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   卷二 魔神之後(上)
    紅妍前腳離開,魅羅便站了起來,笑的依舊妖嬈萬分:「爺,得罪了。」

    東燕啟轉眸看了她一眼,鳳眸瀲灩,「何罪之有呢?」在看向繡彎彎時眸中的冷意越甚,站起身快步走向營帳外,「備馬。」

    繡彎彎和魅羅兩人對視一眼,看來爺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在上馬之前,他陡然拉了馬韁,叫住繡彎彎:「你不用去了。盯著那個紅妍,在我回來之前鎖魂令必須拿到,這是命令。」他一身白衣端坐在馬背上,手中執鞭一甩,馬嘶鳴一聲揚蹄奔了出去。

    魅羅看著九爺消失的方向,勾唇一笑,一扯馬繩也上了馬背,「九爺這一次恐怕真的要血洗天下了。現在只希望魔宮和雪山的人不要逼得太緊。」

    若鎖魂令在紅妍身上,那些那群死士恐怕已經成為了紅妍的貼身護衛。九爺對鎖魂令者一直懷有惜才之心,並沒有想趕盡殺絕的念頭,但這一次若真的已經危及到凶八婆的性命,那麼惜不惜才都無所謂了。繡彎彎蹙了眉看向另外一邊的營帳。

    唉,不知道這次任務完成後能撈到多少銀子啊?九爺最近也越來越摳門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從以前的六百兩直接下降為一百兩,完成一次任務的加薪都沒有幾個了!!!繡彎彎憤憤的想肯定是那個凶八婆給九爺吹的枕邊風!

    其實東燕啟已經從邊域往回趕了,駐紮的地方在隋銳,離昭華城也就阻隔了幾個城鎮,快馬加鞭只要三天三夜就能到達。

    東霓笙從來沒有感覺這樣痛不欲生的,身上就像有一把鋸子在拉扯,每一塊肉每一塊骨頭都疼的顫抖,想要動卻是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但是五觀此刻卻是好的沒話說。

    有幾個人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閉著眼睛都能感覺的到,甚至連槿藥身上那股子淡到極點的香味也能聞的到,還有東鳳城身上常年累月形成的龍檀香味,偶爾也會有個很愛睡覺的男人隱藏在黑暗中,之所以說那個男人很愛睡覺,因為她老是聽見他睡後那薄弱到沒有的呼吸聲。

    東霓笙在心裡想那個人會不會就這麼睡死過去呢?很明顯,不會!她發現那個男人的靈敏度在睡覺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甚至連皇宮城牆外的一隻野貓走過他都會動動眼珠,但沒有危險性的東西他從來不會輕易醒來。

    她什麼時候被找到的?什麼時候被弄出來的?在暈過去之後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上官明璐在發現她和東鳳城消失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有時會睜開眼,可眼睛周圍灼燒的溫度如置身地獄之火般,瞇了眼縫看到的世界都是紅色的,她心裡有點害怕,朦朧間看到槿藥紫色的身影想開口,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也沒發出來。之後又是大段大段的昏迷狀態。

    也不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直到耳邊聽到冷兵器交接的聲音時腦袋才有點清醒,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可怕的黑暗、混沌,體內洶湧而出的是一種熟悉之久卻一直被壓制的嗜血。

    她是要死了嗎?

    那顆珠子現在還在她肚子裡滾來滾去呢,娘親給她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都沒跟她說有什麼副作用的。她也真是的,糊里糊塗就吞進了肚子,腦袋一熱就想讓娘親安心點,現在好了,她這韶光年華就斷送在了一顆珠子上。

    「雪山的人也會來摻上一腳?雪山老人的第一大弟子也不過如此嘛!」一陣熟悉的腳鏈撞擊聲響起,霓笙混沌中一個激靈,這不是那個變態妖男的聲音嗎?為什麼他也來了?

    他的問話並沒有引起對方的回答,反而換來的是更激烈的打鬥,一個憤怒的聲音隨之傳來:「不許侮辱我大師兄!你們魔宮的人才恬不知恥呢,三十年前被我師父打的回了魔天涯,現在還有臉出來?」

    任玉山低低的笑出了聲,「你個小弟子真不會說話,還真以為你們雪山還是三十年的雪山嗎?在我任玉山面前說話得先掂掂的份量。」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空前強大的罩了下來。

    霓笙只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被人輕輕打橫一抱,撲鼻而來的淡香味似乎都夾著那淡淡的紫色氤氳。

    槿藥抱著自己在一個黑暗的石室裡左轉右轉,然後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石門開啟後一陣涼風襲來。她禁不住又打了個寒顫,她感覺有點冷,可是體內卻有一把火燒的她神魂顛倒。

    有種被魂刀割裂的錯覺,她現在有兩種意識,一種是清醒的感知著外界的一切,還有一種是盲目的遊走在黑暗的甬道中,四周是黑暗的牆壁,高大的讓她無所遁形。是那種抬起頭一望無盡的感覺,恐怕是要延伸到天上的吧?

    ——她現在在哪?

    「你帶著她從這條小道往前走,若我沒估計錯的話,九爺會在前面迎接你們的。」是槿藥的聲音!

    一雙手把她接了過去,東鳳城的聲音隨即響起,「你不走?」

    「現在不行,任玉山和雪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在他們兩個眼皮底下一起溜走簡直是無稽之談,紫霄和眠恐怕也撐不了多久,我得回去。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今夜是最後一晚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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