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都市奇遇記   冒牌秘書 心狠手辣
    鄭小驢在王甜的嗔怪聲中突然醒悟了,是的,王甜說的很對啊,自己怎麼像是小孩子呢?只有小孩子才不分場合想吃奶就吃奶,想排泄就排泄……

    鄭小驢啟動車,那車迅速地鑽入車流人海中……

    王甜合上眼睛不說話,剛才的親熱讓她心裡很糾結。一直,她自然是喜歡親熱行為的,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喜歡自己身體裡翻湧的那個激情、激浪,對鄭小驢的粗魯和衝動,她沒什麼特別的憤恨,她能感覺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愛,二者,她也覺得自己受到了小小的侵犯。她心裡有點……微微的……火。

    鄭小驢聚精會神開車,他想自己可要認真開車啊,安全是第一位,因為今天是去省城辦大事呢。

    車開出去一個小時後,王甜叫鄭小驢放點音樂聽聽,鄭小驢就放了一首王菲的歌,王菲的歌很空靈,似乎在傾訴什麼……

    王甜閉著眼睛感受著,她心裡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的,她想現在我和我喜歡的男人在一起……這不是幸福……那什麼是幸福呢?

    一瞬間,她甚至希望他們的這次省城之行不是真的去找人、去打點、去跑官要官什麼的,而是他們兩人的一次甜蜜的旅行,甚至是:私奔!

    想到私奔兩字,王甜心裡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希冀,她甚至在預測今夜自己會不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男人。會不會?很難說!

    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鄭小驢忽然對王甜區長說去服務區休息一下,王甜就說怎麼了?鄭小驢說我想方便……

    喔,好的,你不說我倒忘了呢。王甜說道,王甜覺得自己怎麼像小女人……對鄭小驢有一種奇怪的依賴。貌似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兩人在服務區的衛生間裡方便完,就站在服務區的小超市門前互相看著對方,鄭小驢有一個感覺,他想自己真的像是王甜的戀人呢,他走到王甜身邊,像一個戀人一樣伸出手自然地摟著了王甜的柔曼的腰肢,王甜的身體一瞬間僵直了,但是很快她就放鬆了,她貌似小女人一樣在鄭小驢的耳邊輕聲道,我今天隨你便好了,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鄭小驢笑道,晚上我們在一起……怎麼樣啊?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鄭小驢知道自己在勾引女人。

    王甜伸出手點了一下鄭小驢的鼻子,罵道,小子,你想美事呢是吧?

    鄭小驢低聲道,我怎麼不想,我愛你!

    王甜歎口氣,道,小宋……我們走吧。

    下午1點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省城。

    兩人找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住下來了,鄭小驢以為王甜會把自己和她安排在一個房間,可是王甜沒有這樣做。他們是一人一個房間。王甜的做法是在告訴鄭小驢,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

    兩人辦好住房手續後就來到餐廳吃飯,王甜笑道,咦,我怎麼不覺得餓呢?

    鄭小驢腦子裡還在想著王甜為什麼不安排他們兩人一個房間的事情,他皺著眉頭,顯出一絲疲勞的秧子,他也沒聽清王甜在說什麼。

    王甜點了幾個家常菜,要了一瓶紅酒,兩人就隨意地吃了起來,一邊吃,王甜就問鄭小驢,宋,你以前跟劉耕書記來省城……你們呢是怎麼樣送禮的?聞言,鄭小驢愣住了,他心道,老子知道什麼呢?老子知道的送禮就是小時候在老家裡,奶奶為了自家小麥地裡的秧子能夠澆上水,就會吧蘆花老母雞送給村長,媽的那叫送禮嗎?如果那是送禮,鄭小驢知道的也就是這個,至於官場上是怎麼送禮的他哪裡知道?他知道的無非是王利達和他說的那些事情,與他而言,王利達說的那些送禮的事情就是天方夜譚啊,他想都不敢想的……

    或者,即便他敢想,他也沒有那個想像力,作為一個小民工,他們對發財之後的想像力通常就是:老子有錢了,就天天喝豆漿,喝一碗倒一碗,或者就是左手拿著諾基亞,右手拿著摩托羅拉什麼的……

    王甜的眼睛很亮,她認真地看著鄭小驢,不容的他鄭小驢不說什麼,於是鄭小驢就把王利達上次在「他的家」裡說的那些事情再次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

    王甜默默地聽著,良久,她說了一段話:不會送禮的秘書不是一個好秘書,宋長河啊宋長河,你可真是領導的好秘書!

    鄭小驢不傻,他聽得出來,王甜的這句話顯然帶有諷刺的意味,就訕訕地想解釋幾句,他正欲張嘴呢,就聽王甜深沉地道,宋啊……有句說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場,各為其主,其實呢,我也不是諷刺你,你跟著劉耕書記這些年來的的確確幹了不少……壞事……你心裡應該有數的,但是呢,怎麼說呢,你為虎作倀也好,狼狽為奸也罷,反正你現在已經是跟著我王甜了,你實際上呢又換了主人,我這麼說你不要生氣啊,你是秘書,秘書就是……領導的服務員,和領導的關係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的關係,而且……哎,你懂的,我王甜實際上沒把你當秘書,我把你當成我的人……我的人是什麼意思?你懂的。

    王甜停住不說,眼睛裡的水霧又瀰漫起來了,她深情地看著鄭小驢,鄭小驢也深情地看著王甜,就聽王甜悠悠地道,宋啊,你得對我忠心,對吧?我們這次來省城,說是去送禮、拉關係——喔,你也看見了,我其實沒準備什麼大禮,無非是一些不值錢的土特產,就那幾個紙箱子,裝的是松花蛋什麼的,我和你們的那種送法是不能比的,但是我不能不來,我來主要是兩件事要辦,一是你要幫我聯繫上那個省委副書記家的女傭,你認識她的對吧!你和我說過,當時是你們幾個把那個漂亮女傭從民間「挖掘」出來並親自「押運」……送給省委副書記享用的,你們的借口很好,說是照顧省委副書記的生活,現在你就要幫我搞定那個女傭,讓她在省委副書記幫我說話,說句公道話……你一定要讓省委副書記相信我王甜不是一個靠女色鑽營政治的小人,不是他劉耕書記說的那種無恥的女人。

    喔……鄭小驢道,王甜舉起杯子,對鄭小驢一揚,鄭小驢忙舉起杯子喝光了杯中的紅酒,王甜沒有喝,繼續道,宋,我知道的,那個省委副書記收了劉耕的足夠的好處,劉耕的目的無非是陞官而已,但是他陞官就陞官好了,幹嘛要把別人置於死地呢?我和他無冤無仇的,可是他卻對我下黑手,他要是得逞的話,我的政治生涯也就結束了……你懂嗎?

    鄭小驢想起王利達那次在「他的家裡」和他說的那些狗屎的事情了,哎!劉耕這廝夠狠!可是這個事情能怪劉耕嗎?鄭小驢心裡尋思,官場就是戰場,官場中人哪個不是在為了自己晉陞而毫不猶豫地把別人踩在腳下……

    宋長河的那個神秘的筆記本裡就有這樣的客觀而殘忍的說法:要麼忍,要麼狠,要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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