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少校哥哥 以恨之名,囚禁愛 102 守她已不是第一次
    她不想這樣的哥哥太快消失,那麼是不是她不再惹哥哥生氣,對她好的「哥哥」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寧如言說不出話來,寧綰有些顫抖,不是那種非常恐懼的顫抖,像發冷一般的,瑟瑟發抖的感覺。

     這樣的寧綰就躲在他的懷裡,讓人心生憐憫。

     他就像哄小孩子似的,撫摸著寧綰那柔軟絲質般的黑髮,輕聲安慰:「嗯,綰綰乖乖的……哥哥不生氣,永遠不會生你氣,好不好?」

     寧綰一聽反而嗚咽地哭起來。一聲一聲如孩子般抽泣,卻又不敢哭得太大聲,硬是將自己的委屈給憋了回去。

     她的手仍是抓著他的衣服,不肯放開,生怕一旦放開,這個溫柔如以往的哥哥就會離開。

     「哥……你知不知道綰綰等了你多久……你為什麼才回來……嗚……壞哥哥佔據你的身體那麼久,你為什麼都不回來看綰綰……」

     寧綰把這陣子所受的委屈一併哭出來。

     「哭吧……好好哭吧……哥哥在這……會在的……」

     他其實想說,我會一直在的,可是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又去掉了「一直」。

     可能是潛意識裡的關係。

     他知道寧綰是個受了委屈會往肚子裡吞的丫頭,卻不想她憋得那麼多。

     寧綰哭著哭著就哭累了,聲音越哭越小,不久便睡了過去。

     直到懷裡沒有任何動靜了,寧如言試著喊了一聲,沒有人應他,這才輕手輕腳地把寧綰抱起來,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想要把自己的手縮回來的時候被寧綰拉住,怔了一下,就沒有強行縮回,讓她抓著他的手。

     寧綰很滿足,抓住寧如言的手,更加放心地睡了過去。

     寧如言也不看書了,心思全在寧綰身上,把椅子拉近了一些,細細地看著眼前的寧綰。

     「綰綰,長大了……」沒人能聽見的喃喃自語。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過寧綰了,最後一次好像是好幾年前,過生日的那天。

     小丫頭穿著公主裙拉著他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她帶他去Z市後山,等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出現了獅子座流星雨。

     寧綰很開心,第一次看流星雨,抓著寧如言的手靠在他身上,那時候他就有一種情況,他們是情侶。

     但那種念頭很快就打消了,那時的寧綰可比現在要小多了,而他已經成熟。

     寧如言拿出手機,在相冊裡一直翻一直翻,終於找到了那時候的一張照片。

     他不喜愛拍照,但寧綰喜歡,她甚至喜歡拍下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瞬間。

     手機裡的這唯一一張還是她拜託了好久的所謂「生日禮物」,後來不知道是覺得拍得還不錯又或者是忘了刪什麼的,就一直在裡面。

     「綰綰……」他念著她的名字,看著手機裡的她和眼前的她,竟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

     真的長大了好多,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瘦了,這幾年營養不錯,吃了很多。

     心頭一動,忽然拿起手機,把眼前的寧綰給拍了下來。

     第一張,不好,於是刪了。

     第二張,仍然是不好,還是刪了。

     接連好幾張,拍下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拍不出寧綰的神態來,看了好多遍,第七張也被刪掉。

     直到第十張,才終於滿意了一些,不知道怎麼的就設成了手機屏幕,一看還挺滿意的,就沒再動了,讓它放著。

     「哥哥……」寧綰睡夢中還不忘喊著他。

     似乎是做了噩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寧如言不免想起前段日子對寧綰所做的事,知道她大概是夢見了那些事所以才會眉頭緊皺。

     手不自覺地伸了過去,撫平它。

     「綰綰乖,好好睡。」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柔軟,睡夢中的寧綰也聽見了,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

     「嗯,這才乖。」

     手從眉間滑下來,落在她的嘴角。

     她的嘴角又破了,現在已經結痂。

     「叩叩叩——」

     「進來。」

     蘭姨端著一碗補湯緩緩進來,看到他們便笑了笑,「少爺,您又一晚上沒睡照顧著綰小姐了。」

     帶著一些長輩責怪的口吻。

     蘭姨會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守寧綰一夜不睡了。

     小的時候他就這樣做過,那時候他剛來寧家不久,寧綰因為貪玩去淋雨發了燒。

     當時寧建國和蔣美人出遠門過結婚紀念日,蘭姨就把寧綰送去醫院。

     半夜的時候蘭姨心想她已經睡著了,回家拿點換洗的衣服應該是沒關係的,誰知寧綰睡不深,半夜醒過來,見病房裡沒人,又黑乎乎的,給嚇壞了,縮在被子裡緊張了一小時。

     因為精神緊張過度,身體免疫力也不強,反而燒得更厲害,低燒變高燒,蘭姨回去的時候就已經燒得昏過去了。

     不管是出於想要討好父母的心思又或者是其他,寧如言聽了之後就要蘭姨帶他去看妹妹,那晚他就沒睡,一直守在病床前。

     後來寧綰果然半夜醒過來,一開始還是哭,心裡害怕,寧如言用了大半個小時才把她給哄安靜了,最後還是他爬上病床,兩個人擠一塊兒,她往他懷裡蹭著才終於安穩地睡過去。

     「沒有,睡過了。」

     蘭姨當然沒有信,「少爺想騙誰呢,那麼擔心綰小姐,怎麼放得下心睡覺。」

     「瞇了幾分鐘。」寧如言也不在意。

     「噗……瞇了幾分鐘就當是睡過,少爺恐怕是第一人了,」蘭姨說著走過來,「湯好了,綰小姐醒過沒有?」

     「醒了,沒多久又睡了,應該是累了,蘭姨,讓她再睡會兒吧。」

     「這可不行,肚子空空的,睡也不舒服,既然已經醒過了,就喊綰小姐起來先喝點湯吧,填填肚子再好好睡,不然對身體不好。」

     蘭姨是長輩,她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寧如言選擇聽她的,「好,那蘭姨給我吧,我餵她。」

     「還是我來吧,既然綰小姐已經沒事了,少爺您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別把身子累壞了。」

     「我沒事,給我吧。」

     拗不過他,便把補湯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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