是因為第三者!

    第三者的到來,婚姻的災難也就來了!

    李梅就在畫她的婚姻生活……

    她把鄭小驢畫成了第三者,當然她也把自己畫成了第三者,她還把侯麗娜畫成了第三者……

    在她看來,誰都是某一幅畫中的第三者,也許你在一幅畫中是受到傷害的主角,但是你在另一幅畫中確實又是傷害被人的第三者,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要指責誰,誰都不比誰高尚,誰都是王八蛋,誰也別假裝清高!

    李梅在自己的畫裡感到了絕望,是她對這個世界的絕望——

    當然,也是她對自己的絕望。

    她的這種絕望的狀態能保持多久呢?顯然,她不能堅持多久的啊,她只有死,死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二、思念侯麗娜?會嗎?

    那個女醫生,那個妖冶的嫵媚的女人,那個能夠解脫痛苦的女人,那個會把身體的快樂與心靈的快樂分的很清楚的女人?大學裡的女校醫?不是吧……應該不是!鄭小驢輕易地就否定了侯麗娜。

    三,麗莎?外國女人麗莎?怎麼可能啊,不可能啊,自己和麗莎也就是身體的需要,一時的歡娛,而且,外國女人麗莎的態度也很直接的,她說我們就是……需要,需要的時候需要,不需要的時候就不需要了,我們之間很輕鬆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負擔,這樣多好,多和諧?所以,思念麗莎是不可能的!

    四, 思念王芳!

    喔,是這樣嗎?

    鄭小驢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道,我心裡思念的人找到了嗎,她躲在我的心裡最深處……雖然我們只是見過一面,她叫什麼呢?

    叫王芳這是本書必須告訴讀者的,那個和他在酒吧的衛生間裡接吻的女人叫王芳鄭小驢不知道啊,鄭小驢哪裡知道呢?

    他只是知道那個和他一樣孤獨地喝著酒的女人看起來很高貴,很有氣質,幾乎就像是一個……女領導?

    可她是誰?

    那個晚上他們分手了之後她還會來嗎?

    自己已經在這個酒吧連續地來了好幾個月了 ,難道就是為了等她的重複出現……

    問題是,她還來嗎?

    她忘記了這個酒吧了嗎?忘記了自己曾經在這個酒吧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激情擁抱和深情地接吻,而且,他們還互相地撫摸對方,就像在撫摸對方身體的寂寞,他們在撫摸中還互相耳語,說我們去開房……可是他們一離開酒吧,火熱的身體被冰涼的夜風一吹,他們立即就變成了陌生人!

    鄭小驢在夜風中看著王芳的眼睛裡的那種超寒冷……儘管如此,他還是在想她,想一個陌生的女人……他問自己,我怎麼會想一個陌生的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我愛她?不會吧!

    鄭小驢想著,喝著酒,這時候已經是夏天了,哎,夏天都到了,她還來嗎?她還會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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